第二十八章:據河水以逸待勞——————入牟山危如累卵
說府尹押着謝彪和鄒福遊街過市，忽地閃出兩個蒙面人擋路。府尹命令手下士兵，前去捉拿。兩個蒙面人，掄起長刀來殺。所到之處，一片狼藉。縱有天大的本事，也敵不過源源不斷蜂擁而來的士兵。兩個蒙面人漸漸敗下陣，身上也多處受傷。府尹見後，自知他們已是囊中之物。叫道:“誰率先抓住他們，賞賜誰一百金銀！”這些士兵爲了得到金銀，奮力前來攻殺。兩個蒙面人，馬上要抵擋不住了。
此時，不知從哪裡躥出來一個人，把兩個蒙面人救走。府尹見後，又驚又怒。三個人殺開一條路，向城外跑去。府尹下令，派士兵們去追。三個人躲進拐角一處角落裡，甩開那些追兵。士兵們追至城門口，也沒有追上。便急忙回來稟報道:“稟大人，他們跑了！”府尹聞後，說道:“他們受了傷，不可能跑這麼快。一定還在城裡，立即關閉城門，對城裡的人逐一排查，絕不能放過分毫！”士兵們得令，立即關閉了城門。並對城中所有的人，嚴格排查。
三個蒙面人，一時間難以出城。兩個受傷的蒙面人，問那個救走他們的那個蒙面人道:“你是什麼人，爲何救我們？”那個人說道:“情況緊急，不方便說！”
傍晚，人們各自睡去。城門口，依然有幾個士兵在把守。幾個人視後，尋思道:“我們該如何出城？”那個人說道:“現在，只有拼死一搏了！”說着，三個人悄悄地摸到城牆下。看準時機，掏出匕首，一擁而上。手一揮，割斷士兵的喉嚨。其餘的士兵見有人偷襲，紛紛前來抵禦。三個人速戰速決，俱都一刀致命。奮力掙脫，向城外奔去。士兵吶喊着:“抓住他們！”早已駐守多時的士兵，齊心協力捉拿。三個人奮力拼殺，突破了重重包圍，向牟山奔去。府尹得知有人衝關逃跑，調集大隊人馬，前去牟山剿滅。
三個人狼狽返歸牟山大寨，守在那裡的章凱看後，急忙上前迎接。章凱先安頓了兩位頭領，後面的大隊官軍逼來。這緊要關頭，兩位頭領身受重傷，官府又大軍壓境。一時間，衆人亂了陣腳，不知道怎樣應付。救人的那個人見後，說道:“你們休慌，先照顧好兩位首領。官軍之事，我一人足矣！”頭領問道:“你該怎樣應付？”那個人說道:“我自有妙計！只要軍心不亂，定會成功。”頭領說道:“山寨的命運，就拜託你了！”那個人領命，率領幾百悍勇嘍囉，下山迎敵。事關全山寨命脈，三位頭領便在後方監戰。
府尹率領一萬人馬，來奪取牟山大寨。但見一個年輕漢子，帶領幾百嘍囉出山迎擊。府尹見後，把軍隊停住。斥問道:“你等烏合之衆，還不束手就擒！若顧餘頑抗，定讓爾等片甲不留！”那個人聽後，也不作答。
府尹見後，便率軍衝殺過去。那個人不與其交鋒，領敗軍潰逃。且戰且走，把這些官軍引至黃河岸邊。這些官軍好幾日未曾休息，再加上奮力追趕賊兵，身心疲憊不堪，氣喘如牛。那個領頭的，高叫道:“兄弟們，我們已無退路，一定要血戰到底！”嘍囉們本無鬥志，聽到頭領這番話，又沒有別的出路，只有拼死一戰。頭領怕這些人心不齊，又說道:“我們都是家庭的頂樑柱，家中的妻兒父母正在盼着我們回家團圓，勇士們爲了家庭，一定要好好地活着！”這番話頓時說到這些勇士心坎上，衆人爲了生存，爲了家眷。怒火中燒，齊心協力，與數萬官軍，決戰於黃河岸邊。一萬官軍因過於疲憊，鬥志全無。被幾百個賊兵，殺得丟盔棄甲，死傷無數。
府尹本以爲憑藉大軍壓境，和精銳之師力量，把這些山賊嚇垮擊垮。誰料到，反被賊人擊敗。這一戰，幾百嘍囉剿滅官軍幾千餘人，獲得兵器無數。府尹帶着幾千官軍，狼狽逃回城中。那個人帶領百名嘍囉，與繳獲的兵器，一同歸山。
進入山寨，三位頭領大喜，設酒席款待了那個人。鍾易和問道:“敢問壯士尊姓大名？”那人說道:“吾姓王名衝，江湖人稱‘狼牙戰神’。”鍾易和聽後，讚道:“真不愧是個‘戰神’啊！”王衝說道:“多謝頭領誇獎，敢問頭領大名？”鍾易和說道:“吾姓鍾雙名易和，江湖上稱‘紅魔劍客’，是這山寨的首領。”王衝“哦”了一聲，並未作答。
鍾易和問道:“王兄，你是如何打敗官軍的？”王衝說道:“官軍來的目的，就是想勾起我們內部混亂，便一網打盡。頭領傷重，必會影響全山寨的士氣。所以，千萬不能自亂陣腳。官軍勢大人數多，這是對我們極大的威脅。若此時與他們硬拼，那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他們久日不曾安歇，又長途跋涉，身心必然疲憊不堪。只要故意拖延，牽着鼻子走，定有轉機。我深知當時將士們，已無鬥志可言。爲了鼓勵他們，把他們逼至絕境。只有這樣，才能喚醒他們的鬥志。齊心協力，奮勇殺敵，方可取得勝利。”衆人聽後，都紛紛稱讚王衝。鍾易和說道:“王兄，你是我們山寨全體將士的救命恩人，也是全員將士的期望。這首領寶座，理當王兄而坐！”說着，便讓座給王衝。王衝急忙推託道:“吾何等資格，擔任此職務！”鍾易和說道:“此番功績，就是最大的資格。沒有王兄相助，山寨早被官軍剿滅了！”王衝還是執意不肯，說道:“不瞞衆頭領，小人已有了家室。今日一來，正要去探望妻兒。路過城中，見到你們兩個被官軍追殺，便前去相救！”
鍾易和見王衝執着，也是無奈。只好哀嘆一聲，道:“只恨我們再也碰不見，像王兄這樣的人啦！”此時，一個嘍囉跑進來報告說:“稟大王，謝彪和鄒福兩位捕頭馬上就要問斬了，請頭領速下決定！”鍾易和聽後，沒有迴應，只哀嘆了一聲。一旁的華新，恨恨地說道:“只恨吾沒有殺了那曹老賊！”王衝身爲局外人，本應該不必蹚這場渾水。但看見頭領和衆人無助的表情，有些於心不忍。多番思索，決定再幫他們一回。得到王衝的同意，衆人如撥雲見日，欣喜若狂。鍾易和跪拜道:“若兄長幫忙，小人甘願不要頭領職位！”華新也跪拜道:“若兄長能救出兩位捕頭，小人情願做你的奴僕！”王衝見後，急忙把二人扶起來。
王衝把兩位頭領扶到座位上，說道:“你們如此傷重，還能征戰嗎？”兩個人答道:“只要能救出兩位捕頭，這點小傷算什麼！”於是，幾個人收拾器械，鍾易和頭領留在寨中。
府尹率領一萬兵馬討伐，卻大敗而歸。曹公公大怒，認爲府尹沒用。撤了他的官職，並打入囚牢中。派人抄了他的家，沒收全部財產。曹公公啓用身邊一個親信姓潘名順，執行監斬官。潘順領了曹公公將令，立即處斬謝彪和鄒福二人。
法場上，謝彪、鄒福兩名重犯跪在行刑臺上。身後，兩個劊子手倒提法刀，只待命令。臺下，衆多老百姓前來圍觀。天上日頭高照，璀璨耀眼。現場上，格外寂靜。
待了半晌，監斬官潘順下令———斬立決！令牌已下，兩名劊子手拔掉二人腦後的令牌，舉起法刀，便要行刑。此時，人羣中各飛出兩把刀，刺中兩個劊子手。三個人手持刀斧，突破封鎖，去救謝彪鄒福。潘順見有人劫法場，急忙令手下士兵抵擋。三個人奮力砍倒行刑臺上的官兵，各自背上謝彪和鄒福。王衝負責斷後；一路上，官軍緊追不放。衆人合力，一齊將二人救護上山。官軍追了幾裡，便回去了。
寨中，謝彪、鄒福拜謝了衆人。鍾易和說道:“這不是我等功勞，一切都是王兄的計策。沒有他，我們都不會再見面！”謝彪、鄒福二人，謝過王衝。王衝問鍾易和道:“這兩位就是謝彪和鄒福？”鍾易和說道:“正是！”王衝拜過二人，謝彪、鄒福也還禮。
謝彪說道:“吾二人的家室，還在城中，必會牽連！”王衝聽後，尋思了片刻。說道:“捕頭放心，吾會盡力去辦！”鍾易和看後，拉過來王衝。至無人處，輕輕問道:“王兄，爲何這般爽快？”王衝說道:“吾只不過是個無名之人，不像衆英雄。既然決定救人，怎能半途而廢！”鍾易和說道:“如今，我們劫了法場，官府必派重兵。兄長此去，非但救不出人，反遭他們暗害！”王衝說道:“吾已答應了謝捕頭，豈能反悔！”鍾易和說道:“兄長是個好人，只可惜……！”王衝見後，笑道:“鐘頭領放心，吾會照顧好自己！”說着，便起身去了。望着王衝遠去的身影，不曾離去。這王衝此去怎樣？請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