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豫短短三個字,便是斷定了一個家族的生死。這就是臺上君王殿下臣,短短一個時辰,帝王一句話,便是可以決定一個家族,不論你再怎麼折騰,總歸都是要臣服於國家機器這個巨人面前。而宗政豫就是操控着這巨人的人,磨刀霍霍橫掃一切。
“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榮安媚眼如絲,眼睛微微眯着,柔情的看着宗政豫,溫暖如玉的小手,輕輕的放在宗政豫的大手之上。
榮安想明白了,她什麼也不是,不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妻子,她所需要做的就是,默默地支持宗政豫,做一個女子該做的事情,做一個母親該做的事情。
那就是“支持自己的丈夫。”這纔是一個女子原本最應該做的事,支持自己的男人,無論對錯,因爲那個男人始終的目的都是爲了自己的家人,妻子。
宗政豫被榮安纖纖素手所傳來的溫暖給融化,一股兒暖意從宗政豫的手傳來,遊走在宗政豫的神經末梢。
宗政豫剛剛身體因爲惱怒身體不自覺散發着絲絲寒氣,殺意淋淋,自己竟然被人算計了這麼多年,而自己竟然還像一個傻瓜一樣,宗政豫的啥子森森冷冷,殺意瞬間侵襲了宗政豫的腦子,佔據了半壁江山,被榮安的玉手所傳遞過來的溫暖瞬間驚醒。
宗政豫大手翻轉。緊緊握着榮安的手。
兩個人也不嫌尷尬,當着慕容琰的面,就這樣兩隻手緊緊的握着,慕容琰風輕雲淡的看着兩個人,一臉平靜,表情古井不波。
慕容焱心裡甚至感覺到“或許把榮安交給宗政豫纔是最好的。”
慕容琰不可細微的搖了搖頭。慕容琰似乎忘記了榮安壓根兒就不喜歡他。
宗政豫反握着榮安的小手,溫暖去心頭,宗政豫覺得心裡很踏實,好像握緊了榮安的手,就好像迷失心中的一盞明燈指引宗政豫,就好像臘月寒冬記得一把火,溫暖着宗政豫的心窩。
世間別無選擇,只求白首偕老。
“咳咳,咳咳,”慕容琰擡手捂着嘴巴,咳嗽了兩聲,
宗政豫依舊一往情深的看着榮安柔情的眼眸,榮安同學情深幾許的看着宗政豫,兩個人並沒有因爲慕容琰的打擾而中斷兩個人的眉目傳情。
“咳咳,咳咳,”慕容琰見兩個人美人搭理他,用力再次咳嗽了兩聲。
榮安緊緊握着宗政豫的大手,安全感滿足感爆棚,幸福感充斥着榮安的小心臟。
慕容琰左右搖擺了頭部,用力晃了晃腦袋,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之色,尷尬癌瞬間涌上心頭,慕容琰空蕩蕩的兩隻手,舉起來,不知所措,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慕容琰從來沒有遇到過現在這樣的尷尬,生氣也生不起來,只好舉起在空中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昂首挺胸,身材休挺。視死如歸大義凜然,雙手用力甩了一下身後的衣襬,隨風舞動,風度翩翩,大踏步跨門而去。
慕容琰鼻孔朝天,粗氣從慕容琰鼻孔噴薄而出,真是十足的氣勢。
慕容琰此刻內心深深地受到了十萬點尷尬死的傷害,宗政豫和榮安狂虐單身狗的態度讓得慕容琰很是不爽快,不過卻又無可奈何,就像我就喜歡看你無可奈何的樣子。
待得慕容琰走出,宗政豫和榮安四目相對,笑聲齊放。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榮安收回和宗政豫緊緊握着的手,剛剛的柔情似水瞬間一掃而空,轉而變成捧腹大笑的女漢子。
宗政豫被慕容琰的表情逗笑了。一向不苟言笑的宗政豫,也被慕容琰弄得破口大笑。
“慕容琰,這下子知道你是我的了,哼!”宗政豫仰面朝天,用鼻孔看人的姿態說道。像極了一位守護自己東西不被搶走成功的小孩子。
榮安美目流轉,看着宗政豫小孩子的樣子,瞬間想起來了宗政豫剛剛失憶時候的樣,捧腹大笑,不禁變成莞爾一笑。
在宗政豫和榮安雙手緊握,宗政豫就暗地裡給榮安遞了一個眼神,宗政豫心裡也有趕走慕容琰這個電燈泡的意思。
宗政豫本以爲榮安不會配合他,甚至會裝作不懂得意思的樣子,不過榮安也是心神通透之人,自然心領神會。
榮安也是童心未泯,想要戲謔一下慕容琰,便是極爲配合宗政豫上演了這麼一齣戲,弄得慕容琰尷尬無比。
“不過慕容琰估計肯定是第一次被人家這樣,看他平時高冷的樣子十足,”榮安回想起剛纔的一幕,便是止不住口齒髮笑。“沒有人敢戲弄,這樣子偶爾開開心也是挺好的。”
榮安白皙的手掌輕輕拖着腮部,美眸流轉,柔柔的看向笑的不自然的宗政豫,像宗政豫這樣的木頭人都能夠破天荒的哈哈大笑,可見的慕容琰被兩個人虐的是有多麼的可憐。
榮安看着宗政豫。感覺宗政豫有時候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有時候能夠對的人,真是讓榮安愛心瘋狂氾濫。
榮安心裡覺得此時的宗政豫,最讓人放心,讓人心暖,不是失憶的時候讓人十分心疼的感覺。榮安非常慶幸自己堅持着要給宗政豫治療,沒有選擇緩慢的治療自愈。否則她就看不到今天的這一幕了。
宗政豫和慕容琰兩個平常生活嚴謹,不苟言笑,不對可以說一個月都不會笑,精神處於緊繃的狀態,有了榮安時常戲謔一些,也能夠緩解一下兩個人的神經,爲兩個人的乾燥枯萎的生活增添一些樂趣。
這也是兩個人都會榮安有好感的原因,也有別人不敢接進他們兩個人的原因,畢竟都是高高在上,悶嘴葫蘆,以怒而泄千里之外。不過榮安顯然沒有這些顧慮。
“宗政豫,”榮安貝齒輕啓,柔聲細語喊道。
“怎麼了?”宗政豫連忙迴應道。那種反應速度。
“能少殺點人嗎?”榮安輕輕的抿了一下嘴脣,面容嚴肅的看着宗政豫,言語間帶着一絲絲求人的意味。
榮安在宗政豫開心的時候提出來這樣的要求,正好可以緩解一下宗政豫內心波動的衝擊性。
“哎!”宗政豫應了一聲,聲音非常沉重,大手緩緩伸出右手輕輕地放到榮安的秀髮之上,順着瀑布似的長髮,輕輕的撫摸而下。秀髮的柔軟,清香,讓宗政豫抓起一絲絲,在鼻尖嗅了嗅,一臉陶醉的模樣,流連忘返。
“這秀髮真美,不知道你用什麼洗的頭髮?”宗政豫貪婪的吮吸了一口榮安淡淡的髮香。
“嗯?”榮安不知道爲什麼宗政豫會突然間這麼問,而且問的這麼奇葩,難道宗政豫不能夠答應她嗎?少一些殺戮而已,對於宗政豫也是一件好事。
榮安很奇怪宗政豫爲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語,一時間不知道宗政豫倒底什麼意思。
榮安擡起頭,任由宗政豫撫摸着自己清新的秀髮,手指纏繞着自己的髮絲。榮安沒有回答宗政豫。因爲她對宗政豫的話不知道什麼意思。
宗政豫手指輕輕的纏繞着榮安的秀髮。玩弄着榮安的頭髮,不言不語,好像是要靜靜等待着榮安的回答,等待榮安的心裡。
榮安不明白宗政豫爲何問出這樣的話,也猜不透宗政豫的心思,任由宗政豫玩弄自己的頭髮。
宗政豫極爲有耐心等待着榮安的回答,不停的用手指纏繞髮絲。
“真的不行嗎!”榮安再次問道。
“娘子,你用的什麼洗的頭髮,讓爲夫這麼迷戀。”宗政豫依舊沒有正面回答榮安,宗政豫看着面前一臉祈求模樣的榮安,再次問出了剛剛問的話,只不過這次的稱呼換了一下而已。
“白水,加檸汁,”榮安收回目光,沒好氣的冷冷回了一句宗政豫。
“怪不得,夫人的秀髮這麼清香,真是讓夫君我沉醉啊!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宗政豫抓住榮安的一縷秀髮,動作極爲溫柔的放在自己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宛如人間仙人似的那沉醉的表情。
加擰汁也是榮安從現代引導過來的,榮安本來以爲這個古代世界會沒有青檸這個東西,沒想到在皇宮的貢品室裡面居然發現了青檸,也是讓榮安一喜,不過這裡卻不叫做青檸,而是叫做擰,榮安便是開始加擰汁洗頭。頭髮便是有着誘人得香味。
榮安輕輕的撫了撫秀髮,沒好氣的扯過宗政豫手裡的頭髮,白了宗政豫一眼。扭過頭,不在搭理宗政豫。榮安認爲宗政豫實在是太過於無恥,居然在這個時候調戲她。
宗政豫知道榮安生氣了,自嘲的笑了笑,依舊舉着空蕩蕩的手,好像榮安的髮絲依舊在自己手裡似的。宗政豫不顧榮安的表情,伸出手在鼻頭上用力吸了一口氣,“真香啊!”
“不知夫人,頭髮上若是有一根兒白髮該如何處理。”宗政豫玩味的坐到榮安對面,看着榮安的鼓囊囊的小臉蛋兒,玩味的說道。
“什麼?”榮安瞬間驚訝了!連忙伸手抓着自己的秀髮,仔細的端詳着,認真的模樣讓宗政豫看着忍俊不禁。
女人都是對細節的年輕貌美比較在乎,如果誰說某某某女人老了,無異於摸老虎的屁股,而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宗政豫卻是不怕死的狠狠的摸了一把。
榮安慌慌張張的抓着自己的長髮飄飄,仔仔細細尋找着白髮。尋摸了好一會兒,並沒有找到。
榮安站起來伸出雙手總結的抓向宗政豫的肩膀。用力搖晃着,“我哪裡有白頭髮,快給我找出來。”
“額……”宗政豫被榮安如此大的反應弄得不知所措,一臉的無語,沒想到榮安的反應會有這麼大,宗政豫幾乎沒有接觸過女人,也對女人不瞭解,自然不知道這是女人的老虎屁股,若是知道,宗政豫肯定不會開口說出這樣的話。
……
“夫人,別晃了,爲夫快要散架了,我只是問你有了怎麼辦而已,至於……”宗政豫看着強勢的榮安弱弱的說道。
不待得宗政豫話說完,榮安便是衝着宗政豫大喝打斷了宗政豫的話“快說,我哪裡有白頭髮了。”
“沒有!沒有!我……”宗政豫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支支吾吾搪塞着榮安。
“嗯?”榮安怒瞪着宗政豫,看的宗政豫心裡直發毛,一絲絲膽怯。
“真的沒有!我給你解釋一下吧,”
“嗯?”榮安一依舊沒有放過宗政豫的意思。
“夫人,你媚眼清秀,面目紅潤有光澤,臉龐精緻無瑕疵,雙手潔白如玉,溫暖如春,鼻頭高聳誘人心,身姿面貌賽天仙,髮絲烏黑而靚麗,怎麼會有白頭髮呢對不對。”宗政豫看榮安的架勢,若是自己說出個子醜寅某肯定是躲不過去了,便是胡咧咧一番。
榮安鬆開抓着宗政豫的肩膀,宗政豫這一頓猛誇讓榮安很是受用,畢竟那個女的不愛聽別人誇獎自己漂亮,更不會去反駁,榮安也不例外。榮安緩緩的坐了下來。
榮安會這麼激動也是有原因的,榮安可是知道,古代人大多數都是短命鬼,說什麼六十大壽,一千個人能有一個活到六十就不錯了,古代人大多都是四五十就會老去。
榮安以爲自己有了白頭髮,胡思亂想開來了,纔會這麼激動而且自己正直芳齡,雖然有了三個孩子。
“說的不錯,天生麗質的我怎麼會有白頭髮。”榮安撫了撫自己凌亂的頭髮。
“夫人說的極是。”宗政豫也不在賣關子,附和了榮安一句話,他可不想在被榮安搖晃了,畢竟榮安可是練過家子的,一頓搖晃,繞是宗政豫也是有些頭暈眼花。
“夫人這是沒有,有了就拔了嘛!不知道夫人可能體會我的意思。”宗政豫沉靜了一下自己頭暈腦脹的腦袋,緩緩說道。
榮安面容舒展,瞬間明白了宗政豫的話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