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景煥教阿南吧!”榮安若有所思的看着沉默不語的宗政豫,緩緩說道“你去問問景煥有沒有問題?”
一直沉默不言的宗政豫點了點頭,當即放下手裡的茶杯,起身撫了撫高大的身子,一言不發,徑直走了出去。
榮安也沒想到宗政豫竟然會這麼的直接,竟然會直接去找景煥,不過宗政豫眉目間的黑線,榮安卻是全部看在了眼裡。
榮安沒有說話,待得宗政豫走出去,榮安看向竹籃。榮安不知道的是,宗政豫心裡一直對於景煥有一絲絲的詢問之意。
榮安剛剛相對竹籃說,忽然間榮安明白了景煥爲什麼拒絕竹籃。
榮安想起來了,景煥就是教蓮巧習武,才和蓮巧有一些關係的,景煥雖然是教導阿南,但是竹籃肯定會和景煥有一些接觸,現在景煥和蓮巧好不容易有了一絲絲迴轉,景煥自然不願意。
榮安讓宗政豫去同樣的有掩飾宗政豫身份的原因,沒有人會想到皇上會讓人命令。
竹籃雖然心思玲瓏剔透,但是此刻完全沉浸在啊南習武的事情當中,又怎麼可能去思考這麼多呢。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竹籃聽得到榮安讓宗政豫去問景煥,心裡便是想着事情已經既定,更改不了。
竹籃滿心感激的感謝這榮安,臉上的欣喜已經雀躍可見。
榮安看着竹籃!心裡有些這擔憂之色。
“嗯!竹籃你先下去吧,如果景煥沒有意見的話,景煥回去找你!”榮安開口下了逐客令了,面容始終都帶着些微笑。
“是夫人!”竹籃站起來妙曼的身姿,纖細的手指,放到小蠻腰之間,身體緩緩下蹲,施了一禮,這些禮節竹籃還是比較清楚的。竹籃扭身盈盈玉步,輕輕走出門去。
“太好了!我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啊南!”竹籃剛剛出去,矜持的模樣瞬間煙消雲散,伸出手臂輕輕揮舞了一下,來發泄着自己心中的喜悅。
似乎竹籃並不擔心景煥會拒絕自己。
——
“皇上!”景煥正像挺拔的松樹一樣,直直的佇立在宗政豫的面前,一言不發,靜靜等待宗政豫的話音。
此時的宗政豫端坐在凳子之上,單手扶着紅木圓桌,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短坐着看着眼前一言不發的景煥。
宗政豫渾身散發着陰冷氣息,帝王之威盡漏無疑,宗政豫生氣的時候,氣場總是會不自覺的散發出來。
景煥感覺到宗政豫的氣勢,知道宗政豫是真的生氣了,跟隨了宗政豫這麼多年,要是連宗政豫生氣的時候都不知道,景煥也早就被宗政豫踢到了一邊。
而且景煥還知道,宗政豫生氣的時候,問出來的話,必須回答,否則的話,會更加生氣。
“拒絕竹籃爲什麼!”宗政豫冷冷的問道。宗政豫知道,景煥想要教一個人習武,這樣的小事情,還不至於需要自己來同意,同樣的宗政豫也明白爲什麼榮安會讓自己前來。
“因爲蓮巧!”景煥聲音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宗政豫的氣場對於景煥來說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因爲景煥早已經習慣!這對於景煥來說只是一個知道宗政豫生氣的信號而已。
“所以你就拿榮安當擋箭牌!”宗政豫聲音雖然平靜,但是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怒意!
“不是!”景煥聲音略微有一些低沉。
“哼!”宗政豫沒有冷冷的哼了一聲!
景煥並沒有下跪,因爲景煥知道若是自己跪下,宗政豫會更加的生氣,宗政豫不允許自己下跪!
宗政豫雖然把景煥當做知心朋友,但是榮安始終是宗政豫的逆鱗,不論如何,這麼做無疑觸及到了宗政豫的警戒線,這是榮安沒有出任何事情,這只是一次沒有危機的擋箭牌,但是這也是宗政豫所不允許的,宗政豫要把一切對榮安不利的苗頭,扼殺在搖籃之中。
“我不希望在出現這樣的事!知道了嗎!”宗政豫雖然是詢問,但是言語間卻是肯定的語氣。
“對不起!公子!”景煥也知道自己觸及了宗政豫的逆鱗,榮安就是宗政豫最大的軟肋,同樣的景煥對於宗政豫這麼迷戀榮安,很是不開心。
景煥更加願意讓宗政豫責罰自己,景煥不喜歡看宗政豫對榮安這麼上心,因爲景煥心裡始終擔憂着宗政豫會出現後宮亂政的情況,到時候,宗政豫可就要面對的可就不是現在的情況了。
“不用!做好你自己的本分便可!”
“是!公子!”
景煥隨着話音對宗政豫的稱呼也在變化,道歉的時候稱呼公子,畢竟一國之君怎麼可能允許別人給他道歉,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景煥給宗政豫道歉還有一部分原因那就是,景煥衝着宗政豫和景煥的朋友之情,景煥不義。
景煥從朋友角度對不起宗政豫。
“景煥!我們兩個的關係不用我多說了,從小你就跟着我,對我應該算是瞭解細微了,有一些事情我不說,你也知道,我不希望再有一次!”宗政豫言語裡充滿了不容抗拒的說道。
“嗯!”景煥用力點了點頭。面容有一些聳動,景煥知道自己這次已經觸犯了死亡的邊緣。
榮安若是知道宗政豫和景煥的對話會是這樣,那麼榮安肯定不會讓宗政豫去,肯定會自己去。
“別那麼緊張!接下來說說正經的事情。”宗政豫神色平緩了一些,眉宇也輕鬆了許多,眼神也開始流轉,周身的冷空氣也開始逐漸的恢復溫度,雙手端放在桌子上,整個人都比剛纔輕鬆和藹了許多。
一個人的氣場真的能改變環境。
景煥見宗政豫的變化,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景煥知道宗政豫的氣已經完全消除了,景煥同時心裡不禁感恩宗政豫,這是在景煥的身上,宗政豫纔會這麼快的消氣,若是換到別人身上,根本不可能存活。
景煥依舊佇立着,只不過緊繃着的狀態,稍微緩坡了一些。
“正事?”景煥一腦門子疑惑的問道,景煥心想難道還會有比榮安的事情還要重要,正經?
“嗯!這也是我此次前來的目的,你坐下吧!換一件事情,沒必要那麼約束!”
“嗯!”景煥從桌子下拉了一張凳子,坐在宗政豫的對面。
宗政豫這麼說的目的就是告訴景煥,他此次前來的目的並不是爲了來興師問罪,而是有另外的事情,此外還把榮安給摘了出來,讓景煥不要記恨榮安,不要以爲是榮安讓他來的。
景煥也不是迂腐之人,自然收到了宗政豫的信號。心裡明鏡似的。
“相信竹籃已經找過你了吧!”
“是的”
“那麼你有什麼打算呢?”宗政豫緩緩開口問道,雙目如同鷹隼的目光一樣,盯着景煥。
“我只是把竹籃當做妹妹而已,從我救下竹籃的那一刻,就對竹籃生出來一種兄妹之間的保護狀態,並沒有其他意思,竹籃也知道這一點,只不過我怕!……?”
“我知道你擔憂什麼!那麼這件事情你自己決定!我也不多參與,你想好了就去找竹籃去!”宗政豫說完話,站立起來,眼神看了景煥一眼,說完話,起身大步走出門,只留下景煥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裡。
景煥腦子裡想着自己要不要答應!
“想什麼呢?”
景煥心道,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蓮巧的天籟之音,響徹在景煥的耳邊。
宗政豫走的時候並沒有關門,景煥又沒有心思去關門。
蓮巧看景煥一個人在傻傻的發呆,走進來,話音說道。
景煥見蓮巧走進來,猛的擡起頭轉身看向蓮巧,“想你呢!”
“什麼時候,你也學會這般話語,油嘴滑舌的。”蓮巧眉頭一皺,言語之間充滿了嫌棄。不過心裡卻是略微有一些聳動。
“看見你的時候”景煥出其不意的接了一句。
“是不是被竹籃給迷惑住了!”蓮巧不理會景煥的油嘴滑舌,自顧自的坐在景煥對面,開口諷刺道。
“你說什麼呢!”景煥聽了蓮巧的話有一些發怒的說道。
“哼!”蓮巧聽的景煥這麼說,心裡不由得把剛剛的對景煥的好感一掃而空,冷哼一聲。心道這麼維護,還不是有什麼。
蓮巧心裡無名怒氣緩緩的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