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說完,酒也喝完了,榮安想要打聽之事也差不多了。
掌櫃的下去把螃蟹給衆人端上來,讓衆人沒想到的是,不過一隻螃蟹,竟小小十五個盤子,滿滿的擺了一桌。
宗政豫拿起四分之一都比筷子還長一節的螃蟹腿,深情的看了榮安一眼,討好的說:“爲夫給你拆螃蟹腿吃。”
景煥看着這樣的主子,心中甚感淒涼。
不過這螃蟹肉入口即化,回味無窮,再配上燒酒,衆人吃的很是舒爽。
半個時辰後,天字一號,榮安與宗政豫的房內。
衆人正聚在一起商量對策,榮安道:“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如今聯邦肯定有大批人馬趕去雲霧山找藥,如果我們單獨行動,難免不會引起他人的疑心。”
慕容琰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將計就計,去參加到那個尋藥的隊伍”
“對的,反正我們與他們要的又不同,我們要的是雙頭蛇的內丹。”
衆人頗覺這個方法可行。商量好後各自回房休息,宗政豫終於能和榮安單獨待在一起了,顯得格外高興。
第二日早上,五人早早起牀,告別了掌櫃的,一路北上,朝聯邦皇城而去。
路上,慕容琰介紹,這聯邦皇城又稱大興城,聯邦皇室是唯徐氏,聯邦現任的皇帝是唯徐燾,如今四十有八,據下屬報,聯邦皇帝野心勃勃,嗜酒,這幾年還專好男色,太子唯徐遠,年二十,後宮皇后,昆氏,年二十八。
聽了慕容琰的介紹,榮安發現,其實這聯邦皇室還真不算複雜,就一個太子,兩個公主,所以朝堂上的鬥爭並不明顯,大都一心向着太子唯徐遠,在看看乖乖待在一邊的宗政豫,想當初,這人坐上皇位,不也是踏着親兄弟的血肉上去的嗎。
又想起李世民弒兄,康熙九子奪嫡,古往今來皆是如此,這皇帝少生幾個,反而是好事。
馬車行了兩天,在第三天正午的時候到了大興城腳下,大興城不愧是聯邦的皇城,整個城門都是由黑色的大理石所築,顯得古樸宏偉。
城門口排起很長的隊伍,大都一副武人打扮,高大威猛,看起來都是來皇城面試的。
榮安等人排隊進了城,便看見前面三三兩兩的人,每人手中拿着一塊木牌,用紅繩子繫着。
景煥上前詢問,才知道原來是,來面試的人太多,所以唯徐遠臨時搭了擂臺,比試三天,排名前三十的,可以先領三十兩銀子,之後進宮面見太子,由太子叮囑注意事項,五天之後,出發前往雲霧山。
榮安聽了,心之這場比試不可避免了,只得去領比試牌。
發放比試牌的是一個面容猥瑣的青年男人,因爲榮安帶了人皮面具,容貌看起來只是清秀,可連巧就不同了。
這幾年連巧和綠意跟在榮安身邊,榮安又待兩人極好,吃穿用度甚至比那些大家閨秀也不呈多讓,再加上同景煥學了武功,整個身體更加靈活可愛了些。
自從連巧出現,那發放牌子的男人,一雙鼠目便圍着她轉,連巧羞紅了臉,但也不想給自己小姐惹事,於是默默忍下了,倒是景煥看不得那男人的模樣,要發作,卻被連巧攔下了。
一行人領了木牌出來,巧的是,榮安同連巧兩人的比試是在明天。
兩人今天就只是陪着三個男人去看看情況,於是五人往擂臺走去,這擂臺搭在大興城的中央,約有五米高。
因爲今天是初試,觀看的人不多,而監場的人看樣子是一個教頭打扮。
比試前兩天,唯徐遠爲了儘快決出勝負,並沒有讓衆人已普遍的回合制的方式比武,而是採用車輪戰的方式。
所有人都上場,一對一打,勝利的可以接着找對手,場面一度混亂。
他們三人的打法也各有特色,宗政豫同景煥是一個打法,他們的武功都是對敵的實用招數,招招狠辣,不過因爲是初試,點到爲止,所以兩人打起來有些縮手縮腳。
而慕容琰就精彩了,醉翁的武功,是大醉之後而成,其招式出其不意,仙氣飄飄,只見慕容琰也不出劍,只拿着劍柄,在對面那人身上輕輕一點,那人便渾身痠痛,敗下陣來。
以三人的武功,傲視全場沒問題,但爲了避免太露風頭,遭到懷疑,最終在三人的有意收斂之下,勝了的三十人中,三人佔了箇中上的位置。
勝了的三十人要在教頭處等記姓名,未保不會泄露身份,慕容琰化名木言,宗政豫化名鄭鈺,景煥不用擔心,依然是景煥。
比試結束後,衆人找了一個客棧休息,這幾天舟車勞頓,都沒有好好洗浴一番,榮安找了小二,要了兩桶洗澡水。
衆人身上都不得勁,其他三人這麼一聽,頓時覺得自己身上不得勁,紛紛叫了小二燒水。
且說榮安和宗政豫回到房間之後,宗政豫有些興奮的看着榮安。
“夫人,咱們兩個要一起沐浴了嗎?”
榮安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自從那次在皇宮“抓姦”之後,這人又失憶,雖然他認定自己是他夫人,可心裡還是不怎麼得勁。
儘管這幾天兩人一直同牀共枕,但一直都是安安生生的睡覺,沒有什麼親密接觸。
現在宗政豫這麼一說,榮安心裡忽然有些不舒服。
“你瞎想什麼呢?咱們自己洗自己的。”
“可你不是我的夫人嗎?”宗政豫很委屈。
“那我們之前發生過什麼?”
宗政豫撓撓頭:“夫人,你知道我記不得了的。”
榮安看他那個樣子,也不敢勉強他,怕他廢力去想又頭疼,怎麼說,宗政豫也是因爲她失憶的。
安慰他道:“好了好了,我不是怪你,這些事情以後再說。”
宗政豫瞪大了雙眼,一副榮安欺負他的樣子,榮安被他那麼看着,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天大的對不起他的事似得。
於是,榮安底下頭,安慰性的親了親他的嘴角。
宗政豫正坐在,而榮安站着,這麼低頭一吻,整個中心都有點下移。
就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宗政豫只覺得自己嘴上,一抹溫熱貼的很是舒服。
不由自主的,雙手環上她纖細的腰身,伸出舌頭去那般的嘴脣。
兩人夫妻這麼多年,親熱之事早已沒有隔閡,可宗政豫這麼一竟讓榮安渾身一抖。
或許是鼻息間,宗政豫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太好聞,又或許是榮安內心深處對這個人濃濃的愛戀與思念,她的身體竟在這一瞬間下來。
宗政豫很的察覺到懷中之人的反應,便肆無忌憚的加大了他的侵略。
他迫不及待的掃着她的口腔,她的舌頭,汲取那甜蜜的液體。
榮安有些放縱的任由他胡鬧,直到那雙放在她腰間的手不安分的往她衣服裡鑽去,她才一瞬間醒悟過來,自己這是被失憶了的宗政豫了嗎?
不行,不能在繼續下去了,她努力憑着自己最後的一把力氣,把人推開。
昏黃的燈光下,美人雙眸含水,嘴脣因爲激吻變得更加鮮豔誘人,她微微的喘着氣,眸中還略帶氣惱的看着自己。
宗政豫只覺得一股熱流直衝,摟過人來就要繼續,兩人正僵持不下之際,敲門聲響起。
正是小二:“客官,小的給你送水來了。”
宗政豫這得意猶未盡的放開懷中溫軟的身體。
榮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人,就不能給他點甜頭,也怪自己鬼迷心竅了。
榮安輕了輕嗓子,“進來吧。”
小二帶着兩個夥計,擡了水上來,宗政豫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幾人看着宗政豫要吃人的眼光,直範糊塗,不知自己哪裡惹到了這位大爺,安排好後,趕緊關門告退了。好像,後面有什麼食人的猛獸似得。
榮安看着面對面的兩個浴桶,在看看明顯動情的了宗政豫,有些犯愁,這樣不行,要不讓他先洗
猛的,榮安看到角落的一張屏風,一拍手:“有了”
宗政豫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夫人,把角落的屏風搬來,放在了兩個浴桶之間,剛纔的好心情一下子沒了。
榮安還沒心沒肺的道:“好了,來沐浴吧。”
宗政豫扁了扁嘴:“夫人幫我。”
榮安看他又要耍賴:“我今天累了。”
宗政豫從善如流:“那爲夫幫你洗”
榮安忍無可忍:“老實洗你自己的”
“哦~”這下終於老實了,榮安悄悄鬆了口氣。
兩人各自脫了衣服,一鑽進熱騰騰的水裡,榮安舒服的嘆了口氣。
這邊宗政豫還沉浸在剛纔的一吻中拔不出來,看了看自己水下的挺立,有些無奈,不行,得轉移一下注意力。
就道:“夫人,咱們對對子吧。”
榮安見他不鬧了,就隨口接到:“對什麼?”
“我那次看師孃教漁歌和蒲深對了。”
榮安沒想到,宗政豫失憶了還對兩個兒子挺上心的,剛纔的那點兒彆扭消了點,放鬆倒“好吧。”
“那娘子先出上聯。”
榮安雖然聰明絕頂,可畢竟是現代人,對這些還真有點兒一竅不通。
想了半天,直到宗政豫催她了,她才道:“嗯~有了,一屏風,兩個人,人對人。”也真是難爲她了。
宗政豫從小可是全國最好的夫子教起來的,雖然失憶了,那底子都成了本能,馬上道:“一輛車,兩個輪,輪對輪。”
末了,還有點鄙視榮安:“夫人莫不是覺得我失憶了,連腦子都沒了?”
榮安一聽這話,誒呦,你這小暴脾氣。
“那你想要對什麼樣的。”
宗政豫想了想道:“我看兒子和師孃對的都是什麼落花流水,傷春悲秋,吟詩作對啥的。”
榮安腦子一亮:“那行,就這個了。”
“哪個?”
“落花流水,吟詩作對,傷春悲秋。行了,對吧。”
宗政豫爲難了,過了一會兒,慢吞吞道:“夫君,娘子,舞刀弄槍。”
榮安雖然不是很懂對子,也知道這對子不通啊,還想着,什麼舞刀弄槍?真當自己是大俠了
隨手在旁邊的桌子上,端了杯茶,慢悠悠的抿了口,等下文。
誰知宗政豫笑嘻嘻的來了句:“我上你下。”
榮安一口茶噴了出來,氣結,還夫君,娘子,舞刀弄槍,你上我下呢什麼亂七八糟的。
宗政豫失憶了怎麼還是這麼不要臉,揉了揉砰砰直跳的太陽穴,榮安壓着怒氣到:“什麼我上你下?”
宗政豫忙道:“錯了,錯了。”
榮安沒好氣:“你也知道你錯了”
宗政豫一本正經:“是你錯了,應該是爲夫上,娘子下。”
榮安氣的直接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