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身體授之於父母,髮膚玉父母,損耗不得,”宗政豫繼續說道,“就像這江山一樣。”
“這些江山,文武諸侯,封疆大吏,貧民,商人,士兵,那個不是授之於天下,那個對天下不敬之畏之”
“這些就好比於人,而江山社稷就好比於母,這些人授之於母,卻又害母。雖然這樣母親會心痛,但是爲了其餘的子女,也是沒有辦法,更好的活下去。”
“百善孝爲先,如若自己的子女毒害了自己,肯定會寒了母親的心,未免不能除之,就像夫人的頭髮,如果有一根白頭髮,那就輕輕拔掉便可以了,不需要把所有的都去掉。”
“治理江山也是如此,如果有一個,那就去掉一個,無傷大雅,沒有必要一掃而空。”
宗政豫給榮安耐心解釋道。
“嗯嗯,謝謝你!”榮安點了點頭,明白了宗政豫的意思。
宗政豫已經間接性回答了榮安的話。那就是不會殺害木家全部,至少那些士兵不會。
木家就好比一根白頭髮,輕輕的拔掉便是可以了,沒有必要處理掉所有和木家有關係的無辜之人,這是宗政豫給她的答案。
宗政豫變相的維護了榮安的面子,同時又給榮安一些安慰。
榮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動人心魄的笑容,漏出,迷惑這宗政豫的心神。
榮安對於宗政豫能夠這樣對待她,已經很滿意了,畢竟具榮安所知道的,帝王爲了誅滅異族,都會採取斬草除根的辦法,以絕後患,榮安知道自己的要求或許有些過分,同樣的,榮安也不喜歡宗政豫造成太多的殺戮之心。
榮安知道這或許會以後留下後患,但是畢竟幾千條性命,榮安知道宗政豫擔憂的什麼,所以榮安也沒有太過於逼迫宗政豫,只是詢問宗政豫給宗政豫一點點態度和意見。
宗政豫能夠做到這種地步,榮安已經很滿意了,至於以後的事情,誰能夠考慮的到呢,以後就是自己兒子的事情,榮安相信自己的兒子,會處理好這樣的事情。
榮安的想法很簡單,督促這自己的孩子治理天下,只要天下太平,皇帝兵權在手,百姓信服,任憑風吹雨打,大安帝國的江山就不會動搖。
沒有一個朝代可以一勞永逸,也沒有一個朝代可永久的留存下去,這點榮安還是知道的,所以榮安也沒有去想那麼多,只要問心無愧,對得起天下的百姓便是可以了。
朝代的更迭就像是歷史的不可逆轉,沒有誰能夠躲得過去,最後還是要過到現代去的。
“夫人,你放心,無論如何,就算你滿頭白髮,你依舊是我心裡那一抹驚鴻,不離不棄。”宗政豫威嚴的看着眼前的榮安,義正言辭夾雜着柔情似水的說道。
榮安知道宗政豫看出來了榮安剛剛的顧慮是什麼,但是榮安從來沒有想到過這樣的情話會從宗政豫到嘴裡面說出來,讓榮安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宗政豫的話直直的插進榮安的胸口,融進榮安的心裡,化成血脈互水。讓榮安心裡十分滿足。
女人就是這樣,不需要你承諾的太多,只需要你真心待她,對他好,幾句甜言蜜語便是可以完全代替一切。
“嗯!嗯!”宗政豫突如其來的甜言蜜語讓榮安很是受寵若驚。榮安的眼角勾起,紅潤之光涌現,一些晶瑩剔透的淚珠滾滾而下,宗政豫可是一國皇帝,一國皇帝對自己說情話,讓榮安怎麼能夠不感動至深呢。
宗政豫反手抱緊榮安的嬌軀,無論發生什麼,榮安的嬌軀入懷,總能夠讓宗政豫感到一陣陣的心暖,心裡的波動,總是能夠莫名其妙的平靜下來,就好像大火遇見了洪水一樣,瞬間撲滅。
京城。
一座規模恢宏的大殿之上,兩位身穿盔甲之人盡數的盔甲被人一件件拿去。兩個人卻無動於衷,面色卻不善,惡狠狠的看了臺上之人一眼。這兩個人正是率領木家軍隊剛剛打了勝仗的木家的人,自稱木碎,木雲。
“兩位將軍連日征戰數日,就連上朝都沒有時間卸去盔甲,未免多過勞累,本君仁慈之至,特意派人前來伺候兩位,”臺上的人說道。臺上之人正是宗政豫,不過是由醉翁易容而成的宗政豫。
“末將,多謝皇上厚愛,”木碎,木雲雙手抱拳,鞠躬行禮,聲音不卑不亢,慷鏘有力,一聽就是經常習武之人,內力洪厚。
宗政豫連連拍手叫好“不錯,這的確是本君對你們的厚愛,你們木家替先祖守護神樹多年,功勞苦勞再加上這次抗擊雲國大軍有功,可謂是功不可沒,”
“這在本君的大殿之上,敢在此地脫衣服的可是還沒有一個人,你們但也算是第一個,君也願意等你們,不願意讓有功之臣,穿着這麼厚重的盔甲站在朝堂之上,也實在是說不過去。”宗政豫撫了撫臺子上的東西,笑呵呵的看着臺下的兩個人,繼續說道。
“木家,原本就是安國的一份子,替皇上盡忠盡力,不可推卸,木家再次多謝皇上厚愛,”木碎抱了一拳冷冷的看着宗政豫,言語裡充滿了尊敬,不過那神色,卻沒有看出來有一絲絲的恭敬。
“這次擊退雲國大軍,你們木家功不可沒,果然是寶刀未老啊!先祖就曾經說過,木家乃是我過的定海神針,木家善於指揮軍事,木家有着自己獨特的指揮方式,可謂是我安國的定海神針。”
“皇上厚愛,木家只是一直未曾忘記先祖的訓誡,木家每一個人都必須學習木家的指揮軍隊的方法。”木雲上前一步,低頭抱拳,至少模樣比剛剛的恭敬許多,木家還不至於一無是處。
木雲這次是初始征戰,一擊致命,讓的木雲也是年少輕狂。有些資本。
“這木家,果然寶刀不老,一出手便是大獲全勝,給於敵人致命一擊,”
“是啊,木家的軍事理論果然不俗。”
“木家要離開那個小山村了”
“哼,你們懂得什麼,你看那木雲,雖然態度恭敬,可是骨子裡充滿了誰也不服的傲氣。”
“對對對,你看看那木碎,真是一塊碎木頭。”
宗政豫看着臺下竊竊私語的一衆大臣,眉眼裡多了幾分思考之色,他就是醉翁,他已經和慕容琰通過氣了,木家的一舉一動,那些小心思。在柳城周圍,偵測的或許還沒有那麼的縝密,但是在出了那個範圍之後,完完全全的爆漏了出來,木家的那些小心思,被醉翁一一記在心裡。
醉翁爲什麼稱之爲醉翁,因爲他本就寄情于山水之間,閒雲野鶴的生活,沒事看看日出日落,喝上幾壺小酒,日子真是美滋滋的,真是真正的給個神仙也不換的生活。
對於榮安讓他來假扮宗政豫一事,醉翁最開始是拒絕的,不過榮安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更是以以後都不給醉翁做雞吃的理由,獲得了醉翁的答應。
醉翁極其不願意搭理這些瑣碎之事,而且醉翁深深地知道皇帝不好當,不然自己那個徒弟慕容琰也不會輕易放棄皇位。
在慕容琰他們一行人從聯邦剛剛回到安國國界的時候,醉翁就給慕容琰飛鴿傳書,告訴榮安快些回來,自己已經受不了這深宮的煩悶了。
若不是榮安以柳城百姓威脅,感動,醉翁說不定早就拋開了一切,跑出皇宮去了,不過醉翁既然已經答應了榮安,就一定會做好。再加上醉翁對於木家也是略有所聞,便是裡應外合配合着宗政豫分派了木家的精銳之師。
而木家派出來的也的確是精銳,因爲木家想要陰宗政豫一下,並且木家想要逐漸在京城站穩腳跟,也有一點,那就是木家考慮到既然皇上讓他們出師,那麼肯定就會對木家有所瞭解,與其推搡給皇上留藉口,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給出去。也顯得,木家大方,一心爲國。
可惜的是,木家打錯了如意算盤,如果宗政豫沒有去柳城,或許木家的目的就會達成,如果木家沒有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那麼木家這次也會徹底的告別“神樹看護人”這個百年稱號。
朝堂之上一些閒言碎語,穿進木家兩人的的耳朵之中,不過木家人,心高氣傲,用鼻孔看人,怎麼會在乎這些呢,經過一戰,木家這兩個人發現,這些朝中文武大臣,全部都是一些繡花枕頭,理論豬,戰場上,軍機瞬息萬變,理論是沒有任何作用。怪不得木家人看不起宗政豫大堂之下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