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安表面極其淡然的說道:“可能是我長了一張常見的臉罷。”
這話是自嘲中又帶着一點諷刺的意味,宗政豫在旁邊立即接口道:“我的皇后怎麼會是常見的臉呢,在我看來,哪裡是一些隨便的阿貓阿狗能比的呢。”
聽見這兩句話,雲國王子無話可說了,舞女安然也極其尷尬的退了下去。
“看來王子沒有什麼事了,那就先去休息片刻吧,一會兒晚飯在御花園,朕會派人通知你的。”
宗政豫現在的語氣就沒有了剛纔那麼客氣了,既然是他先要降低自己的身份,宗政豫額就沒有必要給他面子了。畢竟想當初那麼像榮安的宗政嵐都沒有騙過他,又豈是這個舞女呢。
不過,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這雲國的王子帶着目的而來啊,想來是不止這一花招吧。宗政豫雖是有意同他們交好,卻也是不願意被他們牽着鼻子走的。
榮安回到書房之後,整個人都笑趴了。那個雲國王子的臉簡直像染色缸一樣,一會青一會兒紅。
“原來你對我我的寵愛都傳到其它國家了啊,想來此次來拜訪他們也是做足了功。不單單是那個舞女,還有她戴在身上的鈴鐺,裡面有。”
“?我怎麼沒有發現?”
“起初我也沒有發現,你沒有覺得自己有一會兒是精神的恍惚的嗎?這種無色無味,很容易就讓人陷入其中。”榮安認真的說道。
宗政豫沉聲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覺得自己有一些頭暈,哼,這倒是好手段,如若不是你,我可就中了這招數了。”
“我也是恰好在宮裡的藏書閣裡翻看到的,恰好用了師傅的另外一種藥消散了作用。”
“一會兒晚宴再看他們的花招吧。”
剛纔大殿上的氣氛雖說表面看起來和諧,暗地卻暗藏着不少的陰謀詭計,這時讓榮安又一次貼身的感受到了明爭暗鬥,彼此心知肚明,卻還要笑着談話。
夜晚的時間轉瞬即使,榮安回了寢宮換了一身比較正式的衣裙,剛一走到御花園,就看見宗政豫一身暗黃色坐在主位上,榮安走過去坐在他的身旁,一身紫色的衣裙在夜燈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神秘,相比於白日裡的正裝,此時的衣衫更顯得賢淑一點,宗政豫一臉之後是最適合談論正事的。”
宗政豫也放下筷子,吩咐丫鬟收拾了桌子,然後看着雲國王子,沉聲問道:“不知王子是想說些什麼。”
“我這次來是打着與貴國交好而來的,我的父王的意思是想要聯親,不知陛下您怎麼想。”
宗政豫看着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雲國王子忘了一眼安然,安然順勢害羞的低下了頭。
“不知陛下您覺得安然怎麼樣?您也知道她善歌善舞,長得也與您的皇后有幾分相似。”
呵,榮安在心裡冷笑道,這是來強塞人的麼,榮安安靜的喝着自己面前的茶,不作聲,等着宗政豫說話。
“好啊。”
聽見宗政豫的這句話,安然瞬時擡起頭看了他一眼,雲國王子也笑着,正準備開口說話,宗政豫補充道:“我宮裡的侍衛多着是還未娶妻的,不知道安然姑娘看上了誰。”
聽見他的話,榮安很淡定,好似早已經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了。他回答的也是沒錯,畢竟一個舞女配一個侍衛,倒也是可以的。
就剛纔雲國王子的這番話就是在拉低他宗政豫的身份,這番話是故意的麼?
安然聽見宗政豫的話,臉上的表情瞬時僵住了,雲國王子收回自己的笑容,冷聲道:“不知安國皇帝是何意識,我國好心有意交好送人和親,竟得來這樣的回答麼?”
宗政豫笑着看着他,“你國的舞女配我國的大內侍衛有何不可麼?”
一句話哽咽在口中,“你安然可是我國最美的女子,你竟然如此說。”
“哦?是這樣麼,需要我送幾個美麗的舞女和親到你國,姿色怎麼說也是會比這個安然好的。”
雲國王子還想開口說什麼,宗政豫立即說道:“時間不早了,王子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宗政豫說完,就拉着榮安率先離開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