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路挑着偏僻的小路前行,終於在一日過後,來到了一個稍微大一些的城鎮,幾人立刻換了馬車,繼續前行。
卻說那個江湖人,在離開他們視線之後,其實一直跟在他們身邊,準備跟隨他們去到樑府,若是發現他們在路途之中有任何逃跑的意思,他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殺了他們。
那個人喬裝打扮,在他們需要經過的下一個市鎮率先住下。
這日天色近晚,這個人整整一日守在城門附近,發現他們的馬車已經進城,這才放下心來,找到客棧住下。
這時忽然有人敲了敲他的門窗,低聲說道:“鐵木,是我,開門!”。原來這位好漢是鐵逍遙之子,鐵家向來以臂力之大聞名江湖,想來這鐵木也是如此。
鐵木打來木窗,一名蒙面黑衣人閃了進來,那人說道:“我給你了他們的地址,你怎麼還沒有行動?!”
鐵木一身白衣,抱拳行禮說道:“我見那個樑北辰說話不像有假,且態度誠懇,所以覺得想弄清楚到底是誰殺死了我父親”。
那黑衣男子一拍桌案,冷哼一聲,說道:“虧我當你是條漢子,好心好意把地址告訴你,誰知你竟是個縮頭烏龜,不能成事!”。
那鐵木雙目圓瞪,說道:“恩公,並非如此!恩公願意助我一臂之力,鐵木感謝你還來不及,況且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絕不會放過自己的仇人!”
那人聽到此處,方纔放下心來一般,眼裡一道精光閃現,復又消失。
問道:“那你爲何遲遲不動手?”。
鐵木嘆了口氣說道:“鐵木不願錯殺好人,也不希望兇手逍遙法外!鐵木願一路跟蹤他們到達樑府,和他們一起找出真正的兇手!”。
那黑衣男子冷哼一聲,怪里怪氣地說道:“既如此,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就去見你的父親吧!”。
言畢,他拿出藏在袖中的一根極長的銀針,大概有女子髮釵一般粗細,向鐵木刺來。
那鐵木方纔聽到此人語氣不對,便稍有戒心,此時見他突然翻臉,立刻明白過來,這人才不是什麼恩公,分明是想借自己的手殺了樑北辰。
想到這裡,這鐵木立時火冒三丈,一邊打一邊說道:“虧我還把你當恩人看待,原來你是別有用心,我今天非要殺了你這居心叵測的小人!”。
“哼,殺了我?!你不見得有這本事!”那黑衣人冷笑一聲,接連向鐵木打來,他兵器奇怪,招式也怪,專挑人不難以防備的地方下手。
幸而鐵木臂力無窮,雙臂使足了勁,把手中的刀直接向他的銀針上砍去,時間一長,那人漸漸支撐不住,快要敗下陣來。
忽然,那人從懷中掏出一把藥粉,灑向鐵木,鐵木立刻護住口鼻,防止吸入藥粉,那人不敵鐵木臂力,從窗戶一躍,逃走了。
鐵木這才使勁揮了揮手,拿起包袱,依舊捂着口鼻,從門口快速走了出去。
此時,他已經知道是有人故意讓他誤會樑北辰,是有人設計好了陷阱,要借他的手殺了樑北辰,只是江湖之大,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被矇騙。
想到這裡,他背好包袱,放好兵器,向樑北辰住處走去,希望可以給他一些警示。
他走了幾步,突然咳了起來,剛纔的藥粉他只是吸入了一些,難道竟有這麼大威力?
他拍了拍胸口,放慢步伐,向小巷子裡走去,這裡是近路,可以快一些,走着走着,他忽然覺得頭越來越暈,他搖搖頭,不得不手扶着牆往前挪。
忽然,他聽到身後有人的腳步聲,他掙扎着往後轉身,卻還是來不及了。
шшш_ ttKan_ CO
那人把長針一把刺入他的脖頸後面,鐵木捂着脖子,用手抓着前方,似乎還想前行。
那人
笑道:“這針上塗着劇毒,你啊,活不過今晚”。
鐵木雙目圓瞪,紅色血絲布滿雙眼,他不甘心地說道:“你……你……”,他口中涌出鮮血,最終大叫一聲,徹底倒在地上,再也不會醒來。
這時,巷口忽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喂,那個人,你幹嘛呢?!”。
那黑衣人扭頭一看,巷口聚集了兩三個平民百姓,似乎是聽到聲響,趕了過來,他冷笑一聲,立刻起身運功飛走,來不及佈置現場。
那幾人見他走了,紛紛走到巷子裡,走近一看,有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當時天色已晚,漆黑一片,走在前面的人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男人,“哎,喝多了?醒醒醒醒,不能在這裡睡啊!”。
那人見他一動不動,覺得奇怪,喊到:“老二!你站那麼遠幹什麼?把燈拿過來,這人喝多了,躺在地上喊也喊不醒!”。
有人應了一聲,拿着燈籠走上前來,這時燈光近了,幾人這纔看清,這地上的男人渾身是血,早已經死了。
幾人大叫一聲,趕緊向外面跑去,“殺人啦殺人啦!快來人啊!有人被殺啦!”。
喊叫聲響徹夜空,驚醒了許多睡夢中的人,立刻有人去報官,不一會兒就有捕快帶人前來,圍住了巷口,不讓平常人靠近。
第二日,一大早,衛言心幾人剛剛醒來,下樓吃飯,昨晚纔到客棧,幾人累了一路,誰的都十分地沉,不曾聽到昨夜的喧鬧之聲。
可是幾人在用飯之時,周圍人全都在討論此事,衛言心向來按耐不住好奇的性子,立刻喊了小二過來,問道:“小二!這是怎麼了?大家都在說什麼?這麼熱鬧?”。
店小二把毛巾往肩上一搭,笑道:“客官,您有所不知,我們這地方小,向來不出什麼事,誰知道昨天晚上,好好的,竟然有個人被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