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熱鬧的大街之上,擁擠的人羣之中,一個白玉雕的小孩穿梭在人羣裡。
不遠處一間茶館,一個長相粗獷,濃眉小眼,長相有些猥瑣的大漢正盯着那小孩再看。他回頭打了一個響指,身後幾個瘦弱的男人湊了過來:“看到那個小孩了嗎?你去把他騙到南巷,其他人跟我到南巷抓住他。”
小孩雖小,但長相實在是太過出衆,就臉他身上穿的那身衣裳一看就十分不凡。就是專管織造的人看了,都看不出來那衣裳到底是什麼料子做的。
“孩子快過來,你爹孃呢?你怎麼自己一個人上街來了?”一個買菜的大娘見這小孩長相如此出衆,就如那畫中的善財童子一般,實在有些擔憂。也不知道是誰家父母如此心大,竟然讓這麼一個小孩在街上溜達。
小孩乖乖地走了過去,身上揹着一個竹筒。他拔開塞子,從竹筒裡面取出一副畫卷打開來:“老婆婆,這是我孃親,你見過她嗎?”畫卷中的女子紅衣飄然,眉眼含笑,眉心那顆硃砂極其嫵媚。畫中人,正是無央。而這小孩,正是那剛離家出走的星雲。
買菜的大娘仔細端詳了一會,驚歎道:“哎呀,如此傾國傾城的人兒,老太婆哪裡能有幸見到。孩子啊,你娘這回事估計已經回家了,你還是快回家看看吧!”
星雲耷拉下小臉有些失望:“我剛出家裡出來,我娘沒有回家,她已經五百年沒有回家了。”
大娘麪皮抽了抽,五百年沒有回家?大娘笑了笑,只當這是童言無忌:“你孃親可能在跟你玩躲貓貓,過一會就會出現的。”
星雲小心翼翼地收起畫卷,點點頭跟大娘道別一轉身變遇到了一個瘦瘦的男人:“小少爺,可算是找到你了!”
星雲一愣,還沒等他說話,那人已經扛着他消失在人羣裡。那大娘不禁擔心起來,旁邊的小販卻笑道:“那一看就是個離家出走的小少爺,既然人家家裡已經派下人出來找了,就隨他去吧!”
星雲被帶到了南巷,一個麻袋
把罩住。接着聽見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笨蛋!我讓你哄過來,沒讓你直接把人給扛過來。如此粗魯的做法,豈不是叫人一看就是綁匪嗎?我怎麼就養了你們一羣笨蛋!”
星雲扭了扭屁股,自己從麻袋裡鑽了出來:“你們見過我孃親嗎?”
一羣綁匪顯然是愣了一下,爲首的粗獷大漢又是一巴掌拍在手下的後腦勺上:“說你們笨你們還真是笨,這麼連個袋子都不會綁了嗎?”說完笑呵呵對星雲道,“我們知道你孃親在哪,你乖乖跟我們走就是了。”
星雲眨眨眼睛,忽然衝着匪首笑道:“你可真笨,我都還沒告訴你我娘是誰,你又怎麼知道我娘在哪呢?”
剛纔將星雲扛過來的綁匪一臉贊成地點點頭:“是啊頭,他說得有道理啊!”於是乎,匪首一個巴掌又打在了他臉上。
匪首也是厚顏無恥至極,蹲下身來套近乎,對星雲笑盈盈道:“那你告訴叔叔,你娘是誰她長什麼樣?我告訴你啊,叔叔我人送外號劉半仙,只要是個活人,我一定能幫你找出來。”
星雲偏着腦袋想了想,好吧,掏出畫卷讓匪首看了看。身後的綁匪都湊了過來,只聽見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老大,美人啊!這要是能抓到,轉手賣進怡紅院一定能賣個大價錢啊!”
匪首點點頭,哈哈大笑起來,露出兩排黃牙:“我想起來,我昨天好像在一個地方見過她。我這就帶你去找你孃親好不好?”
星雲點點頭,跳出麻袋被匪首牽着走。身後的綁匪拿起麻袋一看,那是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這麻袋他是檢查過的,明明沒有問題,這會子怎麼兩頭都是通的?
真是見鬼了!這孩子……怎麼看都透着一股子鬼靈精怪的。
星雲跟着一羣綁匪來到了一座破敗的院子,房子不大,但一看就是年久失修還透着一股子黴味。星位捂着鼻子道:“好臭好臭,我不要呆在這。叔叔快點帶我去找我孃親,我一點都不喜歡這裡。”
匪首笑了笑,忽
然變了臉。一把提起星雲快步將他帶到一間黑暗的房間裡:“就在這裡等着,你很快就會見到你娘了。”
大門關上,僅存的意思光明也被遮住了。星雲怒怒鼻子,這裡的味道跟更不好聞了。星雲掏出一顆夜明珠,這一照,倒是把他給嚇到了。
這間小小的屋子裡竟然還有好幾個小孩,一個個灰頭土臉的。
“你們也是來找你們孃親的嗎?”星雲偏着腦袋,望了望蜷縮在地上的幾個小孩。
“我們就要被賣掉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角落傳來,星雲一照,是個比他稍大一點的小男孩。
星雲十分認真道:“賣掉?什麼是賣掉?我是真的來找我孃親的,你們看這是我孃親,你們有沒有見過她?”畫中人的確美若天仙,不過這羣孩子的目光似乎更被星雲手中的夜明珠所吸引。
“喂,你上來。”一道細細的女聲傳來,星雲仰起頭才發現房樑之上坐着一個穿黃色衣衫的小女孩。
星雲指了指自己,小女孩點點頭。他終生一躍,居高臨下望着小女孩道:“你從海里來?”小女孩倒是有些意外,不過她還是點點頭,星雲又把畫遞到她面前,“你見過我孃親嗎?”
小女孩瞧了瞧,點點頭又搖搖頭:“好像見過又好像沒有見過。這樣吧,我救我出去,我就帶你去找你娘。”
星雲抽了抽嘴角,剛纔的壞叔叔不就是這麼對他說的嗎?收起畫卷擺擺手:“我還是自己去找我娘吧!不過你放心,我們也會帶你們出去的。”
話音落下,風靈劍祭出在空中輕輕一劃,緊閉的大門打開了。
星雲回頭道:“你們還不走嗎?”幾個灰頭土臉的小孩也不顧什麼了,感激跑了出去。只是那穿黃色衣裳的小女孩還依舊坐在房樑之上,“你不走嗎?”
小女孩面露窘色:“我……我腳扭了走不了。”
星雲長嘆一聲,學着神荼的模樣道:“女人果然麻煩。你下來,我揹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