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境之境的入口與仙界相連,可太古云荒卻無處尋覓。天書中記載,太古云荒的入口萬萬年纔會出現一次,但它的入口卻很難尋覓,即使它在這個世界出現
太子少陽不明白三清忽然提起那個玄之又玄的太古云荒,他孕育在混沌裡,卻也從來沒有遇到過一次太古云荒。天書雖然記載着天機,可這太古云荒卻是誰也沒有見過的。
他記得當初在天書上看到太古云荒的記載之時,就立馬去詢問了玉清,那時候玉清都非常肯定的說他也沒有見過。所以,太古云荒之境一直都只是天書上的一個傳說。
“師兄,我在問無央,你爲何要扯到太古云荒去?”
道祖拍拍太子少陽的肩膀:“你想彆着急,聽下去。”
玉清喃喃道:“你知道太古云荒的來歷,卻不知道太古云荒之境是什麼樣的。當初盤古是爲了讓族人在太古云荒得以延續,可惜,自從他隕落後的幾千年時光,他的族人也消失了。你知道爲什麼嗎?”
太子少陽沉下醒來,拍了拍星雲還在抽噎的後背:“師兄有話就直接說吧!”三清從來不說無關緊要的事情,是他太心急了。
玉清總數按是有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這樣冷靜的太子少陽纔是他熟悉的模樣。
當初盤古開闢了太古云荒之後不就他便隕落了,之後的千年盤古之力越來越弱,以至於太古云荒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太古云荒初始的模樣也跟天地一眼,都始於混沌。沒有盤古之力支撐,太古云荒之境轟塌成一片混沌,盤古族人也就此全部消失於混沌之中。
太子少陽只知道太古云荒的來歷,並沒有看到關於它成爲混沌的記載。要說天地之始是一片混沌,如今再想見到一片混沌,便只有那一處名喚太古云荒的境界。
太子少陽似乎已經快抓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玉清看着他的目光點了點頭。臉上忽然一白:“太古云荒,我和無央都生於混沌之中。回顧初始,師兄……你是想讓無央入太古云荒之境?你覺得那樣無央就可以擺
脫十二祖巫?”
玉清與旁邊的二人對視了一眼,重重嘆息:“師弟,無央她……已經去了那邊。”
已經去了那邊?去了哪一邊?太子少陽心頭突突直跳,這種感覺像極了當年他扶正星位回到九里桃谷的時候,無央她到底如何了?
“邪神與是十二巫族相互呼應,無央實在是架不住兩方力量的合理操控。就在你離開後的那天,太古云荒出現了,這也許也是天命難違。無央生於混沌,只有在混沌之中迴歸初始,十二祖巫的怨氣不僅不能影響她,還會在混沌之中被消磨掉。這,是最好的選擇。師弟,這般取捨,希望你能理解。”
太子少陽身形晃了幾下,沒有再說話。目光變得迷茫又呆滯,過了好久他自言自語:“萬萬年纔出現一次……萬萬年……”他笑着,卻笑得比哭還要難看。
三喚了他幾聲,他恍若無聞。懷中中的星雲安靜了下來,可太子少陽的手卻漸漸鬆開了,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失了魂魄,他從來沒有這麼頹喪。
沉香和餛飩追上來的時候,眼看着星雲就要從他手中摔下去,也尖叫都來不及沉香撲了過去。孩子從懷中跌落,沉香撲過去接住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臉色煞白得看着襁褓中的星雲完好,一顆跳到了嗓子眼的心終於又落了回去。
“神君他這是怎麼了?他怎麼可以連星雲都不顧了?”沉香還是頭一次發這麼大的火,這樣的太子少陽讓她真想衝上去打醒他。
玉清看了一眼餛飩,道祖對他點點頭,幻出那被他藏好的最後一塊殘片。雖然這混沌鍾根本就救不了無央,但如果重鑄好那依舊是一件上古神器。
餛飩有些依依不捨得望着沉香,入了神農鼎,他將與其他碎片一起熔合,到時候也不知道他的靈識還在不在。沉香一雙眉毛都要打結了,剛纔的怒火還沒下去,這會子又被道祖給激了起來。
“道祖手中明明有一塊碎片,爲何不告訴我們?你可知道我們在下界找這最後一塊都快找瘋了!明明有,卻還要騙我們,這
到底是怎麼回事?”
道祖輕嘆卻不說話,這說來話長,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三清都選擇閉口不談,沉香急躁得都哭了,餛飩入了神農鼎。以後大約是再也沒有誰會跟她頂嘴了,回過頭再去看太子少陽,他早就沒了影子。
“神君呢?”剛纔被沉香一攪,誰也沒有注意他。沉香憤憤喊道:“趕緊去找吧!神君他……他到底是怎麼了?天尊去找他,我去叫神女,大約也只有神女才能叫醒他了。”
道祖拉住了沉香:“不用了,無央她不在。走吧,他應該是回酆都去了,我們去看看吧!”萬一那小子真的看不開,豈不是白費了無央的一番心意?
一路上沉香非拉着道祖給她說清楚,等聽完無央的事,沉香倒是先哭了起來:“都怪我不好!要是我不堅持跟着神君下界找混沌鐘的碎片,這會子就算神女的那個什麼……太古云荒之境至少也有我陪着。”
道祖擺擺手,一臉無奈:“你快拉倒吧!你要是人了太古云荒,你不出三個時辰就會灰飛煙滅了。連命都沒有了,還拿什麼去陪你家神女?”
話雖如此,可……可至少有個人陪。等會,沉香忽然想起還有兩個對無央非常重要的人:“神女入太古云荒,難道神荼和鬱壘都不攔着嗎?萬萬的時光,天知道這中間會發生變故呢?再說了,萬萬年都見不到神女,你們讓神君還活不活了?”
三清無央以對,本以爲這是最好的辦法,如今卻被這個莽撞卻護住的丫頭給點醒了。萬萬年,他能等得了嗎?
酆都,太子少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路抓到個鬼差就問:“無央去哪了?”搖頭,所有鬼差都在搖頭。
玉骨殿前,桃花依舊是落英繽紛。鬱壘一頭白髮站在池塘前面靜默,太子少陽站在他不遠處停了下來:“無央去哪了?”
鬱壘回過頭,臉色沒有任何表情,亦不說話。太子少陽呵呵一笑:“你們把無央藏起來了,對嗎?”遠遠躲在一旁的鬼差們議論紛紛,議論的無疑是——神君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