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慧心也緊隨其後,她的內心裡一陣的惶恐,當年女兒就是因爲得了一場大病,再也沒有起來,現在女兒是不是又舊病復發了呢?她的心裡非常的害怕。
軒轅林緊緊的抱着夏初妝,生怕自己跑得太快而使她收到顛簸,他看着夏初妝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的翹起,臉上紅霞滿天,雖然暈倒了,竟然還是那麼的美麗。
軒轅林把夏初妝放到了她的閨閣裡的秀牀上,迅速的給她蓋上了被子。
“夫人,您先不要着急。小姐應該沒有大礙。”軒轅林把食指和中指搭在夏初妝的手臂處。
“小姐只是受了風寒,想必是剛纔如水的緣故,渾身溼透了,今天的風又很涼,先給她熬點薑湯驅驅寒氣。”軒轅林懂點醫術,他感覺夏初妝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好,謝謝你,魏公子,你總是我們家的福星。”柳慧心坐在女兒的牀邊。
“夫人,小人先告退了,你儘快讓丫鬟們給小姐換身乾淨的衣服,如此這樣,只會加重小姐的病情的。不能再耽擱了。”軒轅林拱手作揖,走出門去。
他非常想就此陪伴在夏初妝的身邊,可眼下,自己什麼都不能爲她而坐。
小蝶捧了一件乾淨的衣服,把夏初妝的身體、頭髮都擦乾淨,換上了清爽的衣服。秀珠熬好了薑湯準備給小姐送進去。
軒轅林坐在樓下的廳房裡,他現在還不能走,他必須得等到夏初妝醒過來他才能放心的離去。
他坐在那裡,滿腦子都是夏初妝的臉,她剛纔驚恐的看着自己,一步步的超後邊退,她落水後驚恐的雙眼,和之前他眼中的夏初妝判若兩人。
她心裡到底在想着什麼?她爲什麼看到自己害怕?軒轅林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哪個地方得罪了夏初妝了嗎?
他回顧了這幾天他們見面的全部過程,自己並沒有說錯什麼話啊,到底是什麼緣故呢?
夏初妝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喝了一碗熱熱的薑湯後,很快的清醒過來。她緩緩的睜開眼睛,自己竟然躺在牀上。
“娘?”你怎麼在這裡,她醒來就看到孃的腮邊還掛着眼淚,眼睛也已經哭的像爛桃一般,此刻,娘正在拭淚。
柳慧心趕忙擦拭着眼淚,“妝兒,你可醒了,把孃親嚇壞了。”柳慧心把手放到夏初妝的額頭前摸了摸,已經不似剛纔那樣熱了。
“嗯,看來,聽了魏公子的,發發汗就好了,剛纔
你的樣子真是把娘嚇壞了,娘以爲你又要離娘而去,不再要娘了。”說着,柳慧心又落下淚來。
“娘,你不要哭了,你哭妝兒也想跟着你一起哭。你看我已經好了,只不過是剛纔掉到水裡受了驚嚇,又受了點涼,很快就會好了。不信,你看。”夏初妝故意把手臂露出來,裝作很強壯的樣子。
若是以前的夏初妝,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麼,她以前受過的傷對於現在來說,簡直不可思議,她以前還曾有過槍傷,不過不是很深,彈頭也早就取出來了,不過還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永恆的印記。
今天這些,在那個時候根本不會發生,一個是因爲她會游泳,一個原因是因爲她簡直就是個鐵打的人,根本不會得這些小病,也許是和她從小在孤兒院裡長大的吧。
軒轅林聽到上面有了聲音,知道夏初妝已然沒有大礙了。他還是不想走,他今天一定要看到夏初妝到底是怎麼了,他要當面問個清楚。
“小蝶?你家小姐怎麼樣了?”軒轅林看到夏初妝的貼身丫鬟小蝶從樓上走下來。
“哦,魏公子,我家小姐已經醒過來了,郎中也看過了,說小姐是受了風寒加上驚嚇纔會這個樣子的。沒有什麼大礙,也不需要再吃藥了。”小蝶行了禮出去了。
軒轅林緊繃的臉終於放鬆下來,他以爲夏初妝不會這麼快就醒過來,大家裡的小姐,一般身體都很嬌弱,本來就沒有什麼強身健體的機會,再加上天天在深宅大院裡,不見天日,更加的嬌弱。
但是,夏初妝不是這樣,她的身上總是有一種力量,或者說有一種活力。這是她與衆不同之處,也是最吸引軒轅林的地方。
她與那些嬌滴滴的小姐又很多的不同。
“魏公子,您還在這裡等着。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老是勞煩您。”柳慧心也下樓來,看到夏初妝沒有大礙,她也不需要在那裡再陪着女兒了,她的信還沒有寫完,要趕緊的寫下去,好讓魏林給老爺帶回去。
“魏公子,我還有件事要有求於您,不知可否?”柳慧心剛剛沒有對他談到寫信之事。
“您請說,夫人,小人能夠辦到,自然全力以赴幫您去辦。”軒轅林心裡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他猜想柳夫人定是要有回信給夏安逸宰相的。他以前就曾經他聽江湖上的人說到夏安逸宰相,說他是個情深意重的男人,在女兒逝去後,陪着瘋瘋癲癲的妻子在江湖上四處散心。
看來傳說果然不假,夏安逸和柳慧心心裡都掛念對方。
“我正在寫一封信,希望您能夠成全我的心意,把信帶給我家老爺。”柳慧心說話的聲音非常的好聽,溫柔甜美,軒轅林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她的母親說話也是如此的輕柔,就像春風拂面一般,讓人心情盪漾。
“夫人放心,小人一定送達。”軒轅林心情大好,看到人世間還有如此恩愛的人,他彷彿看到了未來的自己。
“我在這裡先行謝謝魏公子了,我現在就回去寫,你自己在這裡先轉悠轉悠吧。”柳慧心辭別了軒轅林就趕緊回到書房裡,繼續寫信傾訴衷腸。
軒轅林逮到柳夫人走後纔不緊不慢的走上樓來,這個地方他熟悉極了,前幾日百里雪衣王爺受傷,他就曾經把他送到了夏初妝的閨房裡。
“難道是,夏初妝和百里王爺嗎?他們會相互喜歡上對方嗎?”軒轅林內心狐疑着,這有何不可嗎?一個未娶,一個待嫁,一個風流倜儻,才華橫溢,一個閉月羞花,身材娉婷,他們完全有可能細化上對方啊。
軒轅林心裡亂亂的,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的緣故,曾經的自己哪會想這些兒女情長之事。
軒轅林走上夏初妝的房間,他知道此刻,她的房間裡並沒有其他的人,所以纔敢大膽的上來,若是有人,他是斷不敢上來的,他知道,對於未嫁的女子,名聲是最重要的。
夏初妝的房間裡有淡淡的薰香的味道,十分的好聞,清香、淡雅。
夏初妝的房間裡,幾乎都是淡藍的顏色,有點像幽深的湖,讓人感覺是那麼的安逸,他的心裡鎮定了不少,那些都是自己的一念之詞,是自己想象的,何必杞人憂天呢?
夏初妝坐在牀邊上,倚枕頭上,正在翻看着一本書,她並沒有聽到有人走了進來。她當然聽不到,軒轅林的輕功可以說舉世無敵,不用說夏初妝,連一等一的高手也不一定能夠聽到他的腳步聲。
“你好些了嗎?”軒轅林的聲音非常的溫柔,一改他往日的強硬的語氣。
夏初妝猛然擡起頭,“怎麼會是他?”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夏初妝趕忙整理一下自己的頭髮,好在,剛纔小蝶給自己梳了一下,還算整齊。
“你怎麼進來了?這是我的閨房?”夏初妝的臉上紅紅的,她的嘴上不情願,心裡可是溫暖的很,也就是在這個社會裡,在她生活的社會裡,這樣的事情太多平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