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沙啞的讓人硌心,“不要被這種廢物殺死。要有志氣的活下去,知道嗎?那種廢物,就由我來揍飛。”
“住,住手……不要……他……你是,打不贏他的……”
虛弱的聲音,從灰湮嘴裡虛有虛無的飄出。
“你現在與他正面衝突,剛好正中他的下懷啊!”西卿說着,抓住了閻諾的手臂。
“絕對不會死。”
閻諾重複了一聲,撇開西卿的手,身子如離弦的箭,飛了出去,“想使用毒氣的話,隨便好了。”
“蠢的無藥可救。”
洛山王冷笑,“沒有比氣昏了頭的敵人更容易殺掉的了,這片湖水,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我的葬身之地?”
“嗖嗖——”
連貫且刺破空氣的銀針聲,陣陣響徹耳際。
手上突然多出的黑色火藥,一個個砸向閻諾,“轟——”
“轟——”
濺起的湖水,如一場春雨。
銀針、火藥,連綿不斷的扔向前方。
“糟了,打雜的……”
“真的就這樣死掉了嗎?”
“打雜的小鬼……”
庖人們一個個帶着說不清情緒的話語傳來,給人一種惘然、憐惜之感。
“如此密,中了?”
西卿蹙眉,望向被湖水、濃煙遮擋的前方,心底各種揣摩着。
“六神訣!”
煙霧中,一抹火紅的身影奔出,“第一式……”
“啊?”
閻諾的安然無恙太過驚人,以至於在場的衆人都還未反應過來。
“運氣不錯。”
洛山王蹙眉,嘴強硬着,瞥見來勢洶洶的閻諾,心底一驚,反手一揮,後背的衣物被整個翻轉,竟然是一塊類似於鐵皮的暗器,上面密密麻麻安着鐵釘,尖銳刺眼!
閻諾像是沒看見般,拳頭依舊攥緊,“雷神疾!”
隨着閻諾的‘疾’字落下,拳頭也隨之揍在那鐵皮上,沒有絲毫猶豫。
“啊……”
“咚——”
閻諾那一拳,揍在鐵皮上,力道之大,讓人咂舌。
洛山王身子直接飛出了一丈遠,重重的倒在地上。
一路的血跡,在陽光的折射下,紅的刺眼。
“啊?這……”
“天哪……?大當家,居然……被揍飛了?”
“那個傢伙,是怎麼回事?竟然……竟然……太變態了!”
大嘴朱宓原本就挺大的嘴,張的更大:
“居然連鐵釘都,都敢打?哎喲……好疼。”
說着,捂上自己的手背,彷彿是自己揍在了那鋒利的釘子上似的。
閻諾站在原地,頭微垂,只能興慶自己太過幸運,穿了件紅色的衣裳,也就看不出自己流了多少的血。
那密密麻麻的銀針和火藥,或許是自己內力太弱,‘金剛解’根本堅持不了太久,還是受了點小傷。
“噠噠噠……”
右拳的血珠,一滴滴砸落甲板,閻諾運氣,擡起雙臂,嘴緊閉,調動丹田內的內力,手猛然放下時,身上所中的銀針也如濺起的水花般,射向四處。
“這裡,是我的葬身之地……還是,你的葬身之地?”
倒地的洛山王,竟然昏死般一動不動,閻諾眯眸:
“少用這些下三濫的暗器,就決定我的葬身之地。”
閻諾擡頭,陽光下,竟然是如此的耀眼。
宛若天生的王者,令人膜拜!
“那傢伙,真是太胡來了。”
西卿抹了抹身上的血跡,視線在閻諾身上停留。
船長夫足站在西卿身旁,斜眼看了他一眼,挑眉,視線望向閻諾,“偶爾就是需要這傢伙胡來,一旦決定了目標,就會奮戰到死的傢伙。”
西卿啓脣,“奮戰到底?”
船長夫足咧了咧嘴,“與這種傢伙爲敵,會很麻煩啊。這場戰鬥,無論是成,是敗,我都很喜歡那種傢伙啊!”
而船尾的船艙內,灰湮正被朱宓還有另一個矮個子庖人救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