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墨啓脣,‘嗎’字剛落下,便傳來一道恭順的聲音:
“主上。”
來人揹負漆黑重劍,雙手抱拳,面色恭謙,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來人,正是扶桑:
“稟主上,據查,閻姑娘體內有一種連毒醫聖手都不知的毒,與龍衣赤核的毒彼此抗拒,卻又相抵,相愛相殺。”
“相愛相殺?”
墨重複。
“是,這是毒醫聖手的原話。”扶桑恭敬答道,面色除了畢恭畢敬,看不出別樣。
墨眉頭微挑,袖袍一揮,沉聲:
“繼續。”
“是。”扶桑開口:
“那日在鬼哭森林,主上負傷與笑納島的索魂靈三人一戰之後,墜入了天坑內的人間冥湖,隨後不久,笑納島的島主親自來過。”
墨低聲輕笑,也就是,自己是在那個時候被種下的‘攝心術’,被那人用結界禁錮在她的鬼窟窯。
“主上,還有一事。在閻姑娘進去之後,石門後的甬道,被毀於一旦。”
扶桑依舊恭謙的稟報着。
“看來猜的不錯。”
墨嘴角微勾,這丫頭,該說是運氣好呢,還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鬼哭森林的西北方向,那個天然密室之所以會被笑納島的島主看上,就知道必定會有很重要的東西在,現如今看來,這個所謂很重要的東西,便是那小丫頭修煉的內力心訣了。
只可惜這麼多年,都未曾被笑納島之人察覺,到底是未被察覺,還是有所忌憚,不敢擅自魯莽行事,這就無從得知了。
“主上。”
又一道陌生的音色響起,墨身後幾步遠,憑空出現一個跪着的男子。
墨鼻翼輕輕一聲“嗯”,揮了揮手。
跪在地上的男子會意,恭敬的起身,繼續道:
“啓稟主上,主教邢使迴歸,望主上回冥閻教,待一試解毒,另主上遲遲不出面,冥閻教無人主事。”
說着,男子看向墨,甚是擔憂,遲疑道:
“笑納島主島之人,動靜有些大,司祭使者,都有些壓不住。”
一旁的炎眉頭僵硬地皺起,又道:“主上重傷未愈,若此時回去,唯恐情況不妙。”
墨修眉微蹙,沉思半響,冷然決斷,“即刻啓程返回。”
說完,身影一晃,已消失在了三人的面前。
半晌,炎最先開了口:“剛剛……主上是說的即刻啓程返回吧?”
扶桑未開口,縱身,躍上屋頂,幾個起落,消失在兩人面前。
炎嘆了口氣,“就只有扶桑最一本正經,朝兢夕惕,黔,你說對吧?”
被喚做‘黔’的男子蹙眉,望着墨消失的方向,嘴裡喃喃:“那個方向,不是去冥閻教的方向吧?”
炎認可的點頭,“確實不是。”
——
此時閻諾已經在柳氏當鋪任職,招牌自然也是換了一個,名喚諾言當鋪。
翹起二郎腿,端着茶杯輕抿着茶水,閻諾長舒了一口氣,這感覺,愜意。
☢ттkan☢¢ Ο
“小諾……”
“噗——”
突然在耳邊響起的男聲,讓閻諾沒把持住,一口剛咽在喉嚨的茶,直接噴了一地。
“咳,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閻諾揚眉,這當鋪與萬貨屋相隔幾條街,剛纔自己與他是在萬貨屋門口分開的,這傢伙居然這麼快便找到了自己?
“我要走了。”
墨啓脣,坐在閻諾旁邊的椅子上,淡淡的開口。
閻諾單挑眉,睇了眼他,還未開口,手腕上便突然一緊,被一隻健臂牢牢抓住,聽得耳邊“咔擦”一聲,如同玉石撞擊般脆響。
閻諾低頭望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左手被套上一截鐲子,兩指並寬,古玉呈深青色,表面浮出的紋路,簡單而古樸,透出一股神秘的氣息,很是特別。
“這什麼?”
閻諾蹙眉,無論怎麼扳,那玉鐲子就是取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