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珩用修長的手指扳正閻諾的頭,與之對視,透過她的雙眼,想要將她看穿般一樣。
美眸柔情似水。
“閻諾,你要知道,既然我已經決定了未來的夫人是你,那就絕對不會再放你走了。”
墨珩說的輕聲,就是在此時危機的情景之下,絲毫也不覺得突兀。
閻諾嘴角一拉,笑的豔麗無雙。
果然,這個傢伙,夠了解自己。
放手一搏?
那就放手一搏。
“大言不慚也要有個度。”
花憐月生硬的撐起那張詭譎的臉,與她一戰?配嗎?賤人生的賤-種,螻蟻般微不足道,她就是要活生生的折磨纔好,生不如死,遠大於一死了之。
她,是十分深有體會。
“啊。”
閻諾應了一聲,還是看在墨珩的面子上,她不想出言罵她,沒完沒了,直接開打,簡單不過。
像是看出了閻諾的心思,花憐月哧哧一笑,笑的花枝招展,也笑的陰森可怖,“想要跟我打?那得先經過我十五個可愛的寶貝們,纔會獲得資格。”
說着,花憐月伸出白暫的手,撫摸上自己的右臉,毛茸茸的一半狼面,像是帶的面具:
“沒想到的,本尊對於自己的攝心術向來自滿,但是如今,卻在自己孩兒身上出現奇蹟,那麼,這場‘萬念俱灰’的小遊戲,就終止。的確,是你賭贏了。”
花憐月笑,可是無論什麼樣的笑,在她那張一半毛的臉上,都嚇人。
“那麼,給我解藥!”
墨珩沉聲,說的很淡。
“解藥啊?會給。就在這裡呢!”
花憐月說着,手中突然多了一個藍瓶紅塞的小瓷瓶,“你要的解藥,你要的能取出你體內火蠍寒毒的解藥,就在這裡面。”
兩人的對話,閻諾隱隱感覺到些什麼。
他之所以會徹徹底底被攝心術吞噬心,或許,與之有關聯!
墨珩面容冷俊,深邃的雙眼,泛着凌厲色澤,“我與你的賭注,拿來。”
“哈哈哈。”
花憐月仰頭大笑,隨即,手中的小瓷瓶一收,慢悠悠的放回到自己的懷中,“拿,自然是要拿。只是太出乎本尊的意料,想不到短短不到兩日時間,本尊一向引以爲傲的攝心術,會被你瓦解的一文不值,本尊怒啊,本尊心底不舒服極了,所以……。”
話一頓,眼神、語言隨之狠厲起來:
“要想得到解藥,除非,本、尊、死!”
一字一頓,卻讓墨珩周身黯淡,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十指穩穩地攥到一起,整個人冰冷嗜血,怒氣溢出!
“你,不要逼我!”
鳳眸微眯,墨珩在強忍着心底的怒。
“不不不,不是我逼你。而是,……”花憐月左半白暫的臉龐,無一不張揚着她的肅殺與薄情,大吼厲吼,“是你們在逼我!是你們!你們全都該死,全都該死!!”
情緒驟然失控,像是剛從神經病院放出來一般。
“這,她是不是……?花憐月?她帶面具幹嘛?還有……她怎麼感覺……像是一個瘋婆子?”
剛折轉回來的傅雪恰好看見花憐月發飆這一幕,頓時蹙着眉,有些不知所以。
呂口吃力的推開壓住自己的樹幹,踉蹌着直起身子,“這兩個人,還真的又合好了啊?”
閻諾眨了眨眼,顯然不知道呂口此話爲何意,但也沒多嘴的去問。
暗歎了口氣,閻諾揉着自己發疼的額頭,這個花憐月,性格已經極其扭曲,瘋瘋癲癲,不過,想着,閻諾側頭問着墨珩:
“你體內的火蠍,非要她手上的解藥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