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若是母妃沒有那樣的美貌,只是一般的普通人,或許,她就在民間,過着普通的生活,但是,人生,哪裡來的如果。”
她想想也是,敏妃的美貌可以使得見慣了美人的皇帝都爲之震驚着迷,更何況普通人,這樣一個絕色美人,若在民間,那就只有身不由己,四處飄零,淪爲玩具。
若是這樣,敏妃還真的不如進宮,皇帝是天下間最有權勢的人,這裡,或許纔是她能避風的地方,只是,她避開了男人,卻沒有避開女人。
“母妃那麼愛你們兄弟,若是看到你總是這樣皺眉肯定是要心疼的。”
她伸手挽上他的手,依稀着帶了幾分的撒嬌,而就是這個小動作讓他的心情變得很好。
“我知道,我只是想起母妃了而已,不過將來,我們若有女兒,她就算長得跟母妃一樣的美貌,我這個做父王的,也不會讓她覺得身無歸宿。”
她聽到他又在說這個切了一身,但是她看得出來殷湛然真的十分的喜歡小孩。
“還早着呢就在想孩子,你這麼喜歡小孩,以後會不會叫我一直生啊?”
“又不是母豬,什麼一直生,生一兒一女就夠了。”
他反手去牽着她手,他覺得只有自己牽住她的手,心裡纔會安心踏實。
“就你會想,哪裡有那麼恰當。”
她低着頭抱怨,卻在想以後殷湛然牽着孩子會是什麼樣子。
“沒關係,那我就要兩個孩子,不管兒女都不要了。”
“你不要兒子啊,將來好繼承你的爵位?”
“女兒也一樣,將來做個女親王,招個郡馬,生了孩子跟她姓,不一樣。”
她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突然覺得殷湛然思想好想得開。
“笑什麼?女孩子要笑不露齒。”
他一面說一面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那樣子,真的是說不盡的寵溺與愛惜。
“我還以爲你要一直逼我到生出兒子爲止呢?”
“你?我捨不得。”
他微微低着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的會說出這番話,也許,經歷一場生死,人生很多東西都會看透,就像現在,兒孫之後都是兒孫的事,他能夠擁有的,只有現在彼此活着的時候,牽着心愛之人的手,這纔是現實。
“別人你就捨得啦?”
她嘟了嘟嘴,不知怎的了,莫名其妙就喜歡這樣被寵着的感覺,突然依賴上這樣一個人。
“沒有別人,你也不準有別人。”
他似認真似玩笑,手裡牽着手的手掌用力握了握,彷彿在無聲的告訴她,自己永世都不會放手。
她似乎聽到了他心裡的話,卻抿着脣裝作什麼也不懂的樣子,邁步間兩人已經到了正廳,這裡雖然有很多人,但客人卻極其少,走進門來也不過只有淳于恨一人,他不知去哪裡摘了一朵海棠來,正拿在手裡把玩着,那心情看着,真的是好極了。
“咦,你們來了,哎,我今年可是兩次做客,還有點不太習慣。”
鬱飄雪還和殷湛然牽着手,她怕淳于恨又調戲她便往殷湛然身後湊了湊,而這時敏少孤也帶人進了屋來,淳于恨瞧了瞧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殷湛然身上。
“王爺,你可答應了我送我東西的?不可反悔?”
“當然,回去之後我立即令人送上。”
說完他偏頭看向了鬱飄雪,指了指一邊的椅子。
“我們過去坐下。”
她嗯了一聲便走了過去,兩人便挨着坐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湊過去在耳邊小聲的開口。
“王爺,邵惜謙爲什麼就這麼老實就娶親了啊?難道他以爲娶了獨忘機以後回去還能三妻四妾?他就不怕獨忘機殺了他?”
這個事她還是有些想不通,殷湛然聽了卻是笑笑,眼裡還有幾分的促狹。
“不用管他,再說了,他們兩個人的事,我怎麼會知道,以獨忘機的手段,總有辦法令他答應。”
她啊了一聲頗是詫異。
“這是逼婚吧!”
“你怎知是逼婚,不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這下她無語了,乾脆就不說話了,倒是一邊的敏少孤和淳于恨的椅子挨着,兩人倒是說起了話來。
“我看敏公子氣色,而今想來不再受十五之苦了。”
他而今或許真的是有喜事,笑起來便連帶着眼裡也有了幾分的笑意。
敏少孤一提起這是抿脣而笑,有幾分高興,也有幾分苦澀。
“也要謝過淳于公子的藥,而今確實是已經康復了,這下回都城正好中秋,我也可以過第一個中秋節。”
“那也好,對了,你之前給我借的東西,可否還我?”
敏少孤聞言一愣,馬上將袖子裡那條碧蛇還了過去,語氣裡還頗有幾分內疚。
“真的是抱歉,我忘了,抱歉。”
淳于恨接過碧蛇拿在手裡把玩,一面說無事。
“我知道你這幾日事事勞心一時忘了,我又不怪你,這麼激動作甚,不過也奇了,這蛇脾氣不大好,向來只聽我的話,怎的在你這裡好幾日了,還這般乖巧。”
他的語氣裡有着幾分疑慮,敏少孤也不知道,只是笑笑作陪。
“之前大哥答應了你的東西回頭令人送去,我怕是去不了,不知怎的送到你手上?”
他回去後要假扮殷湛然,真的殷湛然要去莊子休養身子,那他就不能去送東西了。
淳于恨把玩了一會兒蛇聽到這會兒猶豫了一下開口,“罷了,不用送了,我去找你要。”
“好。”
鬱飄雪在一邊聽着這兩人說話,回過身拉了拉殷湛然的衣服。
“他們兩個倒是談得來。”
“管人家呢,你怎的就把心思放別人身上,我在這裡你也不知道多看我幾眼。”
殷湛然居然吃醋了,她覺得自己很委屈,他們說話的聲音聽得見,好奇問一下嘛,這樣一來便嘟着嘴表示自己很委屈。
此刻新人進門,拜堂成親,反正不管怎麼樣邵惜謙也答應了拜堂,至於原因,鬱飄雪覺得回頭可以私下問問。
參加完婚禮後淳于恨便走了,走的十分的急,而殷湛然忽視了邵惜謙那雙求救的眼神後也急忙要走,邵惜謙那委屈的眼神這下連鬱飄雪都看不下去了,基本收拾了一下就上馬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