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其他人看了沒什麼,唯獨霍起壘見了難受。
因爲這個東西的腦袋和霍起壘
一模一樣,身子就太讓霍起壘噁心了,因爲它根本就沒身子,從脖子面來開始,只有兩條大白肉樣的腿,而且這腿還沒有關節,就是兩隻肉乎乎的腿。
這兩條腿還是透明的,能夠清晰的看到裡面的血在流動。
“去跟你兄弟認識一下。”那人對這東西說道。
“好嘛,”這個有着霍起壘腦袋的東西笑道,聲音裡帶着些拖音,有點像在水裡說話一樣。
這東西轉過腦袋,邁着步子朝霍起壘走了過來,霍起壘把身子緊緊的貼着牆,嘴脣也微微有些顫抖。
這東西轉着腦袋,左右打量着霍起壘,眼光從上到下從下到上,就像看一種食物一樣看着他。
“我好想吃掉他呀,他的身子很好呀。”這東西咧開嘴說了句話。
霍起壘看見這東西的嘴巴里,根本就沒有舌頭,排滿了一顆顆像三角刀片一樣的牙齒。
“你本是個叛徒。”那人說到。
“叛徒。”這東西也跟着說道。
“我……,我沒有。”霍起壘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不是精英麼,空降兵出身的你,怎麼會恐懼?”這人說道。
“我……,我沒有。”霍起壘突然覺得身上很冷。
“這個娃娃好吃呀。”那長着霍起壘腦袋的東西突然從肉腿裡分出一個披頭散髮的小女孩的來,這女孩把頭一轉,衝霍起壘一笑。
霍起壘一看,眼睛都快要爆出來了,這一次,他是發自內心的感到了恐懼。
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霍起壘的女兒。
“不……,”霍起壘顧不得疼痛叫道。
“爸爸……,這個人是誰呀,”這女孩伸出手抱着這東西的腦袋問道。
“我們今天的晚飯呀。”這東西說完抖了抖腿,這女孩也跟着晃了晃腦袋。
“爸爸,我餓了。”這小女孩說道。
“給你,先吃這個,這個好吃。”那東西說完把嘴一張,整張臉突然變了形。
那個跟霍起壘一模一樣的腦袋上下分開,左右的臉蛋子向兩邊一展,整個腦袋都變成了一張嘴,一個滿是粘液的人頭從裡面吐了出來,懸掛在這大嘴的邊沿上。
小女孩的身子從這東西腿上爬了上來,抱着這滿是粘液人頭聞了聞說道:“哇,爸爸,這個好香啊。”
說完這小女孩把嘴吧一張,伸出個雪白的舌頭在人頭上滾了一圈,把人頭上的粘液添了個乾乾淨淨。
霍起壘看了一陣反胃,把頭一低不忍去看。
這人頭突然說開話來:“霍總,晚上哪消遣啊?”
霍起壘聽了一愣,這聲音聽起來太熟悉了,擡起頭一看,人頭被小女孩舔之後,模樣是清晰了許多,只是整個腦袋沒有皮,全是鮮紅的肉露在外面。
“霍總,查總那兒來了幾個新演員不錯,要不要去挑一挑啊。”這人頭繼續說道。
“你……,你是誰?”霍起壘問道。
“是我啊,我是沙力巴啊。”人頭說道。
“卡哧”一聲,那很像霍起壘女兒的小女孩張嘴咬了人頭一口,把這人頭的鼻子給咬了下來。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滾……,給我滾開。”霍起壘終於忍不住,揮舞着雙手大叫道。
眼前的怪物突然一蹦,帶着小女孩和那人頭跳到牆角去了,那個人又重新出現霍起壘的面前。
“怕了?”,這人笑道。
“……”,霍起壘靠着牆壁顫抖着,一邊拿眼偷看着牆角的怪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你想當樑朝的侯景,還是滿清的洪承疇,又或者是什麼民國的汪精衛。
你們當中,有的仗着點權勢上了個位;有的仗着比人多些技術,就想着要壟斷本業欺行霸市;有的想了個點子整了個平臺成了工具,就覺得自己該定點規矩來讓人遵從。
從文化到金融,從網絡到零售,沒事還在一起搗鼓個什麼狗屁“精盟會”。
你們,哼哼哼,屎殼郎上了馬桶蓋,還真當自己是個屁股蛋。
政府處理不了你們,那是遵從國法,投鼠忌器,怕傷了民之根信。
我這裡可不一樣,沒那麼過堂問話蒐證集據,這裡的油鍋砧板、尖鉤矛刺兒,天天等着就你們這幫禍國殃民的雜碎來消遣。
霍起壘聽到這,眼睛瞪的大大的,嘴裡也不知在嘟囔着什麼,像條被剝了皮的狗一樣在那哼哧着。
“你瞪什麼眼兒,依着我,一個個都該活剮了蘸醬吃。
叫你乾的事不幹,那就讓它替你去辦,一會它吃光了你的腦子,它就變成了你,你就變成了它,天天在這看着這四堵牆過日子,永世也不得翻身。
我這裡,可不是什麼觀世音菩薩的慈悲道場,也不是地藏菩薩的本願大堂,更不是什麼太上靈寶、元始天尊的赦罪紅箱。
我他娘想得都好笑,你還跑去靈隱寺燒香,以爲說幾句好話,燒幾注高香就能把那些事撇個乾乾淨淨?別說你們這幫畜牲也就那麼一小撮,就是來他個十萬百萬,也都一起剁碎了餵豬。
你自己在這裡想想,這東西就在這裡陪你,我出去走走。”這人說完朝窗戶口走去。
“別走,”霍起壘叫道。
“喲呵,怎麼了?”這人笑道。
“我……,我一個人……,害……,害怕。”霍起壘哀求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害怕,害怕不是很正常的事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人大笑道。
“老魔子,好了沒?”窗外一個聲音說道。
“好了,就這麼個玩意兒,那還不簡單。”這人說道。
“別玩殘了,一會我還要玩一會。”窗外的聲音說道。
“別跟我搶,這人主公給我的。”這人說道。
“你讓我玩一下嘛,就一會兒,”窗外的聲音說道。
“胡鬧,一會兒主公問起來,說我玩忽職守,你擔待的起麼?”這人說道。
“我這不也是幫主公忙的麼,你一個人忙着也辛苦了半天,你稍微歇會,讓我耍耍,不就是攻心震魂帶收魄麼,這個我也拿手啊。”外面的聲音說道。
“你給我一邊涼快去,再不走,我跟主公一說,把你罰回去掃地,我看你還在這囉嗦不。”這人說道。
“哎別別別,跟你鬧着玩的,可我不能走,我得在這兒看着。”窗外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