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哥,這規則有問題。”伍要發盯着那幾個女子說道。
“什麼問題?”楊羽咬了塊蛋糕,跟着伍要發一起盯着那幾個女子問道。
“如果有人如意要輸,每次加碼,然後亂猜一通,不就夠了。”伍要發說道。
“也許,就是這麼簡單。”路通說道。
“伍先生,您要的雞腿和水果。”輸了猜拳的高舍跑端着一個盤子站在伍要發身旁說道。
“嗯,”伍要發看了高舍跑一眼,高舍跑正雙手託一盤水果,水果的旁邊還放着兩根雞腿,一臉微笑的看着自己。他身後還站着那個一頭紅包的高個子。
高個子被他一看臉一紅,把頭一低。跟個小媳婦一樣躲避着衆人的目光,他還是有些害臊的。
“扭扭捏捏的,像什麼樣子,挺胸擡頭站直了,我送貨的時候,見了客戶可都是很恭敬的。”伍要發說完,伸手拿起盤子一個草莓往嘴裡一塞。
高個子被訓,腦袋一擡,憋着個臉看了一眼伍要發,“伍伍伍伍,伍大哥,我脖子後面被盯了個大大大,大包,直直,直不起來。”
“是麼?”伍要發眼皮子一翻。
“是的,伍先生,您瞧他都盯成這樣了,行個好,就讓他低着頭吧。”高舍跑在一旁幫襯道。
“拿什麼草莓,我馬上要比賽?你盼着我倒黴麼?”伍要發眼睛一瞪,把嘴裡的草莓全吐了出來。
楊羽聽了看了一眼伍要發,路通卻在一邊笑着,沒有說話。
“您吃了肯定不倒黴,別人吃了就肯定倒黴,您怕什麼,鐵定了是要拿第一的。”高舍跑滿臉堆笑。
“嗯,這話我愛聽。”伍要發拿起一片橙子吃了一口,把皮往盤子裡一扔,又拿起一根雞腿啃了兩口,“嗯嗯嗯,好吃,你們吃了麼?”
“您是我們的主人,得您先吃了我們再吃。”高舍跑笑道。
“厲害啊,老高,這話說的可動聽,瞧你這能屈能伸臥薪嚐膽的勁兒,一會再得了勢,恐怕比之前還囂張。
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吳王夫差,你也不是越王勾踐,碰着我,你翻不了本。”伍要發一邊啃着雞腿一邊說道。
楊羽聽了眉頭一皺,這伍要發也太得意忘形了,可一想到之前這二人那囂張惡毒的話,又覺得這二人活該。
“老高,你們來這裡,本來打算輸多少?”路通單刀直入的問道。
“這個……,”高舍跑看了眼高個子。
“說……,”伍要發呵斥道。
“十……,十個億。”高個子倒先回答了這個問題。
“十個億?”路通聽了一愣,這離三百億差太遠了。
“你們還有其他同伴麼?”楊羽在一旁問道,他看出路通的疑問。
“其他同伴沒有啊,我們只准備了十個億,然後分批輸掉。”高舍跑見高個子已經說了,這次他搶着回答道。
路通這下明白了,這意味着,還有其他的國內代表已經到了,他們互相之間並不認識,即使一家出了問題,也牽扯不到其他家。
這就和幾家基金一起聯手拉擡股價一樣,他們互相不一定要知道他們是在進行一場團隊作戰。
掌舵者,只需要在預定的價格位置,命令各個基金分別在不同的價位買入和賣出就行,而股票的價格,就會產生定向的波動。
什麼蠟燭圖多空力量對比,什麼三月底部錘子,什麼高位放量三鴉跳水和底部增量紅三兵。
什麼macd移動平均線指標,什麼kdj隨機增量拐點,這都是可以通過不同倉位的操作,來實現標的股票的技術走勢。
其目的,就是專門用來對付研究指標圖形的人。
路通本來準備大顯身手一番,看看這家賭場到底怎麼來贏走這三百億,可沒想到對方直接推出了滾球競猜這種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遊戲。
這麼明目張膽的撈錢,看來真的是有些急了。
球的號碼,賭場一定可以控制,那無論怎麼賭都是輸,帶來的那個石放屁應該可以發揮作用。
但問題是,如果對方不加碼呢,要對方加碼,就必須要拿到最佳選手,拿到強制對方加碼的特權。可那需要猜中全部18個號碼,這有點難度。
而且,即使你拿到了最佳選手,對方還可以選擇輸一半退出,不接受挑戰。這樣,就無法拿到對方的錢。
“不用想太多,”楊羽拍了拍路通說道。
“好,你們辛苦了,自己也吃飯去,我們說會話。”伍要發把雞骨頭往盤子裡一放,對高舍跑和高個子說道。
“是,主人。”高舍跑連連點頭,帶着高個子離開了。
“這個人真不簡單,臉變得真快。”楊羽看着高舍跑的背影說道。
“他一定是底層上來的,瞧那臉笑的,一看就是曾經伺候過人的主,那個高個子可能是個公子哥,家裡有些背景,所以顯得很靦腆。”伍要發說道。
“要發,你現在很會看人了?”楊羽說道,“咱們不也是基層羣衆麼,你怎麼還戴着眼鏡看人。”
“不是,楊哥,這種人一步步爬上去的,最是瞭解裡基層的問題,問題是,他爬到一定的位置,就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了,反過來,心裡不知道多鄙視自己的出身。
別看他現在低三下四,心裡一直搗鼓着怎麼出頭來整我,哼哼,我偏要他既賣了奴顏還得不着好果,心壞了,怎麼也救不了他。”伍要發說道。
“要發,你這心術可以啊,”楊羽說道。
“這不是什麼心術,咱們自己雖然不能害別人,但得防着別人來算計咱們,他們的伎倆,咱們要看明白了纔好。
咱們還是說正事,路總,您打算怎麼幹。”伍要發轉臉對路通問道。
“我還是想一次性拿下。”路通看着大廳上方的玻璃球說道。
“路老弟可能對石放的想法不太明白。”楊羽笑道。
“哦?楊兄請講,”路通問道。
“我們這裡是客場,那石頭不想我們在那裡被牽連,你身上又揹着事兒,這邊又必須要有人來,他那個分身跟過來,就是爲了分散對方注意力的。
一會那人在這裡蹦了出來,敵人就不知道他的本人到底在哪裡,眼前這比賽,是鐵穩了贏定的,他讓我們過來,不過是一招散手。”楊羽說道。
“楊哥,散手什麼意思。”伍要發問道。
“可以隨便用的招數,這招又不影響全局,萬一出了奇效,又可以給那邊帶了好處,你以爲他真在乎這三百億?他是要咱們玩玩,省的在那裡他還要費心關照我們。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他想端了別人老巢又不想留他們退路,我們來這裡,就是來給他們來個釜底抽薪的。”楊羽笑道。
“閒棋冷子,最是傷人,呵呵呵呵。”路通笑道。
“楊哥,您是說石大哥把我們當棄子用?”伍要發那些半根雞骨頭問道。
“剛說你聰明,腦子就短了路,要是棄子,能捨得把這神鳥和一個分身派過來?”路通笑道。
“哦哦哦,是我多想了。”伍要發說道。
“喂,聊什麼呢,那邊開始抽獎了,過一會晚會就要開始了。”關曉珊從前面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