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吉島上,世界上最大的賭場,文森特花園,正在進行着一場數字猜謎大賽。
這個地方是公海,不受任何國家的法律約束,但是,每個大國,都在這裡有一位代表。
這場比賽,不是梭哈,不是21點,也不是俄羅斯輪盤,當然,更不是中國的鬥地主。
這場比賽,是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球裡放上81個乒乓球。每個乒乓球上面,標記着1到81個號碼。
放入乒乓球之後,然後轉動玻璃球,等玻璃球停止之後,旋轉的小球們就會落下,然後從玻璃球下方的管道里面滾出來。
選擇其中滾出來的18個乒乓球,作爲一次開球的答案。
參與的玩家們,以猜中答案小球數字最多者勝出。
這種比賽,不是憑智慧,也不是憑技巧,這純粹是在賭運氣。
除非,賭場能夠控制那些乒乓球的運動軌跡,可從理論上講,這個情況,貌似不可能。但是,哪來那麼多貌似呢?
從猜謎的方式上來說,每位選手面前有一個黑色的紙板,這個紙板有兩層,裡面一層,由選手填寫自己選擇的號碼。
填寫之後,就把外面一層黑色的紙板蓋上,沒有人知道答案,只有選手自己。
等到18個乒乓球出來之後,再公開展示自己的答案。
參加一次猜球的費用,是一萬美金。誰猜中的最多,誰就能拿走這次猜謎選手的總費用,而賭場方面則抽取百分之十八的佣金。
如果有人能一次猜中18個乒乓球的全部號碼,就可以成爲本場的最佳選手。
如果有多人同時猜中18個號碼,那麼他們之間,就要重新洗球,再單獨進行下一場猜球活動,直到決出勝負。
最佳選手之間的比賽,不可以中途退出,如果非要退出,那就要放棄比賽中贏得的所有獎金。
最佳選手的特權,是可以指定任意一位參賽玩家增加自己的籌碼來猜謎,如果拒絕,就要支付一半的指定籌碼。
這個遊戲,被稱爲破產和死亡的雙重遊戲。因爲它沒有上限,如果玩家輸了,可以用生命作爲賭注,而他的對手,不得拒絕。
通常,用生命作爲賭注的,都是現金的輸家。但是這裡,在文森特花園賭場,輸家有一次用生命押注的機會,而生命的價值,也只有十萬美金。
這是文森特花園最令人恐懼和刺激的遊戲。
文森特花園的創始人——文森特.威廉.伍德,曾經說過一句令全世界創業者驚歎不已甚至嗤之以鼻的話:
“不以任何技術來押注的人,纔是真正的勇者,因爲他把命運,交給了造物。”
他名字的英文拼寫是:
Vincent.Williamn.Wood
Wood的姓氏,源自森林的意思。
Williamn是男子名,代表強悍有力的戰士。
Vincent也是男子常用名,它代表了“征服”。
文森特.威廉.伍德,是一名地下賭徒,他全部的財產,都是用生命拼來的。
他賭的是北歐轉輪,在一把六發轉輪手槍裡放上一顆子彈,然後與對手賭誰會中槍倒地。
他最經典的一場勝利,就是1849年,在加利福尼亞州聖弗朗西斯科市(俗稱:舊金山或三藩市)的一家酒館裡,用一把裝了一枚子彈的轉輪手槍,對着自己的腦瓜連開了五槍之後,嚇得對手以輸給他一座小型金礦而退出比賽。
而搞笑的是,當他到了那座金礦之後,發現裡面的金子並不多,遠不像外界傳聞的那樣,說這塊土地下面,有着巨大的含金量。
在當時的淘金熱潮中,看着潮水般的淘金者們紛至沓來,他領悟了一個淘金之外的商機。
那就是利用手上這些金子,開一家供淘金者們休息和賭博的旅館,他聘用了一些美麗的女子進入他的旅館,爲淘金者們表演歌唱和舞蹈,有的還兼職發牌甚至充當裁判。
人們尊重文森特.威廉.伍德,因爲他是個勇者,他在自己的賭場酒店殺死過三個人,打傷了九人。
被殺死的三個人中,一個是因爲賴賬,一個是因爲調戲他的女招待並撕破了她的裙子,另一個,是想欺騙另一名賭徒。
而其他九個,都是來與他決鬥的人,但是都倒在了他的槍口下。
在1853年,已經三十五歲的文森特.威廉.伍德,在最後一次決鬥中,他的左手被對手擊中,左手的小拇指被打飛。
但是,他還是擊中了對手的腹部。贏了最後一場決鬥的勝利。
自從那以後,他不再接受任何決鬥和挑戰,並且把自己的酒店命名爲文森特花園。
他一共孕育了七個子女,家族事業也日益蓬勃。
1861年,美國南北戰爭開始,他毅然選擇站在林肯一邊,這倒不是因爲他多麼同情奴隸而成廢除奴隸制。
他站在林肯一邊,並且力挺廢除奴隸制的原因就是,他早在1856年,就結識了亨廷頓和斯坦福,而後面兩個人,就是後來的美國鐵路大王——大名鼎鼎的太平洋鐵路公司創始人之一。
這兩個人帶給了他將博彩業,通過鐵路向全美乃至全世界延伸的想法。
而解放大量的黑人奴隸到北方來,就可以獲得巨大的廉價勞動力,他們的薪水,遠遠比那些來自英國、愛爾蘭、意大利、荷蘭、法國和西班牙的移民們要低的多。
更加重要的是,黑人們還沒有自己的工會,這對於資本集團來說,無異於天降橫財。
而且,他對南方那些老地主們的做派尤爲不屑。
新的貴族們,要重新制定社會的制度,以符合他們本身的利益,就必須打敗舊的貴族。
他對林肯追隨者們的政治理想並不感興趣,他更加關心的是,自己的股份,能夠增加多少收益。
毫無疑問,在這一政治和戰爭的雙重賭博中,他又一次獲得了勝利。
“命運實在是太眷顧我了,”站在舊金山的海濱廣場上,看着面前的聖弗朗西斯科灣,他曾發出過這樣的感嘆。
他幸運的活到了1913年,他在家裡的臥室裡,永遠的睡着了,終年95歲。
此刻,他的晜孫——文森特.菲利普.伍德,正拿着酒杯,站在位於卡塔豪拉他酒店的最高層,他自己的辦公室裡,看着屏幕上的幾名中國人發呆,對這幾個人,他感到非常好奇。
“您的紅玫瑰準備好了,先生。”一名侍者說道。
“送給那位客人,告訴他,我非常欣賞他的豪邁和勇敢,並祝他今晚好運。”文森特指着屏幕上一個小個子黃種男人說道。
“是的,先生。”侍者應道,“對了,先生,霍爾先生到了,正在外面等您。”
“好的,我馬上就過去。”文森特喝了一口酒說道。
伍要發收到鮮花的時候,正瞪着眼睛看着面前幾個比基尼女孩,身旁的路通拿手指捅了他一下,“夥計,你的跟班去給你拿雞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