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太平洋的呂宋島和馬里亞納羣島之間,有一座小島,叫做巴吉島(注:沒有這個島,此處作者杜撰。),它的全名叫做瓜拉巴吉巴拉,這個島其實並不大,它的佔地在21.7和27.1平方公里之間。
爲什麼是之間呢,因爲每年的秋季,這裡的海水會莫名奇妙的褪去,海水褪去的時間,通常是三個月,因此,這裡有三個月的時間,會多出6.4平方公里的島嶼來。
而且奇怪的是,這多出來的6.4平方公里的島嶼,正好形成了一個圓環,小島把中間的母島環繞起來,從太空中看上去,很像一個帶着光環的太陽。
所以,它又被稱爲西太平洋上的明珠——太陽島。
由於這個太陽島需要秋季才能看到,所以一到了這個季節,世界各地有條件的人們,都會到此歡聚一堂,一起觀賞這爲期不多的景象。
卡塔豪拉他酒店,是巴吉島上唯一的賭場酒店,它的前後兩院可以觀看日出和日落,主樓的位置,正好是全島的最高處。
歐洲中世紀城堡式的圓頂主樓下,共有三個樓羣呈三個環形將圍繞在主樓旁。
每一圈都是十二棟小樓,每棟小樓之間都修築了青石板鋪就的小路,小路的兩旁全是一棵棵高大的棕櫚樹。
島上的觀光車在小路間往來穿梭着,上面坐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
靠近東邊的一圈小樓中,有三棟小樓的頂部,採用的是中國的斗拱式飛檐,楊羽正站在其中一棟的門前看着上方的屋檐。
“這種建築,怎麼在這裡能看到?沒有老工匠,是不可能在這裡做出來的。”楊羽看着屋檐嘆道。
“楊哥,這你也懂?”伍要發在一旁說道。
“他是做古董的,他當然知道,走,進去看看我們的房間。”關曉珊說完,徑直走了進去。
“馬上吃飯了,我們得熟悉一下場地,提前踩個點啊。”楊羽說道。
“石先生不是說了嘛,一把定輸贏,”關曉珊一邊說着話一邊推開了門。
“人家那麼容易上當麼?”楊羽回了一句。
“楊哥,咱們怕什麼,不是還有一個石大哥跟着麼?”伍要發說道。
話音剛落,一隻鸚鵡飛了過來,落在楊羽的肩頭,對着楊羽嘰裡呱啦了一番,楊羽貌似聽懂了是的說道:“哎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這一把要整了他們,你別煩我了。”
“它說啥?”伍要發問道。
“它說要我們注意安全,不要掉以輕心,但是有它在,一切都放心。”楊羽看了眼肩頭的鸚鵡說道。
“楊哥,剛纔有個女的看了我幾眼,”伍要發說道。
“那你看了她幾眼。”
“十幾眼吧。”
“嗯,你發現了什麼問題?”
“可能是敵人。”
“敵人?”
“她穿得太少了,一定是敵人派來迷惑我們的。”
“那這裡到處都是敵人,你看看那邊。”楊羽擡手一指,幾個衣着單薄到只有幾塊布在身上的姑娘正從一旁的小路上經過。
伍要發盯着那幾個姑娘的背影說道:“不一樣,那個姑娘的眼神,很不簡單,似乎她知道我們要幹什麼。”
“來這裡的人,都不簡單,有的人是來贏錢的,有的人是來輸錢的,還有的人,只是來這裡幫人數數錢而已。”楊羽說道。
“楊哥,你心裡有抱怨,你是在說我們麼?”伍要發說道。
“你幹嘛對號入座。”楊羽說道。
“咱們不也是來贏錢的麼,贏完了錢,咱們又不能自己用,還得帶回去,那不跟數錢一樣麼?”伍要發說道。
“你倆還是先進去吧,”路通在後面拖着個箱子說道。
“這裡的天氣太好了,路通,贏了錢跟石大哥說一下,叫他把這裡買下來算了。”李萌萌頭上帶了個太陽帽,眼睛上架了副墨鏡,正昂着頭看着天空。
“不行啊,李姐,我們開了會的,唐總說人民的財產歸於人民,我們不能以打擊敵人的名義中飽私囊。”伍要發正色道。
“伍要發,這裡可不只三百個億,剛纔大廳裡你也看見了,一個紅牌子就是一百萬的額度。那裡堆得跟山一樣高,那得有多少錢在這裡。”路通說道。
“一個革命的戰士,要不爲金錢所動,要抵擋住一切糖衣炮彈,就算我們贏光了這裡的錢,也要懂得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除了留下一部分作爲活動資金,我認爲,全部都要還給人民。”伍要發身子一挺頭一擡,目光堅定的說道,看來陳珍這幾天給他講階級理論,還真是起到了作用。
“是是是,說的很有道理,我們進去吧,都先洗個澡,一會到了那兒你再挺胸擡頭,你家石哥哥說了,叫我們越囂張越好。”路通笑道。
伍要發看了眼遠處的主樓,冷笑道:“哼,這幫荼毒人民的蛀蟲,我伍要發來了,我來奪回我勞動人民的辛勤果實來了。”
“哇喔,這裡的視角超級棒,你們快上來呀。”關曉珊在二樓的露臺上叫道。
“來了,”李萌萌應道。
“阿發,你不進去麼?”楊羽看着發呆的伍要發問道。
“不,我要用目光先震懾下這裡,這是我多年來的習慣。”伍要發盯着看着那棟主樓說道。
“那我們可先進去了。”路通拽了把楊羽。
“去吧,”伍要發不爲所動。
路通和楊羽搖了搖頭,那隻鸚鵡飛到了伍要發的肩膀上。
“阿財,你覺得什麼樣的世界,纔是公平的世界?”楊羽和路通進門之後,伍要發看着那棟主樓對鸚鵡問道。
“嘰裡呱啦估裡啦啦。”這鸚鵡嘟囔了幾聲。
“不,人人都有飯吃,是不夠的。”伍要發說道。
“嘰裡咕嚕裡,咕嚕瓜拉里。”鸚鵡說道。
“人人有房住也是不夠的。”伍要發說道。
“咕嚕咕嚕裡,裡裡咕嚕裡。”鸚鵡說道。
“誰讓世界不公平,那就打倒誰,把他們統統做成鳥食給你吃。”伍要發說道。
這鸚鵡聽了一樂,翅膀撲騰了幾下,頭上竟冒出一團黑光來,“別在這變身,還沒到時候。”伍要發急忙拿手捂着這鸚鵡說道。
“想要公平的世界?你算個什麼東西?你能在這裡,本身就是個最大的不公平,呵呵呵呵呵。”一個聲音在前面笑道。
伍要發聽了一愣,擡眼一看,一個男人正站在這樓旁的小路上,手裡還拿着一根高爾夫球杆。
這人身穿藍色短褲,身上穿了了件天藍色的背心,腳上蹬了雙咖啡色的拖鞋。
“你是中國人?”伍要發驚道。
“你這種鄉巴佬還跑這裡來玩,除了會說那些沒用的鳥語,發些實現不了的誓言,你賭得起什麼?”這男人把下巴一擡,俯視着伍要發說道。
“呲……”的一聲,伍要發肩膀上的鸚鵡眼神一怒,當場就要發作,伍要發握着這鸚鵡的翅膀小聲說道:“你忘了石哥的話麼?”
這鳥一聽,頓時收起了眼裡的兇光,看着鳥沒事,伍要發轉臉一笑,“嘿嘿,這位帥哥長得真白,跟個姑娘是的,耳朵也挺靈,跟我家廁所的老鼠一樣,我麼,也賭不了多大,也就是下個一二百億的單而已。”
“哈哈哈,中國,能來這裡賭幾十億的我都認識?上百億?你是被太平洋的海風吹傻了,還是被這裡的太陽曬昏了,吹牛誰都會,只是容易破,不過你若不要臉的話,那倒無所謂。”這男人笑道。
“阿發,外面什麼狗在叫啊?”楊羽一邊說着話一邊從裡面走了出來。
“不是狗叫,是個人。”伍要發說道。
“人?在哪兒呢?”楊羽走出來左右看了看,目光掃過了那個男人時候卻又裝作沒看見,“哪裡有人,沒有啊。”
“沒有?哦,楊哥,我可能看花眼了,不知道哪裡蹦條狗出來,還知道學人說話了。”伍要發笑道。
“一會吃了飯還要進場看看,沒事不要跟貓三狗四的說話,”楊羽說道。
那邊又一個又尖又細的聲音笑道:“兩條野狗學人說話,還怕人聽了笑話,這太陽島的門檻是越來越低了,有幾個小錢就能來賭一把,一會輸光了,我看你們得游泳回去。”
那人也是個黃種人,比剛纔那人矮了一點,說的卻一口純正的普通話。
“喂,兩條野狗說誰哪?”伍要發立即問道。
“兩條野狗說你哪。”那人剛一說完,心想不對,這樣一來,自己不成了兩條野狗,心知中計卻話已出口。
“那真是兩條好狗,一唱一合,叫得還真歡,哈哈哈哈哈,”楊羽大笑道。
“你敢不敢跟我們賭?”高個子男人走過來一步說道。
“跟你賭?你憑什麼?”楊羽眼皮子一翻。
“今晚的金花場裡,不管什麼方法,看誰第一個贏到二十億。”那人說道。
“可以,不過你得先付我十個億。”楊羽說道。
“爲什麼?”那人問道。
“賭場上一句話:受邀客爲大,請賭後位尊,沒聽說過麼?十個億,不過是你哥哥我的出場費,我看你兩個長得還不錯,不至於看了吃下不飯,我暫且給你個能跟我過一把的機會。”楊羽眉毛一挑說道。
伍要發看了楊羽一眼,心想這傢伙也太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