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特工萌妃
這人要是一心想要什麼,卻求而不得,必然會寤寐思服一陣子,可這忽然間夢想成真了,又反倒是不相信了,更加有些猶豫不前,在心裡頭拿不定注意了。
這說的就是眼前的帝后二人,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願意走出那一步似的,德公公看着他們這般躊躇的樣子,不由的上前提醒道:“皇上,娘娘,攝政王和相爺可都在外頭候着呢。”
“攝政王,他來做什麼?”皇后冷不丁的反問德公公,現如今,她對姬陰的意見可大着呢,昨兒早上又從國丈那裡聽說了姬陰和鳳月之間的事情,這心裡頭就更加的不痛快。
要說這姬陰也真是的,在和太子一般大的時候,就已經能文能武的,名聲在外,深得先皇的喜愛和萬民的敬仰,在他臨了不行的時候,立了姬陰做攝政王,那朝臣和百姓大都是歡呼的多,太子後來雖得了東方的輔佐,但這名聲卻始終是被姬陰蓋着的。
這兒子的名聲被他蓋過了就算了,現在他還插手到她兒媳身上了,這樣皇后的心裡愈加的不痛快。
皇帝最近兒對姬陰可是愧疚着呢,眼看着自己的弟弟身子好容易好了一些,卻是聽到皇后這樣子的話,心裡免不了不高興的,就連說話都帶着些情緒,“皇弟不過是陪着鳳月一道兒來的,他與鳳家兩父女的關係本就要好,這是你一個做嫂子的說出來的話嗎?”
皇后聽着這話,心裡更加的冷了,想着昨兒早上被太后喊過去,說的那一番話,真的是想跟針一樣的紮在自己的心頭,難受着呢,果然在皇帝的眼裡,還是自己的家人最重要的,她在他眼裡,不過如同草芥一樣。如今看來,只有太子當上了皇帝,纔好讓她今後有個靠山,有個念想!
如此想來,皇后又衝着皇帝賠了個不是,上前輕挽着皇帝的手,笑道:“皇上,還是趕緊去接兒媳婦兒吧,這都快晚膳的時間了,怕是她該餓了。我們也不好讓皇弟和鳳相等久了不是?”
皇帝應了一聲,命了德公公在前頭領路,並着皇后一起迎了出去。
鳳簫帶着鳳月並沒有走皇后的大門,而只是走了離皇帝寢宮較近的承乾門,作爲側門,這裡嫌少有人走動的,自然沒有正門的氣派和雄偉,也顯得有些荒蕪。
帝后二人跟着德公公出來,老遠就看到了那邊相府的馬車,卻是在心裡頭都泛起了嘀咕,這按理來說,鳳月是以太子妃的身份進宮的,應該從大門進纔對,而不是從這個沒落的側門進來,鳳簫作爲當朝的相爺,一個出自百年世家的家主,不可能連這樣的錯誤都會犯。
皇帝的腳步不由的加快了一些,面上卻依舊帶着笑迎了出來,“愛卿辛苦了,剛纔那不頂事的奴才還說愛卿對朕頗有微辭,果然是個挑唆的奴才。”
“皇上嚴重了。”鳳簫邊兒說話,邊兒揭開了簾子,姬陰先下了馬車,後又小心的將鳳月抱了下來,牽着鳳月走到鳳簫的跟前兒。
“嗯,我們月兒真是越長越可愛了,來到父皇這邊兒來。”皇帝笑道一臉慈祥,蹲下身子就想去抱鳳月。
鳳月卻往後推了推,兩指手抱着鳳簫的大腿,整個人都藏在了鳳簫的身後,只探出一個腦袋來,奇怪的打量着皇帝,然後不能接受的擡起頭來看着鳳簫,“爹爹,皇伯伯爲什麼讓我叫他父皇,好奇怪啊,人家的爹不是爹爹你嗎?最多也只有乾爹這一個爹,怎麼有多了一個爹出來?”
鳳簫剛要解釋,就被皇后搶錢一步,她笑着衝着鳳月道:“月兒,你和你太子哥哥本就有婚約在身,進了進了宮,當了太子妃,可不就是我們的兒媳婦兒嗎,乖,叫母后。”
皇后滿臉堆笑的樣子,看的鳳月的心裡無限的噁心,在看到她眼眸的算計,鳳月的心裡頭更加的是一冷,卻也難爲了她一心爲兒子的心了。
奇怪的看了皇后一眼,鳳月越發委屈的轉過臉來,她兩手不斷的扯着鳳簫的衣袍,仰起臉來無辜的看着鳳簫,好像是在求饒一般的喊了聲爹爹,一張笑臉上,楚楚可憐的,讓人看着就心疼,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誰欺負這可愛水靈的孩子呢。
鳳簫蹲下身子來,從袖子裡掏出手絹來,假假的擦了擦鳳月根本就沒有淚水的眼眶,輕聲細語的哄道:“月兒不哭啊,不哭,月兒是個堅強勇敢的孩子,不哭啊!”
“爹爹,爹爹,明明你說好的,住一段時間就接人家走的。”鳳月就勢假麼兮兮的哭了起來,一手不斷的搗拾着鳳簫的衣袍,玩膩了又摳着他腰間的玉佩,無甚委屈,“爹爹,你說的跟皇伯母說的不一樣,爹爹你騙人,騙人!”
“爹爹什麼時候會騙你了,不信你問你乾爹。”鳳簫無奈的淺笑,又把鳳月朝着姬陰那裡推了推。
不着痕跡的接過鳳簫手裡的帕子,姬陰一邊兒給鳳月擦了掛着的淚水,一邊兒道:“自然是真的,你爹爹什麼時候騙過你。”
“鳳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皇后一聽到姬陰跟鳳月說的話,心裡頭有些着急了。
“回皇后,月兒雖和太子有婚約,但現在還是太小,連個人都不過是孩子,臣認爲斷沒有將兩個未成年的孩子綁在一起的道理,還是讓他們先熟悉一段時間,在讓他們舉行大婚儀式的好。”鳳簫緩緩的說道,一臉清淺的笑意。
這話說的倒也是沒有錯的,但太子如今已經十三歲了,早就已經是成年了,還談這一出,鳳簫話裡是什麼意思,還不夠明白的嗎,皇后這心裡那叫一個起啊!
“鳳相,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月兒在宮裡住着,也不能沒有名分的不是?”皇后柔下聲音來好言相勸,心裡卻已經在咬牙切齒了,面上卻不好發作,忍着難受。
鳳簫斜睨了一眼皇后,心裡頭冷笑了一聲,“娘娘,月兒只是奉旨進宮陪着太子而已,成親之事,還是等到笈並了也不不遲,總過我們月兒在這宮裡頭,又跑不掉,這孩子小的很,鬧騰起來,我們這當爹孃的都沒有法子,小孩子念家,真要是正兒八經的進了宮,說不準每個幾天,就偷溜回來也說不準,到時候,臣可保不準臣家裡那管家的夫人不放人。”
鳳簫這話今兒絕對是威脅,這進宮與陪伴完全是兩碼事,前者是皇家的媳婦兒,這一切的榮辱都是和皇家捆綁在一起的,這候着卻是個陪伴的,陪伴,陪伴,只要得空了,就是可以回家的,也可以隨時的出宮,更加重要的是,鳳月還是鳳家的人,和皇家沒有半點的關係,她在這宮中,就算是少了根兒頭髮,鳳家都會來問責,一丁點兒的好處都撈不到。
皇后這前後一對比琢磨着,心裡頭不免不高興,“鳳相既然這麼說……”
“既然愛卿這麼說,便這麼做吧。”
皇帝在一邊兒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卻說了這麼句不讓人高興的話來,皇后當下就抱怨的看了一眼皇帝,“皇上!”
“既然鳳愛卿這麼寶貝女兒,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原來也是朕想的不夠周到。”朝着皇后使了個眼色,皇帝和顏悅色的上前握住鳳簫的手道:“愛卿如此放心將女兒交給朕,朕必定好好的教育好朕這未來的兒媳婦兒。”
這話是說給鳳簫聽的,更加是說給皇后聽的。
今兒本來就是自己的聖旨寫的有問題,才讓鳳簫鑽了空子,但鳳簫這張狂的,未免也太讓皇帝沒有面子了一些,這臣子就算是本事再大,功高震主了總是不好的,皇帝在心裡頭對鳳家的怨懟由來已久,也啞忍了許久了,也不差今兒在忍上一忍了。
鳳簫這女兒進了宮,今後的教養自然是皇室來的,到時候,自然一切都和鳳家在沒有關係的,只要鳳月進了這宮門,不管外面如何,皇家都有了鳳家的嫡女,怎麼說手中都有了些底氣,不怕鳳家在做出什麼猖狂的事情來。
經了皇帝這一提醒,皇后也跟着沉默下來,顯然她是了悟了這其中的意思了。
鳳簫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卻忍不住的冷笑,當年他們夫妻兩個爲了這個位置,不惜代價的拉攏他,如今爲了自己兒子的位置,在隱忍不安中,忍着內心的憤怒還要將他的女兒牽扯進去,這高高在上的夫妻兩個,看着是多麼的可悲啊!
蹲下身子,鳳簫握着鳳的柔荑,笑得異常的溫和,“月兒,父親回去了,你一個人要好好的,在宮裡面要聽話。”
“好,月兒會聽話的,爹爹。”鳳月笑嘻嘻的回答。
鳳簫點了點頭,又低下頭來,在鳳月的耳邊輕輕呢喃道:“月兒想清楚,姬陰是不是你心中所想,跟着他的路並不平坦。”
鳳月怔然,她沒有想到,和姬陰一向要好的鳳簫竟然會這般的提醒她,得不及她做出更多的反應,鳳簫已經站起了身子,她所能夠看到的是鳳簫臉上和煦的笑容,很暖很貼心。
皇后看到鳳簫跟鳳月當着她的面兒咬耳朵,顯然是不把她和皇帝看在眼裡,心裡頭更加的生氣,天上卻依舊帶着笑容上前,殷勤道:“鳳相既然來了,就用過晚膳再走吧。”
“臣多謝娘娘好意,但臣府中還有事情要處理,爲了送月兒進宮,就已經耽擱了,還是改日吧。”
鳳簫不肯,皇后也不好說什麼,只得放了他離開,姬陰那邊兒也要走,他低頭笑着跟鳳月說:“小月兒,乾爹要走了哦,你好好的聽話啊!”
“乾爹!”鳳月委屈的拖長了自己的音節,又是霧水濛濛的看着姬陰,“剛剛爹爹要走,我忍了,現在乾爹又要走,怎麼你們一個個的都要拋棄人家,明明乾爹你剛纔說要陪着我一起進宮的,乾爹說話不算話!”
皇后看到鳳月這麼依賴姬陰,心裡頭又是一陣的不高興,但她還是做着好人的上前來,“皇弟,既然是這樣,你就一起用膳吧,月兒怕是一時間不好離人的。”
皇帝一聽皇后這話,甚得他心,果然賢惠。
“皇弟,聽你皇嫂的,跟着爲兄一道去用膳吧。”皇帝說着,還上前推着姬陰一起走。
這好人是做了,但皇后這心地卻終究不像是好人一般的包容,她這心裡頭是把姬陰從頭到腳的罵了個遍。
看到鳳月落單,皇后笑眯眯的走到鳳月的跟前,笑靨如花的看着鳳月,“月兒,跟皇伯母去找你太子哥哥好不好啊?”
皇后這一臉的跟着她有糖吃的樣子,實在是像極了那白雪公主裡頭的老巫婆,因着她急於表現自己友好的目的,她這戲份演起來,倒是誇張得太多,反而是是真的厲害,讓鳳月看着,心裡實在彆扭的很,想着,這戲做的也忒假了一些,要是她只是個十歲的孩子,說不定被皇后給嚇得哭出來。
怎麼說,面前這個華貴的女人是自己今後在皇宮裡頭的衣食父母,鳳月還是給面子給了皇后一個大大的微笑。
皇后一瞧見鳳月朝她笑了,心裡也開心,覺得這孩子果然還是好哄的,她立刻伸手準備去牽着鳳月,卻不想鳳月直接抽回了自己的手,衝着姬陰的方向跑了幾步,又賊兮兮的回過頭來,“皇伯母,人家當然是要找乾爹玩兒的。”
鳳月說着,又轉過身去,十歲大的孩子,小聲格外的清脆,同她發間那銀簪上綴着的小銀鈴的聲音碰撞在一起,迴盪在這深寂的皇宮內院當中,聽着格外的不真實的厲害。
不大一會子的功夫,鳳月就追上了姬陰和皇帝的腳步,笑嘻嘻的站在兩人的面前,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竟然逗得皇帝也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姬陰一手牽着鳳月,並着皇帝一起走在大道兒上,兄弟兩個有說有笑的。
在前面走的三個人好像完全把站在後頭的自己給忘了,竟然也不停下來等一會子,儼然他們是一家子,而她是一個外人一樣,皇后在原地氣得直跺腳,又發現周圍的宮人還在,爲了不失了體面,有理了理衣袖,才急急的衝着皇帝的方向走去。
晚膳的時候,帝后同坐,姬陰和姬無痕分別坐在下首的位置,要說皇后也真是廢了心思的,竟然把太子安排在了她的身邊兒,她人反正已經到了,至於這麼火急火燎的嗎?
這有些人啊,見了一輩子都沒有成爲一家人,說的就是姬無痕和自己,鳳月心裡頭冷笑皇后的舉動。
“痕兒啊,你看你媳婦兒都入宮來了,可要好好的對人家,你姑父可是看着呢。”皇后和藹可親的看了一眼姬無痕。
還姑父呢,叫的還真是親切,這剛纔也不知道是誰在外頭看着鳳簫,就像看到自己的敵人似得,這心裡頭憋氣憋得都快吐血了吧,在自己兒子面前這一語雙關的提點,也不覺得虛假。
姬無痕聽着,連連稱是,又從一邊兒的盤子裡頭加了塊水晶糕擱到了鳳月的碟子裡頭,好不溫柔的衝着鳳月道:“月兒,你可要多吃一些,你看看,你都瘦了。”
劃擦,姐姐我明明就是胖了好嗎,別以爲加了塊糕點來,我就和你很熟,最近姐姐我要減肥的好嗎,你吖拿着水晶糕給我,可不是要胖死我,想我那圓圓的小臉可怎麼瘦成瓜子臉,要是長得不好看了,被人嫌棄了,賣不了萌,騙不了錢了,是不是你負責?
真是個不懂事兒的,鳳月心裡頭把姬無痕狠狠的鄙視了一遍,然後慢慢的站了起來,很有禮貌的衝着他笑了笑,坐到了姬陰的跟前去,甜膩膩的看着她,“乾爹,有酥酥嗎?”
“有,但是不多哦。”姬陰話落,就從聽風的手裡接了一個小油紙包,展開來裡頭正好擱着三塊鳳梨酥,對上鳳月奇怪的眼神,姬陰沒好氣的戳了一下鳳月得到額頭。
“你啊,前些日子大夫不是說你的體重有些超了,讓你控制着飲食,少吃點兒甜的,怎麼都忘記了?”
“對哦,我忘了耶!”鳳月忽然間茅塞頓開的,兩手抱着姬陰的胳膊,小臉不由的蹭了蹭,“還是乾爹記得清楚吶,嘻嘻。”
這般親暱的動作,在父女之間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但皇后總是心裡頭不舒服,不由的輕咳了幾聲,但鳳月壓根就跟沒聽見似得,反倒是皇帝不滿的轉過來看着她,“你跟一個孩子做什麼氣?”
這倒是成了她的不是了,左右現在在皇帝眼裡,是看着自己不順眼了,皇后心裡頭冷笑,又在想着,那個小賤種的事情,皇帝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有意瞞着她而已。
太子那邊兒好容易在鳳月面前做一回好人,卻不想人家根本就不領情,剛纔姬陰那話一說,不亞於在名面上給了他一巴掌,結結實實的,委實是讓他的心裡頭很不是個滋味,當着皇帝的面兒,他又不好發作,只好隱隱的忍着。
瞧着自己對面那一副父慈子孝的好面孔,姬無痕的心裡就不由的窩火,一邊兒吃着飯,一邊兒冷眼看着自己對面的父女兩個,怎麼看着,心裡頭怎麼生厭,不時的放出些冷箭來,簡直是要用眼神把人給瞪死的節奏,但鳳月和姬陰愣是把他當成了空氣一樣的擺件兒,皇帝現在也是一心關心着姬陰的病情,不免對太子又是有些疏忽的。
看不順眼的人看不到他,在意風父皇壓根也忽略他,這讓姬無痕的心裡頭更加的不好受,整個人就跟掉在冰窖裡頭似得。
好容易一頓晚飯吃下來,在姬無痕看來,就跟一種折磨似得,他原本想等到了寢宮裡頭,在好好的教教鳳月這個小丫頭規矩,卻不想姬陰竟然一路護送着鳳月到了千禧宮,還把他這個正牌的夫君當成一個空氣一樣的,拉着他小太子妃的手跟她依依惜別的。
姬無痕故意瞪了一眼姬陰,示意他見好就收,但人家壓根就不理他,依舊看着鳳月,現在卻是真的要走了,“小月兒,記得,這千禧宮裡頭,那管事公公彥青是我的人,有什麼事,儘管跟他說,我自會知道。”
“知道,知道,乾爹,你趕緊去吧,去吧。”鳳月殷勤的揮着小手。
姬無痕一聽這話,可就得意了,“皇叔聽見了吧,本宮的太子妃開始嫌棄你了呢,還是別打擾我們夫妻兩個了吧。”
鳳月揹着姬無痕,不滿的翻了一記白眼,姬陰無奈的笑了笑,衝着姬無痕糾正道:“太子,本王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小月兒只是進宮來陪你的,不是嫁給你的,你們在大婚之前,本王勸你們相敬如冰,不然,本王怕你的小算盤打空掉!”
姬陰話沒有明說,但姬無痕卻是聽的極爲明白的,在心頭又是不由的把姬陰罵了個千八百便的,“知道了,皇叔還不走嗎?”
“小月兒,乾爹走了,你自己乖乖的。”姬陰拍了拍鳳月的小臉,餘光卻是瞟向了姬無痕,他只希望小丫頭乖乖的,別把千禧宮攪得人仰馬翻的就好。
“知道知道。”鳳月努力的點了點頭,露出了自己招牌式的笑容,那兩顆小虎牙就差在月光下閃着光了。
姬陰又是對着千禧宮的一衆宮人交代了一番,才轉身離開。
“終於走了。”姬無痕不耐煩的看了一眼滿口,就上去拉着鳳月的手進了大殿,他的力氣還真是有些大的,沒想到這廢了一隻手的手筋之後,這小子還有這麼大的氣力。
姬無痕本來是坐在輪椅上的,這下地走路,是別捏的很,也不利索的很的,一衆宮人看着他這在氣頭上的樣子,不由的上前想要將他和鳳月拉開,這皇后之前可是派人來千禧宮叮囑過的,要他們好好看着太子,不能讓鳳小姐傷着了,這鳳簫的手腕眼看着已經紅了一大片了。
剛纔被姬陰一刺激,姬無痕哪裡可以冷靜的下來,宮人們越是勸,他就越是生氣,力氣個很重,直到進了自己的寢宮,他才撒手。
姬無痕真真是生氣的,但鳳月的心情卻很好,她直接就爬到了姬無痕的牀上,然後在上面滾了滾,果然柔軟,她甚爲滿意,整個人扒拉在牀褥上,鳳月眯着眼衝着姬無痕道:“太子哥哥,你人真的不錯,謝謝你帶我來睡覺的地方,現在你可以走了。”
如果可以的話,鳳月想說的其實是——“你可以滾了!”
姬無痕瞪大眼睛看着鳳月,“什麼,鳳月,有本事你在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