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鳳小姐進宮了

02 鳳小姐進宮了!

鳳簫也是個有些起牀氣的,昨兒晚上沒少和姬陰喝酒,兩人算是一段小小的忘年交,且姬陰的性子是鳳簫喜歡的,所以這一喝起酒來,就有些沒完沒了的。

如今福伯叫了他起來,他這頭痛的厲害,當下就抱怨道:“這大早上的,傳什麼勞什子的旨意。”

福伯一看就知道鳳簫是不高興了,但又礙着前面那位是個在宮中有實權的,連着勸道:“哎呦,我的老爺,這大過年的,您也少動些氣,估摸着是什麼重要的事兒,不然皇上也不會這麼一大清早就來擾人清靜不是?”

有什麼要不得的大事,偏要在大年初一的時候,還趕在這清大早上的?

鳳簫心裡是不高興的,最近兒除了西秦三皇子來避難之外,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傳來,就連玉無邪那太子哥哥都因着大過年的,沒有空去管他,還能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這皇宮裡頭的消息閉塞的緊,難道還出了什麼幺蛾子,能讓事情越過了自己和姬陰,先一步到了皇城裡頭不成?

又看了一眼福伯,他也是好心提點的,這一大早上的被無關的人攪和了心情可就不好了,他還是草草的把那海公公打發了就是了,他可不想因着着奇奇怪怪的一個太監,把他們這一年出遊的好心情給破壞掉,這好容易大家都沒有事情,聚在一起本來就不容易的。

“行了,我知道了,讓那海公公在大廳候着便是。”鳳簫吩咐道。

福伯見他應了下來,連忙應下來,又讓了丫鬟過來服侍了鳳簫梳洗。

鳳簫這廂剛要站起來,就感覺到兩手上牽着重量,低頭一看,卻是他們一衆人昨兒晚上聊聊得太過開心了一些,就連這手都不由的一個牽着一個,他本不想吵醒他們的,現如今,這連鎖反應,讓他也來不及防備,這力道一個傳一個,竟也都醒了過來。

“呦,我說怎麼好半天兒堅不着人,原來都在這裡睡着那。”海公公一手捋這手上的拂塵,笑着走了進來,看着眼前坐在臺階上的人,又去行禮,“給相爺請安,給王爺請安,給夫人小姐請安。”

“請安?”鳳簫抽出自己的兩隻手來,背在自己的背後,“還公公不愧是宮中第一人,這規矩學的真是相當的不錯。”

海公公一聽這話,就是鳳簫在給他警告呢,卻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害怕的,當下又低頭笑了笑,“奴才只是許久沒有見到相爺出來,所以纔好奇進了屋子來看看的。”

對於海公公這樣的言辭,鳳簫似乎並沒有想過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他,這最後的一個字還沒有說的詳盡,鳳簫已經喝斷了他,“放肆!我堂堂一個相爺,什麼時候出來還要怕你一個奴才久等了不成?”

鳳簫的火氣似乎有些大發了一些,福伯想要上前來打圓場,卻被鳳簫一眼瞪了回去,只好站在一邊兒乖乖的看着。

“王爺您這話說的……”海公公訕訕的笑,這要是放在以往,鳳簫倒也不會這般在發作的,他心裡疑心鳳簫這是怎麼了,面上又是和顏悅色的移開話題,“相爺,奴才今兒是來傳旨接太子妃入宮的,既然大家夥兒都在,就請相爺接旨吧。”

“哼,公公還真是會趕巧,這麼着急做什麼,宮裡頭就是這麼教養你的?”鳳簫不依不饒的,讓他身後的衆人都納悶了,這一大早上的,他這是發的什麼瘋,往日裡也,沒有這麼大脾氣的到底啊。

“福伯,帶着公公去前廳候着,本相和月兒還沒有梳洗好,怎麼好順便接旨呢,傳了出去,別人還只當我們相府藐視皇恩呢!”鳳簫衝着福伯冷聲吩咐道,看着海公公是傻了眼了。

他的來意已經說的這樣的清楚了,怎麼鳳簫還是這樣的不給面子,這皇家和鳳家的婚事不是已經定了的嗎,這不過是早了幾天兒罷了。

海公公又警惕的看了看鳳簫,上次點上鳳相和國丈鬧開的事情,他也是聽說了的,後來還是皇上親自出手給壓下來的,他猜想着皇帝這單方面的做出了決定,現在又忽然間這麼急急的把人家閨女兒要過去,鳳相這心裡頭自然是不高興的,便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在心裡把這口氣給忍了下來,默默的跟着福伯的身後,就要跟着他下去。

“月兒,困嗎?”鳳簫故意走到鳳月的跟前,看她在姬陰的懷裡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鳳月輕哼一聲算是回答了,鳳簫又看了一眼姬陰,“王爺還是進去在睡一會子吧,昨兒賠了小丫頭一晚上了。”

一邊兒說着,他又低下身子去扶大夫人和二姨娘,“大家都是很乏了,都進去歇息一會兒吧。”

“可是,老爺……”大夫人昨兒就斷斷續續的小憩過一陣子,醒的算是最快的,她不由指向了海公公,這不是要來傳旨的嗎?

“無礙,不過是傳話的,他既懂禮數,知道要在前廳候着,便知道該要等着主人家醒了再來打擾,不然的話,也怪不得本相在這新年第一天兒,就教着人學本事和規矩!”鳳簫冷冷的說着,擲地有聲的。

大夫人不在說話,她忽然覺得這心裡一跳,這個相爺纔是大夫人最熟悉的,福伯似乎也是感同身受,轉過身來,深深的看了一眼鳳簫,道了聲是,就帶着海公公往前走。

福伯從一邊兒的下人手上拿了茶盞奉到海公公的跟前兒,也算是有些禮貌的,“公公,請用茶。”

“嗯。”海公公冷哼一聲接過了一邊兒的茶盞,想着剛纔在鳳簫那裡吃得虧,那聲音更像是從鼻子裡發出來的一樣,福伯站在一邊兒淺笑,也不說話。

一手沿開茶蓋,海公公只聞了一下就將茶水丟開,他的餘光掃到了一邊兒的茶杯裡頭,只三五根兒的牙尖,其它的都不知道是多少級次品了。

這些年,海公公在皇帝身邊兒受盡了寵信,身邊兒的都是巴結着,有什麼好東西,也想着給他送一份兒,他的口味早就不如從前了,哪裡還喝的慣這下人的茶水,當下看着,他就要發作,卻又皮笑肉不笑的,“沒想到,相府就是這般待客的。”

“公公,這已經是我們相府各房管事們喝的茶了,已經算的上是上好的了。”福伯拱了拱手,異常溫和的解釋,“剛纔我家老爺也說了,公公是出來傳信兒的,不是王府的客,方纔老爺的話不但是說給公公您一人聽的,更加是說給老奴聽的,老爺讓公公守着些規矩,老奴也不敢公然給公公越級了,不然老爺知道了,非得怪罪了不可。”

“你……”

海公公的右手已經伸了出來,俏麗的蘭花指直逼着福伯,卻看他依舊是溫和的垂首,一副慈祥的老人模樣,他說的滴水不漏的,也讓他找不出個錯出來,又想着萬歲交代的事情不能給耽誤了,他只好悻悻的作罷,不耐煩的揮手讓福伯下去。

驚鴻一早上是來給鳳月送昨兒晚上的壓歲錢的,順便來表達表達閣中兄弟們對於鳳月又長大一歲的喜悅之情,卻是沒成想,竟然還撞見了今兒早上的一出好戲。

“福伯,今兒相爺可真是發狠了,把這當朝的公公都給氣成了這樣子,真是本事呢。”驚鴻辦笑着給福伯說話,這鳳簫他也是見過幾次的,每次都是和鳳月在一起的,他可從沒想到,今兒在屋頂上,可以看到鳳簫這麼冷然霸道的一面,實在是長見識啊。

“驚鴻兄弟,你不知道,這纔是我們相爺原來的樣子吶。”福伯笑眯眯的,之前他還在嘀咕着老爺是怎麼了,現在看來,是他白擔心了,老爺還是原來那個老爺。

驚鴻被他這麼一說,越大對鳳簫好奇了起來,要說他也是東辰的傳奇人物了,人人都敬仰英雄人物,更何況,鳳簫算是當下的名人了。

福伯看着自己手邊兒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就拉着驚鴻坐到一邊兒的廊檐上,慢慢的跟他叨嘮着鳳簫之前的事情。

鳳簫是福伯看着長大的,鳳簫的什麼事情,福伯都是很清楚的,說得也比外面那些說書的要真實的多,驚鴻聽着不由的佩服起鳳簫來,對待他的評價,也不似之前那般的隨意了。

再說海公公這邊兒,他一直等着,口乾舌燥的,又不肯去屈就了喝那下人的茶,就一直忍着,約莫過了兩個多時辰,他才聽到外頭傳來聲響,隱約間是鳳簫和姬陰並着鳳月在說笑。

縱然心頭有多少的怒意,海公公都強忍了下來,揣着笑容迎了上去,“相爺,王爺,小姐。”

鳳簫點頭嗯了一聲,領着姬陰一起坐到了上首的位置,倒是姬陰先開口了,“海公公今兒來,所謂何事?”

海公公手裡提着聖旨,明眼人一看,就該跪下來接旨,但在鳳簫的面前,就跟求着他似得,但海公公也沒有法子,現在皇后那邊兒可得指望着鳳家呢。

“啓稟王爺,是皇上讓奴才來接鳳小姐進宮的。”海公公還故意揚了揚手中的聖旨,示意鳳簫還是收斂一些的好。

鳳簫顯然並不在意,右手一樣,那名黃色的聖旨已經到了鳳簫的手中,海公公不由的驚呼一聲,“相爺!”

這等舉止,無異於大不敬的死罪,他只感覺自己這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怎麼了?”鳳簫不以爲意,轉過臉來看着姬陰,詢問道:“靜之,這屋子裡頭髮生什麼了嗎?”

姬陰淺笑,無解的搖了搖頭,鳳簫又底下頭來看着他懷裡的鳳月,“月兒,可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

鳳月同樣是茫然的搖了搖頭,卻覺得鳳簫看着十分的古怪,要說是演戲倒也可以說得通,但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面對鳳月給的反應,鳳簫顯然很滿意,又轉過頭去看着手上的聖旨。

這三個人,當真是一手的好戲!

海公公心裡氣急,瞧着他們睜眼說瞎話的,但他看了一圈這周圍,除了他之外,就只有這三人,這外頭,更加都是相府的人,他哪裡好說什麼。

皇帝現在寵着攝政王,皇后現在倚仗着鳳家,他也只好忍着不發作,但他心裡卻是冷笑,任憑這兩家在怎麼厲害又如何,樹大招風了,等到太子的地位穩固了,最先遭殃的還不是這兩家,他有的是時間等一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是皇后的意思,還是皇上的意思?”看完手中的聖旨,啪的就將它擱在了桌子上,挑着眉毛看着海公公。

“哪裡的話,當然是皇上和皇后心裡惦念着太子妃,太子也說想念太子妃的緊,所以才命了奴才來接太子妃進宮的。”海公公笑着說道,一口一個太子妃的,好像鳳月進宮是什麼天大的恩惠似得。

“太子妃,我看公公還是莫要先這樣叫的好。”鳳簫的聲音又是一冷,帶着些微的嘲諷之意,讓海公公愣在了當場。

還在猜度着鳳簫這話裡頭是個什麼意思,那頭鳳簫的話又響了起來,“這聖旨上寫的明白,我家月兒是進宮的,但沒說是進宮當太子妃的,這亂叫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鳳簫說着,將聖旨扔到了海公公的面前,狂妄的有些不可一世了一些,他走下自己的座位,卻是不去看海公公一眼,徑直走到鳳月的跟前,“昨兒不是說我們一家去城郊野炊的嗎,也是你這丫頭貪睡,我們現在去可好?”

鳳月拍了拍手,高興的從姬陰的身上跳了下來,卻牽鳳簫的手,“爹爹最好了。”

“弄得我不好一樣,當心我今兒把你丟到湖裡去。”姬陰故意在海公公的面前嚇鳳月,卻也惹得她咯咯笑個不停。

一手拉着一個,誰也不愧的,鳳月笑道:“哪裡啊,兩個都好,嘻嘻。”

鳳簫點頭笑了笑,喊了福伯備車,讓管事的丫鬟又去讓大夫人和二夫人準備了,他直接帶着鳳月出門了,並不在理會海公公。

這廂海公公見到鳳簫連這聖旨都敢扔到腳下了,實在是不敢在說聲說什麼,只在心裡想着,看來得回去找了皇帝說了這事兒,在來做定奪了。

鳳家在城東有一片很好的湖光山色,中滿了梅花樹,到了現今這個時節便是整林子的香雪海,美麗壯觀的異常,卻有帶着沁人心脾的幽香。

本來鳳月只是有個提議而已,在昨兒的年夜飯上提了一提,大家便都當了真,這大過年兒的,本來就應該是熱熱鬧鬧的,難得鳳月從王府回來,但因着早上的聖旨,似乎興致都不高了。

熙和在一邊兒陪着兩位夫人說着話,勸慰着她們,又不免擔憂的看着不遠處的姬陰和鳳月,原來說開春的,現在竟然這樣的着急,能看着人不焦心嗎?

鳳月倒是沒什麼的,她倚在姬陰的懷裡頭,手上拽着他的一綹頭髮,一頭靠在他的身上假寐。

“鳳卿,你今兒似乎同往常有些不同,更像是之前的那個叱吒風雲的鳳相了呢!”姬陰撇頭去看着鳳簫,“這一年來,你都沒有叫過我的小字了,我還當你忘了。”

“哪裡有,只是不高興叫罷了,再者,叫那麼親密,總也是不好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兩個是一對兒呢!”

“瞧瞧,纔剛準備誇你兩句,你又這般沒正經的了。”姬陰搖頭感嘆道。

姬陰一個古人,是不會想到穿越這種高大上的事情來的,但鳳月卻字字聽的真切,如果姬陰和鳳簫相識多年,要是他都覺得有問題的話,那就一定是沒錯的了。

鳳月又想起上次,她也有過這樣子的錯覺,便心下里又不安起來,等到日中大夥兒都忙着拿着食材出來烤的時候,鳳月丟了一把的雞翅個姬陰,順道接着空去找了鳳簫。

“來了?”鳳簫聽到腳步聲,微笑着轉過身來,似乎是知道鳳月回來一般。

鳳月甚至可以相信,鳳簫在這林子的一角等她,可能都是故意的。

她一手撐着一邊兒粗壯結實的樹枝,一邊兒歪着頭道:“我是該叫你蕭蕭呢,還是該叫你爹爹呢?”

“你隨意。”鳳簫依舊慈祥的看着鳳月,眉眼裡頭有着幾分同往日不同的東西,一個長輩看着晚輩的溫和慈祥,或許這就是一個父親的感覺,是鳳月在蕭蕭的身上所看不到的。

“那蕭蕭怎麼樣了?”

鳳月看了兩眼,邊不在意,她打小就是一個沒有父親的人,並不會在意這些,她更加在意的反倒是鳳簫的情況,一個人的身體裡面住了兩個靈魂,這是不符合科學規律的好嗎?

“蕭蕭一直說你這個老大不關心她,想來你也只是不說罷了。”鳳簫又是笑,見到鳳月一臉眼色的看着他,又道:“放心,他沒有事情的,而且也不知道我的存在的。”

“哦,那就好。”鳳月放心下來,只要沒事就是好的。

“果然是個關心人的,只是看着沒心沒肺的。”鳳簫抿脣笑道,卻看到鳳月瞪了他一眼,他便不在笑她。

“你們這樣子,要持續多久?”

鳳月又冷聲道,兩個靈魂共同住在一個身體裡面,總歸不是長久之計,不要說她無情,在鳳簫和蕭蕭之間,她只會對不起鳳簫,畢竟這也只是她這身子的爹。

“放心,用不了多久的。”鳳簫說道,心裡卻有些感傷,雖然知道眼前這個不是自己的親生閨女兒,但還是有些受傷的背過身子去,“佛說我本是不屬於這身子的,靈魂跑錯了地方,但是因爲我的執念太深,就允許我繼續留在這凡塵,等了卻了我心裡的願望,在自行離開。”

鳳月聽的漫不經心的,知道他終究還是要離開的,心下也放心下來,蕭蕭一向不喜歡別人和他共享喜歡的東西,更何況是身體,被他知道了,保不定要怎麼鬧騰呢。

鳳簫嘴裡又說了佛,這樣鳳月的心裡有些鬱悶的,她總感覺自己這輩子真的就是忒鬱悶了一些,碰上個誰,都和佛祖有關,難道她當時真的錯了,不該去要香油錢的?

再說那邊兒皇宮裡頭,皇帝一邊兒在皇后的陪伴下,一邊兒寫着大字,心情似乎頗爲不錯,海公公進來的時候,他已經寫好了一張大字,很滿意的在一邊兒看着,似乎在自我鑑賞一般,還不時的點了點。

“皇上萬歲,娘娘金安。”海公公提了提嗓子喊道。

皇帝那邊兒似乎正在興頭上,說話也是高高興興的,“行了,免了這些虛禮,可是把太子妃接回宮裡頭來了?”

“這……”

海公公有些欲言又止的,皇后在一邊研着磨笑道,“沒什麼事的,海公公儘管說就是了,本宮和陛下又不拿公公當外人。”

“娘娘說這話,真是折煞奴才了。”海公公應道,又將在鳳府大聲的事情都給皇帝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邊兒,因着自己受了氣的,又不免的添油加醋了不少。

“真是豈有此理!”皇帝一聽這話,哪裡還了得,想着鳳簫壓根就沒有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一心都要氣炸了,連手上的毛筆都扔了出去,驚得皇后連忙上前來寬慰。

現在皇后可巴望着鳳家呢,可不能讓皇帝一氣之下,就免了這事兒,她趕緊細聲細語道:“皇上,臣妾想着,鳳相只是一時不順遂,他可是一等的功臣,怎麼會不向着皇上那!”

說着皇后又冷聲看着海公公,“說,是不是你這奴才言語上衝撞了相爺,叫他不高興了?”

海公公心知皇后的意思,便開口道:“哪能啊,不過聽着相爺話裡頭的意思,是嫌棄皇上看輕了小姐,又不說冊封的事情,只說接近宮裡頭來,皇上也知道相爺緊張自己家閨女兒的厲害。”

“是啊,皇上,這也怪我,一心急着讓媳婦兒進宮,卻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來。”皇后在一邊兒附和道。

這麼一說皇帝的氣已經消了不少,整個人淡定了下來,剛想說自己重新在寫一道聖旨便是,到底這麼多年的君臣,讓人說了閒話,總是不好的,卻是不想這時候德公公喜滋滋的走了進來。

“萬歲,鳳家小姐進宮來了。”

帝后二人同時狐疑的對視了一眼,這鳳簫說話做事從來說一不二,什麼時候會這般反覆了,心裡總覺得奇怪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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