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特工萌妃
姬無痕站在原地,狹長的鳳眸緊緊的盯着不遠處的牀榻,明晃晃的黃?色繡龍紋的牀褥上,鳳月一身黑色金絲勾邊的大紅牡丹袖裙看着格外的刺目顯眼,她腳上的鞋襪還沒有脫去,沾染着些微的泥土,都一點一點細碎的落在他乾淨整潔的大牀上。
她頭上的簪子也古怪的很,不像是一般的小姐貴婦們喜歡佩戴的款式,而是綴着一個小小的銀質鈴鐺,隨着她翻滾的動作,那鈴鐺發出輕輕脆脆的聲響來,將他帶着一些慍怒氣氛的話語遮掩的乾淨。
“太子哥哥,你是沒有聽的清楚嗎?”鳳月坐了起來,一派天真無邪的看着太子。
彥青聽到姬無痕屋子裡頭的動靜,趕緊跑進來看,怎知道,他一進來就看到鳳月竟然盤腿坐在太子的牀上,當下心裡一個激靈,不由的上前幾步,“啊喲,我的小祖宗啊,你怎麼睡到這裡來了,來,奴才帶您去您自己的寢室。”
彥青作勢就要去抱鳳月下牀,這些日子裡頭,他做到如今的位置不容易,也更加破清楚了太子的脾性,簡直就是個喜怒無常的,這姬陰把他安排在千禧宮裡頭,多半是爲了眼前這個孩子,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是好。
“自己的寢宮?左右不過還是住在本宮這裡的。”太子冷笑着看了一眼鳳月,遂衝着彥青冷和了一聲,“彥青,就把她擱在那兒,既然這丫頭主動送上門來,就別怪本宮沒有聽從姑父和皇叔的教誨了。”
太子的聲音冷冷的,彥青心裡暗叫一聲不好,卻又不好多說什麼,只好默默的退到一邊兒來了。
鳳月瞅了一眼姬無痕,心裡暗罵了一聲沒出息的,她就真沒見過這種小孩子,就算是在怎麼早熟的早,這古代再怎麼的早成人,他一個毛還沒長全的十三歲大的娃娃,竟然說出這種話來,真是讓她看着都討厭,真是不知道,這皇后怎麼就把自己這兒子給教殘了。
“月兒,這可是你自己……啊!”
太子一邊說着,一邊兒朝鳳月逼近,去是不想,自己的手忽然間被鳳月給抓住,她笑眯眯的看着他,右手輕輕鬆鬆的一擰,他唯一可以自由活動的左手都被鳳月給擰的不正麼順暢了,他甚至都聽到了裡頭骨頭磨合的聲音。
鳳月的力道不算大,但力氣卻是用的極爲巧妙的,他們做特工的,各個都接受過嚴格的訓練,清楚的知道人體每一塊骨頭的構造,更加知道,如何在短時間內,輕輕鬆鬆的達到自己想要的目標。
故而,她的力氣雖然沒有做足,但因着太子沒有防備,那股巧勁也趁勢化作了蝕骨的疼痛,讓姬無痕一時間,竟大叫起來。
毫不客氣的把姬無痕的枕頭丟到他的身上,鳳月又把他的被子踢到了地上,好不嫌棄的看了一眼,纔好心好意的去看太子,然後衝着他笑了笑,“太子哥哥,我這個人吧,不能緊張,一緊張起來,我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所有爹爹跟我說,在皇宮裡頭,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抽風!”
“鳳月你!”姬無痕氣節,沒想到鳳月一個孩子,竟然在他的面前也是這樣的囂張。
現在在這宮裡頭,多少的宮人在看着他的笑話,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偷偷的竊竊私語,他已經很不高興了,人人看他的眼神都奇怪的很,現在連一個丫頭都不把他放在眼裡頭了嗎?
姬無痕越想越不開心,就連眼神都越發的狠戾起來,讓鳳月看了一會子,竟然哇哇大哭起來,她一邊扯着身下的牀褥,一邊兒又去扯自己離自己近的牀幔。
鳳月咬着脣,把頭低得很低,一邊兒摳着牀幔上的絲帶,一邊兒悶悶的說道:“太子哥哥,你欺負人,我明天就去告訴皇伯母去,說你欺負我,這皇宮裡頭果然一點都不好玩,爹爹還說你會照顧我呢,果然是唬我的,你現在連個睡覺的地方都要給我甩臉子,還說什麼平易近人呢,壓根就是騙人的,等我明天見了乾爹,我就讓他帶我回家,纔不要和你住在一起,你個又兇又沒有禮貌的人,一點都不紳士,一點都不可愛!哼!”
冷哼一聲,他把頭仰得高高的,一點沒有再去理姬無痕的意思。
姬無痕朝着鳳月看了一眼,黑色的衣袍襯得她的皮膚更加的雪白,一張小臉因着一份,有那麼一丟丟小小的粉色,愈加的可愛,但這在姬無痕的眼裡是看不到的。
這大過年的,恐怕也只有鳳家纔敢嬌縱的自己的閨女穿這麼不吉利的黑色出來,這眼睜睜的黃?色,姬無痕就不相信鳳月看不懂這是他的寢宮,小小的年紀,這霸道的脾氣真是一點兒都跟她爹和她娘不像。
看着離鳳月腳邊兒不遠的被褥,在地上擰成了一堆的麻花裝,看着就不是身份的舒坦,足可見剛纔鳳月是用了氣力的,這刁蠻的樣子,真真是被寵壞了的。
但她剛纔那話,真的是把姬無痕給將了一軍了,他上次就在茶樓裡見識過這丫頭的厲害,心裡知道她性格刁鑽的厲害,更加知道,她是個被鳳相寵壞了的孩子,要是他今兒真的在兇一下他,說不好她真的會到母后那裡去告自己一狀,或者是朝着出宮去,那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姬無痕心裡頭兀自較真了一番,當下又和顏悅色的看着鳳月,“既然是這樣,月兒你一個人好好睡就是了,本宮就在這地上打地鋪就是了。”
“嗯,太子哥哥果然人很好,很懂禮貌那,之前也不知道是哪個,總在我的跟前說太子哥哥的壞話,真是不知道心裡頭是怎麼想的,真的就是個壞人呢!”鳳月小手握拳,一臉替太子不值的樣子。
原本姬無痕只是想要委婉的讓鳳月到別的地方去睡,他心裡知道這丫頭討厭他,斷然不會想要和他呆在一個屋子裡頭,可誰曾想,她竟然就這樣答應下來。
這算不算是搬了石頭往自己的腳上砸?
姬無痕心裡頭叫苦不迭,但也只能就這樣順着鳳月的話應下來。
鳳月倒也不客氣,但太子的東西,上面沾染着他的氣息,她纔不要去用,看了眼手下凌亂的牀褥,鳳月笑嘻嘻的看了一眼彥青,“那個,哥哥,我怎麼稱呼你啊?”
“小姐叫奴才彥青就好。”彥青笑眯眯的看着鳳月,這般可愛的女孩子,一般人應該是討厭不起來的。
“哦,彥青哥哥,你看這牀褥都髒了,而且都沒有枕頭,我總不能睡着着涼吧。”鳳月指了指已經空無一物的牀榻。
“奴才這就命人進來,給小姐整理牀褥,小姐要不要先沐浴更衣?”
鳳月贊同着點了點頭,“嗯,彥青哥哥,有沒有百花露來着,姨娘說那個可以洗香香。”
“奴才記下了,等下讓宮人拿給小姐。”
“不錯不錯,彥青哥哥棒棒噠。”鳳月好不吝嗇的誇了彥青一句,還不忘提醒彥青一聲,“彥青哥哥,讓人幫太子哥哥鋪牀吧,他行動不方便,而且也不會鋪牀吧,還是不要讓他自己動手的好,不然會被別人笑話的!”
鳳月說的鄭重其事的樣子,差點就讓彥青笑出來,在看看太子明顯已經時青時白的臉色,實在有一種大塊人心的感覺。
招了宮人帶着鳳月去沐浴,彥青就和顏悅色的又招來另外一批宮人給姬無痕鋪牀,鳳月走的時候都不忘去倪一眼姬無痕,這地板他一定從來都沒有睡過吧,今兒就讓他好好的體會體會!
總不過她人已經到了這皇宮裡頭來,在沒有探查到忍冬在哪兒的時候,她有的是時間慢慢的陪着姬無痕好好玩玩兒,她這個人別的不好,就是記性特別好,更加是得罪過她的人,她就記得更加的清楚。
鳳月沐浴完之後,可謂是如沐春風,真個人倍爽的,穿着一件月牙白的中衣,外頭披着一件厚厚的黑白格子的羊絨披肩,這古今混搭的方式,看着讓姬無痕覺得奇怪,鳳月也不管他,脫了鞋走到姬無痕靠近自己的牀褥,她還故意的在他的被子上蹭了蹭,才慢慢的爬上牀。
剛纔的時候,她還讓彥青找了宮人用檀香在牀幔裡頭薰了薰,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的其它的味道了,捲了被子在自己的身上裹着,鳳月翻了個身把自己的背影留給姬無痕,一個人美美的睡了過去。
除夕夜一夜都沒有睡,昨兒還被海公公那丫的死太監擾了自己的清夢,鳳月這一覺睡的相當的清甜,等她迷迷糊糊轉醒的時候,正好看到姬無痕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一張臉。
雖然說姬無痕生的沒有姬陰那般得俊俏,但也是長得不賴的,擱到現代去,那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帥哥一枚了,但關鍵是這丫的心態不怎麼好。
姬無痕天生有一雙狹長的犯抽的桃花眼,認真看你的時候,就像是被攪亂的一次春水一樣,碧透清澈的可以,脣角朝上微微多的一勾,雖然比之姬陰的妖孽還是不夠格的,但也是相當的了。
鳳月發現,這但凡長得有些姿色的男人,都是這麼的不正常。
大清早上的,就被姬無痕這樣的看着,還滿含笑意的,鳳月只感覺自己是渾身一個激靈,當下什麼睡意都沒有了,更加是下意識的直接給了姬無痕一個巴掌,結結實實的,可以聽見聲音的。
“媽呀!”鳳月大叫了一聲,條件反射的坐了起來,等到自己坐好了之後,才發現姬無痕正滿臉怒意的盯着自己看。
“太子哥哥,不好意思哈,剛纔有好大一隻蚊子在你的臉上,我一時情急,就幫你打了那隻蚊子了。”鳳月笑嘻嘻的看着他。
大冬天的,哪裡來的蚊子,就算是扯謊,你也扯的認真一點啊!
姬無痕怒極反笑,看着鳳月道:“哦,是嗎,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月兒你這麼的關心我?”
他一手挑起鳳月的下巴,眼波流轉的桃花眼媚態橫生的盯着自己,身子還不由的靠近了自己一些,讓鳳月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丫的,她數三個數,這貨要是不把手拿來,她就直接連他這左手都一起給廢了!
鳳月瞟了一眼姬無痕不知死活的左手,心裡頭那叫一個怨懟。
“太子爺,娘娘讓奴婢來看看你……”
外頭傳來皇后身邊兒掌事宮女紅綢的聲音,她進來看到這場景,有趕緊轉了話鋒,衝着姬無痕笑了起來,“太子爺,是奴才沒有眼力見兒,你和太子妃慢慢溫存着,奴才先回去稟告娘娘這個好消息去。”
視線瞅了一眼地上早已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收起來的被褥,鳳月前後一聯想,這貨是故意的,真的是故意的!
這大白天兒的,還溫存呢,溫存個鬼,她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子,也虧得這宮女敢這麼說,這下子,她和太子的事情不得大大被皇后傳一番纔有鬼,她必定攪得前朝後院都知道才罷休。
鳳月狠狠的剜了一眼姬無痕,“太子哥哥哪裡的話,月兒進宮本來就是要看着太子哥哥治病的,給你拍蚊子那都是小事兒!”
恨恨的拍掉姬無痕擱在自己下巴上的手,鳳月嫌惡的下了牀,瞅了一眼紅綢擱在一邊兒的衣裳,那明黃?色的緞面上,鳳凰的圖案繡得活靈活現的。
這皇后還真是心急呢,鳳家不承認,她就先潛移默化的讓宮中所有人都認爲她已經是皇家的人了嗎,這如意算盤打的,這心思鬧騰的!
心裡頭冷哼了一聲,鳳月拿過一邊兒的披肩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的,光着腳丫子就走到外間去洗漱。
彥青一眼鳳月這奇怪的裝束,在看看鳳月光着腳丫子出來,立馬上前來,“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麼這樣子出來了,要是凍着了怎麼辦?”
“讓她就這麼凍着,這宮裡頭有衣服她不穿,活該她這般!”太子冷冷的走了出來,彥青一聽這話,當着太子的面兒,只好退到了一邊兒來。
鳳月更加不屑的看了一眼姬無痕,昨兒晚上他還妥協來着的,現在看到自己和他的關係在紅綢那邊兒被坐實了,就開始張狂了?以爲現在就算是把他送回相府,鳳家也是不會要一個不清白的姑娘的?
一個十歲大的孩子,真虧的他們母子,一個說的出來,一個得意起來,真是夠了,果然是什麼人養出什麼養的孩子來,只要有一天不裝逼,就不能好好的過下去。
鳳月也不搭理他,左右不過是他想讓她服軟,她偏不,這千禧宮裡頭,誰是老大,她今兒就得讓姬無痕有個深刻的認識,不然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下去了?
也不要宮人的伺候,鳳月自個兒拿了毛巾洗漱,雖然哆嗦着,但她還是光着腳丫子,裹着自己的披肩,又內力護着,她怕什麼呀!
姬無痕也是沒有想到鳳月竟然這樣的倔強,用早膳的時候,她竟然還是這樣坐着。
東方從外頭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鳳月正這樣坐着,不免擔心的上前,“殿下,是不是應該讓鳳小姐先把衣裳穿起來,這大冬天兒凍着可不好,剛纔臣還聽說,相爺打算等下帶着夫人進宮來看鳳小姐,算着時間,估摸着就快到宮門口了。”
鳳月瞅了東方一眼,卻是看到他給了自己一個眼神,這是在提醒她?
東方這貨和自己之間好像並沒有太多的交集啊,按說上次她請他洗了花瓣浴之後,他應該對自己沒有什麼好感纔對,這沒事要幫着自己做什麼呢?
姬無痕一聽東方這話,卻是覺得很有道理,也不管鳳月有沒有吃好,就衝着身邊兒的宮女說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帶着太子妃去換衣裳?”
這太子妃喊得,還真真是親切的,但卻是讓鳳月聽着極爲的討厭,一口一個的,這母子兩個真是一個心思啊!
委屈的看了一眼姬無痕,他看着她的眼神更加的發狠了,鳳月把筷子一丟,倒也不反抗,乖乖的跟着宮女走了進去,一手裹着披肩,那宮女見她鬧脾氣,倒也是不敢把他怎麼樣的,只好先把她按在凳子上,給她梳頭。
鳳月開始還好好的,但那宮女給她挽髮髻的時候,她就不順從的搖頭,把頭髮都給弄散了,如此反覆了三四次,那邊兒外頭已經傳來話說鳳家夫婦兩個和攝政王進宮來看鳳月來了,姬無痕一聽這話,見鳳月久久的不出來,就更加的着急了,立刻衝着裡面喊道:“怎麼還沒有好,一個孩子你們都搞不定嗎?”
裡頭的宮女一聽,都慌了神了,給鳳月梳頭的宮女叫綠珠,在這千禧宮裡頭也算是個有點小權的,她衝着站在一邊兒的紅珠使了個眼色,紅珠趕緊走了出去,在外頭跪了下來,“殿下,奴才,奴才們實在是拿太子妃沒轍啊!”
鳳月不配合,他們也沒有辦法,這小丫頭他們可不敢得罪的。
瞧瞧自己這宮裡頭的人,一個個害怕鳳月到了這個樣子,還不是鳳月後頭的那股勢力在作祟,姬無痕這心裡又氣了,他不由怒道:“現在太子妃是千禧宮的人,本宮的人,你們聽清楚了沒有,本宮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把她給本宮搞定,一切後果,本宮擔着!”
太子的手狠狠的砸向了紅木桌子,那宮女一看姬無痕生氣了,嚇得連聲兒都不敢出。
人就是這樣的矛盾,就是看重了鳳相手中的勢力,但是卻又容不得這股勢力傾軋到自己的身上,東方冷冷的看了一眼姬無痕,卻又緊張的上前來說道:“殿下,這萬萬不可啊,相爺就在這宮中,而且臣也聽說了這攝政王對鳳小姐也是極爲疼愛的,萬萬不能動粗啊!”
“動什麼粗啊,這千禧宮裡頭,本宮說沒有就是沒有。”太子恨恨的說道,又是冷眼看了看依舊跪在地上的紅珠,“你還不趕緊去,還跪在那裡幹什麼?”
紅珠一聽,猶如驚弓之鳥,整個人都退了出來,回到後頭,衝着綠珠使了個眼色,雖然他們心裡頭也害怕着鳳簫的勢力,但到底也是姬無痕一手訓練出來的心腹。
姬無痕的話擺在了那裡,他們當下下手也狠了,鳳月只感覺綠珠是牽扯着自己的頭髮的,生生的疼,有着她給自己挽了一個髮髻,綴上鳳釵,綠珠一手抓着鳳月的手腕,她只感覺自己的手肯定是要烏青一片了。
“你們且快着些,本宮先去,你們一會子陪着太子妃過來就是。”
外頭傳來姬無痕不不耐煩的聲音,這是要前去給鳳簫他們打預防針嗎?
鳳月心裡頭冷笑,瞥了一眼綠珠抓着自己的手,她暫時先忍着,等下子定然有千禧宮衆人受的,她倒要看看,今天究竟是千禧宮給鳳家難堪,還是鳳家給千禧宮回一個巴掌,她定然今天要教會他們東辰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這撒謊要撒得有技術,不然可得不償失!
綠珠是下了狠手的,她一邊兒伸手去扯鳳月身上的披肩,一手接過紅珠手上衣袍,就要往鳳月的身上胡亂的套,“娘娘,您就聽話些,這樣您少受些苦,我們也好交差不是?”
“你們,你們這些壞人!”鳳月聽着外頭的動靜,知道姬無痕已經離開了,就放開嗓子哭起來。
綠珠見鳳月這般,下手更加的狠了,竟然就在鳳月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鳳月也不反抗,只拼命的推搡着綠珠,算計着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證據差不多了,鳳月身子一片,右手暗暗運勁兒,趁着宮人們圍在自己身邊兒的混亂,將綠珠往地上一推,她着一手拽着披肩,一個人朝着大殿外跑去。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把太子妃抓回來,不然出了事兒,你們和我都吃不了兜着走!”綠珠發狠的叫到,身後的宮人才回過神來,一個個都追了出去。
鳳月哪裡有這麼好追得,上次驚鴻他們把皇宮的地圖順道也畫了出來,這皇宮內院,她沒有來過,卻也是很熟悉這地形的,她故意走了相反的方向,離着千禧宮最近,又最荒蕪的地方,只有老太妃的寢宮了。
她一路上都沒有用內勁兒,只是把身上的披肩裹得更緊了,等到了老太妃寢宮門口的時候,自己都快成一個小冰塊了,這東辰的鬼天氣,也忒冷了一些,她在心裡頭暗暗的叫囂道。
出來倒水的公公看到鳳月,立刻上前來,“這是哪個宮的小宮女啊,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嗚嗚嗚……”鳳月一見這公公,心下一算計,這老太妃深居宮中多年,讓她帶着自己去,豈不是更加的合情合理,她當下打定了主意,哭得就更加的兇了。
久閉的宮門在這個時候打開了,裡頭傳來老太妃輕柔的聲音,“小安子,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