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代表她還不起,還不起還要借,這不是欺騙嗎?”月息昭抱着胳膊看向白鸞,一臉鄙視的模樣,窮鄉巴佬還敢跟自己的弟弟借錢,找死。
鳳君弦看向白鸞,想知道她自己的想法。
白鸞猶如沒看到鳳君弦的臉色一樣,脣角微揚,“鳳老師說的對啊,如果我現在就能還你錢,何必還要多此一舉朝別人借呢,但是你所說的欺騙,抱歉,這是你的污衊,如果我欺騙你的弟弟,現在就不會等在這裡讓你來捉了。”
月息昭才聽不進去白鸞說什麼,在她看來,眼前這白衣女子的一切話語都是假的,都是爲了來迷惑衆人的,想到這,月息昭眉目一揚,“要想讓我相信你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月息昭看向白鸞,等着她主動過來問自己。
但是白鸞自始至終都是淡然的看着她,一副你愛說不說的模樣。
月息昭面色鐵青,但是周圍人衆多,她還是收斂了一些性子,假裝大方的告訴白鸞,“五天之內,把金幣還給我弟弟,你就沒有欺騙他,否則你就是欺騙皇子,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你砍的。”
月息昭的紅脣勾起,猶如來自地域的女鬼般露出陰森森的笑意。
白鸞挑眉,五天,如果能夠說服老師出城狩獵的話,五天的時間也不是做不到。
“好,五天,五天後,我必將欠月公子的金幣如數奉還。”白鸞一口應到,沒有一絲的含糊。
月息昭一聽,內心暗自叫好,叫你逞能,怎麼可能五天之內湊到幾十萬金幣,不過是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鳳君弦無波的面容上閃過一絲裂痕,他想制止,但是白鸞答應的太快,他來不及阻止。
白辰風拉過白鸞,一臉不解,她對於自家妹妹昨天的光輝事蹟根本一點也不知道,甚至他剛剛纔知道眼前的紅衣女子是月息城的公主月息昭,他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怎麼惹上這號人物了。
“鸞兒,到底怎麼回事?”
白鸞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接着便對月息昭說道,“月息公主是不是應該將衛兵退出青龍學院,你影響到我們的正常生活秩序了。”
“你!”月息昭瞬間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月息公主別生氣啊,我只是實話實說啊,而且我能主動告訴你這點你應該感謝我纔對,如果有人謠傳公主用皇家的身份擾亂學院秩序那就不好了,說的不好聽了,還以爲公主你是仗勢欺人的角色呢。”白鸞很是好心的提醒到。
月息昭雖然有股火憋在胸口,但是她也覺得白鸞說的不無道理,當即便揮手讓一隊衛兵退出學院。
月息昭走進白鸞,咬牙切齒的冒出幾個字,“五天後,我會親自來學院收取你欠下的債務,到時候可別跑路啊,鳳城白家,對於我來說,滅了只是一句話的事。”
白鸞內心冷笑,還真希望你將那個家分分鐘給滅了,她完全不在乎。
說完,月息昭冷哼一聲,揚着紅裙飄然離開。
白鸞長處一口氣,看來今天得好好磨磨凌風月了,如果學院再不帶着冰系學院出城狩獵,看來自己只能
偷偷跑出去了。
鳳君弦看着白鸞欲言又止,但是最後,不善言辭的他還是講話收進肚子裡,邁開長腿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月息昭離開,圍觀的學員也紛紛散去,朝着自己的系別跑去。
白鸞和白辰風一路肩並肩朝着冰系教室走去。
“鸞兒,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辰風面色嚴峻,沒了往日的溫和。
白鸞抓了抓頭髮,理清思緒,便將昨日發生在靈獸店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白辰風。
白辰風當下拉長了臉,向來不捨得對白鸞說重話的他第一次嚴厲的語氣,“簡直胡鬧!”
白鸞低着頭默默走着,沒有反駁,她早就想到自家老哥的反應,這時的她乖巧的猶如知道自己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白辰風看她沒有反駁心下也不忍再重說她,“我馬上傳書信回家,讓爺爺幫忙想辦法。”
“他那一毛不拔的樣子會給我還債,哥你比我清楚那個老頭的性子。”白鸞說的毫不客氣,畢竟那不是自己的親爺爺,更何況,他對原主的態度也沒好到哪去。
白辰風一噎,竟然不知道該說啥,只是此時的他真的頭疼了,幾十萬金幣,要去哪才能籌集到那麼多的錢。
“哥你放心吧,我自有辦法。”白鸞眼中閃過精光,已經在心底拿定了主意。
一上午的課,白鸞都和沒事人一樣認認真真的聽着老師的講解,但是一旁的白辰風,急的抓耳撓腮。
下課後,白鸞甩掉自家老哥,直奔凌風月最長呆的湖邊。
凌風月依舊臉上蓋着荷葉躺在湖邊樹下,悠閒的蕩着二郎腿。
離得老遠,他便聽到了腳步聲。
待到白鸞走進,他臉上依舊蓋着荷葉說道,“如果是來問出城狩獵的事,那你就回去吧。”
白鸞站在凌風月三步遠的地方,聽到這話後,一點猶豫都沒有,完全是話音一落,她便轉身離開,那速度快的更一道風似的。
凌風月聽着離開的腳步聲,悠盪的二郎腿忽然定住,他撤下臉上的荷葉,看着那抹倔強的白色身影越來越遠,一度以爲自己是在夢裡。
這丫頭怎麼轉了性子,竟然連一句哀求的話都沒有。
此刻的白鸞只是隨意的試探下凌風月的態度,她並沒有對自己能說服凌風月抱有希望,因此在聽到凌風月的話後,二話不說,絲毫不浪費時間就離開。
她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月息昭只給自己五天的時間,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對於幾十萬金幣的籌集時間來說,其實是很短的。
回到房間的趴在牀上,綠翳也趴在她的旁邊,“主人,接下來怎麼辦?”
白鸞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坐起來,“涼拌。”
綠翳小臉垮了下來,“要是能聯繫到梵天邪就好了,說不定他有那麼多的金幣。”
白鸞握住拳頭,一拳砸在綠翳的腦袋上,“我們要靠自己!”
幹嘛沒事就提那個男人,雖然他在的話有很大可能幫自己解決問題,但是今後的路途那麼多
坎坷,不能事事都倚靠別人啊,她白鸞可不是一個要靠別人幫助才能成事的人。
綠翳將頭埋在牀上,悶悶說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難不成偷跑出城自己去狩獵嗎?”
“說對了。”白鸞揉了揉綠翳的腦袋,露出猶如狐狸般狡黠的笑。
綠翳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她猶如兔子般從牀上躍起,抓着白鸞的胳膊道,“什麼時候什麼時候!”
白鸞滿頭黑線,怎麼覺得這小東西比自己還幸福呢。
白鸞坐在牀上,歪着腦袋想了想,隨後蹦下牀,從櫃子裡拿出紙筆,鋪在桌子上寫着什麼。
綠翳湊到白鸞身邊,俯身看過去,“主人,你寫的這是什麼啊?”
“給哥哥的,這幾天我要逃課,咱們出城偷偷狩獵總不能大搖大擺的去吧,得讓老哥幫忙頂着,學院這頭不能露餡。”
白鸞吹了吹還沒幹透的字跡,不一會,她將親手寫的書信對摺,放在藍靈兒的牀上,這信當然是讓藍靈兒去送,自己過去送自家的老哥是不會放自己走的、
“主人,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該開溜了。”綠翳滿眼的小星星,看着白鸞。
“沒錯,但是出發前我們得買點乾糧什麼的備用。”白鸞拉着綠翳朝外走,準備去山腳下的店鋪買一些這幾日的需要的東西。
此刻學院裡人來人往,時不時有臉熟的人迎面走來,當然,也不煩白鸞的支持者們。
“女神女神!你記得我嗎?”一藍衣男子笑眯眯的跑了過來。
白鸞忽閃着大眼睛,她不記得這人是誰。
但是藍衣男子絲毫不覺得尷尬,聲色並茂的比劃起來,“開學那天,你用抹布丟的我,你看這抹布我還留着呢。”
說完,男人從袖子裡掏出一塊棕色的布條揚了揚。
白鸞滿頭黑線,這是從哪跑出來的逗逼,快領回家去。。。
藍衣男子好似沒感受到白鸞的冰冷一樣,圍在她的身邊,”女神你急匆匆的要去哪?”
“山下。”
“女神你去幹嘛?”
“買東西。”
“女神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
說完,白鸞邁着步子和綠翳一起離開。
但是那人並不死心,依舊跟在白鸞身後,“女神我可以幫你搬東西,免費的勞動力。”
白鸞隱忍怒意,往來學員衆多,她並不想當衆發火,於是乎,她忍。
白鸞一路咬牙,終於來到山腳下。
街道上,來來往往的隊伍引起了白鸞的注意。藍衣男子看到自家女神疑惑不解的目光,趕緊開口解釋道,“女神,我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白鸞斜睨了藍衣男子一眼,那眼神再明顯不過了,知道就快說啊,不說等着過年嗎?
男人清了清嗓子道,“女神你看他們的袖口,都有着特殊的標誌,那是 月息城裡各個捕獸團的徽章。”
“哦?捕獸團?”白鸞摸着尖細的下巴不禁開口問道,沒人看到她嚴重過一閃而過的精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