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要,欠了一屁股債呢。”白鸞一想到自己來叢林的目的,眸子便暗了下去,也不知道綠翳在哪。
“欠了多少,我來還。”男人霸氣的揮手。
“用不着,我自己可以。”白鸞急忙推辭,梵天邪已經救過自己兩次,再讓他幫着還債,那她和這個男人真的就是牽扯不清了,就算不知道這男人的身份,她也敢肯定,氣宇不凡的梵天邪定是身份高貴,而她不想和這種身份的人扯上關係。
看到白鸞眼中的拒絕,梵天邪眼中莫名的涌起煩躁,那種將他排斥在外的感覺,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
但是隨即他便想到了別的仿方法,既然她不讓他幫着還金幣,那他用獸核代替好了,獸潮期間,獸核隨意便可取來。
忽然,梵天邪想起自己之前躲避的冰魄大鵬鳥的巢穴,男人眼中精光閃閃,隨即俊臉勾起一抹笑意,他長指挑起白鸞的一縷髮絲開口道,“想不想跟我一起去找高階的獸核?”
白鸞立刻被吸引過去,眼中好像佈滿星星般閃耀,“你知道哪裡有?”
“你家男人我什麼不知道。”梵天邪被白鸞美到極致的雙眸閃到了眼,就連稱呼都變了,這樣吸引人目光的白鸞,他還真是有點想把她藏起來,讓任何都看不到。
白鸞嘴角抽搐,急忙制止,“雖然你救了我,但是你也得注意下你的用詞,什麼叫我的男人。”
梵天邪一隻手穿過白鸞膝下,一隻手拖住她的後背,長腿一伸,一個公主抱將白鸞抱起。
白鸞下意識的攀上男人的脖頸,黛眉微皺,“我可以自己走,放我下來。”
梵天邪好似沒聽到般,就那麼小心翼翼的抱着,彷彿一件珍貴的寶物在懷。
洞外,天矇矇亮,啓明星閃爍在天際,耀眼無比。
紫電看到自家主子出來,急忙起身,它看着自家主人滿面春風的模樣,不禁搖着巨大的腦袋,就知道是這樣,它剛剛就有猜測,自家主子一定會抱着這姑娘出來的,結果被它猜中了。
梵天邪抱着白鸞,朝自己之前療傷的巢穴走去。
紫電老老實實的跟在身後。
與此同時,叢林的另一處地域。
綠翳將墨蘭放在一處獸潮已經經過的地方後,便火速離開。
墨蘭一個人躲在一顆巨大的古樹上過夜,叢林中時不時傳來靈獸的哀鳴聲,沒有乾糧沒有水源,此時的她餓的前胸貼後背,高度緊張的她此時所在枝葉繁茂的大樹上,時刻警惕着周圍的一草一木。
天已經矇矇亮,等到天大亮,她便可以繼續摸索上路,得儘快離開這裡,否則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忽然,精神高度緊張的墨蘭聽到隱約的說話聲。
聲音由遠及近,腳踩枝葉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竟然有人在這裡。
墨蘭頓時掃去疲憊,彷彿大海上的一葉孤舟尋到了同伴。
她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模糊中,兩道身材修長的人影從遠處快速行來。
墨蘭從樹上一躍而下,
但是由於在樹上躲避太久,身子已經麻木,因此從樹上掉下來時,很不雅的摔倒了地上。
“誰!”月息溟被忽然從頭頂樹上掉下來的東西嚇了一跳。
“摔死了。”墨蘭揉着腰起身,看清身前二人的面容後,被嚇了一跳。
月息城無人不識月公子,就算不知道他的名號,也記得那張比女人還美的臉。
“月。。。月公子?”墨蘭實在想不通竟然能在這獸潮地看到月公子,月息公主怎麼會放任他來這麼危險的地方。
“呦,還認識我。”月息溟抱着胳膊,看向一旁的鳳君弦。
鳳君弦猶豫一下,開口問道,“你是月息城的人?”
墨蘭雖然不認識說話的是誰,但是這人周身氣宇不凡,一看就不簡單,於是迅速答道,“是。”
“月息城的捕獸團知道嗎?”
“我就是那個捕獸團的一員,雖然是後加去的,公子有什麼問題嗎?”墨蘭看着男人眼中閃過的一絲狂喜,感覺莫名其妙。
“白鸞在哪?”鳳君弦壓抑住聲音裡的喜悅,終於在這茫茫林海中找到了白鸞的蛛絲馬跡。
月息溟挑眉,看向鳳君弦的眼神裡滿是玩味的神色,這傢伙口是心非,還說不在意那個丫頭,這樣子巴不得立刻到達她身邊。
墨蘭瞭然,應該是鸞兒的朋友過來尋她,但是鸞兒究竟是什麼背景,竟然和月息城的皇子相識,而且能讓對方冒着生命危險來這裡尋她,但是這些都不是墨蘭能問出口的。
“她。。。在那個方向,我們處於獸潮中間的銀樹之上,她用自己的靈獸將我送了出來,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說道最後,墨蘭的聲音暗了下去,如果綠翳及時趕回去還好,但是如果沒堅持到綠翳回去,鸞兒恐怕。。。。。。
鳳君弦看向墨蘭指的方向,迅速朝那個方位移動身影。
月息溟無奈的搖頭,自是跟了上去,臨走前,月息溟好心的開口,“看在你跟白鸞一路同行的份上,給你指條路,順着這條路一直走就能出去,沒有危險。”
說完,不等墨蘭道謝,月息溟的身影便消失追隨着鳳君弦而去。
墨蘭看着二人離開的方向,默默嘆口氣,還是沒追過去,她很想跟過去看看白鸞到底怎麼樣了,但是自己這點修爲,遇到危險時只會給別人添麻煩,而且這兩名男子不一定會在自己危險時救自己,還是少添亂的好。
鳳君弦速度極快,他印象裡對剛剛那女子所說的銀樹很有印象,這叢林他自己來過很多回,路過那顆銀樹的次數也不少。
此刻的鳳君弦很慶幸自己在這雜亂無章的叢林中還能辨別銀樹的具體方位,但是到達銀樹位置後,鳳君弦的臉立刻黑了起來。
那顆十人合抱都抱不住的銀樹此刻已經傾倒在地,樹枝被踩碎,只剩光禿禿的樹幹,哪還有人的影子。
月息溟後他一步到達,看到這一幕後,不禁挑了挑眉毛,“看樣子凶多吉少了。”
月息溟只是隨口一說,卻不想換來身邊
男人冰冷的目光。
月息溟“。。。。。。”他只是就事論事而已,這人竟然瞪他,難道他說錯了嗎,獸潮發生時,那個臭丫頭就位於這棵大樹上,樹倒了,人自然就是掉到下面的獸羣裡了。
羣獸奔騰中掉下一個小人,那場面,想想就渾身發冷,估計他們腳下站立的這片區域,就有那臭丫頭的骨血吧。
月息溟是不認爲白鸞有一點活下去的機會的,但是鳳君弦卻不這麼認爲。
鳳君弦渾身散發着寒冷的氣息,雙手負後朝着叢林更深處走去,那個丫頭既然能用七階的低級修爲輕鬆打敗十二階強者,那種逆天的奇蹟都已經創造了,在這裡活下來也不是不可能的。
“喂,你幹嘛去。”月息溟一頭霧水,看着逐漸走遠的 身影。
“深處找人。”鳳君弦冷冷迴應。
月息溟無奈,難不成他還想把整個叢林翻一遍不成,但是他還是追着鳳君弦的身影而去,貌似那個長的好看的臭丫頭就這麼沒了,也是有點遺憾,她死了,自己可就成了這世上最美麗的人,沒有對手的日子還是很孤單的。
月息溟很是自戀的撫上自己的臉龐。
此時,天空中盤旋的綠翳身體忽然恢復了力量,這讓綠翳驚喜不已,她的身體狀況和自家主人的聯繫在一起,就算相隔萬里,也能清晰的感應到主人的生死。
綠翳奮力扇動翅膀,朝着心中那抹感應的方向前行,主人還活着,這就是她最大的動力。
叢林伸出,某棵古樹之下,梵天邪修長的身軀抱着一抹白色的倩影,悠然自得的神態猶如逛着自家的後花園。
“這裡是哪?”白鸞四下看着,搞不清梵天邪帶自己來這的目的。
“當然是好地方。”男人縱身一躍,下一秒二人便來到了樹上。
白鸞看着眼前巨大的鳥巢,周圍白色冰晶的枝葉上正冒着一絲寒氣,這種寒氣絲毫沒有讓她感覺到寒冷,相反自己的身子彷彿很親近這種冰晶散發出的氣息。
“這是我的療傷地。”梵天邪將白鸞放在鳥巢邊緣,自己也屈膝坐在了她的旁邊。
“傷勢還沒好”白鸞隨口問道,記得之前這男人便是在白府後山的寒冰潭裡療傷,究竟是什麼傷,這麼久還沒恢復。
但是白鸞很快想到另一個問題,這男人身受重傷之時,修爲還如此驚人,那一旦傷勢痊癒,那實力得晉升到何種狀態!
想到這,白鸞真是快要羨慕死梵天邪了,什麼時候她也能像身旁這個男人一樣,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強大到逆天呢。
白鸞剛剛簡單的一句問候,雖說是無心之問,但是聽在梵天邪的耳中,那可就是另一種涵義了。
“你很關心我?”男人殷紅的脣角揚起愉悅的弧度,深邃如海的眸底燃燒起炙熱的光芒。
白鸞一噎,長長如蝶翼般的睫毛忽閃幾下,這才反應過來,這男人是不是會錯意了,連忙解釋到,“我只是隨口一問。”
“別解釋。”男人溫熱的大手忽然握住白鸞的小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