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古樹發出悲鳴的震顫聲,本就搖搖欲墜的小破房子此刻泥土漫天。
白鸞啞然,這下完了,想繼續住在這好像已經不可能了。
劇烈的震動也驚動了遠處院子里正在商討怎樣招待月息溟的白江古和白宇。
兩人被突如其來的劇烈魂力波動嚇的不輕,二人紛紛起身走到門前,看向魂力發出的方向,兩人都知道是白鸞的院子方向。
“夢溪不是過去叫白鸞了嗎,還沒回來?”白江古皺眉問道。
白宇眸色凝重,“不會是兩人又打起來了吧?”
說完,父子倆對視一眼,迅速閃身,朝着白鸞的院子爆衝而去。
白鸞的院子裡。
紛紛揚揚的樹葉,滿院的塵土,讓人睜不開眼睛。
綠翳恢復人形安靜的站在白鸞身邊,低頭搓着衣角,不好意思的低着頭。
白鸞無奈的揉了揉綠翳的腦袋,“你做的很對,識時務者爲俊傑。”
就在剛剛,綠翳衝進五角星紋時,準備和那金色魂力對抗之時,綠翳忽然發現,這魂力有點過於強大,如果自己死扛也是可以扛過去的,但是她忽然想到自家主人剛剛的話,猶豫了一瞬間,就是猶豫的剎那,金色魂力已經侵蝕到眼前。
綠翳迅速閃躲,從五角星紋中躥了出來,但是她沒有扛下魂力的後果便是,那魂力直接朝下方的小院子砸去。
搖搖欲墜的小破屋,終於扛不住巨大的壓力,轟然倒塌,頓時塵土漫天。
白鸞飛身跳到一旁,周身運起魂力將自己與塵土隔絕。
此時的白鸞看着從天而降,滿臉高傲的月息溟,抱怨道,“房子被你毀了,賠我。”
月息溟挑挑眉,他還在想剛纔簡單的比試,明明她的獸魂可以抵擋,爲何中途退縮了?
月息溟不以爲意的瞥了眼倒塌的房屋,“早就該換了,我這是幫忙做好事。”
此時,白江古和白宇匆匆而來,看到倒塌的小破屋,瞬間呆了眼,這得打的多激烈啊才能造成如此大的破壞。
兩人四下尋找着白鸞和白夢溪的身影,他們知道白鸞的修爲高於白夢溪,兩人對上吃虧的只有白夢溪。
但是看了半天只有白鸞和月息溟的身影,難不成剛剛是這二人動了手?
一瞬間,兩人就覺得頭頂天雷滾滾,月息溟可是貴客,竟然和白鸞打了起來,二人頓時怒髮衝冠,怪白鸞不懂規矩。
白江古怒氣衝衝的跑到白鸞面前,“你這個孽子!竟然敢這麼對待貴客!”
白鸞冷笑的看着白江古,又是老樣子,過去他就是這麼對待原主的,什麼事都是隻憑主觀臆斷,從不追究問題的根源,因此原主在修爲全廢以後,受盡了白夢溪的陷害欺負。
白鸞冷哼一聲,精緻的眉眼看向月息溟,等着他開口解釋。、
月息溟雖然嫉妒白鸞的臉,但是除去這張比自己好看的臉之外,他對白鸞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因此在白江古大聲吵吵的時候,眸子已經閃起不悅的光芒,“白家主,這是我和白鸞隨意比試幾
下造成的,如果您因爲院子被毀而不高興,本皇子可以陪你幾百個一模一樣的。”
男人聲音中帶着濃烈的威脅與不悅,聽的白江古渾身一個冷戰,他急忙堆起笑意道“哪的話,要是月公子喜歡,整個白府都可以讓您當做比試場。”
白鸞在一旁嗤之以鼻,瞧瞧,這就是白家主對待強者的態度,恨不得將人家捧起來供着,再看看他對自己家人的態度,簡直天差地別。
“對了,白鸞的院子被我毀了,你可得給她重新安排個好的院落。”月息溟揚着傲嬌的眉毛,看向白鸞,好像在等着白鸞的誇獎。
“是,一定的。”白江古急忙接話。
“那就我旁邊那座院子好了,也適合今後我們能經常切磋。”月息溟說的理所當然,好像在安排自家的情況。
白江古有苦說不出,只能答應,這月息溟的性子他可是打探好了,自小含着金湯匙出生,被月息城主和城主夫人捧在手心裡,更是被那個性子火爆的姐姐月息昭寵的無法無天。
白鸞面無表情,朝着院外走去,也罷,是該換個好地方了。
月息溟一看白鸞走了,急忙跟過去,“喂,你去哪?”
“你隔壁的院子。”白鸞拉着綠翳快步離開。
“等哥哥回來快點通知他,我們換地方了,否則他看到倒塌的院子一定會瘋的。”白鸞一邊走一邊對綠翳說着。
“是,主人。”綠翳應着,隨後便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月息溟從身後追了上來,“你還沒告訴我那個比你我還漂亮的人是誰呢?”
白鸞斜着眼看向月息溟,沒想到他竟然還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習慣,爲了早點拜託月息溟這個跟屁蟲,白鸞說道,“我只知道他的名字,他的身份我還真不知道。”
“那你快告訴我他的名字,我不信這世上還有比自己還美的人。”月息溟一臉自戀的表情。
“說了你也不認識,幹嘛那麼執着啊。”白鸞頓了頓接着道,“我只知道,他叫梵天邪,修爲很高。”
白鸞依舊朝前走着,但是身後卻沒了跟隨的腳步聲。
白鸞不解,回頭看着停在幾步遠外的月息溟,“怎麼了?”
“你剛剛說,那個人叫梵天邪?”月息溟眼眸微眯,眼底的神色讓人無法捉摸。
“是,怎麼了,你認識?”白鸞反問。
月息溟眸色複雜,“你怎麼認識他的 ?”
白鸞想着二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但是她當然不會傻的將實情告訴月息溟,於是編了個藉口,“獸潮時我被困叢林,他路過救得我。”
“他救你?”月息溟對於這件事很吃驚,梵天邪他當然認得,鼎鼎有名梵天城的皇,是這個大陸上最頂尖的高手,但是同樣也是冷血無情之人,他會出手救一個路人?打死他也不信,但是說道那個人長的俊美無雙,這他倒是不知道。
據說見過那個男人的人並不多,坊間流傳的皆是對這個男人的崇拜,他是真正的強者,但是最近梵天城好像出了點問題,具體是什麼問題他也不知道,不
知道這次鳳城密境開啓,這個男人會不會出現。
“有問題?”白鸞一臉迷茫。
月息溟挑眉,當然有問題,問題很大,不會是梵天邪看上這丫頭了吧。
但是不管怎樣,竟然長的比自己漂亮,如果他是單純的強大也就罷了 ,他對強者沒意思,但是長的好他怎麼能容忍,自己纔是這世上第一美男,其他長的好看的統統都得去死。
白鸞看着月息溟眼中流露出的殺機,不禁滿頭黑線,這傢伙是不是有偏執症,“難不成你還想殺了他?”
月息溟反問,“不可以嗎?”
“爲什麼要殺他?就因爲他長的比你好看?”白鸞對這個理由簡直哭笑不得。
“爲什麼不能殺他?那不成你喜歡他?”月息溟挑眉,難不成這丫頭喜歡梵天邪?如果被鳳君弦知道了,那就是一出最精彩的大戲 啊。
想到這,月息溟勾起一絲壞笑。
這笑意看在白鸞眼裡,讓她覺得後背涼颼颼的,直冒冷風,這傢伙一定沒有好點子。
想到這,白鸞快步離開,她要去看看自己的新院子。
月息溟眯着眼看向白鸞離開的背影,脣角勾起動人心絃的笑意,隨後,搖曳着張揚的紅袍,追隨着白鸞的身影而去。
傍晚,霞光漫天。
白鸞坐在自己的新院子裡,看着天空發呆。
院中有一棵參天古樹,樹上被綠翳綁了鞦韆,此刻白鸞就坐在鞦韆上慢慢蕩着,雙眼毫無焦距的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什麼。
白辰風從院外走進來,白鸞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影 ,知道白辰風走到她的眼前,白鸞才瞬間驚醒。
“鸞兒在想什麼?”白辰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哥你回來了,我。。。就是單純的發呆啊。”白鸞揚起笑意,身子往後退去,瞬間便蕩起了身子。
金色的夕陽打在白鸞嬌小的身子上,彷彿給她鍍了層金輝,飄揚的秀髮在身後隨意的擺動,猶如飛舞的蝴蝶劃出優美的弧度,一切都顯得聖潔而又美好。
嬌豔的容顏此刻勾着眉眼,露出動人的笑意,美的驚爲天人。
白辰風看着自家妹妹如此耀眼的模樣,心中閃現一個問題,這麼美好的鸞兒,究竟誰能配的上她?
此刻,就在隔壁的院子中,月息溟長指掐着茶杯,目光時不時的飛向隔壁玩的歡暢的白鸞,雖然心裡嫉妒的不願承認,但不得不說,白鸞長的真是很漂亮,尤其是帶着笑意的她,有着讓人沉淪迷醉的魔力。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鳳君弦,同樣的,男人眼睛也是絲毫不離的看着白鸞。
月息溟忽然想起今天下午白鸞的話,在考慮着要不要告訴鳳君弦關於梵天邪的事,但是隨即他便把話嚥了下去,這麼早告訴他就沒意思了,真相要自己一點一點發掘纔會顯得餘味悠長。
月息溟放下手中的茶杯,笑意十足的看着鳳君弦,“你怎麼謝我,她安排到這個院子可是我的功勞。”
鳳君弦斜睨了他一眼,依舊面無表情,“跟我什麼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