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如果不是綠翳的話,自己是不是會想在密境中一樣,失了心智被控制,如果是那樣,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不敢想象的舉動出來?
白鸞銳利的雙眸中閃過暗色,她不想傷害梵天珞,但是如果她是被雪如殤控制的,那就另當別論了,今日是自己,明日保不準她會對自己身邊的朋友,或者梵天邪下手。
白鸞怎麼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主人,接下來怎麼做?”綠翳小心翼翼的問道,小臉上也滿是憤怒。
白鸞看了看窗外,脣角勾起詭異的笑,“接下來,按照她想要達到的目的做。”
白鸞脣角挽起笑意,但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綠翳似懂非懂,她不需要懂什麼,只要主人讓做的,她就會毫不猶豫去做。
此刻的白鸞慶幸身邊有綠翳的存在,她控制萬獸的能力讓她的身邊少了太多的危機。
傍晚時分,梵天邪終於從一堆繁重的事務裡脫身,結束事務後,梵天邪便馬不停蹄的朝着青鸞殿趕去。
看守的宮女送來消息,白鸞晚上並沒有吃飯。
梵天邪始終覺得白鸞有心事,因此他加快了步子。
青鸞殿外殿很安靜,梵天邪進來後便揮退了守候的宮人。
殿內,白鸞獨自一人坐在窗邊發呆。
梵天邪進來時,白鸞也沒任何反應。
梵天邪走到白鸞身後,從後面將她攏在懷裡,“在想什麼?”
白鸞身子一滯,緩緩轉頭,“沒事,就是在想姐姐的身體剛剛恢復,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她。”
梵天邪心裡泛起暖意,白鸞的舉動就代表着,她在乎自己的家人,他伸手颳了刮白鸞嬌俏的鼻尖,“好,吃過飯,我們去看看。”
“嗯,那位叫綠翳做些有營養的東西,我們送過去。”白鸞回身,伸出手臂摟住男人的脖頸。
“這些事叫宮人做就好。”
“可是宮人哪有綠翳的本事。”白鸞揚着下巴,一臉驕傲的說道。
“好,都依你。”梵天邪朝着殿外的林公公吩咐晚飯的事。
晚飯時,白鸞也是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吃了一部分就放下了筷子。
白鸞一點吃東西的興趣都沒有,她不過是在等綠翳將飯做好。
梵天邪和白鸞到達珞天宮的時候,梵天珞正在吃飯。
裳千顏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
白鸞倒是感覺到奇怪,以往就算是裳千顏照顧梵天珞,也沒有親自動手伺候的。
心中狐疑,但是白鸞面上並沒有變現出來,提着綠翳做好的食物進入殿內。
“姐姐。”
“姐姐感覺怎麼樣?”
白鸞和梵天邪各自朝着梵天珞問安,白鸞順勢將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姐姐,這是我特意爲你熬製的食物,安神益體。”白鸞將食盒打開,一股冰涼的香氣瞬間溢滿殿內。
梵天珞眸光閃爍,面上揚起溫和的笑意,“這些事讓宮人做就可以了,何必自己動手。”
白鸞將食物拿出來放在梵天珞旁邊的小桌子上。
裳千顏面色不善,瞥了眼白鸞遞過來的東西,“長公主的食物自是有人特意安排好了,何必拿這些東西來,明知道長公主不會吃的。”
裳千顏的話說的一點也不留情面。
白鸞對於裳千顏的話倒是沒有過多的理會,只是好奇,過去的裳千顏在梵天邪面前恨不得讓自己看起來柔弱的和水一樣,如今卻不管自己的形象了?
白鸞腦海裡立即出現一個想法,這傢伙也一定被梵天珞控制了纔對。
白鸞面不改色,看向梵天珞,“姐姐不會吃嗎?”
梵天珞看到白鸞並沒有對自己表現出異常,接過白鸞遞過來的東西,“怎麼會,不要聽千顏亂說,是我把她慣壞了。”
裳千顏在一旁撇撇嘴,並沒有像往日那樣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白鸞心下更加了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因後,她反而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
梵天珞將盛着粥水的碗拿到身前,“鸞兒今後就不要做了,天邪捨不得你這麼辛苦。”
一邊說着,一邊吃起了白鸞的拿來的東西。
梵天邪心思透徹,一下子便發現了幾人之間 的異常,尤其是裳千顏,雖然他過去對她的關注並不大,但是今日裳千顏的變化他也看在了眼裡。
幾人又說了會話,梵天珞將食物全部吃完後,白鸞收拾好東西放進食盒中。
“天邪,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忙完?去忙你的,我讓鸞兒陪我說會話。”梵天珞親切的拉着白鸞的手說道。
梵天邪面露狐疑,看向白鸞。
白鸞挽着笑意,“去吧,你還怕姐姐將我吃了不成?”
調笑的話,讓幾人都笑了,當然除了裳千顏。
梵天邪想了想也對,畢竟今後白鸞和梵天珞還要相處很長一段時間,多聊聊增進一下感情也好。
“那你在這陪姐姐,一個時辰後我來接你。”梵天邪看了看殿外,暗衛已經在外面等自己很久了,想來也是有什麼事要和自己彙報。
梵天邪很快離開殿內。
殿內剩下三個女人,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下子,好戲拉開了帷幕。
白鸞坐在牀邊的軟椅上,裳千顏坐在梵天珞旁邊的牀頭,給她捶腿揉着胳膊。
白鸞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裳千顏,以往不是柔弱的跟風一樣,或者陰毒的和蛇一樣,這樣低眉順眼的她,白鸞還是感到稀奇。
“看什麼看!”裳千顏撅鼻子瞪眼的看着白鸞。
白鸞輕笑,“姐姐留我下來是有話對我說嗎?”
白鸞開門見山說道。
梵天珞也是驚訝於白鸞的反應,沒想到她這麼直接,“鸞兒這是什麼意思?”
白鸞挑眉,既然你想裝,那她就奉陪到底,“要不然姐姐留我在這是有什麼事嗎?”
“不過是閒着無聊,只有千顏一人陪我說話,我睡了這麼久,就是想要知道這大陸都有什麼新鮮的事情發生,千顏始終陪着我,對大陸上的事情並不清楚。”
白鸞暗自冷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那我就跟姐姐講講我這大陸上的事情,確實有很多的事情發生
。”
“不知姐姐和裳姑娘聽沒聽過雪如殤這個名字。”白鸞淡淡的問。
“當然聽過,有幾個人不知道這個名字。”裳千顏搶話。
白鸞眼角微微彎起,有人接話就好,繼續道,“不知何時開始,這個大陸開始謠傳,我是雪如殤的後裔,大陸上有很多人都在追殺我,這次來梵天城的四聖學院的長老,就是追殺我最爲狠毒的人,一度將我逼至絕境。”
白鸞回想起自己逃亡的日子,眼中的陰冷溢出。
“那妹妹是雪如殤的後裔嗎?”梵天珞依舊眉眼含笑,目光緊緊盯着白鸞。
白鸞身子前傾些,和梵天珞一樣的表情迴應,“姐姐覺得,我會是雪如殤的後裔嗎?”
“哈哈,鸞兒竟在說笑,你要是雪如殤的後裔,天邪怎麼會娶你?”梵天珞收斂一絲笑意。
白鸞挑了挑眉,指間纏繞起一縷髮絲,“姐姐說笑了,天邪曾經說過,就算我是雪如殤的後裔,他也會娶我,我與天下爲敵,他便站在我身前,爲我征戰這天下。”
白鸞仔細盯着二人的臉色,發現二人的臉色都是青白一片。
尤其是裳千顏,簡直快要把白鸞吃了的表情。
梵天珞拍了拍裳千顏的手,示意她不要急。
白鸞倒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
“姐姐也能看出來,天邪對鸞兒是一往情深,鸞兒不會介意天邪沒有給你一個像樣的婚禮儀式吧。”梵天珞看似隨意的提及這件事。
白鸞一開始便不在乎這件事,但是既然梵天珞提了,這戲既然想演下去,就不能表現出不在意的樣子,“姐姐的話確實說到了我心裡,哪個女子不想風風光光的嫁人。”
裳千顏在一旁幸災樂禍,就算陛下喜歡她又怎樣,她也只是沒有臉面的女人,如果是想母儀天下的一國之後,怎麼不會辦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昭告天下,看來陛下還是沒將她放在心上。
裳千顏怎會知道梵天邪接下來的打算,如果她知道,一定會被梵天邪的舉動驚得說不出話來的。
“這件事,我會跟天邪說的,畢竟不是明媒正娶。”梵天珞故意戳中白鸞的痛點。
白鸞點頭,神色凝重的眯着雙眸。
“接下來呢,你被四聖學院的長老追殺時都發生了什麼?”梵天珞是被雪如殤控制的,他並不知道大陸上都發生了什麼事,當他問裳千顏時,這個蠢貨竟然也告訴自己,並不知道大陸上的事情。
現在只有從白鸞的嘴裡套話了。
白鸞想了想繼續道,“我遊走在各大城池,因爲密境開啓後,密境裡的環境適合我養傷,因此基本每個密境我都去過了。”
“那麼每個密境傳承都已經選定人了?”梵天珞立即問,這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白鸞狀似迷茫無辜,“是啊,密境開啓,當然選定了各自的接班人。”
梵天珞的臉色變差,現在主宰梵天珞意識的是雪如殤,他問密境之事,就是想知道接班人之事,萬年前自己被封印,就是因爲這些人聯手而爲,如今這些人再次聚起,看來自己想要衝破封印出去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