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陳禹起牀後先放遊隼去覓食,然後晨練。
晨練之後去上課,陳禹才一走進教室,就看到吳佳身邊空着一個位置,他當然毫不客氣地坐了過去。
看到陳禹,吳佳笑了笑。
免不了和徐綺靈又是一番拌嘴。
就這樣,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下課後陳禹再請兩女吃飯,和徐綺靈結伴而行時,引得許多人注目。大多數人自然不會認爲陳禹是在追求吳佳,而下意識地認爲他是追求徐綺靈,而且徐綺靈願意和他走一起,於是,許多男生爲之心碎。
角落裡,王志丹的眼神就顯得很陰沉,不過懾於陳禹的戰鬥力,他不敢再來造次,陳禹倒是有留意到王志丹的存在,不過無視此人了,這人除了有一個座位院裡的特評教授的老爸外,其他都不值一提。
無論從哪方面相比,王志丹和張文騰都不是一個等級上的。
送吳佳和徐綺靈回宿舍樓之後,陳禹拿出手機撥了周維深的電話。
剛纔吃飯時,徐綺靈可沒少拿話激陳禹,讓陳禹早點將魔術弄出來表演,陳禹以需要準備爲由拖延,但後者一副深深鄙夷的神色,讓陳禹心裡有點惱怒,所以,他決定下午逃課,去準備那個魔術的材料。
“喂,陳小友,怎麼想起打電話給我了?”電話一接通,耳邊就傳來周維深帶着意外驚喜的聲音。
自上一次會面之後,後來周維深打過兩次電話,邀請陳禹去做客,都被陳禹婉拒了,而現在,陳禹主動打電話過去,倒讓周維深心中驚訝起來。
“呵呵。作晚輩的,自該打電話問候長輩,陳禹禮數不周,還請周老莫怪!”陳禹笑着說道。
“哪有什麼禮數不周?作爲學生,以學業爲重是應該的!”周維深發出爽朗的笑聲,說道:“再說了,你我平輩論交,哪有長輩晚輩之分?行了,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事吧?”
“呵呵!”陳禹訕然一笑,說道:“是這樣的,想向周老打聽一下,哪兒有鴿子出售,最好是那種可以用於魔術表演的!”
“這個你算是問對人了,我有一個朋友,專門從事各種鴿類的飼養。其中觀賞鴿佔了大部分,魔術鴿也是有的。這樣,你現在在哪?在學校麼?我派人過去接你,然後我們在鴿場會合!”
“啊……周老你告訴我位置即可。這樣麻煩你我怎麼好意思?”陳禹說道。
“有什麼好意思的?年紀輕輕的,有什麼好扭捏的?再說了,我以後有求於你的時候多着呢,而且,你知道我這種上了年紀的,平時也沒什麼事情,就是養養鳥,弄一弄花草。嗯,就這樣,你先休息,自然會有人聯繫你!”
“那多謝周老了!”陳禹無奈,他沒想到周維深會這麼熱情,只得答應。
掛斷電話後,陳禹在宿舍等待,大概半個小時後,手機鈴聲響起,裡邊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可是陳禹先生?”
“是我!”
“我是周老派來接你的,五分鐘後到你們學校南校門口,你在校門口等我一下好麼?”
“沒問題!”
陳禹下樓,直奔校門口,到了校門口後果然見到一輛大奔停在那裡,駕駛位上有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陳禹拿着手機上前,這人反應卻很快,看到陳禹接近,就把頭探出頭
來問道:“可是陳禹先生?”
“是我!”陳禹點頭。
這年輕人立刻跳下了車,拉開了車後門,說道:“請上車,我叫石陽,是周老讓我來接你去鴿場的!”
這石陽穿着合體的西裝,頭髮是很乾練的短寸,面容很陽光。
“原來是石哥,請問你和周老是什麼關係?”陳禹也不拒絕,道謝之後上車,問道。
“算是生活秘書吧!”石陽笑笑,坐上車發動了車子,說道:“平時有什麼事情,周老會交代我去辦,還有接送!”
二十多歲的生活秘書?陳禹暗自思量,那周老的身份果然不尋常,從這年輕人和這輛大奔上都可以看出來。
不過,陳禹不好詢問關於周維深的身份地位,所以也就不再說話。
石陽發動了車子,在城市中穿梭起來。
“陳先生和周老認識的時間不長吧?”陳禹沉默着,這石陽卻忽而開口問了起來。
“就叫我陳禹吧!”陳禹有些意外於石陽的主動找話題,說道:“認識的時間確實不長。”
“那就冒昧了!”石陽順理成章地改口,對着比自己小的年輕人一直稱呼爲先生,石陽心底也有點彆扭,“陳禹,周老讓我送你到鴿場和他會和,你是去買鴿子?”
“是的!”陳禹點頭,說道:“最近有點這個需要!”
石陽通過後視鏡看了陳禹一眼,眼中有一絲訝色,說道:“你是農大的學生?大幾了?”
“大三!”
“學的專業呢?”
“獸醫!”陳禹呵呵一笑,有問必答,他看得出來,這石陽有套話的嫌疑,不過他自然不會點破這個。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四十多分鐘後,車子進入郊外,來到了一排平房外。
在這排平方外的空地上,已經停了一輛寶馬車。
“就是這了!”石陽下車,陳禹不等他來開門,自己先行下了車。
在平房的牆上,塗了兩排字:提供觀賞鴿,信鴿,肉鴿,魔術鴿。
進入大門,裡邊撲棱棱地翅膀振動的聲音傳入耳中,放眼看去,只見平房裡邊,一隻只籠子中,或白或灰的鴿子在振動着翅膀,發出啾啾鳴叫。
“陳禹,這邊!”裡邊一間平房中,周維深把身子探了出來,朝陳禹招手。
陳禹揮揮手,大步走了過去。
“這裡有你要的魔術鴿!”
“嗯,我看看。周老,實在太麻煩了,居然勞動你親自走一遭!”陳禹說道。
“我說過,別跟我客套,我呆在家裡也沒事,出來活動一下也好!”周維深笑道。
陳禹朝着這間平房內看去,只見分隔而成的二三十個籠子中,形態羽色各異的鴿子分散於其中,這些鴿子看起來和尋常的白鴿有着很大的不同,大部分顏色豔麗,形態優雅。
這些就是觀賞鴿了,因品相和普通鴿子不同而演變出來的純粹用於觀賞的犬種。
寬闊的平房內,一個老者正在給這些鴿子餵食,看到陳禹進來,說道:“魔術鴿在最左手邊,體格小,忍耐力強。其實它們不是真正的鴿子,而是斑鳩!”
“嗯,怎麼賣?”陳禹問道。
“七十一隻!”老者說道。
“嗯,
沒問題!”陳禹調出眼底的禽類圖案,和魔術鴿一融合,立刻就滿意了。他感覺到這些魔術鴿十分地溫順,智商雖然不高,卻能夠溝通,下達指令,而且這些魔術鴿對人的依賴性很強。
“這裡有多少?”陳禹問道。
“三十隻!”
“那都買下吧!”陳禹說道。
“嗯?要這麼多?”老者很意外,說道:“一般用不了這麼多!”
“嗯,還好吧!”陳禹掏出錢付了賬。
“陳禹,你這是要表演魔術?”周維深朝陳禹問道。
陳禹點了點頭。
“在哪兒表演?”
“元旦的時候,我們農大和省城大學,師範學院有一場聯合匯演。我去參加一下!”陳禹笑道。
“喲,不錯啊!”周維深訝然道:“你還有這個才藝?具體表演一些什麼?”
“這個嘛,具體的現在不適合透露!”陳禹笑道:“大概就是和些動物有關?”
“噢?這麼說來,倒是有必要去看看了。雖然我不喜歡看錶演,不過反正也是閒着無事。到時候我看你能有什麼樣的表現!”周維深笑道。
陳禹不由汗顏,不過還是說道:“周老去看我表演?這不讓我表演失常麼?不過,相信應該不會讓周老失望!”
“哈哈,你還有別的需要沒?”
“沒有了!”
“那就走吧。老錢,我先走了!”周維深跟這裡的主人打了個招呼,後者迴應一聲,沒有挽留的意思。
安排石陽和另一個司機將魔術鴿放到車上後,周維深拉着陳禹一起坐在大奔的後邊,坐車離開。
“這爲了我勞師動衆的,周老,我心不安啊!”陳禹看了一眼後邊跟着的那輛寶馬,說道。
“你要是真的不安,那我就不和你來往了!”周維深爽朗一笑,說道:“你上次在我家裡,在耿胖子他們面前,你可是沒有一點不安的!”
“被周老你看穿了!”陳禹笑了笑,說道。
說實話,陳禹真沒有覺得不安,只是覺得麻煩了一點,本來周維深只需告訴自己地點就可以,現在弄得大張旗鼓的樣子,一輛寶馬一輛奔馳在路上行駛,很惹人眼球。
路上和周老隨意地聊着天,不多時就到了校門口,陳禹告訴石陽把車開到了出租樓外邊,然後由石陽和那輛寶馬車的司機幫忙把魔術鴿籠放到出租屋裡頭。
上樓的時候,陳禹看到了蘇雲嬌,後者看着陳禹從大奔上下來,露出驚異的神色來。
把魔術鴿放好之後,陳禹提出請周維深喝茶,後者擺擺手,說道:“就不讓你破費了,再說,一般的茶還真入不了我的眼,改天我請你喝茶!”
陳禹無奈,只好說道:“那好吧,哪天我找到好茶請你!”
“嗯,行了。如果有事找你,你可不能再拒絕我了!”最後,周老笑眯眯地說道。
陳禹笑着點頭,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以周維深的身份地位,這麼熱情的對自己,還不是看中了那點訓鳥的本事?
不過周維深這麼熱情也不是陳禹要求的,對此也不好拒絕,這份情只能看日後有沒有機會還了。
目送着周維深遠去,陳禹搖搖頭,轉身回了房間,將魔術鴿都收入御獸環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