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禹聳聳肩，說道：“這個可沒辦法。”
“辦法嗎？”古香菱沉思起來，半晌後說道：“也不是完全沒有，只看你肯不肯了？”
“嗯？”目光從晨練的武術社成員身上收回來，陳禹驟然轉頭。
“你都說了，你只是經驗不足，拳術不夠強。”古香菱說道：“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找個高手，嗯，我說的是真正的高手，指點一下你就可以了，雖然未必能因此贏得了趙曉，但至少不至於這麼丟人是不是？”
“好啊！”陳禹一陣心動，說道：“有這樣的高手你不早說。”
“早說？那也得你早點找我啊。要不是論壇的帖子被炒得火爆，誰知道你身上發生的事情？”古香菱翻了個白眼，說道：“所以我說，陳禹，你這個人真的很沒意思。覺得武術社沒人打得過你了，所以根本不必和我們來往了是吧？”
“沒有的事。”陳禹連忙搖頭否認，說道：“只是沒時間而已，平時晨練我可是常常來這邊的。”
“算了，不說這個，等我電話。”古香菱站了起來，喊了孫英一聲，相偕離去。
陳禹也起身，叫住正在和武術社成員切磋的葉恆，一起回宿舍。
昨晚回到學校後，陳禹分別接到了古香菱和徐綺靈的電話，電話中古香菱約他早晨在晨練的地方見面，於是就有了剛纔這一幕。
吃了早餐，回到宿舍收拾一下，陳禹和舍友們一起跑去上課。和前幾天一樣，陳禹只能坐在後邊看着吳佳的背影，直到下課也沒什麼交集。
下課後陳禹沒有再去挑戰趙曉，這自然是因爲昨天吳佳和他說過的話。這樣一來，倒讓許多想看熱鬧的同學失望了！
中午的時候，陳禹又接到了古香菱的電話，半個小時後，陳禹在校門口等到了開着一輛路虎前來的古香菱。
上了車後，古香菱發動車子，直奔北邊方向。
“今天見的那位名叫田士元，打地下黑拳的。”古香菱說道：“花了我很大的力氣才找到人，至於能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我能幫你的就這些！”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陳禹連忙道謝。
“不用和我客氣。你幫我打敗了周博良，我都沒謝你呢！”
“說起周博良，後邊他沒有再來找你？”陳禹好奇地問道。
“找過幾次，不過都被我打發走了。估計是覺着打不贏你，所以不好意思糾纏我。”古香菱笑道：“就他那熊樣，也想泡我。要不是看在兩家的交情上，我才懶得理他。”
“其實周博良人也不錯，對你挺癡情的。要不你考慮考慮？”陳禹笑道：“反正你提的打敗你的要求，他不是已經實現了？”
“和這個沒關係。你還打贏我了呢，我就得和你交往談戀愛嗎？”古香菱咯咯笑道：“不過，你要是追求我，我還真會考慮給你機會。”
“別，這機會我可不敢要。”陳禹笑道。
“哼！”古香菱不滿地哼了一聲，
說道：“我對你就這麼沒吸引力？”
這種話題陳禹不由感覺有些頭大，連忙說道：“你當然有吸引力，人長得漂亮，爲人又豪爽。不過嘛......”
“行了，別不過啊但是啊。”古香菱冷笑道：“我還不知道你嗎？想找的女朋友是溫柔可愛的，我這種根本不是你的菜是不是？”
陳禹呵呵一笑，不再說話。
“可惜你已經有女朋友了。不然我倒追你！”古香菱看陳禹那種對自己敬而遠之的表情，哼道。
“別嚇唬我啊！”陳禹作驚恐狀地說道。
“靠！”古香菱罵了一句，說道：“現在開始閉嘴，我不想和你說話。”
“是你先說的。”陳禹說道。
“哼！”
古香菱開車很快，十多分鐘後，來到了一處破敗低矮的建築羣中。
對這個地方，陳禹有印象，他和董安倩來過，正是那一次追捕毒販的那個棚戶改造區。
車停在了一處門洞外，陳禹跳下車，朝着左側那門洞一看，不由一怔，只見牆上用石灰耍着橫七豎八的幾個字：廢品收購站。
要找的高人難不成還在這裡？
“就是這裡！”古香菱鑽進門洞，前邊拐一下，就是一處院子，裡邊堆砌着形形色色的廢品。
在院子靠牆的走廊上支着一張摺疊桌，桌邊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正就着幾個小菜喝着酒。
聽到腳步聲，這男子轉過頭來，看到古香菱和陳禹之後，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筷子夾了一粒花生米丟入了嘴裡，慢慢咀嚼起來。
“田士元田師傅？”古香菱試探着問道。
“是我，找我有事？”那男子淡然問道。
“是孫振師兄介紹我來的。”古香菱說道。
“孫振介紹來的？”田士元抿了一口酒，說道：“一千八百塊。”
“什麼？”古香菱詫異道。
“一千八，教一次一千八。”田士元面無表情地說道：“孫振沒和你說價格吧？”
古香菱有點意外，她之前也沒見過這田士元，想不到這人一開口就是要錢。
“可以，教完之後我把錢給你。”
“先交錢，再教拳。”田士元不爲所動，依然慢慢地喝着酒，那酒也是很普通的二鍋頭，他慢慢抿着，那享受的表情就像是喝瓊漿玉液一樣。
“我沒帶這麼多。”古香菱對田士元的態度很是不滿。
“我帶了。”陳禹忽而開口，掏出錢包裡的錢，數了一千八遞了過去。
田士元接過錢，數也不數，一把塞進天藍色工作服的口袋裡，然後說道：“誰學拳？”
“我！”陳禹說道。
“嗯，先來喝口酒。”
“不了，有話你直接說。”陳禹站到了田士元的對面，這田士元雖然邀請喝酒，但實際上桌上既無多餘的碗筷，也無多餘的杯子，連多餘的凳子都沒一條。
田士元一邊喝着酒，一邊上下打量了陳禹一陣，然後不屑道：“你學拳的目的是什麼？”
“有個敵人很強大，單靠我自己贏不了他。”陳禹說道。
“打一拳看看，用你
全部的力量。”田士元說道。
陳禹依言照做，足下一沉，一拳擊出，拳頭帶起風聲，打在空氣中，有一聲細微的爆響聲。
田士元一怔，本來以爲眼前這個少年就是玩票的那種人，現在看來卻不是這麼回事，這一拳所蘊含的力量，雖然比不上他巔峰時期，但絕對是練過多年的人才能達到的強度。
可以這麼說，就力量而言，眼前這個年輕人已經登堂入室。哪怕是當年在黑拳拳壇，這種級別的力量已經可以取得一場或幾場勝利，運氣好的話，也許可以連勝。
就算是在練武的人之中，能夠擁有這樣力量的人也不多見。
怔了怔之後，田士元說道：“看來你的敵人不是普通人啊，這一千八百塊拿的一點也不容易。”
陳禹笑笑，也不說話。
“練過什麼拳術？”
“自己瞎練過一會，就形意拳的三體站樁式練得比較純熟。”
說完，陳禹演練了一下。
看着陳禹演練三體式，田士元神色徹底變了，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繞着陳禹全身一陣打量，感受着陳禹所散發的氣息，然後又伸手在陳禹的手臂上捏了捏，又用腿輕輕碰了一下陳禹的腿，最後他說道：“說說你想學什麼。”
“實戰吧。”陳禹略作沉吟，將自己的困境說了出來：“那個敵人很強大，但我覺得就身體素質而言，我不比她差。只是她的出手我跟不上，防守不了，更談不上反擊。而且我覺得她還有所保留，並未出全力！”
“你要說學別的，我還真只能退錢給你。學實戰的話，倒可以教教！”
田士元說道：“首先，就戰鬥而言。使敵人失去反抗能力是第一目標，所以，攻擊的地方很有講究，眼睛，鼻子，下巴，咽喉，小腹，胯下這些人體部位是第一選擇。”
“眼睛一般用手指cha，鼻子是拳頭，一下砸中之後，可以使敵人流淚，鼻骨塌陷的痛感也特別強烈。下巴也是用拳頭，咽喉用鎖喉手......”
田士元沒有多餘的話，直接開講，聽得陳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來。這些信息陳禹當然也不是一無所知，但沒聽過別人如此係統的講述。
“在黑拳拳臺上，任何攻擊都不被禁止，而現實裡遇上窮兇極惡的歹徒，攻擊自然要不折手段......”
一邊的古香菱也是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
“嗯。基本的東西介紹完了，接下來給你講攻防。”田士元說道：“首先，就攻擊而言，你知道自己的身體哪些部分可以作爲攻擊點嗎？”
“肩，肘，拳，指，膝，足根，甚至是腦袋......”見陳禹露出思考的神色，田士元隨口說道：“其中的手指一般不輕用。因爲手指雖有手骨，但比較脆弱。其他的地方，都是骨節部位，人體的骨節堅硬程度勝過其他部位，所以，這些地方作爲武器有十分明顯的效果。當然，這些地方也是需要自己留意保護的地方。”
“簡單說來，攻擊的技巧在於以及之強攻敵之弱！”田士元又坐下來，慢慢喝了口酒，說道：“嗯，教完了，你可以走了！”
陳禹正聽得津津有味，聞言不由一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