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琦,帶着陳禹回屋去!”對於兒子的性格,陳建林還是知道一些的,不過現在這樣的情況,陳建林不想陳琦出事,而且陳琦手裡還拿着一把砍刀,容易遭受攻擊,他喝斥了起來。
只是,這個時候,陳琦卻誰的話也不聽了,站在那不動,說道:“爸,你在這裡我怎麼能後退?”
陳建林皺了皺眉,一把扯住陳琦,把他往身後拉。
這時候,那譚喜華耐不住了,厲聲喝道:“陳建林,最後問一句,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答應不了你!”陳建林說道。
“給他點顏色看看,給我打!”譚喜華微微一後退,然後一揮手,立時間,他帶來的那些人揮舞着棍棒,朝着門口涌來。
“走!”陳建林見勢不妙,拉着陳琦後退,陳琦卻猛地一掙,將手中的砍刀揮了起來。
“誰過來砍死誰!”陳琦厲喝道。
省中這一帶,民風彪悍,羣毆是很常見的事情,眼見得陳建林要吃虧,小陳村的陳姓族人抓起身邊的東西衝了過來。
“陳建林,你會後悔的!”譚喜華冷笑着喊道。
陳建林卻顧不上答話了,爲陳琦緊張不已。
“棍子給我!”陳禹大步走到陳琦身邊,一伸手從陳琦手上奪過了鐵棍,陳琦一手砍刀一手鐵棍本來也只是做做樣子,看到是陳禹出頭,他立時放心不少。
對於陳禹的身手,陳琦是見識過的,佩服不已,現在有陳禹站在他身邊,他放心不少。
“九叔,你快帶着九嬸上樓!”陳禹喊了一聲,前邊一個光頭已經衝過來了,陳禹隨手一棍揮出,那人伸出棍子來格擋,陳禹手上的力量何其之大,一下就把這人手裡的木棍給打飛,然後一鐵棍將他放倒。
一照面就放倒一人,陳禹的表現讓這些暴徒驚訝無比,三四根木棍同時朝陳禹招呼了過來。
陳禹沒練過棍法,不過手裡的鐵棍有拇指粗細,重量倒也符合陳禹的力量,他頂着棍棒揮出,一下將打過來的棍棒全部擋開,然後一步邁出,一棍將一人的手臂給打折了。
相對於陳禹,陳琦就沒那麼幸運了,畢竟是寡不敵衆,身上捱了幾下,痛得他慘呼不已,不過攻擊他的人也沒討到好,一人被他劃了胳膊。
“砰......”門口畢竟施展不開,有人揮棍將玻璃窗給砸碎了,嚇得九嬸忍不住尖叫。
“他媽的,武器還沒來嗎?”屋子外圍,一些小陳村的年輕後生已經動起手來,不過因爲準備不足,而且並不是所有人都敢動手,因此沒落到好。
“麻痹的,吳老三,你們不是自認很厲害嗎?動作快一點!”
動手之後,那譚喜華的囂張態度反而不見了,臉上流露出一絲緊張的神色。
畢竟,跑到人家的地方來找麻煩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哼!”那個光頭猛地從背後一抽,抽出了一把西瓜刀來,移到靠牆的位置,趁着前邊的人吸引了陳禹的注意力,一刀朝陳禹劃了過來,動作十分迅速。
刀光一閃間,陳禹連忙後退了一下,不過一根木棍打到了他的手上,疼得他直呲牙。
“給我狠狠打!”光頭喊了起來,說道:“快一點,狠一點,別怕弄出人命,有事我兜着!”
聽到光頭的話,陳禹目光一寒。
這種羣毆沒什麼技術含量,比的其實就是手狠和無所顧忌的程度,誰更光棍,誰就佔到上風。本來,這些被譚喜華帶來的人還有些猶猶豫豫的,不想鬧得不可收拾,現在被光頭這麼一喊,就不再遲疑了。
“找死!”陳禹怒喝一聲,身軀猛地一竄,他身前一米外就是一個執着棍棒的傢伙,陳禹鐵棍斜着一撩,動作快如閃電,在那傢伙反應過來之前,一棍抽在了這傢伙的背上。
咔嚓......似乎有骨折聲響起,那傢伙悶哼一聲就倒下。
這一幕讓人膽寒,陳禹一招解決了一個敵人,步子一轉,不管一側朝着自己背上砸來的木棍,朝着另一人狠狠砸下,那人嚇得連忙後退,不想卻沒有站穩,直接翻滾在了地上。
木棍落到陳禹身上,啪的一聲,木棍斷作了兩截。
這種木棍倒不是什麼特製的,不過也很結實,陳禹捱了一下後,猛地轉身。
那砸到陳禹的傢伙以爲陳禹會被這一棍砸到撲倒,不想陳禹轉身後,目光冷厲,揮手就是一棍,鐵棍招呼在他的脖子上,他整個人直接朝一側倒下,慘呼着,眼淚都落了下來。
好在陳禹還是收了力的,不然一棍砸斷這人的脖子都有可能!
轉眼間,陳禹已經放倒了四五個人,在他身邊,已經沒有刻意站着的敵人。
陳禹一擡頭,正看到那手裡拿着西瓜刀的光頭,也沒多想,陳禹猛地撲出。
那光頭卻是已經膽寒,轉身就跑,陳禹一棍子扔了出去,敲在了他腿彎上,光頭滾倒在地。
不等光頭爬起來,陳禹上去一腳,把他再踹翻。
人羣中,譚喜華看到光頭被打翻,臉上表情猛地一變,忽然一縮身,朝着路口跑去。
而見到逃跑,有幾個年輕人也扔掉棍棒,轉身跟着跑了起來。
光頭倒在地上,倒正好看到譚喜華逃竄,罵了一句草泥馬,爬起來朝着路口跑去,手裡的西瓜刀揮舞着,bi開小陳村的後生,喊道:“撤了撤了,媽的,陳建林,老子和你沒完,你等着!”
除了幾個被打翻在地爬不起來的,其他人一窩蜂地逃竄起來,戲劇般的轉折很富有喜感,讓陳禹有種嗔目結舌的感覺。
這些人跑起來,倒也很專業,很有經驗的樣子。
小陳村的後生們沒能擋住那些人逃跑,只逮到了兩個被陳禹狠狠
放倒,爬不起來的兩個。
“九叔,沒事吧?”
“沒事!”陳建林應了一聲,朝着陳禹一陣打量。
九嬸拉着陳琦緊張地看了起來,不斷問兒子有沒有受傷,這讓陳琦很不耐煩地說了幾句沒事。
“九叔,這兩個人怎麼處置?”幾個小陳村的後生把那兩個來得及跑的傢伙扭到跟前,問道。
“找個地兒關起來,餓幾頓再放了吧!”陳建林見沒人吃虧,也沒報警的想法。事實上,在農村裡,就算打電話報警,等到警察過來,至少需要四五十分鐘,那時候什麼事情都結束了,反而要面對警察的盤問,甚至要出點血給到場的每個警察發煙,至少是每人一包三十多的那種煙,所以陳建林乾脆沒報警。
人羣聚在一起議論紛紛,陳禹看到自己的母親擠到面前來,不由有些訕然。
果然,母親一到面前,就是一陣數落,好在陳建林替他解了一下圍。
等到人羣散去之後,已是半個多小時之後了,陳禹捱了幾下倒沒什麼事,但也由九嬸拿着紅花油在身上塗了,然後回了家裡。
過了一個多小時,陳琦到陳禹家門口喊他過去吃飯,說了幾句後,陳禹拗不過陳琦,便去了陳琦家裡。
除了陳禹一個外人,飯桌上倒沒有別的剛纔參與打架鬥毆的人。
“小禹,剛纔謝謝你,想不到你打架這麼猛!”
陳禹聞言笑笑,看着陳建林,後者雖然面帶雲淡風輕的笑容,但眼裡的憂色可以清楚地感受到。
“爸,我剛纔也很猛來着!”陳琦呵呵笑着,臉上的淤青還沒消散。
像方纔那種鬥毆其實很常見,後果其實也不嚴重。
“你一邊呆着去,叫你回屋你不回,如果受了傷怎麼辦?”見陳琦還有臉提這個,陳建林氣不打一處來,手一拍桌子,喝斥了起來。
陳琦立刻不再作聲,悶頭吃飯。
“九叔,事情不好處理麼?”陳禹看着陳建林,問道。
“嗯!”陳建林點點頭,說道:“有人看上了那邊的煤礦,想法設法要弄到手裡去!”
“就剛纔譚喜華那種貨色?”陳琦不屑地問道。
“吃你的飯吧!”陳建林一巴掌拍了過去,拍在了陳琦的腦袋上,後者連忙噤聲。
被陳琦的話勾起了心事,陳建林盯着陳琦和陳禹一陣打量,覺得這兩個年輕人都不再是小孩子,有些事和他們說一下也未必無益,他才說道:“譚喜華這種角色自然算不上什麼,但背後的人我得罪不起!”
“背後的人?什麼人啊?”陳琦說道。
陳建林說道:“是劉小龍!”
陳琦聞言一怔,神色微微一變。
“小禹,學校裡的伙食可比不得家裡的,多吃點菜!”陳建林卻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朝陳禹招呼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