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怎麼自相殘殺了?”站在樹丫上,一隻手爪子枝椏,嬌滴滴的身子和陳禹捱得很近,師小月很驚訝地問道。
“誰知道呢?”陳禹笑道:“也許是想不開吧。”
想不開?要是人想不開還好理解,這些畜生也會想不開?師小月一時間很狐疑,不過這種事情打破腦袋也想不出原因,她只好接受眼前看到的這一幕情形。
那頭髮狂的狼不斷地撲向同伴,被他咬中的狼看樣子也是怒了,不再躲避,乾脆撕咬在一起,其他的狼試着分開它們,但那兩頭狼似乎都被激怒了,不管不顧,尤其是那頭髮狂的狼,在別的狼試圖阻止的時候,對別的狼也展開了攻擊。
只有在偶爾擡頭一瞥時,那頭髮狂的狼眼神裡纔出現迷惘和痛苦的神色來。
陳禹單獨控制一隻狼時,意志壓迫還是綽綽有餘,所以出現這樣的場面,那頭狼本心裡不想和同伴爲敵,但架不住陳禹的控制。
其他的狼也憤怒起來,一齊撕咬起那條被陳禹控制的狼,很快,那頭狼變得遍體鱗傷,鮮血淋漓起來。奈何其鬥志之頑強,實在讓其他的狼都十分意外。
所以,過得三分鐘後,那頭被陳禹控制的狼已然奄奄一息,難以動彈,其他的狼才放過它,看向樹上的陳禹和師小月,虎視眈眈。
陳禹笑了笑,不管那被同伴撕咬地失去戰鬥力的狼,眼底圖案再次出現重合。
然後,上邊那一幕開始重複出現。
很快,又一條狼遍體鱗傷,被其他憤怒的同伴咬得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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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師小月越發驚訝和好奇起來,如果只是一頭狼和同伴反目也就罷了,這接二連三的算什麼回事?
住在深山裡的師小月是知道狼的習性的,這種動物堅忍狡猾,而且十分團結,往往同伴受傷都不放棄的,但現在居然開始窩裡鬥了?
陳禹自然不會去回答師小月的驚呼,只是看着樹下的狼羣彼此窩裡鬥。
“嗚嗷……”一頭體型比其他狼稍大一些,皮毛柔順一些的狼怒嘯起來,它忽地竄出,將那發狂的同伴給一把拱翻在地,直接將其按在地上。
看得出,這頭狼是這個狼羣的頭狼,陳禹心裡一動,調出眼底圖案,將視線投到頭狼身上。
頭狼身軀一顫,猛地轉頭朝樹上看來。
陳禹一凝神,在心底怒喝。
那頭狼情緒變得暴躁起來,轉過目光,將邊上一頭狼撲倒在地。
陳禹心裡一喜,以爲自己控制了
這頭狼了,誰知下一刻,頭狼怒嚎一聲,縱身而起,朝着灌木叢中奔去,消失在陳禹的視線中。
其他的狼得到指令,紛紛竄出,不再留戀藏身於樹上的獵物,只留下兩頭奄奄一息的灰狼在地上掙扎,還有一頭則一瘸一拐地也走了。
“它們跑了?”師小月有點不敢置信,問道。
“嗯,我們下去吧!”陳禹跳下樹,朝兩頭灰狼走去。奄奄一息的兩頭狼看着陳禹的目光裡充滿了哀求之意,陳禹給它們下達無法拒絕的命令,它們已然視陳禹爲主人了。
雖說只是利用它們而已,在接觸到它們的眼神後,陳禹心中也有些惻隱。
師小月滑下了樹,走到陳禹身邊,“陳大哥,疼不疼?”
“還好!”疼是肯定的,不過陳禹只是皮外傷,並不礙事,過個一兩個小時就差不多可以癒合。只是這傷在師小月看起來無疑很觸目驚心。
小丫頭眼裡閃過心疼的神色,說道:“你等一等,我找點草藥來。”
說着,師小月就朝着小溪邊跑去。
“小心點啊!”陳禹連忙喊了一聲,想要追上去,但轉念一想後還是作罷了。
師小月是常常出沒于山中的,自然知道注意安全。
而且,陳禹覺得這女孩子其實不簡單,剛纔的藥粉以及她所說的巫醫的職業頗費思量,陳禹看得出她藏着某些秘密沒有對自己說出來。
陳禹只是一個過客,他覺得自己沒有去探究人家的什麼秘密。
蹲在一頭狼跟前,陳禹手按了上去,略略感應一下後,變輸入了源自獸皮古卷的能量給它治療。
另一頭也依法炮製,兩頭狼身上的傷口開始不再流血,獸皮古卷的能量對於動物可謂是奇效。
兩頭狼慢慢站了起來,依然一瘸一拐,看着陳禹發出低沉的嚎叫,然後在陳禹跟前踱着步子,不時擡頭看陳禹,顯得有些猶豫。
陳禹揮揮手,“走吧!”
這些在山中生活的狼對於族羣有着天然的感情,它們現在雖已被陳禹打上深深的烙印,服從於陳禹,但仍眷念着族羣,所以陳禹也不想將它們收進御獸環。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在陳禹看來這種身材和土狗差不多的灰狼不能讓它動心。這兩頭狼無論在哪方面都比黑帝遜色多了,陳禹也不想消耗能量去培養。
得到陳禹的首肯,兩頭灰狼一瘸一拐地離開。
“陳大哥?”從小溪邊採集了幾株草藥的師小月跑出來,正看到兩頭灰狼離開,不由驚
呼了一聲,她本來以爲那兩頭狼已經要死了,現在看到兩頭狼還能行動,被嚇了一跳。
“沒事!”陳禹擺擺手,看着師小月走近,笑着說道:“兩頭狼還傷不到我。”
這話自然不是說大話,事實上,如果不是狼的數量太多了,他單用眼底出現的圖案控制就可以使其馴服了。
生活在森林裡的狼羣野性未馴,卻不是動物園裡圈養的狼可比。這一點陳禹可謂深有感觸。
師小月吐了吐舌頭,“陳大哥你真了不起,太厲害了,你是會功夫嗎?”
“嗯,會一點點。”
“真很厲害,比我師傅都厲害。”師小月說道。
將洗淨的藥草揉碎,擠出汁液滴在陳禹的傷口上,然後又拿了另一種草藥放在口裡嚼爛敷在陳禹的傷口上,師小月說道:“好了,沒問題了。要不了多久就會好!”
陳禹可以感覺到傷口涼意陣陣,也不再那麼疼了,當下翹起拇指說道:“小月你也很了不起,我感覺好多了。”
“這算不上什麼,很簡單的,山裡到處都是藥草,只要懂得辨認就好了。”師小月倒一點也不驕傲,水靈靈的眼睛看着陳禹,說道:“陳大哥,謝謝你救了我。”
“呵呵,這是什麼話?我是救自己,再說你也幫忙出力了。要不是你出力,我也打不跑那些狼啊。”陳禹笑着回答,說道:“我們走吧。”
“嗯。”師小月邁開了步子,蹦蹦跳跳的,心情一點也沒有因爲剛纔的變故受到影響。
走了沒幾步,師小月又說道:“陳大哥,你女朋友很漂亮吧?”
陳禹聞言一怔,這個問題師小月之前好像問過,當下嗯了一聲。
“她一定很喜歡你,對不對?”師小月回過頭,笑嘻嘻地說道。
“你問這個幹什麼?”陳禹笑着說道。
“我想知道陳大哥的女朋友長什麼樣,比我漂亮吧?”
“還好,你也很漂亮。”陳禹說道。
“陳大哥,我唱山歌給你聽吧。”
“好啊!”陳禹真心感覺到了師小月的熱情,都說少數民族的姑娘熱情大方,此言算是不虛。
“哥在高山打一望哎喂喲……”師小月扯開嗓子唱了起來,清脆悅耳的聲音像是出谷黃鶯,迴盪在山間,不過唱的內容陳禹聽不懂,都是方言來着。
唱完一段後師小月問陳禹好不好聽,陳禹自然說好聽,女孩喜笑顏開,又唱了起來。嘹亮歌聲響了一路,這一路倒一點也不無聊寂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