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標馬場的馬棚離進來時那棟大樓不遠。
來到這裡時,馬棚的過道內已經有人羣聚集,卻都是這家馬場的工作人員,而那威爾遜還在嚷嚷着和陳禹比賽的事情,這威爾遜卻是生恐別人不知道的樣子。
剛剛進了馬棚入口,一個身材瘦削的老者已是等在這裡,看到王容若後連忙歉意地說道:“對不起,王小姐。想不到威爾遜會這樣自作主張,怕是給您和您的朋友帶來了困擾。如果您不願意,我去勸說威爾遜。”
“羅經理,沒有關係。”王容若轉頭看了一眼陳禹,說道:“只是一場私下裡的馬術比賽而已,輸贏都沒什麼,談不上什麼困擾。”
“王小姐這麼認爲是再好不過。”王經理笑道:“您這位朋友貴姓?”
“姓陳!”
“陳先生您好。”羅經理朝陳禹說道:“希望您能旗開得勝,也爲我們壓一壓威爾遜的氣焰。”
這話讓陳禹明白這馬場的負責方也不是很待見威爾遜。仔細一想,這卻也是難怪的事情,那威爾遜傲慢固執,顯然不是那種容易相處的人。而且,像威爾遜這種有着不錯的職業技能的人,到了這個國度總有一種優越感,這一點,卻已是一種社會現象了,近幾年這種現象好了很多,但仍然存在。
“希望如此吧。”陳禹朝羅經理禮貌xing地笑了笑。
“王小姐,你們來了啊。現在,可以選擇馬匹了嗎?”威爾遜大咧咧地走過來,高聲說道。
陳禹看了威爾遜一眼,面無表情。
王容若柳眉一挑,也不理會威爾遜,朝陳禹說道:“先看看這裡的馬兒。”
“羅經理,每一匹馬都可以選嗎?”
“有幾匹不行。”羅經理猶豫了一下,說道:“陳先生,實在是抱歉,有幾匹馬是客戶放在我們這裡的,爲了防備那些私人賽馬受傷,我們不能私下裡將它們借給您用,請您諒解。”
陳禹點點頭,說道:“沒關係。”
“那您開始吧。”
陳禹點點頭,轉頭朝馬棚過道兩側的一間間馬廄看去,大部分馬廄內都有一匹馬兒存在。整個馬棚內,有不下五十匹高頭大馬。
陳禹走到左手邊第一間馬廄,裡邊是一匹黑色的馬兒,身高體健,氣質安靜。對於相馬,陳禹自然是不懂的,不過他自有他的辦法。
調出眼底的圖案,和眼前的高頭大馬重合在一起,陡然間,這匹黑馬感覺到了什麼,擡起頭來,嘶鳴了一聲。
伸出手,在馬首上輕
輕摸了摸,這匹馬很溫順,並沒有拒絕人親近的意思。與此同時,陳禹就感覺到了這匹馬驚訝而又自覺親近的情緒。
不動神色的,陳禹走到下一間馬廄外,同樣伸出手來撫摸馬首。
通過兩匹馬的比較,來確定兩匹馬之間誰更優秀。
工作人員都圍了上來,彼此竊竊私語着。對於即將進行的馬術比賽,他們無疑很期待。單調枯燥的工作時間裡,能夠出現這種喜聞樂見的事情,顯然可以讓他們的生活添一些樂趣。而且,比賽的一方還有在這家馬場牛氣沖天的威爾遜,更是讓他們忍不住猜測陳禹是什麼來歷。
威爾遜的爲人自然不怎麼樣,傲慢而且對這裡的工作人員帶有偏見,很不討喜。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傢伙的馬術水準確實不俗,對得起馬場老闆給他發放的高額薪水。所以,即使這裡的工作人員大多不喜歡威爾遜,但他們彼此的議論裡,沒有人會看好陳禹。
別的不說,單是陳禹年輕的臉龐,就不讓人怎麼信任。
陳禹的動作很快,轉眼間已經看過五匹馬了。
五匹馬對於陳禹的接近都沒有反抗之意,很溫順,陳禹在它們身上所獲取的能量都差不多,不多也不少。
趁着這個機會,陳禹乾脆有了將這裡所有的馬的能量全部攫取一遍的想法,獸皮古卷的能量對他來說自然多多益善。
“這匹不行!”來到左邊第六匹馬前邊時,那位羅經理走到陳禹身邊,說了一句。
在馬廄的外邊,寫着馬的名字以及種類。這匹馬通體棕色,身量比較高,比起之前看過的幾匹明顯高出不少。
“咴......”這匹棕色的馬兒感受到陳禹的意念時,陡然嘶鳴了一聲,然後卻是流露出戒備緊張的神色,朝着馬廄裡邊後退了一步。
這匹馬的敏感xing超過前邊幾匹。
“過來!”陳禹招招手,喊了一聲。
棕色的馬兒踢踏着馬蹄,不肯靠近。
“過來!”陳禹這一次在心底厲喝,眼神陡然變得嚴厲。這匹在馬廄外的銘牌上寫着是一匹古登堡馬的馬兒嘶鳴一聲後,邁步靠前,卻是屈服於陳禹的意念之下了,不過陳禹仍能夠感受到它心底的一種倔強。
陳禹的手一貼上去,立刻就感覺到它所蘊含的能量卻不是之前那幾匹馬可比。這是一匹好馬,不過並不容易親近。如果沒有那羅經理的提醒,陳禹可能會真的選擇這一匹。
接下來,陳禹很快地看完了過道左邊所有的馬兒,每一匹馬他都
摸一摸,其中有好幾匹都不願意陳禹的接近,不過陳禹自有辦法讓它們屈服。
每匹馬都摸一下的動作讓人注意,一些工作人員私下來還說陳禹裝十三,陳禹聽到了,但自然不會理會。
黑色閃電是一匹黑色的荷蘭溫血馬,體格高大,氣質溫順,全身線條十分柔和漂亮,確實是一匹好馬,可惜也是羅經理不允許外人騎乘的一匹。
這些馬的出處對於陳禹來說其實並不重要,有獸皮古卷的存在,只要不是先天不足的,對於陳禹來說都沒有太多的問題。
走到過道另一邊,陳禹從馬棚最一端看回去。
不得不說的是,這卓標馬場的實力確實非同小可,大部分的馬給陳禹的感覺都不錯,體格高大漂亮,姿態優雅,看得出大多是價格不菲的那種。
“還沒有選好嗎?”威爾遜等的似乎有點不耐煩,陳禹看馬的速度雖然比較快,但連續看下來,還是挺費時間的。
陳禹不理會威爾遜,依然沿着馬棚過道一一看下來。
這邊忽然空了好幾個馬廄,對此陳禹也沒有在意,快步走過這幾個馬廄時,忽而看到了一匹蜷縮在馬廄一角的一匹馬兒。
許是聽到陳禹的腳步聲,這匹馬臥在牆角,猛地轉頭朝着陳禹看來,陳禹眼神和它一接觸,不由愣了一下。
它的眼神裡,帶着一種戒備,同時也帶着一種暴躁怒意。
以馬和人類的親近,這種眼神陳禹第一次在馬的眼睛裡看到。陳禹目光輕輕一掃,注意到這匹馬身上竟是有一些傷痕,有些傷痕還比較新,細看的話,可以發現那是一些鞭痕。
被人鞭打過嗎?陳禹不由有些奇怪,於一家馬場而言,每一匹馬都是固定的資產,這裡的工作人員居然會鞭打一匹馬?
“陳先生,這匹馬還是算了吧。”羅經理一直在陳禹的身邊,這時候開口說道。
“難道這匹也是私人馬匹?”陳禹問道。
“那倒不是。”羅經理看向馬廄中蜷臥的馬,說道:“只是這匹馬桀驁難馴,且不容任何人親近,並不能作爲賽馬。”
“噢?他被人鞭打過?”
“是的。”羅經理倒也不隱瞞什麼,說道:“鞭打它是因爲它常常咬傷別的馬。您知道,我這裡的馬很多是專業的賽馬,每一匹都價值極高。它發狂的時候,拉都拉不開,所以難免會鞭打。”
陳禹不由來了興趣,看向馬廄門口的銘牌。
銘牌上沒有這匹馬的名字,只有它的種類:伊犁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