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不是個小氣的人,所以他一開始就看不慣老路同志那種花錢如割肉的小氣勁。
老路又沒媳婦,一個月兩三百的收入,卻是這麼摳門,這讓何雨柱怎麼看得上?
所以有幾回,老路請客,何雨柱真的是故意瞎點菜的。
吃不完打包唄,反正浪費是不可能浪費的。
老路倒是想着吃何雨柱幾頓,但他找何雨柱的時候,何雨柱要麼在單位,要麼就是在家裡,都是何雨柱安排。
雖然也是何雨柱自掏腰包,但是不能點菜,只能何雨柱安排啥,就吃啥。
這讓老路想着“報復”何雨柱也是沒辦法。
所以現在老路也是學精了,只請何雨柱喝茶,不再死要面子活受罪,每次都被何雨柱宰一刀了。
玩笑歸玩笑,這也是兩人現在關係熟了,已然過了那個吃吃喝喝的時候了。
“···呸呸呸,老路,您好歹也是大領導了,能不能混點好茶?
就這個高碎,您好意思拿出來待客?”何雨柱睜着眼睛說瞎話,茉莉花茶雖然有幾片碎花瓣,但絕對不是高碎。
這是老路的辦公地點所在,也就是隨着何雨柱身份的提高,他現在可以自由進入這種保密單位了。
老路遞過來一份文件,那是小藍同學的個人檔案。
雖然在電話裡粗略的說過了,但老路這次挺重視這個事,還是讓何雨柱仔細查看,並且幫他做個心理建模分析。
也就是看看小藍同學這個人,值不值得這邊投資扶持。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其他線上可能在彎彎有咱們安排過去的人。
但那個是完全隱蔽的,跟老路他們這種半透明的商業安排又是不同。
像是別的線上都是單線聯繫,大多數是沒什麼利益關係的,所以雖然更加危險,但在自己人的關係來說,沒那麼複雜。
就像是婁曉娥那邊,其實跟老路這邊並沒有什麼直接的上下級關係。
一切的商業佈局,除了掙外匯之外,也就是讓咱們在商業上遇到事了能有發言權。
某些需要用金錢手段去解決的事情,不用事到臨頭,纔會想着找代理人。
就好像後世二毛子的那條大船一樣,也就是通過商業手段才能弄回來。
要是換第二種辦法,那影響就太大了,阻礙也是更多。
要說花錢買船回來的那個商人,只是一時熱血,誰相信?
大概都是老路跟婁曉娥這樣長期有合作的,纔有可能辦那種事。
所以彎彎那邊的商業,不止是婁曉娥的短板,也是老路他們的短板。
他們在那邊有關係,也就是互相合作而已,卻是跟老路與婁曉娥的關係,又差了一級。
別的不說,老路安排收購電視機產業鏈的事情,婁曉娥是想着一切辦法去完成,而彎彎那個關係,只是幫忙而已。
並且這次人情用完,要麼就是對等的交換,要麼就是再無來往。
所以說,商業上的事情,又比其他暗線要複雜太多了。
每個人,都會爲了利益,做出一些背刺同伴的事情出來。
“嘖嘖,呸,老路,您這讓我看啥啊?
我能看得出什麼?”何雨柱把檔案抓在手上翻了幾張紙,卻是不耐煩的說道。
真的不耐煩,一個是何雨柱對小藍並不瞭解。
再就是何雨柱也不願意擔這個責任。 “···這位藍同志,在港島求上了您父親那邊,想獲得他的庇護。
我們也準備從這個點,扶持他。
您說,這個事跟您有沒有關係?”老路悠然自得的叼着香菸,一幅看好戲的模樣。
雖然他也很急,從小藍同志的檔案分析,他對四九城這邊,只有恨意,沒有恩情,不是一個好的扶持對象。
但能看到何雨柱吃癟,老路也是難得一見。
果然,何雨柱聞言神色一僵,忍不住的就帶着點惱火脫口而出道:“我爹都那麼大年紀了,你們煩他幹嘛?讓他在港島過兩年安生日子不行麼?”
人總歸還是有自私的一面,要是小藍同志這個事是老路找其他人安排,何雨柱只會站在邊上看笑話,根本不會想着摻和。
但現在牽聯到他爹了,也是讓何雨柱頭疼。
何雨柱也不是太瞭解港島,他知道的港島,都在改開後的盜版錄像帶裡看到的。
那上面江湖仇殺,都是讓人頭皮發麻的故事。
所以,老路一說,何雨柱就炸毛了。
“那沒辦法,人家求上您老爹。
何老先生又告知了郭書苗同志,郭同志提出了這個想法,不然我找您幹嘛?
不就想着我們工作做的細一點,省得牽連上何老先生嘛。”老路說的話相當客氣,但每一句話都像是拿刀往何雨柱身上扎一樣,讓何雨柱渾身難受。
他自己工作上,還一屁股屎呢。結果老子跟便宜妹子又搞出這麼一攤事,這能讓何雨柱不頭疼?
“嘶···”何雨柱感覺牙疼。
“婁小姐是準備扶持他當代理人。”老路又補上一刀。
何雨柱都要哭了,這下好了,連那個娘們都摻和進來了,這讓何雨柱連推拒的理由都沒有。
誰讓何雨柱對婁曉娥虧欠呢?
何雨柱抓抓頭髮,也覺得腦子要炸。
他沉思了一會兒,這才問道:“咱們這邊就沒有商業人才能派出去,當這個代理人?”
老路聳聳肩說道:“有啊,像是滬上RONG家,事情做的比婁小姐還大。
但咱們也使喚不上人家啊。
莫名其妙安排一個人過去,又不合理。
您倒是挺合適的,要不您去港島?”
何雨柱直接一個白眼飛了過去,哪壺不開提哪壺,他要是肯過去,還用老路說這個事。
何雨柱無奈,只能細想一番,這才說道:“我跟這個小藍同志沒接觸,按理來說我是他的仇人。
這個事你們應該知道,當年老聶的問題,就是我報告街道夏所長的。
按理來說,藍家到這個地步,跟我是有直接關係的。
這個上面,你們一定要有心理準備。
他到底是真的不恨,還是忍辱負重,臥薪嚐膽?這都是說不清的事情。
我只能說,他在沒離開四九城之前,是沒想過對我報復,也沒聽過什麼怨言。
並且····”(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