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全境!
“嗯,就這最後一鍋餃子嘍,然後就可以開席咯。”京城的首長看着戰報,臉上笑眯眯的。
不管毛子花旗是個什麼反應,花言巧語還是真抓實幹,反正這個反應肯定來不及拯救他們在巍南的最後一支成建制的部隊。
這2700人的部隊連一觸即潰都算不上,這裡面有四五百,就是前面被打下來的潰兵,這麼說也不準確,潰兵至少還碰了一下,但這裡面有一個整營,碰都沒碰,就在山頭上隔岸觀火看了一會兒,然後溜勾子就跑了,連招呼都沒打一個。
說是逃兵更合適一些。
然後其他的部隊大部分要麼是拱衛指揮部的警衛部隊,要麼是勤雜,按說警衛部隊也不是不能打,但是現在巍南這個形勢,他們明顯也是不咋滴。
帶着這麼一幫蟲豸,還打個屁的仗。
我軍還沒上來呢,逃兵先把自己人嚇一跳,啊?東大人這麼能打?他們的武器這麼先進?他們的技戰術如此鬼魅?不對,最後這個問題普通髒三問不出來,逃兵也說不清楚。他們哪兒知道這東西,就知道還沒怎麼拉鋸呢,人家的槍口都頂腦門子上了。
再加上不知道多少具順流而下的屍體,時常出現在他們眼裡,把他們嚇了個夠嗆。
按說他們在河裡見到屍體應該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但是這玩意兒它不一樣啊!一想到自己也可能變成這樣,就讓他們不寒而慄。
這讓因爲“食草民族”小鬼子因爲真的食草被餓死一堆從而讓髒三佔了大便宜,對自己的軍事能力有了脫離現實的自信心的髒三很不適應。
我上一次打大仗不是這樣子的。
我們的同志很明顯沒有照顧他們心情的想法,一路猛追,髒三則是一路猛跑,跟海蔘似的,一旦被追上,就留下點部隊讓我們耗時間,一旦追上,就又吐一點出來。
就這麼追追逃逃的,居然讓他們逃到了一座斷橋邊上,居然還剩了2000來人。
不過他們的好運,也就到這裡了。
打仗是不可能打仗的,這一路都不可能打仗的,修橋呢又不會修,就是整點木筏小船,才能維持一下逃跑這樣子。進戰俘營感覺像回家一樣,在戰俘營的感覺比打仗感覺好多了!裡面個個都是熟人,左右手用法又一樣,我們超喜歡裡面的!
翻譯過來就是,如果不想進戰俘營,他們就得想辦法整點東西渡河了。
敵人的中將指揮官站在在坦克前,看着手下的士兵爭先恐後的找來器材渡河。
他之所以在這裡沒直接坐直升機跑,倒不是因爲要和部隊共存亡之類,單純只是因爲直升機被打光了!沒了!
三架去運送部隊的,一架都沒回來,剩下備用的兩架,被我們遠遠的一顆炸彈就給揚了,認不出你指揮所,我還認不出你機場和直升機麼?
此時他非常慶幸,自己將覆滅的坦克團僅剩的3輛坦克安排在了自己身邊,在直升機跑路無門之後,有這3輛坦克跑起路來既安全又方便,唯一的問題就是有點熱,不過這對於髒三來說不是太大的問題。
他抽了抽鼻子,轉身看了看坦克履帶上紅紅的泥,厭惡的走遠了幾步。這些坦克的使命,也差不多到此爲止了,它們過不去的,好在通過這座橋,不到10公里就出了山區,能進入自己的平原。
他心有餘悸的回想着這兩三天的戰鬥,一直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麼輸的,怎麼就突然全線崩潰了,我都是按書上寫的部署的,還有參謀人員幫忙,按說不應該啊。
一邊思考這個短時間得不到答案的問題,他一邊看着前方渡河的士兵。他沒心思等所有士兵渡河自己才渡,他之所以等着,只是想看看這條河容不容易通過。
簡單來說就是找小白鼠做實驗,這幾天實在是被神出鬼沒的東大人打出精神病,總覺得哪兒哪兒都可能跳出一支天降神兵來。
眼看着最先渡河的這部分士兵踏上了對岸的河灘,他才鬆了一口氣,和自己的親衛挑了最大的幾條船,渡向對岸。
等到他晃晃悠悠,終於踏上了東岸河灘堅實的土地,這才長舒一口氣,和親衛們等士兵們渡河。
人太少還是不安全,哪怕只有10來公里,他也至少要在手上湊足足夠用來斷尾逃生的籌碼才行。
敵人陸陸續續的渡河,東岸河灘上的人越來越多。
離河灘不遠的山坡上,一人放下手裡的望遠鏡,轉頭對通信員道:“可以了,再多可能就吃不下了。通知82炮和61火,打!”
通信員在電臺裡喊了一聲:“開火!”
然後他興奮的轉過頭來,笑道:“營長,你這一手果然有效,絕了!”
敵人在興高采烈乘船渡河的時候,就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在大橋的橋頭,哪兒來這麼多船?斷橋之後還沒幾天呢。
答案很簡單,這是我軍一支從巍南中段穿插過來的隊伍,替他們收集的,目的就一個,讓他們渡河,然後半渡而擊!
半渡而擊,大概率不是某些影視劇裡演的,等敵人渡河到河中間的時候打他們,但凡河寬一點,古時候的遠程武器壓根兒夠不着河中間的敵人,難道衝上去跳幫肉搏?
這種打法,基本沒有任何優勢,也收穫不到足夠的實利。
半渡而擊應該是趁敵人兵力一部分渡河之後,才發起攻擊,此時敵人陣不成陣,實力不整,纔是打擊他們的最好時機,而且一旦敵人潰敗,前後相沖,那纔是最要命的。
否則就算在河中間打贏了,但只打掉敵人的前鋒又有什麼鳥用。
其實看看“半渡而擊”的原文就知道了,“客絕水而來,勿迎之於水內,令半濟而擊之,利”。
什麼意思?就是告訴你別在水面上幹,等敵人有一部分渡過河了纔打,這裡濟就是渡河的意思。
只能說,名言讀一半,含義沒法看,“要斷章取義,摘自‘不要斷章取義’”。
不管到底是什麼意思,反正我們的指戰員就是這麼打的。
隨着一陣炮彈飛近的聲音,一顆顆迫擊炮彈在河灘上的敵人堆裡炸開,甚至還有伏擊部隊的同志扛着61火,打着槍掛榴彈,操着輕重機槍在收人頭。
那啥,輕裝穿插,火力不足,俺們有點怕,有什麼傢伙事兒就使什麼傢伙事兒吧。
在一覽無餘的河灘上,敵人成片的倒下,污血流入河中,順水漂流。
敵人根本沒有抵抗,河灘上有點太過開闊,最大的石頭也就人頭大小,隱蔽個嘚兒,沒法隱蔽,自然沒法重新組織抵抗。
要求在工事裡都沒扛住的髒三在河灘開闊地形,被集火的條件下組織抵抗,未免太過難爲他們。
重機槍開始延伸,曳光彈在空中拉出一道道熾熱的白線,直射河中正在渡河的敵人。敵人如下餃子一般落水,有的是被打的,有的是嚇破膽了跳的。
其實結果都差不多,11月的天氣,在水裡失溫極快,三五分鐘沒上岸,幾乎必死無疑,哪怕是極度憤怒的體育生也扛不住。
我們只是在傾泄火力,並沒有打衝鋒的想法,能在河灘上收人頭,何必親自衝下去。
敵人的指揮官運氣不錯,居然沒在這波火力打擊下丟掉性命,只是被彈片擦破了油皮。
正當他不知所措時,他的一名親衛從視若珍寶的揹包里拉出個東西來,用力揮舞。
白旗!
或者說,那是一面白被單。
“你怎麼還有這東西?”敵中將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激動啊!
“撤退的時候從您牀上拿的。”親衛臉上的笑容頗爲得意,這是從撤退以來,他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
投降!投降!這名親衛立功啦!不要給東大人任何殺死我們的機會!機智的身毒勤務兵,他獲得了高盧人的光榮傳統!高盧人、靴子國在這一刻靈魂附體,在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投降!
真不只是他一個人在投降,甚至在河西岸,被這一陣暴風驟雨般火力突襲嚇破膽的敵人,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幾面白旗,在空中拼命揮舞。
對面人多,旗子更多一些也正常。
“停火!停火!”從望遠鏡裡看到敵人的白旗,營長連忙下令。
我們是有道德的仁義之師,投降不打。
槍炮聲漸漸停息下來,敵人一片片的跪在河岸上,高舉雙手。
此時,幾乎是唯一站立的敵指揮官鶴立雞羣,異常顯眼,他要維持自己最後的尊嚴。
“嚯,還抓了個大的!搞倒事咯!”營長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高興得連自己的家鄉話都蹦了出來,搞倒事咯,獲得很大利益的意思。
“一連長,帶隊下去,收容俘虜。”他抓起電臺,在話筒裡喊道。
一連長一臉的興奮:“一連,跟我來!二排、三排,你們渡河到對岸,把對面的也收攏起來!”
“明白!”*2。
戰鬥至此,高原上的這場自衛反擊戰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殘敵肅清,全境收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