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傻柱來說，“首都”沒有“京城”來得有感覺。
高振東搖搖頭：“那是人家內政問題，我們一向不干涉別國內政的，他們愛放那兒放那兒唄，反正現在聽說還在搬，也沒停下來。”
兩人邊吃邊喝，一邊對着髒三開嘲諷，煞是熱鬧，婁曉娥和秦懷茹在縫紉機邊上討論衣裳怎麼做，秦懷茹的幾個孩子在炕頭上看着高振東家的兩姐弟，稀罕得不得了。
——
而在髒三的陪都班吉魯，髒三頭人勃然大怒，頭暈目眩。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些條件是侮辱，這是對我們的侮辱！”
他的幕僚回想了一下東大人的條件，覺得好像也沒有什麼過分的地方，至少人家也沒想駐軍之類的事情嘛。
只能說，這位被東大人在戰場上狠狠教訓了的頭人看來，不論對方提什麼條件，都是侮辱，都決不可接受吧。
“可是頭人，談判總是要談的，如果長久的拖下去，形勢會非常不利。有情報表明，西邊的鄰居，動作已經開始頻繁起來。”
趁你病，要你命，雖然髒三和他們西邊的鄰居在地上打仗是一對菜雞互啄，但是這點最基礎的判斷能力對方還是有的。
“他們？他們不算什麼，我們給他們一點狠狠的教訓，他們必定不敢有更大的動作。”打東大人可能是真打不過，但是打你一隻羊，我大白象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可是我們從平原進入爭議地區的路，以及我們在爭議地區的橋樑，現在損毀極爲嚴重，想要補給和調動極爲困難。”幕僚提醒道。
其實他們兩的爭議地區，正好就在髒三和我們接觸的西線那一塊，在那裡是一片高原山區，髒三的補給本來就困難，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對於他們西邊的那個鄰居來說，對於非爭議區的髒三領土，估計是沒什麼興趣，也不敢有那麼大興趣，可是爭議區可就是另外一個問題。
髒三頭人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和東大人的和平談判不完成，頭上就永遠懸着一柄劍，而且是極爲鋒利隨時落下的重劍。
此時他不禁有些後悔，在東大人第一階段結束的時候，自己貿然升級衝突級別的行爲，這讓對方有了完全的法理理由。
——大家看到了啊，是他要我打他的！
“儘量通過白熊等國家，斡旋一下，和東大人談判。”他有些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
“南方同志的要求，並不過分。”在老毛子的首都，有一名老毛子如是說道。
“嗯，他們自己就曾飽受割地賠款之苦，不會提出這類條件來，這會讓他們的行動正義性受到損害。”
“可是他們佔領他們聲索區的行爲，在身毒人看來就是要割地。”一名老毛子聳了聳肩。
“我的達瓦里氏，那裡是爭議地區，這種地方，我們一般是看自己拳頭硬不硬。而且從南方同志的角度出發，緩衝區的想法是非常自然的。”
“儘量居中斡旋吧，現在我們能做的事情也就這麼多了。”
“是的，不過對於你們軍隊方面來說，有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南方同志允許你們遠程觀摩他們新式反裝甲武器，也許還有什麼別的武器，總之，他們鬆口了，當然，我們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如果上頭把對玉米棒子的興趣轉移1/10到這方面來，我想我們也不至於這麼被動。”笑話大王斯捷奇金穩定發揮。
“住口，讓你那個危險的腦子別他媽亂轉了！”
——
高振東來到辦公室，看着同志們彙報上來的數控機牀進度，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他給十二機部總工打了個電話。
“你說和高盧人合作的軟件？嗯，合作得很好，對對，聽說第一個版本已經基本快定型了，是的。十一機部那邊，也非常滿意，直言他們學到了不少的新東西。”
高盧雞作爲最老牌的綜合性工業國之一，其工業經驗哪怕是從指縫裡露出來一點點，也足夠我們先天不足後天有些失調的十一機部這些部委吃到飽。
後天失調主要是老毛子那裡來的，156工程那是真的幫忙，但是有的東西吧，老毛子自己都成問題，也就是屬於能用的程度。
從高盧雞那裡學到的東西，很是改善了我們在工業上的一些缺陷和短板。
所以說起這個事情來，不論是十二機部還是十一機部都很高興。
“老總，我這裡有個事情，想請你那邊協調一下。”高振東在電話裡笑道。
“好好好，你說。”十二機部的總工高興得很，聽起來是高振東需要幫忙，但是他知道其實是高振東在反過來幫自己這邊。
“我想請你把和高盧人一起搞工業軟件的骨幹同志召集一下，請他們來找我，我這邊有些事情想和他們溝通一下，有一個新產品，需要和他們現在做的工作結合起來。”
“好！我馬上召集，不過時間上可能需要長一點，有兩名核心骨幹是被派駐到高盧那邊去了，他們回國需要時間。你的事情急不急？”
高振東笑道：“不是很急，我們這邊正在搞一個數控機牀，也是在研究過程中，我考慮啊，把他們那個軟件的設計結果直接輸出到數控機牀上加工，這樣一來，可以減少很多麻煩。”
肯定不是任何零件都能加工，但是至少一些不那麼麻煩的還是可以的，萬事開頭難，只要開頭了，同志們自己都會想辦法把事情做下去的。
果然，他的建議讓十二機部總工馬上就來了興趣：“誒，你這個想法好！減少中間環節，所見即所得。這樣一來，工業設計軟件從設計到加工的整套流程，可以說是一條龍服務，效果立竿見影。好，我儘快召集人手。”
操機仔們，你們的春天快要來了！高振東在心裡大笑。
——
操機仔們的春天還沒來，但是老毛子的寒冬卻是來得很快。
此時站在南方同志的演習場上，他們心裡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心都涼了半截。
就在早上，他們帶着好奇走進了南方同志的演習場，這是一場專門爲他們準備的新式武器實彈打擊演習。
看着演習場上的那些老舊M-3/4坦克，他們心裡頗爲不忿。
這些坦克，是老毛子提供的，雖然都是S2時候花旗佬支援過來的軍剩物資，扔着也是扔着，也不可能重新投入使用，可這就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這種被拿捏的感覺，讓他們很不爽。
南方同志就一句話，想看到完整的效果，請提供一批廢舊坦克，這玩意太貴，哪怕是廢舊坦克，也是寶貴的，我們打別人沒問題，自己打不起。
這年頭我們手裡，除了那些不能用來打靶的功臣坦克之外，哪兒來能動彈的廢舊坦克啊，你嫌貴我還嫌貴呢，這都是大廠的坦克。
擺放在演習場上的坦克離觀摩臺很遠，南方同志給出的理由是爲了安全，反坦克彈藥的打擊範圍很廣，離得近了可能出問題。
老毛子不是傻子，聽這意思就大概猜到了是什麼武器——多半是集束炸彈，這東西不但範圍廣，而且還不可控，的確是有危險性的。
但是什麼集束炸彈效率這麼高？難道是靠量大管飽？
此時，像上一次在這裡做驗收試驗一樣，坦克羣開始緩緩移動，裡面反正沒人，撞了就撞了吧。
在老毛子看來，這應該是想模擬運動中打擊？這讓他們的興趣更濃了。
而實際上，我們是用這種理由掩蓋需要啓動發動機，提供紅外打擊熱源的這個條件。
當然，順帶着給他們看看移動中打擊也不錯。
隨着三顆信號彈飛上天空，坦克羣緩緩移動，但是別的任何動靜都沒看見，既沒看見反坦克人員，也沒看見飛機。
“達瓦里氏，演習已經開始了，打擊什麼時候開始？”一名老毛子問身邊的翻譯。
“同志你好，打擊已經開始了。”翻譯同志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你好歹飛個飛機過來扔個炸彈也好啊。
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種武器的射程，非常之遠，以至於攻擊機根本不需要飛臨目標上空。
他們按捺住性子，用望遠鏡看着遠方的坦克羣，它們還在緩緩移動。
就在老毛子都覺得有些無聊的時候，目標上空好像傳來“啪”的一聲，他們在望遠鏡裡看到一個長梭型的東西上，有不少東西飛散開來，迅速變成一片白點，緩緩下降。
應該是降落傘，不然不會下降如此之慢，但是下面掛的什麼東西就看不清楚了，距離實在是有些遠。
其實老毛子不是沒動過念頭，找髒三要一點我們的攻擊彈藥殘骸的，但是髒三哪兒有那本事，那個坦克團的被攻擊區域，現在我們的控制區域裡，他們連根毛都撿不着。
望遠鏡遠遠看去，就看見一片白點爆炸，一條條白線四射，然後前進中的坦克，紛紛起火，劇烈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