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故友

楚天涯帶着人馬穿越黃龍谷,要比當時朱雀與貴人快了很多。那時候風雪正下得很猛,道路十分難行;現在雪地都已凍緊,軍隊行進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這種路況已經算不上什麼險阻了。

走出谷口,便是河北地界了。

楚天涯叫焦文通率部駐紮,自己則帶着青衛與數名虎賁騎兵,和姚古一起準備去相州,拜會康王趙構。

但凡對宋朝歷史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現在的康王趙構,就是歷史上那個開創了南宋王朝的宋高宗。楚天涯不是百度,他對趙構的詳細情況與個人生平已經記不太清,但整體印象仍在——這廝,是個軟蛋、混人。

他有多軟、多混?

他一家人都被金兵擄到北方去了,男的爲奴女的爲婢,國破家亡受盡凌辱,他卻能心安理德的偏安一偶做他的兒皇帝,一做就是三十六年。在此期間他認賊作父不思北伐,還指使秦儈殺了抗金英雄岳飛。

在楚天涯看來,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理由,不管是站在民族的立場還是男人的立場上看,這廝都夠軟夠混的了。

誠然,歷史是複雜的,不可以一言而定論。趙構或許是有許多難言之隱,也有許多值得同情的地方,他也不是沒有功勞與可圈可點之處。但楚天涯認爲,你既然做了皇帝就應該承擔起你應該承擔的責任與使命。最基本的,你應該洗刷國恥、收復國土、護估你的治下臣民。這一點做不到,你的詩辭歌賦再出色、你治下的南宋再怎麼有錢、程朱理學對華夏的影響再如何深遠,也全是他媽的廢話!

這就好比一個運動員,國家花那麼多錢培養你,是要你好好比賽爲國爭光的。你廣告出得再好、參加的公益活動再多,也他媽跟你的本行沒關係。你就是個運動員,你就該幹好自己的本職,而不是專注於拋頭露面的賺風頭,或是熱衷於其他的表演活動。

作爲一位皇帝,也是如此。你最基本的責任就是護國安邦、教化萬民。國土一半淪於敵手、連自己的爹孃兄妹、妻妾兒女都被敵人抓了去,受盡凌辱人鬼不如,你還能心安理得的在那裡做皇帝、錦衣玉食吟風弄月,還一邊打壓與殘害那些想爲你報復血恨、想爲你收復國土的忠臣良將——做皇帝做到這份上,別說是擔當與血性,連基本的人性都泯滅了,還他媽的有什麼值得原諒和理解的?

所以,不管是穿越之前還是來到大宋以後,楚天涯對趙構的鄙視與憤恨,都是發自骨子裡的。同樣享受這種待遇的,還有康王的父親、剛剛禪位的那個書畫皇帝趙佶。這父子倆都不是什麼好貨,在楚天涯看來都是那種活該被閹了做太監的角色。楚天涯一向不喜歡罵人,但他不止一次的對着顯示器、或者對着大宋的月光,惡毒的罵過這兩個人——活該!活該斷子絕孫、活該喪失生育能力!

現在,他卻要去見那個趙構了,還帶着有事相求的目的。

楚天涯不得不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他安慰自己說,至少在成爲皇帝之前,年輕的康王趙構還是像模像樣的,至少他敢在河北這種危險的地方駐兵。去年的東京之戰時,他還曾經自高奮勇的擔任使者出使完顏宗望的軍營。至少從這兩件事情可以看出,年輕時的趙構,還有那麼一點男人的勇氣與血性在。

楚天涯一行二十餘人,頂着寒風望相州而行。

一路上,姚古早就留意到了楚天涯情緒上的細微變化。他有點驚訝,因爲他看出了楚天涯眼中不經意流露出的憤怒,甚至是殺意。

每個男人的身上,都有一股“氣”,或與生俱來,或後天養成。楚天涯身上的氣,有太原之戰浴血奮戰時沾惹的殺伐煞氣,也有成爲主公之後養出的一股子威嚴貴氣。再加上繼承於前世的社會歷練與職業素養的睿智與沉穩,他的氣質讓姚古感覺格外獨特。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獨一無二的氣質。既不張揚也不內斂,既不精明外露,也不大智若愚。姚古自認帶兵數年閱人無數,上至皇帝下至小卒,都沒有一個人與他的氣度相似。

“他好像心中有恨?莫非他與康王有舊仇?”姚古忐忑不安的想,卻不敢出聲去問。

楚天涯自然也沒興趣和姚古多談什麼,一路無話就這樣行進。走了約有半日,天就黑了,一行人暫時駐營歇息。

姚古依舊和楚天涯同住一帳,但楚天涯今天出奇的沉默,吃了些乾糧就和衣睡了。姚古心中更加忐忑,他可是頂着誅族的危險來爲楚天涯與康王做引介的,萬一到時候二人有個什麼不愉快、甚至鬧出衝突,那可是天殺的罪過。

於是,他壯着膽子問道,“上將軍,姚某有事請教。”

“嗯,姚都統請說。”楚天涯並沒有睡着,睜眼答道。

“上將軍,可曾認識康王殿下?”

“不認識。”楚天涯回答,還反問,“怎麼可能認識呢?”

“那就好,那就好……”姚古略略吁了一口氣。

楚天涯笑了,“姚都統在擔心什麼?”

“哦,沒有。”姚古自覺語失,苦笑一聲道,“姚某是看到上將軍至從踏上河北地界後,就一直愁眉不展、目含恨意,以爲上將軍與康王曾有舊仇。看來姚某是杞人憂天了。”

“呵!我愁眉不展,是怕康王不答應;至於恨,當然是憎恨踐踏我國土的女真強盜了。”楚天涯說道,“這一路行來,瘡痍滿目一片荒涼,許多的村莊都成了無人**,還殘留着去年金兵踐踏的痕跡。我能不恨麼?”

“那是。”姚古也就咬牙切齒了,“金賊,該死!”

楚天涯略微笑了一笑,也就不與他深談下去了。

姚古心中卻仍是忐忑,總感覺楚天涯有什麼事情瞞着他,卻又不敢去問。無奈他也只好就這樣囫圇過去,只要楚天涯不是與康王有仇就行,別的也就管不着了。

楚天涯仍舊和衣而睡。

行軍帳外,有虎賁騎與青衛們一起戍衛,點了三堆篝火。

楚天涯剛剛睡過去一半,突然外面傳來驚譁之聲,**與玄武就躥進了帳蓬將楚天涯左右護住,“主公,有敵情!”

楚天涯扯了個大哈欠拍拍屁股站起來,“大半夜的,這裡還能鬧響馬不成?”

姚古剛剛還有點緊張刀都拔出來了,看到楚天涯這樣、聽到他的話就被逗笑了——十萬人的響馬頭子,還能被響馬打劫啊?

“走,出去看看。”楚天涯半點也不擔心,繫好衣袍就往外走。

二十幾人的小營地,被一圈騎兵包圍了。從衣甲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們是大宋的騎兵,人數大約在六七十。

姚古也就釋然了,低聲說,可能是康王派出的巡哨遊騎,我去應付正好讓他們領路。

楚天涯心中一動,“不忙,我去。”

姚古一愣,只好由得楚天涯。

在青衛的左右護衛之下,楚天涯走了出來。布圍的宋軍騎兵顯然看出楚天涯是領頭人了,便有兩騎朝他走來。

四周亮着不少的火把,寒風一吹人影綽綽。楚天涯看着那個迎面走來的騎士,是個二十上下的青年,眼睛不大但眼神十分的犀利,高鼻薄脣臉皮焦黃,面部線條有棱有角,沒有鬍鬚。他這樣稱不上有多帥,但絕對的精神幹練陽剛十足。

那名青年騎士也在打量着楚天涯,雖然眼神一直很沉穩,但不經意的還是流露出片刻的懷疑與驚詫,其中多少還有一絲豔羨的味道。

同齡人,尤其是同齡的年輕人,彼此見了面就會忍不住在心裡相互攀比一番再說。楚天涯也就二十出頭,錦衣在身護衛精幹,身上還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威嚴貴氣。年輕的騎士看了他,或妒或羨,總之心裡難於平靜這是肯定的。

“你們是什麼人?”青年騎士停住馬後,就在馬上問道。很平靜很職業的口吻,既沒敵意也不友善。

“這話應該我問你們纔是。”楚天涯淡淡的道,“我等在此宿營,你們前來滋擾,所爲何事?”

青年騎士開口就被反詰的搶白了一通,眉梢略微一揚,眼中的星芒越發湛亮。他倒是沒有生氣,仍是那樣的聲調說道:“此處乃是軍隊戒備轄區,閒雜人等一概遠離,否則就有細作之嫌,我們當然有權過問——說,你們是什麼人?”

最後一句,他提高了一些嗓音,頗有幾分威厲。

湯盎與阿奴聞言就整齊的向前踏出一步,腳下的冰土碎了一片,騎士的座下馬兒都驚得退了兩步。

“放肆。”楚天涯輕斥了一聲,湯盎與阿奴一併退下。

青年騎士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倒不是因爲有多害怕,純粹是一種本能的反應。眼前這兩個壯漢剛剛不經意迸綻出的威猛氣勢,着實能令牲畜都腿下發軟,又何況是人?

圈外的大宋騎兵們嚴陣以待,做出了戰鬥準備。

楚天涯微然一笑,饒有興味的看着那個青年騎士,“你叫什麼名字?官居何職?”

“你無權知道。”那青年騎士雖然受了一記挑釁,但仍像當初那樣的沉穩,只是眼神之中對楚天涯等人多了一層敵意,冷冷道,“我再問一次,爾等何人?若不說明,即行驅逐或是逮捕!”

“呵呵!”楚天涯笑了。

青年騎士和他身邊的騎兵們就忍不住有點怒了。

楚天涯依舊笑着對**努了一下嘴,“官印。”

姚古見狀便上了前來,在楚天涯身邊低聲道,“上將軍,犯不着和一隊小小的騎兵如此大費周章吧?就憑他們,也配看上將軍的官憑印綬?”

“應該的,人家也是職責所在嘛!”楚天涯低聲笑道,“我看這個騎兵小隊長挺有意思的,我逗他玩玩。”

**拿着楚天涯的官印,在那個青年騎士的眼前晃了一眼就收回來了。那騎士有點惱火,“我沒看清楚。”

“那是你的事情了。”**冷冷的道,“有些東西,是你不配去看的。”

“不行,我必須看清楚。”青年騎士堅持,口氣也不那麼客氣,“否則,我就有權對你們進行驅逐或是逮捕。”

**惱火的瞪着這個青年騎士,恨不得把他拉下馬來撕碎算了。

另一邊的楚天涯就笑了,擡了擡手,“給他看,看看清楚。”

“是。”**剜了青年騎士一眼,索性把官印都交給了他。

青年騎士仔細的端看,印綬上的字都是反體,他索性哈了一口氣在自己手背上印了一下。

“左驍衛上將軍”,幾個字印在了他的手背上。

“大膽!”**就怒了,“你給我下來!這東西也是你能玩的?”

“你嚷什麼?”楚天涯喝斥了一聲走上前去,笑眯眯的看着那個青年騎士,“看清楚了麼?”

青年仍是坐在馬上,不驚不躁不卑不亢的看着楚天涯,“看清楚了。”

“可以還給我了麼?”楚天涯向他伸出手。

“可以。”青年騎士就騎在馬上,將官印交還給楚天涯,楚天涯將它遞給**。

“豈有此理,你還敢騎在馬上?”一邊的姚古就看不順眼了,上來就罵,“難不成你的官階比上將軍還高?”

大宋的武官,有階官與軍職之分。階官,就相當於我們現在軍隊裡的軍銜,比如少尉中將之類。朝廷封給楚天涯的“上將軍”,就是階官,只有俸祿與品級,沒有實權。軍職就是武官的實際職務,類似於“排長”、“團長”之類,楚天涯以前在太原擔任的軍使、軍都指揮使,這一類就是軍職,有實際的職務與權力。

大宋的武官階官有三十三級之多,上將軍無疑是處於頂端的,也就比太尉這種差了一點。眼前這個青年騎士,當然不可能比楚天涯的階官還高了。

聽到姚古這樣的罵聲,旁邊的宋軍騎兵們就發出了一片低低的驚噓——“上將軍”?

馬上又噤若寒蟬的整齊閉嘴,個個在馬上坐得筆直。小兵見了大將,這是很自然的反應。

“末下是白身。”青年騎士仍舊沒有下馬,只在馬上鄭重的一抱拳行了一記軍禮,“末下正在巡哨當值,上將軍請恕末下不能下馬全禮!”

“真氣死我了,竟然如此無禮!”姚古恨得牙癢癢的直笑,“你要是我麾下的軍卒,今天就剝了你的皮!”

“別嚇唬他、別嚇唬他!”楚天涯卻是呵呵直笑的招攔姚古,心裡真樂了。

像姚古所說的那種軍卒,見了長官點頭哈腰唯唯諾諾甚至嚇得屁滾尿流的,大宋的官軍裡一抓一片,楚天涯還真是不稀罕。眼前這個自稱是“白身”的騎兵小卒,見了大將仍舊不卑不亢以職責爲重,多麼“非主流”、多麼好的兵啊!

他不是姚古的菜,卻恰好是楚天涯的菜!

青年騎士自然不傻,眼前這羣人他剛看到就知道不是等閒之輩。現在楚天涯亮出了官印,姚古還口口聲聲的說“你要是我麾下的軍卒”之類,就已然可以判斷眼前這些人,都是軍隊裡的高官大將。

“上將軍請恕罪,末下職責所在,必須知道上將軍來此何干?”饒是如此,青年騎士仍舊騎在馬上沒有下來,只是抱拳道,“此處乃是軍機禁地,就算是上將軍擅自進來了,也得有個由頭說法。不然,末下仍會執行驅逐或是逮捕!”

姚古就差當場吐血而亡了。

楚天涯樂得哈哈直笑,“快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一個上將軍都把官印給你看了,知道你的名字不過份吧?”

青年騎士抱了一下拳,平靜的道:“末下張憲,現居白身。”

“張憲?”楚天涯心中一亮:難不成是那個追隨岳飛的張憲?

“是。”張憲肯定的答了一聲。

楚天涯笑眯眯的看着他,“那你認識一個叫——岳飛的人嗎?”

張憲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驚訝的神色,“上將軍認識我家嶽大哥?”

“哈哈!”楚天涯拍掌大笑,“好,好極了——走吧走吧,我跟你們走!”

這下換作張憲愣了,“上將軍想去哪裡?”

“你從哪裡來的,我就去哪裡。”楚天涯還揮着手招呼人牽馬來,“別磨蹭了,趕緊走吧!”

張憲等人一頭霧水面面相覷,姚古的臉上也是滿副茫然,苦笑不迭。

“上將軍,你這是要……”張憲不能不問。

楚天涯已經騎上了馬,笑容可掬的道:“趕巧了,我正是要去相州軍隊裡辦點事。”

張憲鄭重一抱拳,“既然如此,末下必須看到上將軍的差譴文書,否則上將軍不能隨意去相州!”

“爲什麼不能去啊?”楚天涯就笑,“相州是我大宋的州縣,平民百姓尚且可以自由出入,我一個上將軍怎麼就不能去了?”

“正因爲上將軍身份特殊,又要造訪軍隊,所以末下必須查看清楚。否則,末下不敢引路,只好護送上將軍原路返回!”張憲堅持。

楚天涯心裡清楚,官家派康王在此屯兵,那是軍事機密,不能怪張憲這麼小題大做。

姚古把牙齒咬得骨骨作響,都要拔刀上前來宰人了。

“差譴文書就真的沒有。”楚天涯耐心的對張憲說道,“事關軍國機密,你還是不要多問的好。我只能直接跟康王殿下說。”

一聽到“康王”二字,張憲的臉色終於就變了,變得肅然起敬。

既然眼前的這位“上將軍”知道康王在這裡、還是專程來會康王的,那就多半是朝廷派出的“軍機要員”,前來洽談軍國大事的。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他一個小卒可以過問的了。

“上將軍,請——”張憲馬上讓開了道,並讓數十名騎兵擺開了陣勢在前開道,左右護衛。

楚天涯笑着點頭,策馬走到張憲身邊,“你剛纔說,岳飛是你大哥?”

“回上將軍話,是。”張憲抱拳回話,一板一眼不卑不亢,“我們是同一都部的騎兵,嶽大哥是我們本都的騎兵軍使。”

楚天涯微笑的點頭,“能叫岳飛來跟我見一面麼?”

張憲眨了眨眼睛,“軍營法令森嚴,沒人可以私自外出。請上將軍諒解!”

“這我懂。”楚天涯點了點頭,笑道,“那你告訴我,岳飛現在在哪裡?”

“軍事機密,請上將軍諒解!”

楚天涯哭笑不得,“好吧,我不跟你說了——我會見到他的!”

張憲滿腹狐疑的斜瞟着楚天涯,心裡直納悶:嶽大哥什麼時候有了一個這麼年輕的‘上將軍’故友,都未曾跟我們兄弟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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