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面具男子剛要離開之時,庭院之中突然傳來一陣打鬥聲。
幾乎在狄恨天他們反應過來的同時,幾名蒙着面紗,身材婀娜的女子忽然從天而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是什麼人?”狄恨天吃驚不已,他似乎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夠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
“什麼人?送你下地獄之人!”薛萱眼神一冷,一柄寒光閃閃的利劍頓時出現在她手中,二話不說便對着狄恨天殺了過去。
狄恨天憤怒地咒罵了一聲,提起利劍便迎了上去。
可片刻過後,狄恨天等人就陷入了困境。
他們在荒村受傷逃回,尚未來得及修養,此時又被人找到了藏身之處,戰鬥力明顯下降。
況且,對方人數衆多,雖皆是女子但武功卻都不弱。而己方所有的高手都被調往洛陽,現在他身邊能夠稱之爲高手的不超過五人。
“可惡,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膽敢與我們爲敵,你們好大的膽子!”狄恨天避開凌空一劍,怒聲吼道。
“少說廢話,受死吧!”薛萱長袖一展,手中利劍直取狄恨天要害。
狄恨天怒不可遏,對方劍勢凌厲,可謂是招招致命,這讓狄恨天險些抓狂。
他從不記得自己得罪過女人,而且還是如此武功高強的女人,自己也從未聽說過哪個組織全是女子。
可眼前這女子彷彿和自己有着深仇大恨一般,這讓他一頭霧水。
“可惡,欺人太甚!”狄恨天怒罵了一聲,提劍擋住致命一劍,可那劍卻猶如長了眼睛一般,直往他胸膛刺去。
噗嗤一聲,利劍頓時刺進狄恨天肩膀。
狄恨天強忍着疼痛,揮起一劍迫開薛萱,反手扔出十多枚霹靂彈。
砰砰砰~
一陣爆炸聲響起,狄恨天哪裡還顧得上別人。大吼一聲扯呼,自己趁着煙霧升騰之際瞬間逃之夭夭。
宮內良介與面具男子早就力不從心。見狄恨天都溜了,他們哪裡還敢在這停留半分,兩人忙跟着往外逃去。
眼見狄恨天逃之夭夭,薛萱不禁慍怒,手中利劍倏然飛出,直接將即將飛身而起的宮內良介的胳膊給斬了下來。
宮內良介一聲慘叫。撲騰一下摔倒在地,面具男子見狀哪裡還敢有半分停留。甩手扔出十多枚鋼針,縱身跳入了宅院內的湖中。
“仙主,除了兩人逃跑之外,餘下之人全被落網。”杜鳳兒收起兵刃,對薛萱說道。
薛萱秀美微蹙,她淡淡地點了點頭:“將他們全部捆起來,交給衙門。”
“交給衙門?”杜鳳兒愣了下,不解地道:“仙主,爲何要將他們交給衙門?咱們玉虛宮不是一直在調查‘逆鱗玄武’麼?好不容易抓到些活口。何不以此爲突破口查出他們真正的目的?”
“不必了,他們真正的目的不過是對付皇帝,這些事情師兄會負責調查。”薛萱眼中閃爍着淚花,冷漠地道:“發動所有姐妹,上天入地也要找出狄恨天的下落。”
說完這些,薛萱眼角滑過兩行清淚,隨即冷漠地離開了宅院。
“杜姐姐。仙主這是怎麼了?”一名女子看着薛萱有些失魂落魄的背影,不解地問道。
杜鳳兒秀眉微蹙,嘆息一聲:“仙主這是動了真情了。”
“不會吧?從未聽說仙主有喜歡的人啊?莫非是大仙主?”那女子詫異的問道。
杜鳳兒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我猜很有可能是與正陽縣令有關,否則仙主也不會讓我們來到這裡暗中保護他。”
“可是聽說正陽縣令已經死了啊!”那女子眨了眨眼睛。忽然吃驚地道:“我知道了,仙主這是在給正陽縣令報仇!”
杜鳳兒嘆了口氣,說道:“不要妄加猜測了,依仙主吩咐,將他們全部丟去衙門。”
那女子點了點頭,忙押着昏死過去的宮內良介等人去了衙門。
正陽縣衙,崔渙和張懸命等人正在商量着李滄海身後之事。忽聽幾聲沉悶的聲音傳來,衆人紛紛走出花堂,就看到七八個人被捆成糉子般躺在地上。
常風謹慎地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發現異常,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朴刀,走到了過去。
他發現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着傷痕,有些還留着鮮血,顯然是剛受傷不久,其中更有一人沒了胳膊,昏死了過去。
那獨臂人嘴裡咬着一塊布條,布條上似乎有字,常風伸手將布條拽了下來,那在手中看了起來。
“大人,你看!”常風吃驚地將布條交給崔渙。
崔渙展開布條,赫然看到上面寫着幾個血字:“逆鱗玄武!”
崔渙等人頓時面面相覷了起來,他捋了下鬍鬚,立即吩咐常風將這些人抓至後堂嚴加看管。
花堂之中,崔渙與張懸命等人正襟危坐,臉色嚴肅地商量着事情。
“尚書大人,現在這種情況該如何做還請大人決斷。”張懸命首先對崔渙說道。
崔渙臉色凝重,他沉吟道:“我曾在地牢之中聽李滄海提起過‘逆鱗玄武’的分析,這個組織極其嚴密,顯然是針對皇帝而來,如今李滄海身死,致使對‘逆鱗玄武’的調查也出現了中斷。我現在擔心的是,這個組織是不是已經着手對聖上下手。”
“崔大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見崔渙並未做出決斷,張懸命忽然想到了什麼,沉思了一下說道。
“先生有話但講無妨。”崔渙捋了下鬍鬚,頗爲客氣地說道。
張懸命微微點了點頭,s說道:“李大人曾給過我們三個錦囊,說在我等迷茫之時打開,讓我等按照指示行事。”
“哦?錦囊何在?”崔渙詫異地問道。
張懸命拿出兩個錦囊,遞給了崔渙,說道:“第一個錦囊寫的是‘假死還生’,意思是讓康旭再次示人,用來迷惑對方。”
“老康不是死了嗎?”常風聞言突然吃驚地叫道。
張懸命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地道:“誰說康旭死了?這不是康旭又是誰?”
只聽張懸命使勁拍了拍手掌,從屏風後走來一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康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