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跪伏在地,“回皇上,欣妃娘娘的話,這次的刺客都是太子和兩位皇子派我們做的啊,我們幾個只是聽命行事罷了,着實冤枉!”
夜裕主導的戲剛剛演到一半,下面,纔是重頭,“太子,靖王,英王,你們怎麼說?!”
夜冷絮當然是最慌張的,如果靖王,英王被免了爵位倒還不算個什麼,萬一,自己這太子之位有了變動,那麼一切,不就付諸東流了嗎?
夜冷絮“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父皇,兒臣真的冤枉。”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就依太子那智商,也不像是個會佈下這麼精密的局的人。相對的,夜冷觴和夜冷歡倒是面無表情,不爲所動。
夜冷觴從來不在乎朝廷給的這個封號,而夜冷歡呢,閒散慣了的,自然同樣不在乎。
西江月看着夜裕怒目盯着夜冷歡,起身,向夜裕福了一福,走到夜冷歡面前,低聲耳語,“師兄,是師妹辦事不利,着了夜裕的道,體內毒素蔓延,求王爺救救江月。”
夜冷歡看着西江月的眼神分外冰冷,就像是千年的寒冰,“辦事不利,就該承擔應有的後果,求我又有什麼用?!”
“師兄,”西江月咬緊牙關,說出了謊話,“茶靡也中了毒。”
夜冷歡的眼神終於有了溫度,甚至是,驚慌失措,“茶靡,她也?”
“是。”西江月沉重的點了點頭。
情況緊急,夜冷歡根本沒有時間去調查這件事情的真僞,直直的跪了下去,英姿依舊,“請求父皇原諒。”
落茶靡根本不知道西江月到底向夜冷歡說了什麼,竟然讓夜冷歡也能認下這筆糊塗賬。
西江月的出現打亂了自己的全盤計劃,幸虧,還好,自己叮囑布莊當家的留了一招。
夜裕果然發問,“靖王,你呢?”
整個大殿之中只有夜冷觴和落茶靡兩個人站着,夜冷觴聽得夜裕這麼問,拉着落茶靡一起跪了下來,輕輕拉起自己的衣袖,好長的一道劍痕,“父皇,兒臣也不知道這次的刺客到底是誰派的?可是兒臣也受到了襲擊,請父皇明鑑。”
不僅是夜裕沒想到,就連落茶靡都沒有想到,夜冷觴竟然會如此明哲保身,這道傷口十有八九是夜冷觴自己弄得。
爲了保護自己,爲了保護整個靖王府,夜冷觴不惜傷害自己,差點用自己的性命去換,落茶靡當然知道接下來自己該說些什麼。
落茶靡開口,“皇上,王爺受傷,這是妾身都不知道的事,大船上的刺客,當時對妾身也有所下手,如果這次刺客是王爺派的,那麼他們有什麼理由去殺自己人呢?”
這要說起來,夜冷觴和夜裕倒真是父子兩個,一點都差不了,爲達目的不惜傷了自己。
夜裕聽到兩個人話這麼說,斟酌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既然靖王不肯就範,那就不如讓靖王成爲衆矢之的,到時候,恐怕太子和夜冷歡都會自動視靖王爲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