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人潮的涌進,徐員外笑眯眯的看着北冥辰,“公子高才,要是你能將老朽的這個對聯對出,那你就可以將玲瓏燈跟五十兩銀子拿回,公子聽好了:
我的上聯是:風聲水聲蟲聲鳥聲梵唄聲,總合三百六十天擊鐘聲,無聲不寂。只要公子對出下聯,那老朽就服了。”得意的看着北冥辰。
這則對聯也是他無意間發出的,所以他思慮了一個月都沒有想到下聯,藉着這次機會,正好給他解惑。
柳月煙神態自若的看着北冥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等着他能對出這所謂的絕對,其它的年青人深思一會兒,都陸續的走下臺。
“公子,如果對不出也沒事,今天你已經勝出,我還是會應彩頭送給公子。”他心裡不勉有些失望,說完就要將那盞五彩玲瓏燈拿給他。
“我還沒有答,您怎麼就知道我對不出呢。”昂起頭,深邃的眼眸讓徐員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我的下聯是:月色山色草色樹色雲霞色,更兼四萬八千六峰戀色,有色皆空。”他擲地有聲的將下聯說完,又引來臺下一片轟動,開始高呼,看來在每朝每代,都有追逐高處的人,只是沒有現代那麼瘋狂。
“公子高才,老朽服了。”說着盈盈一拜,轉身將拿在手裡的五彩玲瓏燈跟五十兩銀子遞給北冥辰,滄綰兒只當那個背景與北冥辰相似,沒想到看清他的臉後,驚嚇的倒退了一步,真的是他。
“三哥,我沒看錯吧,真的是碩王,他那樣清冷的人怎麼會參加這樣可笑的比賽。”沒錯,在她的眼裡,這樣的比賽就是爲窮人設的,他們這些站在高處的人,從來都不屑這種遊戲,而且彩頭才區區五十兩銀子,真真是可笑。
“三哥,咱們快過去吧,不然又找不到他了。”她剛想走上前去,就被身邊的滄墨給拉住手,“三哥,幹嘛呀!咱們快走吧,不然他一會兒又消失了。”滄綰兒都快急死了,使勁想要掙脫滄墨的束縛。
沒幾下胳膊上就紅了一片,美麗的小臉上有些惱怒,“三哥,放手。”滄墨陰沉着臉,出聲呵斥了一句:“別鬧,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嗎?你當他真的吃飽了沒事做。”滄墨的一句話成功的讓滄綰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着冷靜下來的妹妹,滄墨才放開手。
只見北冥辰從高臺上跳下來,動作瀟灑飄逸,引得旁邊的女子臉紅嬌羞,北冥辰直接無禮那些大膽的目光,向着柳月煙走去,很快停在了她的身邊,將手中的燈籠遞給她。
“給。”柳月煙看着面前的燈籠,看着四周豔羨的目光,沒有半點羞怯的拿在手裡,她接過去的瞬間,剛剛的豔羨立馬就變成了嫉妒跟仇視,彷彿她是十惡不赦的人,那凌厲的眼神恨不得將她凌遲,可她依舊神太自若,沒有半點不適。
只是她身邊的人就沒那麼好過了,只覺腰間一塊肉差點着掐掉了,兩人很快對視一眼,在外人看來是恩愛,可北冥辰卻在心裡叫苦不迭。
站在不遠處的滄綰兒,看着站在一起的一對壁人,氣的眼睛都發紅,俏臉也變的扭曲,那個賤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她憑什麼跟碩王站在一起,她給他提鞋都不配,根本就是個下賤胚子,居然敢搶她的男人,真是不想活了,她雖然善良,那只是被滄瀾皇寵着,從沒有人敢得罪她,現在她感覺自己的東西被別人佔有了,心裡怎麼會不嫉妒,這就是皇室人的痛病,寧願我負天下人,也不讓天下人負我。
看着她大步流星似的走上前,擡起手就給了柳月煙一把掌,兩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又一巴掌向她甩了過來,柳月煙可不是光站着等着捱打的人,所以她快速的出手,將滄綰兒的手截住,而且一巴掌狠狠的甩到對方的臉上。
“你這個賤人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本宮要誅你九族。”看着對方囂張跋扈的樣子,再加上她剛剛自稱本宮,還有不分清紅皁白就打自己一巴掌,要是不明白來人是誰,那柳月煙也不用活了。
“打你又怎麼樣?我可不像有些人跟瘋婆子一樣到處亂咬人,還自以爲多高貴,還不如街頭那院子裡的人,至少她們比你有教養。”滄綰兒已經在月城待了近半個月,而街頭那片她也早就摸清了,那就是男人玩樂了妓院,而剛剛對面這個低賤的賤民居然敢拿她跟她們相提並論,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賤人你罵誰跟那些下賤的妓子一樣!我這就讓人將你扔進去,長了一張狐媚子臉到處勾搭男人,讓你嚐嚐男人的滋味。”
“賤人罵誰?”柳月煙眼眸深處已經被寒霜覆蓋,“賤人罵你。”你話一出,就引來周圍一陣鬨笑,她這才明白自己被柳月煙耍了。
“下賤東西,去死吧。”擡頭剛想再打一巴掌,就被身邊的北冥辰手擋了回去,順便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頭偏向一側,嘴角有股腥甜,那是血的味道。
“你居然敢出手打我,北冥辰我不遠千里來尋你,你居然敢打我,本公主從來沒受過這麼大的屈辱,今日之事我記下了。”滄墨正好走了過來,滄綰兒趴到他身邊,哭出聲來,悲涼的哭聲引來圍觀,滄綰兒委屈的感覺渾身都被撕裂般,爲了那個下賤女人,他出手打了自己,這一認知讓她心裡更加痛楚。
“北冥兄,真是好氣迫,居然出手打女人,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滄墨似笑非笑的臉上,細長的鳳眸射出冰冷的寒霜,看起來陰鬱而邪魅。
“打都打了,又能如何?”柳月煙囂張而冷傲的話直穿透進滄墨的心裡,剛剛他一直將目光注視到北冥辰的身上,根本就沒把柳月煙放在眼裡,可一回頭,就看到到傾城絕色的容顏,心裡爲之一顫,世間竟有如此女子,難怪北冥辰會不遠千里只爲見佳人一面。
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風袖飄飄,髮絲飛揚,一身清冷,深邃的眼眸裡泛着幽幽華光,長長的睫毛冷凝霜寒,清冷的月光照在她姣好的身材上,幽清絕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