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嘯裝作沒看到他的動作,兩個人就像是相識許久的老友,彼此對視,直到北冥辰冷哼出聲,兩人才相視而笑,北冥辰看着心中的醋酸不斷翻騰,臉色也陰沉的可怕。
兩個人居然把他當空氣,還有那個鳳鳴嘯,都是個快死的人了還想勾引他的煙兒,要不是看在他重病的份上,真想將他那張欠扁的臉揍成豬頭,居然敢長的比他還好看。
其實他們兩個人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北冥辰是那種高冷剛毅帶着邪性的美男,而鳳鳴嘯跟他恰恰相反,他給人的感覺溫暖陽光,像不染塵埃的畫心仙子,應該一直待在花紙上,現在就像霎時間飄落了下來,站在你面前,讓你感覺不真實。
“想必兩位就是赫赫有名的戰神碩王爺,旁邊這位就是柳月煙柳姑娘了,我可是不止一次聽到兩位的名字,這一路上百姓們都在感激着你們,當然我鳳鳴嘯能活到現在更是要多謝柳姑娘。”發出的聲音如大提琴般讓人迷醉,就像他這個人,會讓人不自然想靠近他。
既然都知道還敢對着他的煙兒笑的那麼騷包,那如沐春風的微笑看在北冥辰眼中就是騷包,他一點都不喜歡這個男人。
“鳳大公子過謙了,對於你,我們也很熟悉,而且煙兒幫你是因爲答應了你二弟,你們之間沒什麼相不相欠,那利益早就已經兩清了。”北冥辰可不想兩個人有半點的牽扯。
鳳鳴嘯只是笑笑,對於北冥辰的敵意半點都沒放在心上。
北冥辰感覺自己這一拳就像打在棉花上,沒有激起他的半點漣漪,柳月煙瞪視他一眼,她是真的有些心疼這個斜靠在牀上的男子,上天對他真的太殘忍了,給他完美的容顏又收回他健康的體魄,而且從小就被父母關在小院裡不被外人知道,要不是鳳鳴淵,世人連他的存在都不知道,這應該是他第一次按照自己的思想而活着吧!
“鳳鳴嘯,我是柳月煙,你先休息一下,等會兒我去跟胖丫商議一下,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就這麼死的,你這麼美,死了太可惜了。”她的眼光澄澈,剛剛她看自己的眼神純粹只是在欣賞,不似前幾天那些女人,看着他都如狼似虎的,好像他就是她們嘴邊的肉,隨時都想上前來將他啃食。而她顯然不同,沒有半點曖昧的意思,這讓他心裡自在的多,他心裡居然沒有排斥她,簡直就是個奇蹟。
之前在鳳府的時候,因爲他長的太過漂亮而且父母也不待見他,所以那些下人就越加的放肆,在他七八歲的時候會在他面前說着下流的話,他院子裡那個肥胖的婆子整天看着他的眼神冒着幽幽的綠光,有時候給他送飯還會用她肥胖的爪子不經意的摸他一下,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人性的噁心。
後來他跟二弟相認,那婆子的做法被鳳鳴淵給發現了,後來那婆子就再沒出現在他面前,她的事兄弟兩都沒提過,就像從來沒發生過。給他送飯的換成了一個年長的男子,他身邊的下人也成了清一色的男子,那樣齷齪的事再也沒發生過,這麼多年後,沒想到他會再遇到。
其實那天在街上,撞他的女子就想着跟他有肌膚之親硬賴着他,所以她身上的衣服纔會在撞到他之後瞬間滑落到肩頭,雖然露出的不是很多,可胸前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膚也已經足夠讓他背上無恥的罵名,那女子再一哭訴,接下來就能順理成章的硬賴着他跟他成親,只不過她沒算到他是個病怏子罷了。
看着那嫋嫋的身影,鳳鳴嘯平靜安逸太久的心得到了一絲溫暖,讓他的心蕩起淡淡的漣漪。
“喂鳳鳴嘯雖然你現在病着,可我不得不警告你,她,不是你可以覬覦的。”北冥辰的話讓他剛激盪的心一下恢復平靜。
“碩王多慮了,我是個快死的人,連明天都不知道的人又怎麼會去覬覦她的美好,我沒那個命。”鳳鳴嘯其實早就將生死看開了,老天已經待他不薄,能在他生命中最後的盡頭讓他體會到溫暖跟甜蜜,也不枉他這短暫的一生了。
柳月煙就是那抹陽光。將他的心填滿溫暖,明明他們兩個人才剛認識不到一刻鐘,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居然會不斷的冒出甜蜜,雖然這一路上他們在不斷的停留,可他總是有意無意的打聽着關於她的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開始關注起她來,也許是在二弟第一次跟他提起她的時候,也許是他踏入雲月國的第一天,總之他對她充滿好奇,忍不住去探尋她的腳印。
果然,這一路上,聽着百姓們提起最多的都是她,她在他們心中就像神一般的存在,因爲她的無私跟努力,纔會這麼快將南方的水患治好,同樣是她冒死去疫區將那些人給拯救回來,免於被屠村的危險。
也許有人會說這都是因爲她身後有碩王的支撐,可只要極少數的人知道,水患跟瘟疫北冥辰根本就沒出多少力氣,甚至他還消失了一段時間,後來的所有的安排都是她柳月煙做的。
發動所有受災的村民,上山砍樹,蓋些簡易的房子,然後挨家挨戶的開始出資建房,將她名下十幾家的糧行裡的糧食拿出來分下去,這麼大的手筆都是憑她一個人,她就像個神話。
鳳鳴嘯聽着她的事就在幻想着她的模樣,今天第一次見,發現她跟自己心中的形象完全重合,甚至比心中的她更完美,她剛說自己是完美的人,其實在她心中,她纔是那個最完美的人!
北冥辰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剛剛他是說沒那個命,要是他的命閻王爺不收,那他是不是就可以任意的覬覦?明知道煙兒趕來這裡就是要救回他的小命,他這是在向他挑釁?
“哼,我從來不信命,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只相信我所相信的,所以你最好也別就這麼放棄了,不然還真是丟你們鳳家的臉,也辜負了我家煙兒的忙碌。”說完轉身出去,心中不斷安慰着,這都是因爲煙兒,他一定不會他對那個男人同樣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