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吃過藥後就睡下了,看天色早就已經大黑剛想關門,就見苗劉氏帶着苗婷兒上門來,雖然他們兩家關係已經大不如前,可她是奔着苗氏來了,也不好把人轟出去。
苗劉氏進屋看了苗氏一眼,說想留下來苗氏一宿,蘇玉華怕兩人再折騰什麼事,“舅母,有我伺候娘,不用再麻煩您跟表妹了,你們就先回去吧。”
苗劉氏硬是不肯,蘇玉華沒辦法這才反回自己的屋子將門反鎖了,劉大貴根本就不知道家裡來了外人,又喝了些酒,倒頭就睡。
次日等他一醒來,就看見他身邊赤身露體的苗婷兒,嚇的半天沒轉過神來,苗婷兒看着他醒了,就坐在牀上嚶嚶的哭,劉大貴也不會說好話,慌的六神無主,拿出一張銀票,看都沒看丟給她,就麻利的穿上衣服跟楊樹兩人直奔月牙村。
苗劉氏 一進門二話沒說帶着哭成淚人的苗婷兒去跟蘇玉華討說法,蘇玉華根本就不知道什麼事,事情就鬧開了,苗劉氏更是不依不饒,帶着女兒找上門來。
柳月煙聽完整件事,心裡有知道她爹這是被人給設計了。
他就是喝點酒也不可能醉的不省人事,而且又坐馬車那麼久,酒意估計都醒了大半,連屋裡什麼時候進去人都不知道,這太不合常理了。
陳氏使勁捶打劉大貴,哭的稀里嘩啦,劉大貴心裡也鬱悶的很,自己根本就什麼都沒做,現在他走出去村裡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他,這幾天他整天都窩在家裡,根本就不敢出門。
“月兒,爹真的沒碰過那個苗婷兒,她那個年紀跟你都差不多,爹就是再禽獸也不能向她下手啊!我都能當她爹了。”這個老實巴交的爹,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給他銀票可不用來發善心的,一張銀票少說也得有五十兩,嚐到甜頭的苗劉氏她還不得狠狠的宰他。
陳氏坐在旁邊,出聲質問,“那天你也沒喝多少酒啊,要不是你自己同意,她一個小姑娘又怎麼可能躺到你的牀上,是不是你早就看我不順眼,想不要我了這才找她來給我添堵,劉大貴你還是人嗎?我跟着你好日子沒過幾天,你居然就開始找別人,我不活了我!”
小梅跟陶氏出聲安慰着,柳月煙只是看了她一眼,“既然你都覺得事情不可能還哭什麼,我相信爹根本就跟那個苗婷兒沒什麼,她們家都壞到骨子裡了,上次在大姨父家發生的事,苗婷兒在他們村徹底毀了,找嫁人根本就不可能,她這是想賴上爹,看中了咱家的銀子。”
陳氏聽完也停住了哭聲,劉小海也認同柳月煙的說法,“我也覺得月兒說的很對,他們整天來鬧,可從來都沒提過爹給他們銀子的事,而且鬧的兩個村的人都知道了,而她們又是受害的一方,現在鄉里人都偏向她們,咱們家都快被唾沫給淹死了。”村裡人就這樣你對他們有多少的好,他們轉頭就忘,要是一旦有什麼過錯,就成了不可饒恕。
“大哥,你去看看在工廠做工的人,要是她們現在對咱們家不滿,直接將她辭退,並且這樣的人永不錄用。”柳月煙正好趁機整治一下村裡人,你們爲他們好給他們好處,他們覺得理所應當,一但他們家又難,第一個出來責怪他們的也是這些人,正好趁着這次給他們提個醒,讓他們想清楚,他們現在的好生活到底是誰給他們的。
柳月煙做事向來都是隨心,她可憐他們,給他們一條活路,可不是來讓他們吃飽了沒事來給她添堵的。
劉小海很快出去了,柳月煙這次來身邊就帶了霍金,讓霍金將莊園裡從前跟着徐玉軒的幾個會武的人找來,以防村裡人動手。
很快劉小海就回來了,身後跟着徐玉軒,徐玉軒將近來他觀察的結果跟柳月煙說了。
居然有十幾個對他們家裡不滿,表面上都跟賣力的幹活,逮到機會就開始數落劉大貴,說他個男人沒有擔當,而且還嫌給的工錢太少,唆使旁邊的人不幹活,這些人都是收了苗劉氏的銀兩,惡意在村裡散佈謠言,村裡人都被誤解了,所以纔會更氣劉大貴。
柳月煙拿着手裡的名單,很好,既然你們自己撞上來,那就先拿你們開刀。
次日霍金帶着五個孔武有力的男子回來,很快工廠裡的人都招集了起來,三三兩兩的說着話,看着柳月煙出來,大家都禁了聲。
柳月煙的彪悍整個月牙村的人都知道,所以在她面前沒人敢惹事。
站在自己面前的都是鄉里人,現在他們對工廠裡的工作都上手了,所有一天下來輕鬆的很,回家後只做家裡人的飯,別的活都被分出去,誰都不捨的耽誤,上工一天就是六十文錢,現在男人去外面根本就找不到工作,工廠裡的女人就成了家裡的頂樑柱,每天上工都樂呵呵的。
柳月煙大多數都不會出現在她們面前,大家都快忘了,她纔是正兒八經的東家。
“我這剛回家就聽說了一個大好的消息,看着村裡人對我們家真的挺關心的,既然這樣咱們就在這裡暢所欲言的說,別在背後嚼舌根子,大家都鄉里相親的,至於我爹是什麼樣的人相信大家心裡都有一杆稱,別被那這個不三不四的人給左右了。”柳月煙的眼神向那十幾個人身上一打量,嚇的她們忙低下頭,心虛的不敢直視。
劉小海今天也把村裡德高望重的人都請了過來,這樣就算出什麼事一會兒也好有個見證。
柳月煙接着道:“我的工廠是爲了給村裡人行方便,既然大家都覺得在我着廠裡乾的委屈,那以後就不用來了,我柳月煙也不差她們這幾個人。”
人羣裡頓時炸開了鍋,“柳月煙,地是整個月牙村的,你憑什麼不讓俺們在這裡做工?”大嗓門牛氏一開口就有幾個人出聲附和,牛氏更覺得自己聰明,她可不傻,這麼好的活,就是整個月城都不可能有第二家。
“憑什麼?就憑地是我買下的,工廠是我建的,工錢是我出的。”擲地有聲,將她堵的啞口無言,下面的人羣也停止了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