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北冥辰的腿已經可以自由行走,柳月煙不放心,還是進城想讓大夫給看一下,次日,三人走在大街上,在屋裡憋了一個月,終於可以出來逛逛了,柳月煙深吸一口氣。
街道兩邊已經有些人在閒逛,也僅僅是閒逛,他們是周城裡有名的混混,周圍的老百姓對他們都敬而遠之,現在人們都忙着整理自家的房屋也沒有人出來閒逛。
兩人很快來到城裡最大的藥鋪,坐診的大夫拆開看了下,捏捏相接的骨頭,“請問這是城裡哪位大夫給接的骨,她的醫術真是太厲害了,居然能處理的這般好,這腿當時顯然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還有這……”
北冥辰看着他一直拿着自己的腿在研究,臉色變的鐵青,“看夠沒有?手不想要嗎?”身上的冷氣不斷攀升,沙啞的聲音讓大夫嚇的手在發抖。
“好,好了。”舌頭都在打結,深吸口氣纔將恐懼壓下,柳月煙剛剛也氣他在北冥辰身上不斷亂摸,對於大夫對她投來的求救的眼神,她直接視而不見。
“你的腿已經好了,這兩個夾板今天就可以拆了。”這是哪裡冒出來的一對煞神啊,雖然長相跟金童玉女似的,可他們那身煞氣,自己還是別多想了,他剛剛也只是想知道那名很厲害的接骨大夫好去求教而已,至於要將他冷凍而死嗎?
(求大夫心裡的陰影面積)
他麻利的將北冥辰腿上的夾板拆除,轉身進了後院等柳月煙他們走出好遠纔出來。
兩人走在路上,就像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回頭率絕對高達百分百,兩人無視,閒逛着,剛想走進酒樓吃點東西,就看到不遠處圍着一羣人。
“唉!那個小姑娘真是可憐,看她的樣子應該是來尋人的,在這裡碰上李三他們幾個,一會兒準被帶會去給糟蹋了。”
“誰說不是呢,看那小姑娘怪水靈的,難怪會被李三他們看上,真是作孽啊!”兩個剛從裡面走出來的人竊竊私語,透過縫隙,柳月煙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女子淚眼汪汪的,長的還算清秀,她向來不是個愛多管閒事的人剛想邁步進酒樓,就看到身邊的北冥辰直接向那裡走過去。
柳月煙心中詫異,北冥辰可不是個愛多管閒事的人,難道他失憶了,連性格也變了?跟着他一起走過去。
“放開她。”大提琴般魅惑的嗓音從他的口中吐出,讓周圍糟雜的聲音停了下來,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發聲處。
等他們看清楚兩人的容貌都倒吸口涼氣,兩人美的不似真人。
地上的女子聽清楚來人說話的聲音,眼中掛着淚滿含情意的擡起頭來,“大哥哥,真的是你嗎?妞妞不是在做夢吧?大哥哥,妞妞找的你好辛苦!”
猛然從地上坐起來,直接撲進北冥辰懷裡,發出嗚咽的聲音,淚水很快打溼了北冥辰的前胸。
柳月煙看着抱着北冥辰的女子,心裡酸酸的,他從來不會讓女子靠近,就連胖丫給他治傷他都會不耐,現在站在大街上,居然站在那裡任憑她抱着他,她是除自己以外唯一近他身的人,難道眼前的女子對他很重要?比自己還要重要?不然他沒什麼不推開?
看着他們兩個人,就讓她想起之前胖丫告訴她的事,之前北冥辰被救回的時候,胖丫就說他體內有兩種殘留的毒,其中一種就是催情粉,當時柳月煙沒有問是在考慮到他的身體,現在看他對眼前女子不討厭,是不是幫他解毒的人就是她?
一想到北冥辰跟別的女子躺在同一張牀上過,她心裡就難過的無法呼吸,胸前就像壓着一塊千斤重的石頭,雙眼變的血紅。
北冥辰在妞妞撲上來的時候本能的想躲開,可他身邊圍滿了人根本就無處可躲,這才讓妞妞撲個正着。
他下意識的回頭去看柳月煙,看着她眼中藏着嫉妒,心裡一陣高興,原來她心裡一直有他,那個沫離根本就不會成爲自己的威脅,心裡美滋滋的,也就忘記推開他胸前的妞妞。可這一切看在柳月煙眼中就成了別樣的味道。
“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居然也敢搶大爺我看上的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李三看着一直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心裡的氣就不斷攀升。
水患的原因,他在家裡都快憋出病來了,今天好不容易出來逛逛碰上這個小女人,現在還被別人上去,這就像是他肖想了好久已經快到嘴邊的肉突然被一直狗給叼走是一個樣。
“就是,這個女人我大哥要了,識相的趕緊送來你的狗爪,不然……”還沒把話說完,就被北冥辰將他的手給掰斷了,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既然是狗爪,那就別要了。”有點低啞的聲音從薄脣中吐出,像臘月的冰雪,寸寸在切割着人們的耳膜。
“吆,沒看出來還是個硬茬兒,兄弟們給我好好的鬆鬆他的筋骨,在這周城裡還沒有本大爺怕的人。”周圍的百姓自發的四散開,今天這個丰姿綽約的男子要倒黴了。
“姑娘你們還是快走吧,千萬別跟李三硬碰,他的後臺可不是你們能惹的起的。”看來這個李三還有關係,難怪能在這周城裡橫行霸道。
“可不是,我可聽說他的姐姐是跟在咱城主小姐身邊的大丫鬟,深得小姐器重,而且城主府裡的大公子好像還看上她,所以纔會這麼囂張。”現在這世道,居然連個丫鬟的家人都能這麼囂張,看來這周城的城主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不然又怎麼會任憑他大牢裡隨便出入。
“幫我看着她。”北冥辰將妞妞交給柳月煙,妞妞下意識的伸手抓住北冥辰的衣袖,好像很依賴他的樣子,北冥辰也沒將她的手甩開,妞妞的眼睛紅紅的像是隻可憐的小白兔,此時站在她身後的柳月煙就是隻大灰狼,柳月煙心裡越加肯定之前心中的想法。
“一會兒就好。”像是跟妞妞說也像是跟柳月煙說,妞妞這才乖乖鬆手,這話聽在柳月煙耳中尤爲刺耳,就像是輕聲軟語的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