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煙坐在牀上,照顧着劉小海,沫離一直站在門前,夜色剛臨,劉小海的眼皮才閃動,等睜開眼,就看到一個老頭正在給自已喂水,水流進嘴裡,劉小海的心猛然一跳,這,這是以前月兒給自己喝過的,甜中帶着一些酸味,而且還有一股清涼。
柳月煙看着劉小海終於醒過來,靈動的大眼睛裡流出淚花,劉小海有些不明,他一個老頭子看到自己醒來爲什麼還哭,而且那雙眼睛跟月兒的眼睛太過相似。
“大哥,我是月兒。”月兒?哪個月兒?連聲音都一模一樣,莫不是自己受傷出現幻聽看誰都與月兒相似。
柳月煙將之前被村長拿去的簪子拿出來,知道這簪子是她的人不多,一看那簪子劉小海這才確定眼前這個奇醜的老頭是自己的二妹。
“月兒,真的是月兒,你怎麼會進來?這裡可是滄瀾國的墨王府,快走,他們就是要抓你,還有那個滄綰兒,她還要殺了你,快走!”劉小海拉扯着柳月煙,起身太猛牽動了傷口,疼的倒吸一口氣。
“大哥,沒事,我這個樣子誰能認出來?你先安心養傷。”柳月煙安撫好劉小海,看着他安心的睡下,這才與沫離走出裡屋。
沫離與柳月煙一起趕了那麼久的路,自然疲累,兩人分別守夜,柳月煙先睡下,一覺醒來天已經矇矇亮,沫離一直站在門前,像個被定身的侍衛,守護着榻上的公主。
柳月煙起身,讓沫離躺下睡會兒,進屋看了一眼劉小海,看他的傷已經開始癒合,這才放下心來,靈泉水對於治療外傷,一直出奇的快,柳月煙剛進屋劉小海小醒了,“月兒,你們是怎麼混進來的?”
柳月煙簡單的將事情跟他說了一遍,此後,柳月煙每天在院子裡負責照顧劉小海,沫離只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纔敢在王府裡轉轉,查看下地形,回去再跟柳月煙細說,柳月煙在紙上簡單的畫出一副草圖,畫完後看的柳月煙直想罵滄墨。
要不是這次大哥受傷她剛好進來,根本就想不到他會被安排在這裡,這簡直是萬花叢中一點綠,滄墨居然讓大哥住在他的‘後宮’裡,四周都是他自己妾氏居住的地方,滄墨這個變態。
半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劉小海身上的傷也已經結完疤有的開始脫落,身上癢的不行,經常坐立難安,這天被柳月煙攙扶着在院子裡走動,就看見遠處走來一羣人,劉小海看清楚最前面的人手不受控制的握緊柳月煙。
柳月煙回握他的手讓他心安,眼中一抹流光從她身上劃過。
“呵!不愧跟柳月煙那個該死的賤人是兄妹,一樣的都是賤骨頭,那天都是半死不活的樣了,這才半個多月沒見居然又能活蹦亂跳,看來不直接殺死你還真是便宜了你。”滄綰兒那雙怨毒的眼睛直視着不遠處的劉小海,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利刃,切割着他身上沒寸肌膚,讓人不寒而慄。
“既然現在已經站在我面前,那就讓我再收拾一下你,免得不長記性。”說完就抽出腰間的紅色皮鞭,鞭上掛滿倒刺,散發着寒光。
滄綰兒不顧柳月煙在旁邊,一鞭甩出,帶着呼呼的風聲迎面而來,鞭子距離劉小海的臉還有一寸的時候,已經被人截下,握住鞭子的手頓時變成血紅,鮮血順着指縫往下流。
“月……大夫,你沒事吧?”接住鞭子的人當然是站在他旁邊的柳月煙,幸好她給自己弄假名的時候用了嶽這個字,不然滄綰兒身後剛趕到的滄墨一定會再起疑心。
柳月煙將手中的鞭子送來,柳月煙及時將手收近袖中,以免手上的僞裝被他看穿。
柳月煙手上用一種特殊的草泡過,所以纔會變成土色,這種草誰水不能見血,不然顏色會立刻消失。
眼看滄綰兒第二鞭就要落在柳月煙身上,站在身後的滄墨這纔出手,將滄綰兒手中的鞭子一把奪過。
“滄綰兒我說過什麼你是不是給我當耳旁風,不要以爲你現在是烏溪國的皇子妃我就不能動你,這裡是我的墨王府不是你的綰玉閣,你最好記清楚這點,不然父皇就會先殺了你!”將她狠狠一甩,滄綰兒狼狽的趴在地上。
今天滄墨將劉小海的重要性告訴他父皇,就是想讓他能限制下滄綰兒的自由,他不可能哪裡都不去整天待在王府,要是上次的事再發生一次,就是大羅神仙也難將劉小海救活。
“滄墨,你別囂張,我纔不信,就憑他區區一個鄉野村夫,!我可是堂堂滄瀾國公主,烏溪國皇子妃,父皇一定會看清楚明白,誰纔是明珠。
今天我一定要將這個人給打殺了,到時候不用你抓我自己就會去向父皇說明白。”滄綰兒已經陷入瘋癲,她一心就要讓柳月煙難過,只有殺了她大哥,她纔會體會到錐心之痛是什麼滋味。
看着她勢必要殺劉小海的樣子,滄墨二話沒說將她往外拖,“滄墨,你對他這麼保護,是不是因爲柳月煙那個賤人,因爲你心裡喜歡她,放不下她,所以纔會怕她恨你。”
滄墨像是被人說中心事,眼神有一瞬間的躲閃,“哈哈哈!滄墨,原來你真的將那個賤人放在心上,她到底哪裡好,爲什麼你們一個個都那麼在乎她,北冥辰是,你也是,她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她不配。”滄墨一巴掌打在她臉上,滄綰兒嘴角處流下一抹嫣紅,刺目而狼狽。
“別說了,給我滾出去,以後我墨王府你都別想踏進一步。”滄綰兒叫囂的聲音傳出很遠,滄墨氣急敗壞,大步流星走出劉小海所在的院子。
柳月煙看着他離去的身影,覺得自己在風中凌亂了,滄墨喜歡自己?她佛莫沒感覺?而且他們也只是見過兩次面,每次好像都不是很愉快,“滄綰兒是腦子秀逗了吧。”
繡*豆,這是什麼意思?劉小海看着她,柳月煙乾笑兩聲,她真是被滄綰兒給氣糊塗了,連現代的詞語都出來了。
柳月煙攙扶着劉小海走回屋裡,將手快速的處理一下,院子裡沫離看着滄墨離開的身影,死寂的眼中閃過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