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魎看着她只穿着裡衣坐在院子裡,快步走上前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醒了怎麼一聲不響的獨自出來,傷還沒好,現在早上溼氣重,我們還是回去吧!”鬼魍迷濛的看着,樣子完全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大哥哥,我們認識嗎?爲什麼你會關心我?”一句話讓鬼魎停下腳步,她叫他什麼?大哥哥?
這肯定是自己幻聽了,不然鬼魍怎麼會問這麼蠢的問題。
“鬼魍,別鬧了,你現在傷還沒好,等傷好了,你想去哪就去哪兒,我不會再過問,雖然你做出錯事,相信主子也不會太爲難你。”鬼魎說完就拉着她向回走,鬼魍安安靜靜,眼中對他含着戒備。
“我們這是去哪兒?”看着她呆萌無助的樣子鬼魎終於察覺到不對勁,這樣的鬼魍看起來,看起來就像個五六歲的小孩子,這不會就是後遺症吧?
後遺症三個字還是之前聽柳月煙說的,鬼魎將鬼魍領回房安撫好,立刻去尋柳月煙來給鬼魍察看。
“鬼魍這是選擇性的失憶,她現在的智商如同五六歲的孩子,如果哪天她心結解開了或許能恢復,如果解不開,那她……”
“會怎麼樣?”鬼魎急切的看着柳月煙,滿懷希翼。
“會一直這樣下去。”柳月煙平靜的看着正在安睡的鬼魍,她這是何必?都說愛情會讓人陷入瘋狂,可愛情是兩個人的事,爲什麼不去學着放手?自己會不會變的跟她一樣?柳月煙陷入了沉思。
愣了許久的鬼魎臉色灰暗的看着牀上的鬼魍, “其實這樣的她很好,至少她現在不用去面對主子,面對自己的心,可以無憂無慮的過着安逸的生活。”鬼魎失魂落魄的樣子讓柳月煙心裡一陣發疼,他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財迷的鬼魎嗎?
鬼魍這一覺睡了很久,直到半夜,她才醒過來,鬼魎拿些吃的給她,看着她吃的歡騰,鬼魎心裡纔好受些。
北冥辰跟自己的暗衛取得聯繫,分散開繼續尋找劉小海的下落,本來還指望鬼魍醒來能告訴她,現在看來她什麼都不記得的,只能是暗訪。
追查了兩天,也沒找到劉小海的下落,次日天一亮,柳月煙就收到滄墨的信,柳月煙這纔想起來,臨離開的時候自己可是送可他一份大禮,現在看來已經起作用了。
北冥辰怕這是滄墨給設的陷阱,“沒事,他肯定不敢耍花招,而且,這兩天他都沒派人來追殺我們,看來是沒有解藥。”
北冥辰還是不放心,皇族人奸詐他怎麼可能捨得讓她自己前去,派出手底下所有的暗影衛,這才知道包括他滄墨在內當時在場的人全都中毒,這道指令還是滄瀾皇親自下的,這下北冥辰才放心。
又等了一日,柳月煙纔出現在墨王府裡,身後跟着北冥辰和沫離,北冥辰傷還沒好,柳月煙拗不過他,只能由着他跟來。
三人大大方方的走在墨王府裡,那閒庭信步的樣子就像逛自家的後花園,將前面帶領他們進來的人氣個半死,他家王爺都快要死了,他們還這麼悠閒,自己真想直接殺死那個女人,只是王爺的命還在她手裡,自己不可輕舉妄動。
柳月煙這還是第一次看清楚滄墨的府邸,一條靜謐彎曲的走廊,進來沒多久就看到一個大的魚塘,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既有皇家的高貴與大氣,也有庭院的秀美與莊重,整體來說柳月煙覺得還不錯。
北冥辰就沒有多少心思在這上面,這裡跟自己家的碩王府沒什麼兩樣,他倒是更喜歡小小的別院,就跟月牙村裡柳月煙的設計,驚巧而別緻,等以後他也要在自己的莊園裡蓋座那樣的四合院,可以方便出遊。
走了一刻鐘,就看見後院最大的房子,大門敞開,柳月煙三人走進去,就看到一個身穿明黃服飾的男子坐在上首。
北冥辰見過他進門恭敬的行禮,柳月煙大方的行端禮,大氣從容,挑不出半點錯處,滄瀾皇沒功夫閒話。
“你們要的人我已經帶到後院,只要將墨兒的毒解了,你們就可以平安的走出滄瀾國,如果墨兒有什麼好歹,我會讓你們一同陪葬。”滄瀾皇雖然已經年盡古稀,頭髮略顯稀少,做爲一國之君的威嚴顯露無疑。
帝王向來一言九鼎,北冥辰跟柳月煙相視一眼,“是,多謝滄瀾皇。”
柳月煙直接被帶到後院,北冥辰緊隨其後,對於滄瀾皇的威脅半點沒放在眼裡。
柳月煙一進後院,就看到大哥劉小海站在院子裡,身旁有十幾個看守他的人。
“月兒,你怎麼又回來了?不用擔心我,你快走吧!”之前柳月煙走後,沒過多久就被滄墨帶離了那院子,關進了一個黑暗的洞穴,走進去時眼睛被矇住,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他心裡急躁,月兒要是再回去尋他肯定會找不到,可別出什麼事纔好?沒過三天自己又被帶出去,聽下人們說是墨王爺中毒很深,下毒的人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子,劉小海就知道他們口中的人定然是月兒。
“大哥別擔心,這次我會帶你平安回家。”說完轉身走向屋內,屋內守着五六個太醫,柳月煙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走進去,把完脈從身上的瓶子裡取出一枚藥丸,剛要放進滄墨的嘴裡,就被身後的太醫給制止。
“你是什麼人,居然這麼大膽,手裡拿的也不知是毒藥還是解藥,要是你想害死我墨皇子怎麼辦?還是將藥丸先拿出來我們研究一下再服用的好!”柳月煙眉頭輕皺,她討厭被人阻攔,而且看他老謀深算的樣子,恐怕研究是小,想知道里面的成分纔是真。
“既然不相信,那就等好了,我估計滄墨的毒已經進入了骨髓,多等一分他的危險就加重一分,反正我等的起。”柳月煙說完就走出內室坐在外屋喝茶。
“回去告訴滄瀾皇,不是我柳月煙不治,而是他們不稀罕想研究,那我也是無可奈何,只能等滄墨嚥氣後在走了。”那無所謂的樣子將所有人都氣的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