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煙淡定的臉上露出一抹赫然,這個人到底想到哪裡去了,她,她看起來有那麼飢*渴嗎?何況還是在這樣的地方,就是想她也不會……哎呀!她這都想哪去了,都是眼前這個該死的男人給害的。
“停,我只是想給你看看身上的傷,至於下面的,等會兒你自己來就可以了。”聽着她的話,北冥辰才明白是自己想佐了,臉上露出囧態,耳朵變的通紅。
心裡卻在暗暗叫苦,這也不能怨他啊,都是她剛剛沒說清楚,還一個勁的嫌太慢,他還以爲,還以爲……
柳月煙將他撫坐起來,繞道他背後,這纔看清楚身後的傷疤,眼淚差點又滾落下來,忙拭去淚水,“嚇着你了吧?本來不想讓你擔心的,都是皮外傷,有你這麼細心的照顧,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柳月煙沒有出聲,生怕哽咽聲會被他聽見。
柳月煙很快將藥水塗抹在傷處,將手裡的藥瓶扔給他就頭也不回的走出洞去,北冥辰自己摸索着將藥上好,就看見柳月煙手裡拿着一條蛇走進來。
柳月煙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好運,她纔剛走出去,就看見這個畜牲在牆壁上探頭探腦的,好像是想進洞裡休息,可能察覺到有陌生的氣息,它纔沒敢妄動,看來這裡還是它的棲身之所,只是對不起了,她們也是非常時期,所以只能要它的命了。
柳月煙利索的將蛇拿到水邊處理了,挖出的蛇膽直接送進北冥辰嘴裡,那可是大補之物,不能糟蹋了。
兩人吃了一頓美美的晚餐,眼前也只有那個石塊可以躺下,兩個人相擁着很快入睡,火光照在兩人身上,看起來那麼鍥合。
兩個人就這樣消失了,家裡人亂成一團,“月兒不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她一定是遇到什麼事,不行,我要去找她。”劉小海拿起手中的弓箭,他跟着柳月煙上山打獵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所以他對山上的路很有經驗。
“小海啊,你又不會武,要死遇到野豬跟狼羣怎麼辦?要不再等等,也許月兒只是進城去了呢?”陳氏就他這麼一個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自己可怎麼活。
月兒以前也有晚歸的前科,而且對於她的能力,自己很放心,所以根本就沒必要再讓兒子去跑這一趟。
“嬸子,要不我陪公子走一趟,我家公子昨天也沒回來,我也很擔心,興許跟柳姑娘在一起也說不定。”兩個人拿上東西,向着月牙山的方向走去。
看着兩個人的身影,陳氏第一次有些怨恨起柳月煙來,她一個女子到處跑成何體統,現在還要搭上她兒子,她完全忘記家裡有現在的生活,都是柳月煙跑出來的。
一路上鬼魅都小心的護在他身邊,生怕他有個什麼閃失,幸好是秋天,野物脾性還沒有見長,要是冬天就不會這麼順利了。
兩人終於在山頂上看見了黑衣人的屍體,周圍還有打鬥的痕跡,劉小海在崖邊找到了柳月煙今早穿的衣服,地上還有散落的銀針,一看就是柳月煙的手筆,而且崖壁上有劃痕,月兒這是掉崖了。
鬼魅看着黑衣人屍體上細長的劍傷,看來公子真的跟柳姑娘在一起,現在柳姑娘很可能掉入懸崖,那公子豈不是……越想後背就生出一層汗。
劉小海一直生長在這個地方,從小沒少聽村裡的老人說這個懸崖到底有多深,村裡人從這裡掉下去的,就沒有聽說有生還的,所以他的心底一片冰冷。
鬼魅上前勸慰,將陷入悲痛的劉小海拽離崖邊,“公子,看這個樣,我家主子很可能跟柳姑娘一起掉下去的,有我家主子在她身邊,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咱們還是回去儘快想辦法纔是。”
兩人很快下了山,跟家裡人說了他們掉崖的事,屋裡靜的可怕,過了一會兒,屋裡人才哭出聲來,劉大貴家的上空,像覆蓋了一層烏雲,壓抑的人心中不難受。
小梅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何芳兒輕聲安慰着一家人,劉小海猛然站起來,“不行,我們不能什麼都不做在這裡乾坐着,他們兩人身上都有武功,而且辰公子的輕功還那麼厲害,也許他們兩個只是受點輕傷,正在崖底等着我們去救呢,我們要是不去救他們,他們就真的沒希望了。”語氣堅定、倔強、透着一股說不出來的絕決。
父子倆意見統一,很快命院子裡所有人都開始搓繩子,那懸崖再深總有個底,他們還就不信了,繩子不夠他們就搓的更長,一定能夠到崖底。
所有人都努力的忙着手裡的工作,沒有柳月煙這個精神支柱,他們感覺這個家都沒有了活力,像是正在綻放的花朵一下步入枯萎的時期,這個家不能少了二小姐。
劉小海腦海裡不斷出現柳月煙回家來到家裡後的變化,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她,現在的生活更是她的努力得來的,她的果斷睿智,讓身爲男子的他都自慚形穢,上天爲什麼要待她如此不公,這樣好的女子怎麼就好人沒好報,他一定要到崖底看看,不然他這輩子都不甘心。
七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在柳月煙精心的照顧下,北冥辰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只剩下一些紅疤,再過幾天肯定會恢復如初,北冥辰對柳月煙配置的藥水太佩服了,這藥效比太醫院的那些老傢伙可是厲害多了,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現在北冥辰已經能夠站起來,所以他跟在柳月煙身後仔細的查看了這個洞府,除了那個小譚跟周圍的兩棵樹,四周光禿禿的,牆壁上也是寸草不生,柳月煙猜測,這個洞可能是當初這顆隕石墜落的時候被它的能量所造成的,所以牆壁纔會變成這個樣子。
從這裡向下望,根本就老不見底,所以向下的可能也根本就不可能,只能寄希望家裡人能想起他們來好救他們。
柳月煙其實心裡有些絕望, “我們只能在這裡乾等着了嗎?”
北冥辰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安,將她攬進懷裡,這幾天這樣的動作已經做了不下幾十次,北冥辰輕車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