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等的謝禮, 一直到中午都沒有聽北冥辰再提及,心裡就跟被貓抓一樣,她直接再問北冥辰要,可又怕他那張煞神般的臉,所以一直鬱悶到中午飯結束,看着桌上那麼多好吃的也食品不知味。
一會兒一個下人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北冥辰好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跟柳月煙對視一眼,兩人但笑不語,看的胖丫心裡發毛。
“好了,你的謝禮我已經吩咐放在了前院,你不是好奇嗎?可以去看看了。”還送到前院?難道都是銀子所以才搬不動?那得多少啊?立刻雙眼冒着精光,像是隻偷吃到香油的老鼠。光顧着高興,完全忽略的坐在她身邊兩人古怪的表情,心中的好奇驅使她向前廳跑去。
等看清楚站在前廳裡的人時,她差點忍不住大罵出口,北冥辰你大爺的,居然將風流銘那廝給找來,這是什麼狗屁的驚喜明明就是驚嚇,他肯定是在報復自己沒早點將煙兒的想法告訴他,真是個冰冷又腹黑的惡魔。
自從上次風流銘跟胖丫分開後,他很長時間都留戀於花叢,只是每次看着那些女人他就提不起半點興致,而且在夢裡還老是看到胖丫那張熟悉的臉,以後他就跑回了玉容坊。
現在的玉容坊自己不用他盯着,可他就是想讓自己忙碌起來,至少他不用再苦惱他跟胖丫之間的事。
他心裡雖然在告訴自己要努力的忘掉她,可還是忍不住去打聽她的消息,知道她後來跟着柳月煙去了南城,他也馬不停蹄的跟過去。
只是等他趕到後就收到了她又去西北的消息,那裡他還不能去,因爲爆發了瘟疫,他必須留下來安撫着玉容坊裡那些下人的心,還有之前柳月煙交代他去月牙村讓她爹孃預防瘟疫的事,鳳鳴淵要的貨也還在等着他親自過問,所以他想追去的腳步被羈絆住,只能在心裡乾着急,恨不能有個分身能跟着她一起。
風流銘感覺他一定是中了毒,一種叫孫胖丫的毒,他真的很想再見她一面,這次剛聽說北冥辰他們回來了,他就馬不停蹄的向京城裡趕,今天中午才趕回來,就直接奔碩王府而來。
他已經等在前廳許久了,一直都被北冥辰給晾在這裡,也不許他走出去,沒想到他還沒能出去就等到了他心心念唸的人。
看着她要轉身離開,忙跑上前將她拉進自己懷裡緊緊抱住,生怕下一秒她又會消失不見。
“風流銘你這個無賴,你給我放開,這裡可是碩王府,不是你能撒潑的地方,而且我們可沒有半點關係,要是你再這樣,我就喊非禮了。”胖丫奮力的掙扎,可無奈風流銘抱的太緊她根本就是徒勞。
“我想你了!”帶着濃重的鼻音,耳邊響起他暗啞的聲音,呼出的灼熱盡數噴灑在她的脖頸間。
胖丫眼底閃過一絲痛苦,定定心神再睜眼眼底恢復清明,“可我不想你。”
說完奮力的讓自己從他溫熱的懷裡掙脫出來,一絲清涼從心底開始蔓延。
胖丫看了他一眼,他瘦了,臉上清瘦了許多,連嘴上都冒出了堅硬的胡茬,眼底都是烏青,雙眼變的暗淡,狼狽中帶着疲憊。
“以後我們不要再見了。”強迫自己說出狠心的話,胖丫忙轉過身,眼底已經開始泛紅,心裡的痛的在流血。
“怎麼可能?你真的就這麼狠心?我之前讓你做我的妻子是真心的,而且我對你也是真的喜歡,我們還發生那樣的事,你爲什麼就不能接受呢?”他真的想不明白,而且他看的出來胖丫心裡也是有他的,不然她也不會傷心難過。
“那又怎麼樣?我要的從來都是專一的愛,如果你設想一下,我在外面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然後轉身再跟你在一起是什麼感受?”
“你敢?而且這怎麼能一樣?女人就應該一心一意的守着一個男人……”不等他說完胖丫就已經大笑出聲。
“風流銘,你還真是夠無恥的,這有什麼不一樣?憑什麼女人就應該守着一個男人過活而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一個茶壺陪幾個茶杯的生活我不稀罕。”胖丫看他想跟來,“風流銘等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來找我,不然就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胖丫不稀罕一匹種馬。”
她眼底的鄙夷讓風流銘邁不動腳,她的話一直迴盪在他的耳邊,一直站在不遠處的兩個人,手緊緊握在一起。
“說好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北冥辰今生有你足矣。”兩人同時出現在對方的眼中,看起來是那麼的登對。
不遠處的沫離黯然的走回自己的住處,只要她的心不再痛,自己以後這麼默默的守護着她真的很好,只要她過的幸福。
北冥辰擡頭看了一眼那個角落,冰藍色的眼眸變的深邃,他打從一開始就知道沫離對煙兒的心意,只是煙兒只有一個,她絕不會讓他再將她帶走,對於他的默默守護,北冥辰都看在眼裡,只是愛情向來是自私的,煙兒他絕不會想讓。
“剛剛胖丫哭了我過去看看她。”說完鬆開手向胖丫的房間走去。
北冥辰看了一眼一臉禿廢跟灰敗的風流銘,心中冷哼,他真是活該,不過爲了能讓自己多一些跟煙兒的獨處時間,還是儘早解決好胖丫的事,想着走進了前廳。
“風流銘,你心裡對胖丫到底是什麼意思,痛快點,不要阻礙她尋找幸福。”風流銘一聽心裡頓時生疼,急急的走上前。
“胖丫什麼幸福?北冥辰你說清楚。”現在才知道着急,晚了。
“沒什麼,就是我府裡可還住着一個沫離,他可不比你差,而且胖丫在西北的時候就揚言,一定要將他追到手,我看他們兩挺合適的,等有空找個好日子就給他們把婚事給辦了。”聽完北冥辰的話,風流銘如墜冰窟。
“北冥辰我們可是從小到大都在一起,你怎麼能,怎麼能這般落井下石。”他胸前就像被壓着一塊巨石,痛苦的喘不過氣來。
“你明知道我跟胖丫之間的事,爲什麼不幫我反而幫着他,不會是想順便解決個情敵吧!”他也不是傻子,沫離偶爾流露出的情誼他也有所覺察,只是不很確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