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煙回去仔細尋問了當時在場的人,出現這種事,嬌顏玉容裡空蕩蕩的,在場的人也沒幾個,當時因爲人比較多,所以李明也從二樓下來幫忙。
柳月煙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四個人,兩個丫頭、一個小廝守、一個李明,柳月煙冷漠的看了四人一眼,四個人都嚇得低垂着頭,周圍的空氣都變的稀薄,“我問你們,你們要如實回答,要是有半點的隱瞞,我就要你們的小命。”
四人嚇得跪倒在地,柳姑娘的氣場真的太嚇人了,四人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不敢擡頭。
“奴婢不敢……”
“小的不敢……”
“說說當時的情況,一點珠絲馬跡也不許漏掉,將婦人的模樣、穿着、言行舉止都給我說清楚。”三人都在努力的回想,一點一點的將當時的情況說了出來,李明只低垂着頭跪在旁邊卻一言不發。
柳月煙以爲他驚嚇過度,畢竟自從他來到嬌顏玉容就一直勤勤懇懇,而且爲人忠厚老實,是個好人。
柳月煙通過他們的描述,心中的迷霧有些子眉目,她緩步走出鋪子,讓小梅將所有人看好,自己直接卻了義莊。
城裡沒人認領的屍體都放在這個地方,現在這個案子還在審理當中,所以那婦人的屍體也被放到這裡。
看義莊的是個老漢,看着柳月煙進來,被嚇了一跳,大晚上這麼漂亮的女子他以爲是撞見鬼了呢!
“姑娘有什麼事?”老人出聲訊問,“你一個小姑娘家的,快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
柳月煙覺得這個人還不錯,“老人家,我是今天被送來的婦人的家人,我能進去看看她嗎?”
他沒聽說過楊家大嫂有這樣的親人啊,而且他也從來都沒見過她,心中雖然疑惑,還是陪着柳月煙一起向裡面走,“我陪你進去吧,可別被嚇壞了,她的樣子挺嚇人的,這個楊大嫂也真是,她前幾天還跟我家那口子吹噓,過幾天就可以給家裡重新蓋房子,天天在家混吃等死就行了,現在可好,直接混到陰間去了,你說這人的命怎麼說沒就沒了呢!唉!”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柳月煙又追問了老漢一些婦人這幾天的變化,她心裡有個想法一晃而過,快的她差點沒有抓住。
柳月煙揭開蓋在婦人身上的白布,露出她因痛苦而扭曲青色的臉,柳月煙開始查看起來。
老漢看她平靜如常,自己就走了出去,這幾年他晚上從來都。
天早上才發生的事情,婦人身上沒有別的傷痕,整張臉都呈現青黑色,身上的皮膚也異常發黑,左手的指甲裡有些黑色粉末,這些是什麼東西,雖然柳月煙對驗屍沒什麼經驗,架不住她對屍體的瞭解,而且前世拿着判案的電視也沒少看,還是能知道一點的。
柳月煙小心的將東西收進手帕裡,又仔細的把把脈,看來她真的死透了,本想着用靈泉水看看,現在直接免了。
次日衙門開審,看着大哥被手銬腳銬的帶上來,柳月煙心裡直髮疼,大哥現在都是在替她受過,要不是她想追查兇手,被關進牢房的就是她。
就在她還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時候,突然一個巴掌重重的打在她的臉上。
怕――。
鮮紅的巴掌印在臉上,柳月煙冰冷的看向來人,就見劉大貴正在追着陳氏想她走來,剛剛打她的人除了陳氏沒有別人,何芳兒緊隨其後,她的眼神與柳月煙對視立馬躲閃開,臉上露出彆扭而尷尬的神色。
劉大貴厲聲斥責,“陳椿花,在家不是說好了,你怎麼見到月兒就打,說了不關月兒的事,你怎麼就是不聽。”
陳椿花立馬跳起腳來,“劉大貴,也可告訴你,現在蹲在大牢裡的纔是你的親生兒子,站在你面前的只是別人不要的閨女,我救了她的命,她就是這麼報答我的!被關大牢的人是你柳月煙纔對,你不是能耐嗎?而且那個嬌顏玉容也是你的產業,現在有事了就讓我兒子來頂罪,你怎麼這麼惡毒,我當初真不應該救你這隻白眼狼,小海受苦,這是在拿刀子剜我的心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要是有個什麼好歹,柳月煙我要你的命來陪葬。”陳椿花‘嗚嗚’的大哭起來,原來自己真的從沒進過她的心,這樣的娘還能抱什麼希望,以後她們形同陌路。
“娘,你說什麼胡話,月姐姐從昨天過來一直就沒休息過,昨天晚上她都在爲哥哥的事奔走,她比誰都着急,你怎麼能這麼說她,而且月姐姐早晚會救出大哥的,我相信她。”小梅兩兄妹始終都站在柳月煙身邊,讓她冰冷的心得到了一絲安慰。
“陳椿花,我說過了,月兒只要她在我們家一天,他就是我劉大貴的女兒,要是你覺得她礙你的眼,你直接滾回你孃家去。”知道劉大貴正在氣頭上,何芳兒在陳氏身邊拽了下她的胳膊,看着柳月煙在看着她,立馬將手撤了出去,躲在陳氏身後。
柳月煙看她的眼神眯了起來,看來自己這麼久不再家,家裡真的變天了。
“爹,別吵了,現在大哥正在過堂,我們還是先看看再說吧。”柳月煙暫時不想跟她計較,等將劉小海救出來之後,再說。
劉小海的案子人證物證具在,根本就沒什麼可查的,就在大人宣判的時候,柳月煙急忙出聲,“大人,我又人證,請大人先別急着宣判。”
“你是什麼人?擾亂公堂,你可知道是什麼罪?而且,你不知道申訴是要先打二十大板嗎?看在你是弱小女子的份上,這次本大人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暫時放過你,快出去吧。”柳月煙本就貌美,俏麗的站在堂上,縣令便動了惻隱之心。
“月兒快聽大人的,快退回去,好好替我照顧好爹孃,大哥還等着你來帶我出去呢。”對上劉小海的目光,柳月煙的眼睛都變的模糊,她就知道大哥從來都沒怪過她。
“大人,您還是公事公辦吧,這擾亂公堂我認了。”縣令只能命人將柳月煙摁在凳子上。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