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天的時間,劉雨跟劉大貴各自都刻了三十幾件,劉大貴的更爲精緻,柳月煙幫着他們又多畫了一些圖紙,看起來更爲漂亮、高端,而且更是配上了許多寓意吉祥的話,如:金榜提名、一飛沖天、 吉祥如意等,這樣更像一件藝術品,提高了它本身的價值。
劉三郎趁着夜裡編織的書袋今早天不亮就偷偷的拿到了劉大貴家,等會兒,劉柳月煙一起帶去賣掉。
柳月煙看着堆放在一起的東西,讓他們都裝在馬車裡,向城裡奔去,因爲霍金已經學會了趕車,所以她只帶了他一個人,兩人直奔書齋而去。
店小二看着還是上次這位姑娘,所以格外的熱情,“姑娘,這麼早又是來買書的嗎?”
柳月煙假意逛了一圈,看沒有什麼想要的書,也就向劉小二行了個方便,她拿起旁邊掌櫃用的硯臺,在進門的地方畫了幾個大致的圖樣掛在門前,小二本想阻擋,可看着進門的客戶,也就沒再打理柳月煙,忙去招呼,可那書生打扮的人卻停在了柳月煙的面前。
“姑娘,這是什麼東西啊?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東西這麼雅緻我很喜歡。”說着竟細細的觀摩起來。
柳月煙見越來越多的人聚向她,心裡很高興,看來今天的東西會賣的很成功,柳月煙朝霍金看了一眼,他立馬心領神會的將馬車裡的東西拿了幾件擺了出來。
“哇,沒想到還能看到實物呢?這個,這個,真不錯,工藝也不錯,姑娘這個多少錢?給我來一個。”
“嗯,這個也不錯,我喜歡這個,可他們是幹嘛用的啊?”柳月煙很快將東西的用處示範了一遍,大家這才恍然大悟。
“這些東西每樣給我來幾個,我正好不知道該送我祖父什麼東西好呢?這下可有着落了。”
“我也是,我正好送給我剛結識的朋友,這可是一份不錯的禮物,相信他也會喜歡的。”你一言我一語的爭相拿着自己喜歡的東西。
書齋老闆房先生進門就看到了這副畫面,他很快明白了這些東西的好處,房正明喜笑顏開:“這位姑娘,你的這些東西能否拿到書齋裡面來賣,並且,持續供貸?”來了,柳月煙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她不可能總有這功夫替他們賣,所以她還是決定低價賣給書齋,這樣也不用她奔走,消貸還快,她何樂而不爲。
“好!沒有問題,房老闆咱們進屋談,跟書齋合作,是我的榮幸。”兩人走進後堂,柳月煙直言:“不知房掌櫃可以給什麼價錢?”
房老闆立即正色道:“既然柳姑娘爽快,那我也不能太婆媽,你看這那那兩樣東西就分別三百文跟五百文,而那書袋就四百文,而那幾樣特別材料的,分別三兩跟五兩銀子怎麼樣?”
柳月煙對於房老闆給的價格還算滿意,畢竟這些東西很快就會出現訪品,現在就是賺個頭彩,“行!就按掌櫃說的算,咱們在商言商,籤個合約,咱們也好各自心安。”
“行!這個是必須的。”房正明求之不得,立刻將合約擬定好,柳月煙看了一下合約,覺得沒問題簽下了她的名字,一切塵埃落定,他還沒從喜悅中醒來。
單看這字跟氣魄,眼前這小姑娘就絕非池中之物,也不知誰這麼有福氣,能得這樣的女兒。
劉大貴雕刻的東西多一些,銀子有十五兩六百個錢,而劉三郎一家卻有些少,只做了三個書袋跟不是很出衆的筆筒,所以只有二兩銀子三百個錢,霍金將銀子分好,分別裝在兩個錢袋裡,準備回家拿給他們。
柳月煙坐在馬車裡,隨意的看着,兩旁的小販使勁的吆喝着,看着熱熱鬧鬧的街道,她感覺有些不真實。
自己在這裡已經生活了快半年,每天忙着賺錢已經漸漸適應了現在的生活,這裡沒有紛爭,沒有戰鬥,只有領裡間的小吵小鬧,還有極品親戚的騷擾,可生活卻很自得。
就在她陷入回憶裡的時候,前面的吵鬧聲將她拉了回來,“金子,前面怎麼回事?”
“小姐,前面好像有人在鬧事,好像是上次咱們去的糧行。”柳月煙一聽是何有才的店裡,再想着哥哥近來的魂不守舍,看來自己得多管閒事了。
“走過去看看。”馬車很快停在了不遠處,柳月煙從馬車裡下來,就看到一個富家公子打扮的一個瘦弱男子帶着三五個下來在圍着何芳兒打轉,嘴裡不時還露出猥瑣的笑,看着人直犯惡心。
何芳兒被嚇得嘴脣犯白,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眼眶裡的眼珠在來回滾動,倔強的小臉上流露着一絲堅韌,何有才被兩人大漢攔在糧行裡,焦急的眼淚都滾了下來,死命的掙扎着,“放開我女兒,你這個王八蛋,老天爺怎麼就不開眼,劈死這個禽獸。”周圍不斷涌入看熱鬧的人,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何老闆膽可真大,他難道不知道這個男子是誰嗎?這樣的人也敢惹,就不怕被抓去做牢嗎?”身後的兩個婦人的談知聽在柳月煙耳裡,看來這個男子還有些來頭,她們接下來的話爲她解開了疑惑。
“誰說不是呢?他可是咱縣太爺的小舅子,他可是寧夫人的親弟弟,現在他姐姐正得寵,連在城裡誰人敢惹,上次我就親眼看着他將一個女子拖走了,後來聽說那女子的家人找去,只得了一具屍體跟十兩銀子,你說這喪天良的玩意,怎麼就活的好好的呢?可苦了我們這窮人,我看這個何家這個小丫頭啊,今兒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
衆人七嘴八舌的小聲數落着他的惡行。
“小美人,本少爺看得上你是你的榮幸,今兒你依了我便罷,要是不依,我就讓你爹嚐嚐蹲牢房的滋味,你們還愣着幹嘛,還不給我打,老子不想聽着那老東西的聲音,吵死了。”兩個大漢二話不說就攥起拳頭向何有才下起了狠手。
啊——
何有才痛苦的聲音傳到何芳兒的耳中,“爹,爹,你怎麼樣?你們不要打我爹,有什麼事衝我來,我不怕你,大不了一死。”何芳兒是那種剛烈的女子,不然也不會在上次不問清楚原由就誤會了他們的關係,而且去放下身段去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