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子背對着他們坐在陰暗處,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瓜子臉,眼睛不大微眯着,穿着一身書生的長衫,看起來十分有書生氣,當看清楚柳月煙的模樣露出了驚慌,轉頭看向別處,柳月煙只覺得他有些面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喬玉言,是你自己說還是要我逼着你說。”鬼魍冷冷的聲音讓喬玉言瑟縮了一下,眼前這個女人她也不知道是如何知道自己的下落,這麼多年他從來都不敢出現在城裡,一直都小心的活在鄉下,可還是被她給找到了,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等他醒來後就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這個草屋裡。
“你,你們想知道什麼?而且你們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問的是什麼事讓我怎麼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囚禁我有什麼目的?”心虛的又看了一眼柳月煙,恨不得將頭低進塵埃裡。
“看來還是塊硬骨頭,就不知道是你的骨硬還是我手中的鞭子硬。”鬼魍說完將手中的鞭子在空中揮了幾下,發出‘啪啪’的聲音,喬玉言嚇的臉色慘白,脣瓣哆嗦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讓我說,說什麼?”喬玉言見柳月煙還是沒認出自己膽子也就變大了些,只要他死不承認看他們能拿他怎麼辦?
“鬼魍,讓他老實點。”北冥辰可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他身上,兩人轉身走出去,剛把門關上就聽見裡面出來男子慘痛的呼聲。
柳月煙好不容易纔將喬玉言這個人的信息從腦海深處蒐羅出來,“是他。”
看着柳月煙露出瞭然的樣子,北冥辰心中感嘆這個丫頭還真是……“你是怎麼找到他的?”柳月煙問出聲,之前自己讓他去尋找傳說中與柳月煙私奔的那個男人,現在想來就是剛剛那個男人,那個柳氏也真是看的起柳月煙,居然就隨便找那麼個男人,看他一副手無縛雞之力肩不能擡手不能提的,還能偷偷進到柳府?看來柳氏是把所有人都當成了傻子。
“等他老實交代了,我就直接將他交給皇上,到時候你身上的污水也就會被撇清,我看那羣老東西還拿什麼來壓我娶你的事。”這麼久皇上都沒把煙兒跟他的事給定下來,尤其是當他食髓知味以後,他已經迫不及待想把煙兒娶回家,老婆有的看沒得吃真是一件苦逼的事。
婚事柳月煙從來都沒急過,現在胖丫還生死不明的躺在空間裡,林婉兒的肚子已經快要聲了,她雖然對外傷還算在行,可接生她就不行了,現在林婉兒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已經可以移出空間,看來得及時通知大哥纔好,有劉氏在身邊,她是生過孩子的人應該會有所照應。
“主子,招了。”鬼魍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這纔將柳月煙的思緒喚回。
“走咱們一起去看看。”這喬玉言可真後沒種的,才過了這麼一會兒就招了,那種人就是打死她,她柳月煙也不會瞎眼的看重。
三人重新回到屋子裡,喬玉言背上佈滿縱橫交錯的鞭痕,看起來挺有藝術感的,鬼魍的手法不錯。
柳月煙輕哼出聲,“喬玉言你可還認得我?”
這個女人早已經退去了當年的青澀,現在整個人都散發着高冷與優雅,就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般站在頂端,俯視着她腳下的塵埃,再也不是當年那個面對危險只知道哭的小女孩,站在她身邊的男子也同樣散發着強大的氣場,冷硬俊逸的臉讓他宛如神邸,不自覺讓人想去膜拜,兩人站在一起就像兩顆閃耀的星,宛如壁人。
喬玉言就這麼愣愣的看着兩人,心中暗自揣測起男子的身份,突然聽見柳月煙的問話,冰冷中夾雜着雹子,重重砸在他心田。
“我,我怎麼會認識?”眼中的躲藏可沒逃過柳月煙的雙眼,看他的樣子,好像跟怕她,難道還有什麼事情?可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奧?既然不認識你又何必要怕我?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柳月煙的笑引的他很多的戰慄,明明看着她的樣子美麗傾城,可脖頸處總感覺像被人給遏制住,連喘息都變的困難。
“喬玉言你以爲我們爲什麼會找你?你到現在都還想矇混過去,看來是真覺得別人都是瞎子了,我不知道當年柳氏給了你什麼好處,現在看來你過的不錯,就不知道你在鄉下的兒子跟女兒會不會也那麼好過。”鬼魍剛剛已經將喬玉言家裡的情況告訴了柳月煙,對於他的事,柳月煙也已經知道了大概,所以更好的拿捏住他。
“你,你把他們怎麼樣了?我,我說,我什麼都說,只求你別傷害他們,他們什麼也不知道。”看着他焦急,柳月煙心中的氣反而散了大半。
北冥辰跟柳月煙坐在凳子上等着他說話,過了一會兒他纔像是下定了決心,“這位姑娘?我當年不是有意要害你的,我也是走投無路了,而且當時那個婦人給了我許多的銀兩,不然我就真的餓死在京城了。”
看兩人都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這纔開始說起來:
“當年,柳月煙還只有十二三歲,喬玉言說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看起來很自卑靦腆,那個婦人讓我爬進她的房間,只要等時候到了再把她帶離京城就可以了,臨走時還叮囑最好是讓姑娘在路上突然暴斃,喬玉言怕受到牽連,所以一直帶着她遠離京城,後來走到一個村落,這才停下來,我又顧了兩個人趁着天黑直接將她從山上給推下來。”這樣所有的事就都接了起來,原來的柳月煙應該從山上摔下去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正好現在的柳月煙穿越過來代替原來的她活了下來。
所以之前的柳月煙還是死在眼前這個該死的男人手中,柳月煙看着眼前這個人,他真是該死,雖然幕後黑手是柳氏,可他也是幫兇,身上的森冷讓喬玉言不敢擡頭,他好像感覺到地獄的氣息,嚇的全身打顫,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如此恐怖?跟這個小姑娘又是什麼關係?心中劃過無數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