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琺素翻了個白眼兒,靠!這也可以拿來炫!?
胡琺素叉着腰氣沖沖地質問道:“鑼鼓隊呢?”
“劉磊去請了啊。”
“我了個去這會兒纔去請!”胡琺素沒好氣道:“是不是有點晚了啊!”
“切。”被奪了碗筷的沈夜痕用手捏着菜塞到嘴裡,道:“只要說是我的王府要辦喜事兒,他們哪個不是爭着來!還要提前請!?”
“劉磊去多久了?”胡琺素問道。
沈夜痕想了想,答道:“呃……快半個時辰了吧。”
“那怎麼還不回來!”胡琺素大聲道。
“呃……”沈夜痕又塞了口菜到嘴裡,慢悠悠地說道:“大概是在砍價吧。”
靠!胡琺素差點氣死過去:這傢伙不會上次也是這麼成親的吧!?算了算了。胡琺素還不想被他給氣死,她轉入第二個問題:“儀仗隊呢?”
“劉磊去請了。”
“唱戲的呢?”
“劉磊去請了。”
“廚子呢?”
“劉磊去請了。”
“婆子姑娘呢?”
“劉磊去請了。”
“轎伕車伕呢?”
“劉磊去請了。”
“你府裡有幾個叫劉磊的啊?”
“一個。”
胡琺素笑眯眯地看着沈夜痕,沈夜痕也笑眯眯地回望着胡琺素,兩人對視兩良久。胡琺素突然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啊盤啊都被震得嘩啦嘩啦響,只見胡琺素厲喝一聲:“沈夜痕!”
沈夜痕毫不示弱地朝胡琺素瞪回去:“幹嘛!”
“幹得好!”胡琺素伸出大拇指。
“呃……”沈夜痕像木頭一樣杵在那裡,女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呢?她們都在想什麼?爲什麼我一次都沒有猜準過呢?
胡琺素把碗還給沈夜痕,笑着道:“多吃點多吃點,有什麼好急的啊,不急不急。”
“咦……”沈夜痕朝胡琺素壞笑,然後說道:“這纔是本王想要的反應嘛!”
陪沈夜痕吃過早飯,胡琺素馬不停蹄地趕往宰相府。宰相府,完全與王府截然不同的又一番天地。
相府外,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胡說高站在相府外,樂呵呵地歡迎着來自四面八方的賀禮,啊不,是親朋好友。
胡說覺得這個女兒養得值啊,雖然讓他備了兩份嫁妝,可也讓他收了兩份聘禮,還有兩份“禮”啊。
胡琺素走到胡說面前,道:“爹。”
“嗯?”胡說喜得眼睛眯成一條縫,也不看眼前是誰,就說道:“怎麼出來了?趕緊進去趕緊進去,待會兒花轎就來了。”
胡琺素撇嘴,還花轎吧,您就好好等着吧,劉磊那個可愛的小蝸牛連廚子都沒請好呢。
胡琺素對胡說道:“爹,是我,素素啊。”
胡說猶如被人摔了一記悶棍,他豁地睜開眼來,警惕地瞪着胡琺素:“素!素素?你、你怎麼回來了?”
胡琺素笑着說道:“姐姐要出嫁了,我自然要來賀喜了。”
“素素——”宰相一臉討饒的表情:“爹看還
是別了吧,你還是快些回去吧,回得晚了王爺還要擔心呢。”
“王爺今天哪有心思顧得上我啊。”胡琺素幽幽地說道。
哎呀完蛋了。胡說捻着鬍子,腦中警鈴大作,這果然是來找事兒的……哎呀呀,我說我這上輩子上造了什麼孽啊,這攤上的家裡人怎麼一個個兒都這麼不叫人省心啊……素素她娘,還是你好啊,就你跟本相一條心兒啊……
素素見胡說一臉愁怨也沒空搭理她的樣子,便徑自往相府裡走去。
“等等!”胡說突然喊道,胡琺素回過身來,看着臉都要皺成一團麻的胡說,問:“什麼事兒啊爹?”
“你這……”胡說覺得這話不好說出口啊,他直接喚來兩個家丁,對他們吩咐道:“你們兩個,把二小姐,啊不,王妃娘娘送回王府。”然後還特意叮囑:“記得,一定要親自送到啊!!!”
“是。”兩個家丁應了命,上來請胡琺素回去,胡琺素俏眉一挑,心道:胡雅蓮啊,本王妃可不是食言啊,本王妃可是被你爹轟走的啊……
胡琺素正欲轉身回府,蓮影那個天打雷劈的就一邊自言自語着:“這二小姐怎麼還不來……”一邊從院裡走了出來。看見胡琺素正被兩個家丁帶出去,慌忙跑上來道:“哎呀王妃娘娘,您可來了,可叫大小姐這一頓好等啊。”
胡琺素無奈地看了胡說一眼,胡說皺着眉,怎麼,素素還是被蓮兒給請來的?這些女人的腦子都是怎麼長的啊!她們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胡說不禁有了和沈夜痕相同的疑問。
胡琺素看了胡說一眼,很無奈地聳了聳肩,道:“唉,其實本王妃早就到了,可是爹爹不讓進去啊,好說歹說,唉,蓮影啊,你要是再晚出來一步,我可就被爹爹又給押回去了。”(胡琺素你臉皮能再厚一點嗎?你是早就到了嗎?你是早就到了嗎?你也不過是剛剛走上相府門前的臺階好吧!?)
“老爺。”蓮影走到胡說身邊解釋道:“二小姐是大小姐特意請回來的。”
“啊?是嗎?”胡說捋着鬍子:“那就趕緊進去吧。”
胡琺素隨着蓮影走進相府,乖乖,幾個月沒回來,怎麼還是老樣子啊!一點革新精神都沒有,如此下去,如何發展!如何擴建!!!
相府大院裡,婆子丫環來來往往,忙得個要死,胡琺素替胡雅蓮出嫁那日胡琺素被鎖在房門裡不讓出來,可好錯過了一場熱鬧湊呢!看來老天真是公平的,還知道今天給她補回來。
那些婆子丫環看見胡琺素居然回來了,不由得個個對她側目而示,儘管巨大的鞭炮聲完全覆蓋了她們的聲音,但透過那滾滾的濃煙,胡琺素還是看到了她們的嘴形:二小姐怎麼回來了,不是來找事兒的吧?
胡琺素滿頭黑線,老孃是來給你們大小姐長臉的!!!
胡琺素跟着胡雅蓮輕車熟路地走到胡雅蓮的房間,推開房門,兩個丫環正在給胡雅蓮梳頭,胡琺蓮通過鏡子看向胡琺素,不滿道:“怎麼纔來啊。”
“被你老爹攔在外面了。”
胡雅蓮不吭聲了。但是胡琺素心裡卻嘀咕了,早知道就不跟沈夜痕吃早飯了,再早些來的話就不會碰到
蓮影了,那樣我就會被原裝遣送回王府,少丟那個人了。
二夫人拿着帕子扭啊扭啊的走進來,剛要笑着說話呢,一眼看見胡琺素竟然杵在門口兒,頓時如臨大敵:“你、你幹什麼來了?”
“你寶貝女兒請來的。”胡琺素衝二夫人翻了個白眼兒,天知道她看見這個幾乎把她整死的女人心裡到裡有多憤怒,能這樣心平氣和地跟她說話算她修養好了。
“娘。”胡雅蓮站起來把二夫人拉到一邊,嘀嘀咕咕地說了半天,二夫人頓時喜得眉開眼笑,她走到胡琺素面前,雖然依然看她不順眼兒,但態度較之前卻好多了:“哎呀素素啊,有勞你了啊。”
胡琺素翻了個白眼兒,真想跟這個女人說:“喂!什麼素素啊!叫王妃!”胡琺素突然想到,咦?夜痕娶了你女兒,我就跟你是平輩嘍!胡琺素歪着頭看二夫碩大的腦袋,奇怪道:這個女人是怎麼想了?
原來,連女人都無法理解女人啊。
二夫人對胡雅蓮道:“既然素素來了,你們二姐妹好好敘敘舊,娘走了啊。”
“嗯。”胡雅蓮嬌羞地點了點頭。
二夫人又拍了拍胡雅蓮的手,無限感慨道:“唉,養這麼大個女兒,就這麼歸了別人啊……”
切。胡琺素繼續翻白眼兒,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歸你弟弟了嗎?有什麼好傷感的,一家人還是一家人,連門兒都沒出。
二夫人很煽情地抹了把眼淚,道:“那娘過去了啊。”
胡琺素繼續撇嘴翻白眼兒 ,常去你弟弟家串門就好了。串門兒的時候我就不叫你二孃了,我就跟着夜痕叫你姐好了。
二夫人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胡雅蓮的房間,哭得跟要嫁人的人是她似的。
胡琺素大大咧咧地走進胡雅蓮的房間,在桌子邊坐下,兀自倒了一杯水喝下,道:“跑了那麼遠的路,真渴死我了。”
胡雅蓮又坐回她的梳妝檯邊,兩個丫環繼續給她梳頭髮。胡琺素拎着茶壺又倒了一碗茶,道:“你上次結婚那天,就是在這個桌子前給我灌的迷藥吧。”
胡琺素搔了搔頭,怎麼跟胡雅蓮說話就像跟沈夜痕說話一樣彆扭呢?你上次結婚前?你上次結婚前……
胡雅蓮從鏡子裡橫了胡琺素一眼,沒有說話。
胡琺素對着胡雅蓮的妝指指點點,道:“腮畫得太紅了啊,像猴兒屁股似的,不好看,不好看。”
胡雅蓮從鏡子裡瞪了胡琺素一眼,還是沒有說話。
“看看你那嘴脣,塗那麼紅幹嘛!讓沈夜痕怎麼親!怎麼親!你不要毒死他吧!”
胡雅蓮強忍住怒意,依然只是瞪了胡琺素一眼。她從盯子裡盯着胡琺素叭唧叭唧大嚼着桌上的糕點的胡琺素,看她又要張口說話,胡雅蓮突然大吼一聲:“你給我閉嘴!”
胡琺素被胡雅蓮嚇了一跳,手裡的糕點啪嗒掉在了地上。胡琺素撿起來吹了吹,依舊塞進嘴裡去,還說道:“別浪費了,別浪費了,二手貨吹乾淨也還是能下嘴的。”
“哐通”一聲,胡雅蓮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她回過身來瞪着胡琺素,氣吼吼地怒道:“胡琺素!你說夠了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