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菊搶親,王爺個個太狂野,五度言情
一夜纏綿,秦清揉着疲憊的腰身,見某男呲牙咧嘴的又衝上來,趕緊舉手投降,“別,別來了,我受不住了……天長日久,不急在這一時!”
銀燁一愣,“你的發……你的眼睛……”
秦清低頭,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發又變成了黑色,眼睛……秦清想要下牀去照鏡子,只是那芊腰一扭,祖宗就衝了上來。
“不用看,你又是以前的秦清了,甚至比以前更漂亮!”
來不及想爲什麼,縱然是一夜的顛鸞倒鳳,秦清只能隨着他一起燃燒。
喘息,汗水……秦清氣喘吁吁的軟了身子,頭髮凌亂,無比狼狽,苟延殘喘。
“燁啊,你是不是要虐死我啊,我……”終究是年少氣壯啊,哎,她老了!受不住了!
銀燁像只小貓咪一般,用那軟軟的頭髮蹭着她的臉額,“清清,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我只是羨慕,羨慕你與秦風一起長大的歲月,只是嫉妒,嫉妒四哥在你心中的位置,而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只能用任性與胡鬧來吸引你的眸光!”
秦清沉默了,銀燁的骨子裡有着鮮少有人能夠企及的傲氣,從小的生活氛圍讓他只知道霸佔,不知道分享,如今面對愛,他卻學會了一次次的剖析自己。
他的內心中充滿了恐懼,恐懼不如秦風,不如銀煌,只能藉由發脾氣來發泄自己。
秦清愛戀的撫上他的黑髮,“燁在我心中也是特別的,是唯一一個讓我從心底裡想要疼愛,守護的人,你有你的風情,他們有他們的優點,你們一個一個都是不同的!”
銀燁將腦袋枕在她的胳膊上,“清清能陪我逛逛街嗎?我想要給清清買件禮物,就當做我給清清的聘禮,我知道他們都沒有給清清聘禮,我是正夫,我先送!”
秦清忙不迭的趕緊點頭,雖然她很累,雖然那腰痠軟無力,但是去逛街總比好過在牀上廝殺!
一打開門,就見秦凝站在門前,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聽了多久。
“喂,你知不知道聽牆根,趴門縫是最不道德的行爲?”秦清的臉色微微漲紅,先發制人。
“我……”秦凝皺皺眉,粉色的薄脣一抿,正要開口。
“算了算了,看在你是我大哥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現在我要跟十四王爺去逛街,四王爺的安全就交給你了!”秦清拉着銀燁向外走。
“秦清,你不要岔開話題,你到底什麼時候纔跟我回去?”秦凝伸出雙臂攔住他。
秦清擡眸冷冷的看他,“在神捕門中,你的地位高還是九叔叔的地位高?”
秦凝一愣,不解她話語中的意思,“九叔叔是副門主,又是我們的長輩,自然是九叔叔的地位高!”
“那不就結了?九叔叔有命,讓我留在這兒,完成所有的事情纔可以離開,你說我是聽你的還是聽九叔叔的?”秦清雙手向懷中一抱,典型的狐假虎威。
秦凝的面色一沉,“九叔他什麼時候說過……”話音未落,就聽見走廊那邊傳來秦風淡漠的聲音,“凝兒,你來,我有話跟你說!”
秦凝一愣,異常不甘的轉身向秦風走去。
秦清給秦風快速的飛了一個吻,然後拉着銀燁向外衝。
走廊上,霜色的人影靜靜的佇立,直到秦凝輕喚良久才悠悠回神,“我想將‘上天入地’九式劍法教給你!”
秦凝大喜,眸光之中還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以前不教你,不是九叔偏心,是因爲你的體質孱弱,心思又沉,並不適合修煉!”秦風負手而立,擡眸凝望長天,“說實話,現在你體質還是不適合‘上天入地’劍法,我真的害怕它會將你反噬!”
秦凝心中一動,看他,低聲道:“那爲什麼九叔叔現在肯教我了?”
秦清沉默,只是久久的望着長天。
大街上,人來人往,銀燁興奮的眨巴着眼睛,這裡看看,那裡看看,還是改不了亂買東西的毛病,在秦清的一再提醒之下,他才忍住不斷亂伸的小爪子,一頭扎進了一家玉器店。
“掌櫃的,我要你這店裡最好的玉!”一進門,銀燁就高高的昂起頭,沒有蟒袍,沒有珠玉金冠,但是那種從裡到外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還是將皇子的派頭髮揮的淋漓盡致。
掌櫃的趕緊迎上來,好茶好糕點伺候了,又親自將鎮店之寶端了出來。
那是一對玉佩,碧綠之中帶着一抹血色,分別刻了飛龍與鳳凰,秦清雖然不懂玉,但是一看那精美的刀工,栩栩如生的龍鳳,就知道這兩塊玉佩應該不是什麼俗物。
“難道這是……”銀燁眸光一顫,訝聲道:“失傳已久的龍鳳雙佩?”
那店主一愣,面上立刻露出驚喜,“原來這位爺識得此物?好,甚好,這對在本店之中藏了上百年的寶貝終於找到了主人!”
銀燁擡眸看他,“你這個小店,怎麼會有這種寶貝?”
那店主立即誇誇其談,將龍鳳雙佩的來歷描述了一遍。原來,百年之前,天上人間宮主玉玲瓏在銀朝邂逅一男子,與之結爲百年之好,着龍鳳雙佩正是當時的定親信物,只是與世間不同,女配龍,男配風,後來那男子失蹤,玉玲瓏掀起四國戰爭,後失敗之後杳無信息,卻沒有想到這龍鳳雙佩卻在世間流傳,終於在這小店之中碰頭,那掌櫃的,雖然知道這古物的來歷,可是天上人間是四國禁忌,他也不敢提,只是等着識貨之人上門。
秦清本來對玉不感興趣,如今聽這玉是玉玲瓏之物,當下也就留心。
銀燁更是毫不猶豫的將這兩塊玉買下,將龍佩給秦清,自己則戴了鳳佩。將龍佩掛在秦清腰側之時,他做這些之時,神情很平靜,這讓秦清想起,百年之前,玉玲瓏與那名不知名的男子,是不是也是這樣恩愛?只是後來那男子去了哪兒?爲什麼玉玲瓏爲他發動了四國戰爭?
“喜歡嗎?”湖邊,銀燁攬着她的蠻腰,輕輕的喚她。
“恩……”秦清回過神來,點點頭,“爲什麼將龍佩給我?”
“不知道,只是看着這龍佩,就覺着跟你的氣質很像!”銀燁從後面攬着她,看湖面上薄薄的一層冰,“可惜現在不是春天,我們不能泛舟湖上,不然一定比這更浪漫!”
“我們可以春天再來啊!”秦清眯着眼,難得的休息,還不知道到了晚上,這個銀燁又想出什麼法子來折騰她呢!
“好,我們明年春天再來,說好了哦,這次你要說話算話!”銀燁很鄭重的擡起眼簾,大聲道。
秦清點點頭。
“你累了吧,昨夜一晚上都沒睡,你睡會吧,我抱着你!”銀燁突然體貼的開口,將身上的狐裘脫下來披在她的肩上,從後面抱着她。
秦清點點頭,合上眼。
銀燁的懷抱比她想象中更暖,更有力量,或許將來,銀燁也會成長爲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不知道睡了多久,秦清張開眼簾,映入眼簾的卻是暗夜的湖邊,她的身旁有一堆正燃燒旺的的篝火,而銀燁卻不見了蹤影。
秦清茫然起身,雪白色的狐裘上落下一封信箋,打開,是銀燁那秀氣卻不失瀟灑的筆跡。
“清清,我走了,帶着秦風一起走,昨天我是騙你的,秦風的毒根本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臉上的紅斑只是初期的症狀,如果不治療,不只臉上,就連身上,都會被那紅斑瀰漫,最後全身潰爛而死!我的醫術不精,治不好秦風,只能去找我的師傅。不敢當面跟你告別,是怕我自己割捨不掉對你的牽絆,不捨得離開。你要多保重,希望在明年春天之前,我可以與秦風一起回來。燁留!”秦清心中一沉,只覺着酸澀,細瞧之下,信箋的最後還有一抹小字:“清清,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要再招惹其他男人,不然……不然就算是秦風的毒治好了,我也不讓他回來見你,想死你!”
秦清一愣,忽的抿脣而笑,好,小燁,爲了你,我不會再找其他男人,這一生,我有你們就足夠!
“十四弟終於長大了!”
秦清轉眸,身後,銀煌緩步而來。
“你早知道?”秦清看他。
銀煌點點頭,“我們應該爲他們感到高興。鬼谷子的醫術天下第一,有他在秦風肯定沒事,至於銀燁,他終於學會了爲愛的人犧牲,換做以前,他絕對不可能爲了秦風做任何事情,更別說是離開你這麼長時間。”
秦清站起身來,遙望暮色中的銀朝山河,不知道這一別,要多久,還有秦風,就算銀燁不捨得,難道他也不能親口跟她告別嗎?還是他還是放不下?不想見他?
“別想了,我收到了密保,父皇已經派人從銀城出發,相信接我們的人很快就到,秦陌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銀煌站起身來,扶住她的腰,低聲道。
秦清正要點頭,只覺着那火堆突地一晃,似乎是被勁風一衝,她喊聲小心,將銀煌向一旁一拉,擡起手來一掌與來人對上。
是他,白衣人!秦清一怔,在他手下已經走了三招。
“你想造反嗎?”白衣人冷笑一聲,忽的長嘯,趁秦清分神之際,伸手撲向銀煌。
銀煌迅速的閃避,但是白衣人的武功已經登峰造極,他詭異的一笑,再次撲來,秦清趕緊從他的身後擊過去,讓他前後不能兼顧。
只是她低估了白衣人的武功,更高估了自己,她的武功都是白衣人教的,又怎麼會傷了白衣人。
一掌打在銀煌的肩頭,同時一甩衣袖,很輕鬆的將秦清的掌力卸掉,白衣人再次撲向銀煌,似乎想要不殺死他決不罷休。
“住手,你到底要幹什麼?”秦清大聲的喊住他。
白衣人輕飄飄的站住,站在她與銀煌之間,“方纔你是不是說要跟着這個人回銀朝?”
秦清點點頭,“是又如何?”
“那我就殺了他,你就不能回銀朝了!”他說着,再次揮掌擊向銀煌,秦清迅速的出招牽制住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知道!我說過什麼?拿到了非夢的傳國玉璽之後做什麼?難道你將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了嗎?你以爲你回到銀朝我就不能將你怎麼樣了嗎?你不要忘記,這天下,沒有人是我的對手!”白衣人冷冷笑道。
“你……既然你這麼厲害,爲什麼你自己不去?爲什麼非我不可?我並不想角逐天下,做什麼女皇,你想做,你去做好了!”秦清憤憤的開口。
“噢?你當日求我幫我,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這才幾天,救了你的男人,你就變卦了?”白衣人的聲音突地陰冷。
“我不是變卦,只是想不通!”秦清冷冷的看他,身形一晃,那掛在腰間的龍佩被那火光一耀,發出碧綠的光芒。
白衣人眼色一暗,突地伸手,緊接着,那龍佩就被他握在了手中,“龍佩?你竟然得到了龍佩?果真是天意啊,你還說沒有角逐天下的野心?”
“那只是我的男人給我的聘禮,不是什麼龍佩!”秦清大聲道。
“玉鳳凰,我不管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你都必須沿着這條路走下來,因爲你不走,自有人幫你走,到時候百姓受的苦難更多,更大!我不管你相信不相信,總之,你必須去大菊,拿到大菊的傳國玉璽,不然的話……”他轉眸,陰狠的望了銀煌一眼,“這個男人,很快就會變成死人!”
“你……”秦清急聲道,“你不要傷害他!”
銀煌則淡淡一笑,“秦清,你放心,他不會殺我!”
白衣人轉眸冷冷的看他,“你這麼肯定?”
“如果你要殺我,就不會說這麼多了,而且,如果我死了,秦清就再也不會聽你的話!”銀煌淡笑道。
白衣人冷哼一聲,“你知不知道,聰明的人最討厭?”
銀煌脣角的笑意更大,“我知道,但我更知道,真正聰明的人會爲自己謀生路,而不是讓自己的女人爲他擔憂!你放心吧,秦清會去大菊,你可以放心的走了!”
白衣人彷彿看了他好久,然後倏忽消失,動作快的沒有一絲殘影,無痕無跡。
很漂亮的身法,以前,秦清覺着飄逸,豔羨,現在卻感覺這身法就是她的噩夢。
“他就是你口中的白衣人?”銀煌扶着肩膀走到她面前。
秦清點點頭,撫上他肩頭,“你的傷怎麼樣?”
“不礙事,他不是真心傷我!”銀煌搖搖頭,慢慢的活動胳膊,“只是讓我的氣血凝滯,誤以爲受了重傷而已。”
“你怎麼知道?”秦清不解。
“他沒有殺意,我感覺不到他的殺意,他不是來殺我的,他只是想要提醒你,別回銀朝,去大菊!”銀煌坐下來休息,順便將凝滯的氣血衝開。
“他是想讓我去大菊拿傳國玉璽,可是這樣一來……”秦清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去大菊。
“他在提醒你,就算你不去,就算你不做這個女皇,自然有人幫你做,生靈塗炭,免不了!”
“玉霓裳?”秦清一怔,玉霓裳不在非夢,難道是去了大菊?
“可是我一直懷疑,玉霓裳爲什麼沒有拿走非夢的傳國玉璽?”銀煌低低的開口。
“或許她以爲只要非楚楚聽命於她就好,沒有想到……”秦清說到半路,也覺着這個理由不通,玉霓裳處心積慮的建立了幽眇宮,又接管了彩心樓,一心將壯大自己的實力,好不容易幫助非楚楚登上了皇位,又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或許答案在大菊!”銀煌低聲道,“我陪你去大菊!”
“那銀朝……你父皇……”秦清有些猶豫。
“現在非夢已經與銀朝達成了調停,朝中不會有什麼要事,何況二哥八弟都已經回去,有他們在,我有什麼好擔心的?”銀煌拉住她的手。
“好,我們去大菊!”秦清點點頭,下了決心,但是很快,“咦?我的龍佩呢?他竟然拿走了我的龍佩!”
銀煌眯眯眼,“或許那龍佩是他的物件,也或許是他愛人的物件!”
“你真的好厲害,那龍佩確實是‘天上人間’的物件,只是……難道他是玉玲瓏的什麼人?”
“這些謎團或許需要你來揭開!”銀煌低聲嘆道,“有些事情,你想要逃也逃不開!”
秦清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只是心頭一片沉重。
不用跟任何人交代,秦清與銀煌一起驅馬北上大菊。
大菊,是最北方的一個國家,由於三面環山,所以氣候只有春秋沒有冬夏,那兒的人特別愛美,香料與脂粉行業甚是發達。
一進入大菊境內,就感受到了那陣暖暖的春意,舉目四望,整個大菊籠罩在一片花的海洋之中,空氣之中更是沁滿了花香。
秦清與銀煌一人一馬,闖進那片花海之中,風輕輕的一吹,那粉紅的花兒輕顫,落在她的黑髮,她的眉心。
自從上次跟銀燁**一度之後,那頭髮與眼睛的顏色再也沒有變回去,秦清也顧不上想爲什麼,其實說實話,她還是喜歡正常的自己。
下馬,歡快的跑在那桃花樹下,讓那桃花縈繞在自己周圍,秦清旋轉起身子,發出咯咯清脆的笑聲。
銀煌在馬上寵溺的看着她,看那花瓣飄落在她身上,她就是像一個花仙子,花瓣落在她的發上,讓她那黑色的微卷的長髮看起來純潔秀麗,花瓣落在她的眉心,就像鑲嵌了寶石,美麗異常,光彩奪目。
“什麼人?”驀地,桃花林中想起一個男人的呵斥聲,秦清停住旋轉的步子,眸光中帶着好奇望向聲音的方向。
前面有兩位勁裝男子開道,後面是一羣侍女打扮的女子,她們正簇擁着一位裝扮華貴的少女款款而來,少女身材纖巧,一身鵝黃衣袍,外罩一白狐毛邊的披風,眉角聲色,脣潤留香,雖然較之她的年齡,多了一抹不應該有的嬌媚,可是那抹高傲與嬌貴卻一眼讓人看出,此女子來頭定然不小。
那女子斜睨着眼睛,冷冷的掃過秦清,最後將眸光定在銀煌的身上,脣角一勾,露出一抹嬌媚的笑意,“來福,休得大呼小叫的,不要嚇了別人!”
“是!”方纔大喊之人是勁裝男子中的一位,他低下頭,恭敬的退到一邊。
“二位是……”女子淡淡的開口,明明是問的兩位,可是那眸光卻一直盯着銀煌不放。
“我們是路過的,看見這桃花漂亮,就進來散散心,卻不想這桃花林竟然是有主的!”秦清揚揚眉,高聲道,回身飛上銀煌的馬背,與他共乘一騎,好斷了那女子的心思。
那女子皺皺眉,冷冷的盯着秦清攬着銀煌蜂腰的手,“既然知道了,那還不閃開?”
秦清也不跟她計較,一隻手攬着銀煌,一隻手拉着她那匹馬的繮繩向外走,“走吧!”
“慢着!”那少女大叫一聲,突然衝到銀煌的面前,直直的盯着他,就在秦清以爲她要找茬之時,她的臉色一變,脣角一拉,露出一抹無比純真,無比可愛的笑容,“你說我美嗎?”
秦清一愣,氣就不打一出來,奶奶的,當她死了嗎?當着她的面敢調戲她的男人?
銀煌微微一笑,“姑娘天生麗質難自棄,自然美麗!”
那少女得意洋洋的昂了頭,挑釁似地看了一眼秦清。
“只是我娘子卻是仙人之姿,姑娘的美麗在我眼中,只是浮雲!”銀煌淡淡的笑着補上一句。
那女子的臉色驟然一沉,眸子似乎要噴出火來,“你可知道我是誰?”
銀煌淡笑道,“不知道!”
“那我就告訴你,我是玉菊公主,你,我要了,來人,給本公主帶回去做侍妾!”那少女一揮手臂,跟隨她的人呼啦啦就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