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雷走了之後,北歌滄就看向魔蓮:“皇宮裡真的有一座秘境?”
魔蓮心虛的低頭盯着茶杯:“我又不是你們這裡的人,你問我皇宮的事情,我怎麼知道。”
北歌滄咬牙:“別裝了!到底說不說!”
魔蓮立即擡起頭:“是真的。”
說完之後他就內心淚奔後悔不已……隨後馬上給自己找藉口,“那個,雖然我不是北邙國的人,但是幾乎北邙國的每個角落我都知道,所以我才能夠每次都在出事的時候精準無比的降落在你的身邊的。”
這番話語罷,魔蓮還衝着北歌滄神態溫柔婉轉的眨了眨眼睛。
北歌滄無語的別過頭去不理會這傢伙,而是輕皺起眉頭想着之前御雷所說的那些話。
“你剛剛是信了御雷的話了?”魔蓮見自己似乎矇混過關了,便問道。
搖了搖頭,北歌滄只輕聲說道:“我不確定。也許他只是想要讓我碰上寒帝和皇后,這樣我便會被他們猶如踩碎螞蟻一般處理掉。”
這麼說完之後,北歌滄又很快有了決定,“哼,如果文遠侯真敢這樣對我,那我也有辦法對付他,不找到我的母親,我絕不會爲御長羽醫治,拿到穿心蓮之後我會爲外祖母首先醫治,就讓文遠侯府等着吧。”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御雷進入皇宮向寒帝討要穿心蓮,寒帝也沒有說什麼,直接讓高公公帶着他去取了。
接着,他又託自己做藥材生意的老朋友,到黑市爲他留意一下龍筋草,甚至還託皇后也爲他找尋一下龍筋草,需要兩株。
皇后御思寧到底是御雷的嫡長女,事情辦得也很快,不出三天,就讓人給他帶了兩株龍筋草。
藥材齊了,御雷便立即帶上東西,命人擡着御長羽來到了郡主府。
北歌滄收了東西,卻並沒有立即爲御長羽展開醫治,而是給了御雷一本醫術,御雷打開一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穴位圖。
“這是什麼?”御雷疑問道。
北歌滄慢慢悠悠的說道:“他這腿要想醫治好,怎麼也得兩三年的時間才行,療程很長,不能立即就爲他用藥醫治,要知道這些藥材都是天材地寶級別的,如果身體承受不了,他的腿只會廢的更加徹底。我給你的這本醫術,回去之後你找個會鍼灸的,每隔幾天就爲他按照上面的方法鍼灸一次,大概三四個月之後,等他的腿稍微恢復了知覺,你再來找我。”
御雷恍然大悟。
他早知道腿的醫治不是那麼容易的,因爲許多名醫都還對此束手無策。
所以,此時御雷毫不質疑北歌滄所說的話。
“知道了,多謝郡主。”說完,御雷就拿着醫書,又帶着御長羽離開了。
不久之後,北落雪也得到了十片穿心蓮的花瓣,這是他父親請求了寒帝之後得到的。
可惜,北落雪來了之後,北歌滄卻是十分惋惜的對她說道:“真抱歉,你來晚了。文遠侯三天之前就拿着龍筋草和穿心蓮來到我的府上,我已經答應他爲御長羽醫治了。”
這個消息彷彿突來的雷電一般狠狠的劈中了北落雪。
她不敢置信:“怎麼可能……”
北歌滄意味深長的看着北落雪,說道:“你不要忘了,當今皇后娘娘,可是文遠侯的女兒,你說一個堂堂皇后,想要拿點藥材,還不是信手拈來的嗎?”
這句話讓北落雪有種醍醐灌頂一般的覺悟。
是啊,她怎麼忘了宮裡還有一位實力強勁的皇后娘娘與文遠侯府的關係非同一般?
這就算是文遠侯府如今一年不如一年,但只要有皇后在那裡站着,他們怎麼也不會真的就比別人差勁。
這個後知後覺的覺悟,幾乎讓北落雪掉下了眼淚。
難道她真的就沒有救了嗎?
難道她真的就要這樣終身殘疾了嗎?
見北落雪雙眼通紅,北歌滄狀似不忍的說道:“不過,我過幾日要外出一段時間,估計沒有兩三個月回不來,這期間我無法爲御長羽醫治,所以,你也不是全無希望,如果你能夠做出一點改變來,到時候我也只好只爲你醫治了,畢竟我曾經答應過,必定會爲你們三人的其中之一醫治。”
她的這番話讓北落雪黑暗一片的心中猛然又生起了亮光。
通紅的雙眼中,尚未涌出眼眶的淚花閃着希望的光芒看着北歌滄。
只聽北歌滄嘆了一口氣:“唉,其實我真的無法認同文遠侯府的選擇,你說我們女孩兒真的就比男孩兒差勁嗎?我讓他們選擇到底是爲御長羽醫治,還是爲御瑜兒醫治,他們毫不猶豫的就選了御長羽,捨棄了御瑜兒,如果我是御瑜兒,知道了自己的祖父和父親無一例外的做出了這樣無情的選擇,只怕是會恨死御長羽的吧……”
北歌滄接連說出這些,讓北落雪更加醍醐灌頂一般的明白過來!
是啊,如果御瑜兒痛恨御長羽,那麼她是最能夠直接對御長羽下手的……
如果御長羽死了,御瑜兒也好處理,到時候只剩下她一個,北歌滄不就是隻能爲她一個人醫治了嗎?
這些覺悟簡直就是點亮了北落雪人生中希望的明燈。
“我知道了。”她一改之前的頹廢不振,笑意盈盈精神煥發的看着北歌滄,“郡主殿下有事情要辦儘管去忙,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北歌滄點點頭,想了又想,又補充說道:“有一本穴位醫書被文遠侯拿走,必須要先按照醫術上的方法,讓大夫爲你做三到四個月的鍼灸,才能夠開始進行醫治。”
這話又是充滿暗示的。
而且北歌滄用詞說的是被文遠侯拿走了,而不是她交給文遠侯的,這就形成了一種語言效果,會讓北落雪聽了以後,是文遠侯搶走了這本書。
“原來是這樣,不過我想用不了多久,這本書就會落在我的手上。”北落雪自信心爆棚。
對付北歌滄她認栽,承認自己不是對手。
但對付別的人,北落雪卻還十分的有自信,覺得他們都不值一提。